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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见到的也是炮制后的,新鲜植株一般人都不会见过,会是谁偏巧发现了这毒箭羊角拗有毒,还认出了毒性和井水中混合的毒性一致”寒寒说着黑白分明的眼睛看向慕容懿,其中的意为不言而喻。这样稀罕的植物竟然能被人一眼就认出来,若不是这个人对医术毒术极有研究,就是这个人是事先安排好的,为的就是唱这么一出戏而从时间上的巧合来看,寒寒更偏向后者。更何况,若真是对医毒之术极有研究之人,说明这个人除了对医毒之术极有研究外,还对医毒之术非常喜爱所有在自己的学术领域取得突出成就的人,对自己的学术都有一种从骨子里散发出来的近乎偏执的热爱,这样的人一旦在自己的学术领域遇到难解的问题,就如同孩子得到了心爱的玩具,会认真执着的研究解决这个问题,不达目的誓不罢休。这样的一个人,看到了井水里的混合毒素竟然不是留下来研究解决,而是到现在都毫无消息,任由毒素蔓延,实在是有些奇怪。寒寒看过来的瞬间,慕容懿就明白了她的意思,对着空气吩咐一声:“去查查。”没有听到回音,寒寒却知道,必然有一个暗卫听从命令去找那个人了。小心的用帕子将毒箭羊角拗包起来收入褡裢中,寒寒来到水井旁,拎起辘轳上面拴的绳子看了看,见头上拴着一个木桶,木桶完好,并没有被打破,估计是打砸辘轳的人担心碰到木桶染上“瘟疫”,这才让木桶侥幸逃过一劫。拎着绳子将木桶慢慢放入井里,刚要往上提,就觉得绳子一端被人拽住,一只大手覆上她的小手轻轻挪开,耳边是男人低沉的嗓音:“我来提。”寒寒勾唇一笑,欢快的站到一旁,这厮虽然对别人都是一副冷冰冰高高在上的面孔,对她却是实实在在的体贴到骨子里。木桶提上来,寒寒取出提前准备好的瓷瓶,拿着小银勺小心翼翼的舀了一瓶子水,瓶口塞紧,装好,示意慕容懿:“把剩余的水还倒回井里吧,有这一瓶子水做样本,够了。”两人又围着井口附近转了转,没有什么新的发现,这才打马回去。现在当务之急是要先破解了水里的毒素,救治中毒的百姓,其余的,事后再说。、第十一章 神仙来了回到客栈,寒寒从自己的包裹里掏出提前准备好的瓶瓶罐罐,将自己关在客栈的房间里,一闷就是三天。三天时间,各种传言喧嚣尘上,辰州城的氛围沉寂、颓丧、哀伤,还隐隐有一股压抑的躁动,这种躁动是野兽临死前的挣扎,不甘,与怨恨而这躁动的引子就是摄政王三个字。便是这家客栈的装柜的,现在也对摄政王不满诅咒起来。听说知府衙门已经被激愤绝望的人们围堵起来,每日都有染上“疫情”的人倒在知府衙门门口,只等大门有一丝缝隙就冲进去,让辰州知府这个“摄政王的走狗”好好尝一尝疫病的厉害。知府衙门已经闭门三日了,里面的情形如何,没人知道。寒寒却知道,知府衙门里面已经开始断水断粮了,要不是慕容懿暗卫的偷偷支援,不用那些染病的人冲进去找辰州知府算账,辰州知府就已经渴死在了府衙里面。查找发现毒箭羊角拗之人的暗卫已经回来,得到的结果是,那个人自从发现毒箭羊角拗之后就神秘的失踪了,活不见人,死不见尸,没人知道他到底去了哪里。而那个人之前只是一个走街串巷的赤脚郎中,医术并不高明。这点信息足以说明,那个赤脚郎中,绝对是提前被人收买了安排好的,八成已经被杀人灭口了。这三天,暗二带领的赈灾队伍已经到了辰州城外一百里,因为没有慕容懿的命令,暗二带着人在那边驻扎下来,暂时没有进城。慕容懿的人也将散播流言,鼓动生事的人控制起来,这些人多数为当地的泼皮无赖,拿钱办事,只知道让他们这样鼓动民众的是一个带面巾的男的,连样貌都没看到,其余的更是一问三不知。背后之人做的很隐秘沐风听说这里发现了稀奇的毒素,心里按捺不住好奇,趁人不注意偷偷从队伍里遛了出来,跑过来和寒寒一起研究这毒素。虽然沐风的见识没有寒寒广泛,经验却要比寒寒多些,两人配合在一起,事半功倍。终于,在第三天日暮的时候,寒寒从屋子里出来,虽然满脸疲惫,眼睛里却闪烁着兴奋的光芒。“成功了”一看寒寒的样子,慕容懿就知道她成功了。寒寒笑着点点头,眉眼间沾了喜气:“有了这解药,我们就可以好好利用一把了”慕容懿眼中闪过一抹笑意:“为夫正有此意。”知府门外,簇拥拥围了一群的人,因为天气炎热,人们立在太阳下面酷暑难当,有人就在一旁用枯草树枝立了个茅草棚子,棚子不大,堪堪横在府衙出去的道路上,将一条街都挡住,人们搬了木凳树墩坐在棚子里,外面又有一个棚子,里面躺着几个皮肤溃烂,散发着阵阵恶臭之人,那些人皮肤蜡黄,神采皆无,眼睛紧闭,不知道是死是活。周围苍蝇环绕,刚一落下,就有人忙拿着大芭蕉扇子将苍蝇轰走,这些人虽然赶苍蝇,离那几个人却远远的,不敢靠近一步。几个衣衫褴褛的老者坐在草棚子里,面容愁苦且愤怒,一个手里拿着一根旱烟袋有一口没一口的抽着。“唉,原以为修井是好事,谁知道竟然触怒了神灵,招来了这个灾祸”拿旱烟袋的老者叹息一声,手中旱烟杆往地上磕磕,“我家大娃子征兵走了还没回来,以后回来也说不准是个什么时候,家里就剩下二娃子这一个小子,现在也成了那样”老者说着眼睛看向躺着不知死活的那几个人,含了悲音,手中旱烟袋发泄似得磕磕,“以后可让我怎么活啊”“唉可不就是这么说的呢咱们这里还好些,那口井就打在了余家村村口,还想着他们村里占了大便宜,我原先还羡慕,谁承想是口有毒的井,余家村第一个遭殃,村里的人早就死没了唉,真是造孽啊”“可不是造孽么我们祖家世世代代住在这里,说不上富贵,也没愁过吃穿,日子过得好好的,偏就那个狗屁摄政王狗拿耗子多管闲事,非下令修建什么水井,原来刘知府在这的时候,不听他的命令没有修建,被那狗屁摄政王给撤了,换上这么一个张知府,这下倒好,触怒神灵了,这个张知府连个屁都不放一个了摄政王在京城躲得远远的图安逸,也不管我们死活了我今天带着我家大牛在这知府门前要说法,这姓张的要是再当缩头乌龟不出来,我就找个牛车拉着我家大牛到京城找摄政王那天打雷劈,千刀万剐的去”一个老者双目赤红,神情激动起来。“京城离咱们这山高水远的,哪里是咱们能去的,怕是还没到地,这把老骨头就交代在路上了,咱们还是在这里安心等着吧,就不信这姓张的还能不吃不喝的在家里窝一辈子”老者拿着旱烟袋又磕磕,搭在嘴边吧唧吧唧抽起来。“等等等再等下去,我家大牛就眼看着没气了我一辈子老老实实的,不坑人不害人,凭什么要我家大牛受这罪,那个杀千刀姓张的就躲在衙门里安安稳稳呆着”老者激动的立起来就要向府衙冲。另外几个老者忙着拉住:“你去做什么你不要命了府衙也是咱们能冲撞的”“我家大牛要是没了,我还要这条老命做什么”老者悲从中来,眼睛里滚下泪珠,“他娘去的早,我辛辛苦苦一把屎一把尿把他拉扯大,眼瞅着该成家立业了又摊上这事都是这狗官害的现在躲在衙门里装缩头乌龟了早干嘛去了”老者说着,又冲着衙门骂起来。正闹着,就见不远处来了两个头戴莲花冠,束发盘髻,身着青蓝色长袍足蹬灰褐色云鞋的道士。两个道士步履轻盈,目光矍铄,两道宽大的袍袖无风自动,仿若踏云乘风,翩翩有仙人之姿。人们都嫌那几个染上瘟疫的人身上脏臭难闻,恨不能躲得远远的,偏这两个道士不但不嫌弃,还围着放有瘟疫之人的棚子转了几圈,嘴里念念有词,不知道说些什么。几个老者止了吵嚷,相互看一眼,走到两个道士面前:“两位道爷可是有事”道士瞥几个老者一眼,目光清远淡漠,仿若看透红尘万千俗事,又如高高在上的神祗俾睨世间万物众生。几个老者被看的心头一凛,原先疑惑的神色顿时虔诚起来,似信徒将要聆听梵音。“今早祖师将我们师兄弟叫到尊前,说红尘中有一极贵之人动怒,原因是瘟神下界作乱,带累了那贵人的名声不说,还致百姓疾苦。那贵人要祖师清查此事,将瘟神收回严惩,我刚才闻着,这几人身上的味道似乎是染上了瘟神的毒气,师兄怎么看”个子低一些的道士问另一个。个子高些的道士手拿拂尘轻轻甩动,一阵风起,将躺在凉席上的几人身上衣衫剥尽,唯留腰间一副短裤遮羞,顿时,那些人身上破溃的伤口露了出来。几个老者见状,早就惊得目瞪口呆,腿一软跪下磕头:“神神仙啊还请神仙慈悲,救救我家小儿吧”哀求声四起,个子高些的道士眉头轻皱,手中拂尘往下一拂,几个老者顿时僵住,口不能言,身不能动,眼中的惊惧与狂热更甚。此时,关闭的几日的知府衙门“吱呀呀”打开,身着知府官袍的张知府一溜烟跑过来,见了两个道士撩袍就跪:“下官辰州知府拜见两位上仙,不知两位上仙驾临有失远迎,还请两位上仙恕罪。”个子低的道士看一眼张知府,点点头:“倒是一个忠贞之士。罢了,我师兄弟过来本就未乘鹤驾,汝不知道未曾提前摆下香案也不算失礼。起来吧。”张知府这才立起来,面色仍见惶恐,头也不敢抬:“下官方才梦中得知上仙要驾临,不成想上仙竟如此迅速,实在是下官失了礼数,只等瘟疫过后,旱情褪去,下官必定备六牲之礼酬谢上仙。还望上仙大发慈悲,释灾解恶。”“此次旱情乃君气不正所致,故此天降灾厄,落于五府承担。不过无妨,此地不日将有极贵之人驾临,有此人坐镇,灾情虽险,却不会成为大患。我师兄弟二人此次前来,只为瘟神之事,它事不需我师兄弟二人插手。”个子低的道士言语清爽,声音悠远,仿若从天际传来,又如在人的耳畔叮嘱。个子高些的道士似乎脾气不太好,眉目沁出一片寒意:“祖师命我们来此解瘟神之祸,我们只管解了就是,与他一介俗人讲道许多做什么”说着手一挥,袍袖中几道银光闪过,没等人们看清是什么,已经落入躺在凉席上的几人口中。个子低的男子似乎对个子高的男子颇为敬服,听言不敢再说,手微动,一个瓷瓶缓缓落于张知府手中:“此乃瘟神之灾的解药,汝可以使几口大锅煮开,令所有染有疫症之人各自饮上一碗,三日后,疫症必全部褪去。”说完转身就要离开。张知府一脸感激惶恐,上前一步道:“还劳烦两位上仙为几位老乡解了这定身之法,下官感激不尽。”未等个子低的道士说话,个子高的道士已然有些不耐,手中拂尘划过,拉起个子低的道士,瞬间消失不见。、第十二章 政变几个老者眼见着两名道士在自己眼前消失不见,顿时惊的目瞪口呆,面面相觑,这才发现身子竟然能够动了,想起那个个子高的道士走时甩了一下拂尘,难不成是那时候解了这定身术果然是神仙降临啊顿时欢喜起来,争相着拜下去:“谢谢神仙,谢谢神仙”还是张知府在旁边提醒一句:“快去看看那几个染了瘟疫的怎么样了用了上仙的灵药,好些了没”几名老者这才忙相互扶着起身,跑过去看各自的家人。就见躺在地上的几个人虽然脸色难看一些,眼睛却睁开了,显然是那两名道士给的药起效了。老者更加欢喜,心里有了底,也不怕那脓水会沾染到自己身上,忙上去将人扶了起来,张知府不计前嫌,命人开了府门,将府里的一处院落和衙门腾出来,做这些染病人员的安置之处。又命丫鬟烧了热水给这几个老者,让他们帮那些染病之人擦拭身上的脓包,换上干净的衣服。到了晚间,那几个患病之人已经能够下床行动,只是身体虚弱,需要人搀扶。这样神奇的效果看的几个老者心里越加信服,各香,对那两位“上仙”感激不尽,同时心里疑惑,那两名“上仙”口中的极贵之人到底指的是谁,竟然能连神仙都能指使动那岂不是比神仙还要厉害还有那两名“神仙”说君风不正,所以才使得今年天气大旱,报应由五府承担,莫不是皇上做了什么天怒人怨之事所以才惹得上天降罪而他们不过是替罪羊或者这瘟疫之事也是因为君风不正引起来的几个老者互相猜测,心里都存了念头,私下里商议几句,越说越觉得就是这么回事,一时对皇上怨恨起来,同时盼着那极贵之人早点到达,帮助他们摆脱旱灾之苦。张知府又用两名道士给的药粉兑入几锅开水中,让几名老者去请那些染上“瘟疫”的人过来服用“神仙”给的解药。几名老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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