,等下跟我一起走吧”“去哪儿啊”安爵颇为奇怪。“朋友有个聚会,里面有几个导演,我觉得你可以去见一下,跟我一起去呗。”严慕开口道,他知道周围的人看着都挺忙的,实际上耳朵都在竖着等着听他说话,所以也就干脆明了的说了出来。他和安爵是朋友很多人都知道,只是即使是他表现的很赶着上去,却也没有多少人怀疑他的不良用心,这就要归功于他的谨慎了,有时候宁可九曲十八绕,也绝不肯省略一步,惹人怀疑。比如他现在这么干脆明白了的说了,反倒不会引得别人猜疑,毕竟,带圈里朋友互相认识这是很正常的事情,能想歪也难。倒也是有不少人很有些羡慕的看着安爵,圈里有朋友,真好啊严氏发家于房地产,这几年来则越来越偏重于娱乐圈或者是软件开发了,偏重娱乐圈的是严总自己名下的产业,而偏重软件开发的则是严氏集团,也是严总他继承父辈的产业。所以说,严慕本身在圈里也是大佬级别的投资人。至于为什么会被分的这么清楚,旁人只当是严慕为了证明自己的能力,才在一旁自立了门户,一人管着两边的事情,而只有严慕自己知道,他不但是在娱乐圈有涉猎,也同样开了几家大型的商场之类的,涉猎了一部分其他的行业,并让这些产业从依附严氏生存,到渐渐的各自分离开来,成为他个人的产业,不是为了什么证明自己,他一个三十岁的人了,又完全的接手了家业,还需要像是毛头小子一样叛逆和证明自己吗他之所以做着一切,都只是在做最坏的打算,如果,日后和家里决裂,至少,他要保证自己依旧可以站在能保护安爵的位置上,谁也无法动摇。等到,等到他自己的力量完全的可以不用听到旁人责难的声音的时候,即使是责难也可以无视的时候,也许他,就真的会要忍不住了吧表白,会不会吓到一直把自己当做好哥哥的小爵呢严慕默默想到。安爵犹豫了下,还是点点头表示同意,如果是圈中的导演,不说有人愿意引荐,即使是他自己,只怕也会想办法制造结识的机会。严慕这才松了一口气,他把那几位聚集起来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一方面确实是有捧安爵的意思,另一方面也是想等着那几位走了之后,可以和安爵独处一段时间。、因为你是小爵啊带着安爵去见了那几位所谓的圈中好友之后,严慕顺其自然的邀请安爵出去喝一点果汁解解酒,两人一路驾车到城里有名的大桥上,这才停下,从桥上远远望去,整个城市遍布着霓虹,水光潋滟,波纹反射着各色的灯光,显得极为寂静安逸。安爵松了一口气,在这样的环境里,忙碌了一天的他也忍不住下意识的放松了许多,只是静静的看着桥上的夜色,也不知在想些什么。严慕刚想开口打破沉寂,就听到安爵低声道;“慕,你记得段辉吧”严慕瞬间神色一冷,他怎么会不记得呢若非这个人,他根本就不会知道安爵的性取向,若非这个人,他心爱的男孩又怎么会遭逢那些绝望和痛苦他又怎么会这般小心翼翼,只怕让他再想起往事,再刺激到他。甚至,他一直在想,在安爵眼里,同性恋到底是怎么样一群人呢即使他自己就是,只怕他心底也是厌恶这种人的存在的吧,绝望到几欲崩溃的一群人,将近变态的一群人,甚至是会伤害他人的一群人。在安爵眼里,同性恋大约就是这样的人群吧严慕紧紧的闭着嘴巴,不让自己一不留神吐露心声,说出一定会让自己后悔的话。“我自己的仇,我自己会报,我不希望你插手。”安爵低廉眉目。严慕猛然抬起头看着安爵,喃喃道;“我没有”“慕,其实我也怀疑过,以我们工作室现在的能力,根本就不可能护我周全,其实我到剧组面试的时候就准备好了,可能会遇到各种陷害,危机,哪怕是我的兄弟们,也都一个个的替我很紧张,一个接一个的来负责接送我上下工,我们都有准备,会面临很多的风雨。但是,一切都太平静了,同事虽然不说特别亲近,却也友好,没有任何的不妥之处,我就好像重拳打进棉花里一样,什么危机都没有经历到,没有陷害,没有歧视的目光,甚至除了几个老是喜欢跟着我的狗仔,段辉似乎什么都没有做一样,这不正常。”“这样,不是很好”严慕让自己看起来极为平稳,他相信,此刻即使是用放大镜来仔细研究他的每个神态,也绝对看不出他隐瞒的东西。“这样正常,却恰恰是最不正常的,不是吗大哥告诉我,我这个位置,似乎是你动手的结果,是吗”安爵转向严慕;“王涵,是你找人举报他吸毒的,对不对”严慕许久不语,过了片刻,才轻笑一声低声道;“我说我只是不希望自己投资的剧组里进了一个瘾君子你信吗”“你最近投资的东西太多了,动手也太多了,即使你常年会在这个圈子里有一些小动作,但是,最近的动作明显大了许多,有心人还是会注意到的。”“所以你坚定的认为是我在为你做什么”“我不想这么自恋,但是,我”安爵低下头去。“好吧我承认,我是为了你,你说你不需要我动手,可是你也不想想,我若真的旁观,你如何在段辉那个小子的手下得到发展,再说,我也没有干预王导的选择吧你还是在靠你自己的实力在发展啊为什么你能接受你大哥的帮助,你兄弟的帮助,嫂子娘家的帮助,甚至是圈子里不过点头之交的朋友的帮助,就是不肯让我动手呢”严慕一脸愤懑。“你若动手,我的仇,还怎么自己报慕,我已经不是小孩子了,我不希望你们一个个的都还把我当做小孩子来照顾,我是一个男人,我自己的事情,我想自己了结。”“所以你可以接受所有人的帮助,却不让我插手一点,小爵,你还有没有把我当成你哥你不是说我是你最好的朋友吗”严慕无奈的道。“你为什么一定要插手呢”“因为你是小爵啊你以为换个人我有哪个闲工夫伺候他吗”安爵猛地一顿,目光直直的看向他,许久,才轻声低笑,“严慕,说这样的话,你会后悔的。”严慕皱了皱眉头,不太明白安爵的意思。“回去吧你喝了很多酒,应该回去休息。”安爵淡淡的道;“上车,我送你回去。”安爵转身上车,严慕暗自狠狠的砸了一下桥栏杆,面色有些阴沉,该死,是谁告诉他这里环境好,适合谈心培养感情的安爵有些疲惫的依靠在车座上,静静的看着严慕绕过车头,打开车门坐在他旁边,许久不语。刚刚见到那几个导演的时候,虽然名义上是什么好友,但是,实际上大都是些点头之交,感情不深,私下感情不深,想要谈点交情,只能上酒桌来,严慕知道他明早还要会剧组拍戏,所以就借着这个借口说他不能喝酒,自己一个人扛住了其他所有人的敬酒,几轮下来,到底是有一些迷糊了的。而他也只有迷糊了,才能让他稍微的攻破一点厚厚的硬壳,拨开他做事圆滑不留一点漏洞的弯弯绕绕的心思。他自己难道明天不需要上班的吗严氏总裁什么时候清闲到了可以一醉在家里第二天不上班的地步竟然还想替他挡酒。安爵低头摆弄着刹车的扶手,神色不明,等到严慕系好安全带,才低声道;“坐好了,我们回去。”汽车一路疾驰回到严慕的家里,这也是安爵极少次的自己主动上门。将人送回房间,严慕自然而然的开口留人。一般情况下,安爵常常的拒绝的,他从来不喜欢和外人过多接触,这十年来,他的其他几个兄弟很多时候都是住在同一个公寓里,只有他一人,宁可负担高额的房贷,也还是自己买了房子,自己一个人居住,舒朗说,这是他还没有缓过来的表现,对旁人生活上的接触没有安全感。所以,严慕自然明白他常常会拒绝留宿的理由,却还是每次都死皮赖脸的留人,只是这一次,还没等到严慕想好留人的理由,安爵就自己已经直接答应了。“好。”当严慕听到答案的时候,自己还愣了下,似乎有些接受不能。、安爵的秘密虽然只是睡客房,严慕也还是表达了自己极大的兴奋,这绝对是神一般的进步,安爵终于是接受了他往他的身旁靠近一点,虽然他可能还不明白自己的心思,但是,只要一点点的走进,那么,总有一天,他会到达那种他表白了,安爵虽然震惊,却还是会为他心软,心防也难以再次对他关闭,会含糊着答应和他试试看的地步。到那个时候,但凡安爵为他流露出一丝的心软,这一生一世,他都不会让他有任何离去的机会。是他的,他守了十年,从少年一直守到他成为成熟的男人,就一定会是他的。只是严慕虽然兴奋的自嗨了大半夜,却到底没有一路坚持到底,终究还是沉沉睡去,次日醒来的时候,安爵已经不见了踪迹,只是在桌子上给他留了早餐,写了便条嘱咐好好吃早餐。严慕虽然有些失落第二天就不见了安爵的踪迹,却也明白这种事情急不得,就屁颠屁颠的坐在桌前,开始用品的方式一点点的吃掉安爵留下的饭菜。另一边,安爵今日是没有任何戏份的,虽然也照例去剧组呆了半天,顺便在谭子默休息的时候和他对了对戏,却也还是提前离开。天色还很亮,白墨几个人也各有各的事情,说好了等剧组完工的时候再来接他,让他也不要到处乱跑,在剧组里乖乖的就好,只是,安爵却一点也不想乖乖的听话。一个人开着车便回了家,顺便在路上跟今天要来接他的兄弟发了短信,他提前走了,不要担心之类的,就把手机设置为静音状态,任凭手机打爆。天色已经有些将近暗下来,安爵换了一件衣服便走出家门,开着车在市区内绕了好几圈,才把车停在一处高档会所门前,整整衣服带着墨镜走进侧门,顺便从后门离开。半个小时后,安爵坐着出租车停在了一家偏僻小巷的酒吧门口,从兜里取出自己的面具,带上走了进去。“乐,到哪里去了这些日子好久不见啊”安爵才踏进酒吧没多久,就见一个衣着暴露的男人,同样也带着一个诡异的鬼面具笑嘻嘻的走过来拍了拍安爵的肩膀,手指轻轻的在他肩膀上一捏,带着几分挑逗的味道。安爵带着的面具和大多数的人一样,露着下半张脸,能清晰的看到他脸部俊朗的轮廓。安爵嘴角邪邪的微扬,“怎么宝贝,这么快就想我了吗”说着,竟也伸手挑逗似的勾了勾面前矮了他一点的男人的下巴。男人顺势抬了抬头,魅惑道;“对啊人家好想你,可是这里想你的可不止我一个哦怎么样今天要带人回家吗”安爵摇摇头,一脸郑重的说到;“我不是说我要从良吗”“切”男人随手在安爵胸前画了画,“既然从良,那怎么不去娶妻生子又跑到这里来了”“从良可不是要去娶妻生子的,那是害了旁人,我是那种人吗我只是要去做正事了,所以以后就来的少了,怎么就不能来了,我现在可还是孤家寡人,怎么不能来这里找男朋友”安爵笑笑道,走到吧台前,跟服务生要了一杯酒。“乐,这边”不远处的人似乎也有认识安爵面具的,朝着他挥挥手。安爵也朝他们挥了挥手,自顾自的坐在吧台前轻抿了一口酒水,双眼微微眯起,身体不自觉的露出几分媚态,不同于他在外时的优雅温和,此刻的他,更像是属于夜色下的妖姬。一个男人,在经历大变之后会变成什么样呢特别是在因为大变而得了一场忧郁症,并治疗好了之后。有些人,会变得沉默寡言,也许会回到所谓的正途上去,也有的人,会想要搞明白一些东西,为什么为什么自己的身上会发生这一切,那是一群什么样的人,自己,又该是什么样的人安爵很想搞明白。于是,他借着养病的理由,搬出了兄弟的公寓,一个人买了一间房,慢慢的凭借他曾经赚来的金钱还着房贷,做着其他的在兄弟眼里正途的事情,只有在夜色下,他才偷偷的释放着自己的好奇和勇气,他想搞明白这一切的缘由。至少,让他知道自己本该是什么样的人于是,他辗转找到了这家只对会员开放的酒吧,是的,就是一家同性恋的酒吧,他无论是当年年少无知还是后来的大幅度变化之后,都是有很多朋友的,总有一些朋友愿意带他了解他本该知道的事情。躲避,他不能躲一辈子。做兄弟眼里外人眼里的可怜虫、乖宝宝一辈子。他在这里交往过男朋友,也同样认识了很多不知道面具后面身份的朋友,甚至这几年来,在这个圈子里也稍有名气,众人大都知道有一个叫乐的男人,下巴的弧度魅惑而漂亮,声音性感温柔,身材姣好,还会唱歌。他的第一任男友是在严慕出国期间认识的,他看出他的稚嫩和深深隐藏的忐忑,并安抚了他,很温柔的一个人,像是心理医生当年那低沉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