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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说罢你要怎麽样」「你放心我可以放毒,也就可以解毒,我们彼此之间并没有任何仇恨,为什麽一定要刀头见血才肯甘休呢」「你说吧你想干什麽」「请你回去,只当没有发生这件事。」「不行办不到。」「难道在这种情形之下,你还要带人带扇回京城吗你又能办得到吗」「我可以我可以死在这里,却不能空手回去。」「是这样的吗这件事居然值得你以身相殉吗」「那是我的事。」「当然是你的事,我们管不着。但是,站在朋友的立场,我们讲几句话是可以的吧」「我们不是朋友」「错了我们并不是敌人只要不是敌人,就应该是朋友。四海之内皆兄弟也,这一句话,是有道理的。」「如果你不再反对,我要向你说几句话。」「我在听。」「方才你说,你可以死在这里,却不能空手回去。如果你真的死在这里,是值得的吗你是为何而死」「那是我的事。」「古人说:死有重如泰山,有轻於鸿毛。你为了替清廷彻底清除大明朝後裔,为了消灭汉人光复华夏的根本,因此而死,你以为是重於泰山,或者轻於鸿毛」「那是我的事。」「现在我并不知道你是何人,但是,以你的武功修为来看,绝不是藉藉之辈。将来你死之後,人家自然知道你是谁,到那时节,江湖上的人说你死在此时此地此事,是重於泰山,或者是轻於鸿毛」「方才听到玉面红孩儿说的一句话,你这样表面上威风显赫,实际上算不得是做官,何况像你这样的人,也断不会对清廷效忠。至於你所说的老大,他拉你进大内,淌这滩浑水,真是冒天下人耻骂的大不韪,这种人你还值得和他讲信守义吗对於我辈江湖客来说,除去忠义二字,我不知道还有什麽值得重视和固执的。」「你真的是笑面屠夫吗」「我虽然被号称为屠夫,却不会胡乱杀人」「可是你今天将要杀错一个人了。」那妇人说着话,缓缓转过身,朝着平台走过去。朱火黄站在那里说道:「我要再重复一遍,我虽然号称为笑面屠夫,却不曾胡乱杀过人,包括今天在内。」那妇人停下脚步。朱火黄接着又说道:「我弄毒成名,那就因为我可以收放自如。方才那一份毒,只是轻微的维持一盏茶的光景」那妇人突然一转身,左手长袖一挥,将身旁一块斗大的石头卷将起来,上飞四五尺,就在这个时候,她右手长袖忽又一挥,将那上飞的石头卷住,倏地一吐一送,哗啦啦斗大的石头变成一阵石雨,飞开两三丈外。落在地上大小只有拳头一般。戈平看得脸上变色,马原和冷月以及正在调息中的戈易灵,几乎为之咋舌。朱火黄站在那里稳然不动,面不改色,只是赞美道:「真是好俊的铁袖神功,令我们开了眼界。」那妇人没有讲话,只是对四周马上的骑士点点头,她自己又朝着平台走去。四周的十匹马各自带转缰绳,缓缓地移动了。那妇人也自踏上了平台的脚凳。朱火黄忽然说道:「我们可否请你留下大名,即使日後没有机会见面,也让在场的晚辈怀念」那妇人站在脚凳之上,转过身来,缓缓地抬起手,突然一拉细小的绳子,挂在遮阳四周的绸巾,霍然而开,露出一张脸。这是一张苍老而丑陋的脸,满脸皱纹,皮肤黝黑,朝大鼻,菠罗状眼皮,左脸颊上还有铜钱大小的一块黑斑,上面长满了浓浓的黑毛。这麽美丽而动听的声音,却配上这样丑陋的脸,使人没有办法相信,也没有办法适应。她缓缓放下手,绸巾又遮住了整个面孔,人已经坐进平台之内,放下绣幔,四个壮汉缓缓地抬起。这时候从绣幔里传出依然美极了的声音:「从我这张脸去寻我的底细吧」平地转过一个弯,走了。大家都在怔怔地望着,半晌没有人说话。突然,戈平顿色说道:「原来是她真叫人想不到的事。」朱火黄说道:「中原武林怪人,我和马原都不熟悉,她到底是谁」戈平说道:「她的姓名没有人知道,因为她的容貌生得奇,而声音又特别甜美动人,所以大江南北武林同道还给她一个绰号叫烟雨黄莺。又因为她为人孤僻,行事狠毒,开罪於她的人,很少能够活命,又叫她恶面罗刹。」冷月问道:「戈伯伯像她这样的人,如何成为大内的鹰爪她不像是一个甘心听命於人的人。」戈平说道:「这种人不能以常情常理来衡量的,就像今天这样,谁又能料到会有这样的结果」冷月又问道:「戈伯伯照你和朱伯伯的推断,如果今天的情况一直恶化下去,会有怎样的後果。」戈平摇摇头,没有讲话。朱火黄笑笑说道:「那是很难预料的,我们不作预料也罢。」戈平忽然接着说道:「老实说,朱大哥今天突出奇兵,说之以理、动之以义,并且晓之以利害。否则,在场的人,非死即伤,绝没有现在这样美满。」朱火黄正色说道:「不我和你的看法不一样。老实说,今天的事我不能居功,如果烟雨黄莺根本对我所说的话,没有一点兴趣,任凭我舌泛莲花,也无法让顽石点头。」戈易灵坐在那里,她把今天的经过,看得清楚明白,因此她忍不住说道:「朱伯伯这是你的谦虚,如果没有你用毒控制在先,用真理感动於後,这位烟雨黄莺恐怕不好善与的。」朱火黄摇摇头说道:「这都是枝节问题,真正重要关键,是在於烟雨黄莺本人,如果不是她自我内心的真正省悟,像她这种人,毒是控制不住的,她可以死,而且在死前,她还可以疯狂的一拼,结果她没有,她居然和玉面红孩儿一样,选择最让我意外的,也是最为我们所希望的结局。」他回过头来对戈平说道:「戈平兄经过这样先後三个人的拦截,而其结果居然都是一样,这件事给我很重要的启示。」因为他说话时态度的严肃,戈平自然起了肃穆之心,正色说道:「朱大哥也并非我们愚鲁,只是我们一时不曾想到,请你为我们指点。」朱火黄并没有谦让,背着手,仰着头,感喟无限地说道:「从大内出来三个高手,每个人都是武功高强,性情乖僻的怪人。可是,他们都是在极端敌对的心情之下,最後都转变为同情我们的立场。戈平兄我用这同情二字,恰当吗」戈平严肃地说道:「朱大哥我以为他们最後的态度,不止是同情而已,应该是和我们完全一致才对。朱大哥我敢这样说,将来一旦时机成熟,江湖上有人举事,包括烟雨黄莺、玉面红孩儿在内,他们都是重光华夏阵容中的鼎力人物。」「是啊像烟雨黄莺这样极端孤僻的敌对人物,她都能转变过来,可见炎黄世胄,对於重光汉家邦的心情,是人同此心,而心同此理啊从这件事的启示,使我对於未来的前途,充满了信心。」说着话,他的眼睛都湿润了。但是他立即又拭去泪痕,望着大家说道:「根据烟雨黄莺的说法,大内高手还会源源不断追踪而至。当然,烟雨黄莺此此去,对他们中一次严重的打击,也为他们带来极大的困扰。暂时,此地是平静的,但是,此地决不可多留。」此言一出,大家都整装待发。朱火黄摆手说道:「现在情况既然有了转变,我们的行程就应该重新计画了。戈平兄你以为呢」戈平连忙说道:「朱大哥我们自然一切都听你的。」朱火黄看了大家一圈,先对冷月说道:「冷月姑娘按情按理,都应该先陪你回上蔡,骆非白和骆家的情形,与你有血肉相关」冷月抢着说道:「朱伯伯这一趟河间之行,我真正懂得了太多以往不懂的道理。在重建邦国大业的道理上,个人已经不是最重要的了。」朱火黄感动地拍拍冷月的肩,说道:「冷月你真是一个好孩子但是邦国大计来日方长,而你的事是目前的急务。我不能陪你,我请戈平兄陪你一同前去。戈平兄」戈平连忙说道:「朱大哥的心意,我能体认。上蔡骆家是一股力量,我们不能让它落到外人手里。再说,灭门之後,我也没有回去,一杯浊酒、三柱清香,我应该献上的。」戈易灵姑娘顿时有一股凄凉袭上心头,黯然叫道:「爹」戈平叹口气说道:「灵丫头愈是伤心之地,愈要回去。但是,你不要这次。你朱伯伯还有嘱咐。」朱火黄望着戈易灵,问了一句:「小灵子想念你母亲吗」戈易灵被这句话问到伤心处,立即流下眼泪,点着头说道:「想」朱火黄说道:「十年没有见,母子连心是应该想的。我陪你去见你母亲可好」戈易灵几乎跳了起来,说道:「真的朱伯伯我们马上走吗」但是,一转瞬间,她又黯然地望着戈平,低低地说道:「可是,爹他」朱火黄正色说道:「小灵子冷月是你的好友,而且是患难生死之交,你爹陪冷月前往上蔡,於情於理,都是应该的。何况,上蔡骆家将来对我们有重大的帮助,因此,於公於私,你爹此次上蔡之行,都很重要。」戈易灵低下头说道:「对不起朱伯伯我只是一时的情不自禁。」朱火黄微笑说道:「父女也是天性,我会怪你吗」戈平忽然想起一件事说道:「朱大哥虽然有摺扇在身,我却记不住那里的地点。」朱火黄微笑说道:「我从你的叙述中,心里已经有了大概。你放心,我会找得到的。只是对马原兄,我又要抱歉了。」马原立即拱手说道:「朱爷马原是个粗鲁汉子,能够听候朱爷的差遣,是马原毕生的荣幸。朱爷尽管吩咐。」朱火黄说道:「马原兄你还记得南湖烟雨楼的约会吗」马原应声说道:「天婆婆原是马原的旧主,清江小筑的事,不敢稍忘,朱爷莫非要马原跑一趟南湖」朱火黄点点头说道:「天婆婆伉俪虽然不是武林中的名门大派,他的名头还是受识者所敬服,如果能得到他们的鼎力相助,就已经奠下良好的基础。马原兄你对这件事的重要内容,都已经知道得很清楚,以你的关系,前去说明,一定可以获得天婆婆的信任。」马原满脸肃穆之情,拱手说道:「朱爷马原是何许人能得朱爷交付这样重任,马原敢不尽力而为。」朱火黄道声「好」,他回对戈平说道:「五月初五,南湖烟雨楼之会,希望戈平兄和冷月姑娘也能赶来。还有上蔡骆家」冷月抢着说道:「朱伯伯冷月虽然少读诗书,还能知道事情的轻重。不论上蔡骆家情形是如何,五月初五,我一定随戈伯伯赶到南湖烟雨楼。」朱火黄说道:「姑娘恕我说一句宽你的心,非白老弟吉人天相,相信你们是双双而来的。戈平兄可还有什麽要说的吗」戈平望着戈易灵姑娘,心里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感触,迟疑了一会,说道:「灵丫头看到你娘,就说」说什麽呢戈平的心里彷佛有一种预感,一种说不上来的预感。他长长地吁了一口气,再又缓缓地说道:「按说,无论青灯古佛、贝叶梵经也好,终老泉林、耕读余生也好,都是我向往追寻的。但是,我们全家已经失去这个资格了。」戈易灵叫道:「爹」戈平继续说道:「因为我们一家三人,都可以说是劫後余生。我们所以能够渡过这个劫数,是有多少人为我们捐出了性命,如果我们不能善自利用我们的劫後余生,我们对不起的人是太多了。」戈易灵问道:「爹你说这些话做什麽我听不懂你的意思。」朱火黄说道:「走吧小灵子你爹的话你听不懂,我也听不懂,等以後见到你母亲的时候,说给她听去。」马原已经将各人的马匹都准备好了,突然间一种依依离情,弥漫在每个人的心底。终於戈平跃身上马,冷月也跟着上马,只是微微一拱手道声「再见」,纵马去了。马原也走了。朱火黄说道:「小灵子你听说过以杀止杀这句话吗」「没有。」「强盗恣意杀人,是为恶。我们去杀强盗,是为善。同样是刀头饮血,却有两个不同的评价,端看杀的用心是什麽。强盗是为了填满他的欲,杀人放火。而我们杀强盗,是为救人,而以杀止杀。这种杀是属於仁的一种行为。」「啊」「你觉得是一种歪理,是吗」朱火黄哈哈大笑,「今天我们谈了许多离题太远的话,不谈也罢。你看天色已经不早,我们也有些饥渴了,找处宿头歇下来,这种长途跋涉,是不能赶路的。」他们走的不是官道,人烟稀少。从中午在一处野店打尖到现在,夕阳昏黄,人饿马更乏。缓缓地走了一阵,从马背上远远可以看到有一缕炊烟。朱火黄笑道:「好了今天不致餐风露宿了。小灵子我们赶一阵吧但愿是一处村镇,我需来一个醉饱。」双骑一阵疾驰,很快地来到近前,看到既不是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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