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笔趣阁>综合其他>木剑惊鸿> 分节阅读 1
阅读设置(推荐配合 快捷键[F11] 进入全屏沉浸式阅读)

设置X

分节阅读 1(1 / 1)

。手机直接下载小说在线阅读7787玉翎燕木劍驚鴻作者:玉翎燕目录第一章十年幽禁半日泪痕第二章万里寻仇一波三折第三章恩怨难分何来顿悟第四章有婿不才险又失足第五章一念回头自获天佑第六章除夕惊恶客井陉见故人第七章有情甘受险无隙为双钩第八章沉痾滞倒马病癒困情障第九章天外小技充满阳和第十章性傲成佳偶义重报遗孤第十一章双骑走边塞一剑了前仇第十二章何故双遁隐生死成谜团第十三章卖剑为钓饵弄假险成真第十四章上蔡遭厄运河间了真情第十五章相见不相识孤女觅双亲第十六章南湖叙烟雨木剑杳惊鸿第十七章同心弥六合大业照千秋木剑惊鸿玉翎燕二○一五年二月六日版好读书柜典藏版第一章十年幽禁半日泪痕越过龙背山,穿过小池塘,再转过两个山角弯,迎面是一块平地。在这块方圆数亩的平地,四周种植着浓浓的翠竹,和高高的丹枫。现在正是秋天,但见一片起伏的翠绿波涛之中,点缀着簇簇鲜红。在这翠绿鲜红丛里,隐约但见红墙绿瓦、高喙檐牙,是一座占地颇广的寺院。这天,早课方毕,突然钟鼓齐鸣,而且历久不绝。数百名寺僧,在一阵惊愕之後,纷纷披着袈裟,循序进入大雄宝殿,八十一岁的老方丈知本大师,已经合掌端坐在法座之上,垂眉阖目,法相庄严。钟鼓声止,金铃玉罄,清音悠扬,宝殿上一片和喃,少时归於一片肃穆。将近三百多僧众,大家都是合掌低眉,趺坐在蒲团之上,没有一个人发出一点声音,只有偏殿檐角的铁马风铃,被萧萧的秋风,偶尔带来一两下叮当的响声,越发点缀出这偌大的宝殿,那一份空荡与那一份肃穆。但是,每一位僧众,在心底都有一个疑问:「老方丈将我们召唤在这大雄宝殿上,到底为了什麽怎麽又沉默不说话」大雄宝殿的空气似乎是凝固了,时间也过得特别慢,一炷香的时辰,使静坐的僧众,感觉到是那麽悠长。这时候,一顶蓝布小轿,停在山门之外,轿中走出来一位中年妇人,蓝布衣裙,举止端庄,脸色凝重,缓缓地走进来,隔着数十步,远远地朝着大雄宝殿跪下,恭恭敬敬叩三个头。大雄宝殿传来老方丈知本大师的声音:「施主不必多礼。」中年妇人依然跪在那里,双手合十,答道:「弟子感谢大师慈悲,衷心顶礼,没齿难忘。」「阿弥陀佛佛祖慈悲。」「弟子静候大师法旨。」「十年之约,骨肉连心,做母亲自然不会忘记。十年岁月,老衲以风烛残年,总算不负故人之托。」知本大师转过头,对着监寺知百大师一点头,监寺便从蒲团上站起来,朝着管塔的塔头吩咐:「拿钥匙,随我来。」这样轻轻的六个字,立即引起大殿上的僧众震惊与猜疑。无论是久居海慧寺的僧人,或者是刚才挂单不久的行脚僧,大家都知道一件事:海慧寺後骨塔之旁,有一间没有窗户的小屋,栅门终年深锁,里面幽禁了一个疯癫的女孩。没有人知道这个女孩是如何在这里的,偶尔有僧人去扫塔,隔着那粗粗的栅门,还有那巨大的灌汁铜锁,伸头张望一下,看到的是一头蓬乱的长发,一张肮脏的脸,和一身破烂的衣衫,大家都是匆匆地一瞥,掩鼻而去。岁月的流逝,疯女孩一天一天地长大了,可是给予海慧寺的僧众,却是一天一天的淡忘了。没有人想到这个疯女孩是怎麽活过来的,更没有人想到这个疯女孩未来将是如何了局今天,监寺分明奉了老方丈的法旨,要塔头拿钥匙,是开启那锁了十年的栅门吗是要将那个疯女孩交给这位中年妇人吗既然有亲人下落,为何十年无人闻问这一连串的,甚或还有更多的问题,盘桓在僧众的心中。「阿弥陀佛」一声悠长的佛号,收敛了众僧驰骋的心神。老方丈沉滞凝重的声调,缓缓地说道:「有一件事,老衲忍藏了十年,今天要告诉你们大家。」一阵脚步响,监寺领头,塔头在後,中间是一个浑身衣衫破烂、满脸泥垢,而且臭气四溢的人,一行来到大殿。大殿上立即低低响起细语。「是她疯子」是疯子吗看她来到大殿,先朝上礼拜佛祖,然後长跪在老方丈的面前,清清楚楚地说道:「十年掩盖,十年教诲,来生结草衔环,无以言报。」声音清脆悦耳,说话条理分明,这是疯子吗大殿之外,中年妇人冲进来,解开手中携带的小包裹,抖出一件墨绿色湖水皱的大氅,包住那破烂得几乎露体的身子。随着大氅的抖开,一股浓郁奇特的香味,盖住了那刺鼻的恶臭。中年妇人紧紧搂住对方:「易灵我儿」裹着大氅的女孩儿,污垢的脸上,留下两道泪痕。微向下撇的嘴角,透着过人的冷静。她低低地说了一句:「娘老方丈有话要说。」老方丈又低低地宣了一声佛号,点点头,似乎有一分叹息之意。这才说道:「十年前的一个深夜,海慧寺来了一位不速之客,带着他八岁的女儿,这是他唯一的掌珠,请求老衲收容。这位不速之客是老衲忘年方外之交,如今面临大难,他将唯一的女儿托付老衲,於情於理,无法拒绝。」跪在大殿上的中年妇人哭泣了。老方丈叹息一声,接着说道:「老衲深知,这一诺之後,就是一生的是非,但是,一念同情,便无由後悔。老衲接受了这位忘年老友的托付,相约十年,老衲要还他一个完整无损的女儿。」那个身裹大氅的女孩儿家,跪在地上磕头说道:「何止是完整无损,而是恩比天高,十年教诲,耳提面命,文学武功,虽然晚辈生性鲁钝,受益依然良多。」老方丈宣着佛号,说道:「小施主你是聪明过人的,八岁娃娃寄身在山寺之中,知道以疯癫保护清白,因此,你换得十年幽禁,也换得十年老衲每夜面授文事武功,这是老衲私心的一点补偿,谈不上恩惠,更没有师徒之谊。十年的秘密,今朝一旦揭开,老衲要让天下武林知道,收养藏匿戈易灵的,只是老衲知本一人所为,与海慧寺任何僧家无关,不要让这佛门清静之地,搅进武林恩怨。」中年妇人叩谢再三,说道:「戈家能有一脉香烟未绝,都是大师所赐,先夫九泉之下,也是感谢不尽的」突然,山门外一阵哈哈大笑,说话声如洪钟:「你休要谢得太早」声到人到,从山门之外,步履快捷地进来一个人。遮阳斗笠掀在背上,浓眉环眼,落腮虯须,势如奔虎。他在大雄宝殿一站,如指着老方丈:「老和尚你是个出家人,不应该搅进是非恩怨。」「阿弥陀佛」「念佛已没有用,老和尚你要为自己的愚行,付出代价吗」他反手一探,从遮阳斗笠里面拨出一柄弯刀,蓝汪汪闪着寒光。戈易灵姑娘一声叱喝,手里大氅刚一旋飞,身形尚未扑出,从旁边闪电伸一只手,拦住姑娘,那手掌箕张,正好罩在前胸致命的「七坎」大穴上。「乖女儿,你还是乖乖不要动吧」戈易灵姑娘一怔,一声「娘」字还没有叫出口,老方丈却朗声说道:「施主其实你走进山门,老衲就已经知道你不是戈平的夫人,虽然你外貌很像,你却不晓得老衲与戈平戈施主之间,有一项信物作证。」虯须汉子喝道:「老秃驴你害我们找了十年,好不容易今天找到了还有什麽废话可说。」一个箭步,弯刀一晃,削向知本大师右肩。知本大师坐在那里一动不动,只见蓝光一闪,喷出一阵血雨,连皮带骨,削去一大片。知本大师是绝对可以闪躲得开的,可是,他非但没有闪躲的动作,似乎连闪躲的意思都没有。虯须汉子收刀之後,他怔住了。中年妇人也怔住了。他们断没有想到会如此轻而易举地了结了知本老和尚,但是,这一瞬的怔住,戈易灵姑娘反掌如飞,拍开中年妇人,人如飞鸟投林,扑到知本大师身边,抓起袈裟,按住受伤老方丈。老方丈脸色煞白,嘴唇发乌,却带着一丝笑容,是那麽从容地说道:「这刀,是喂有剧毒的。」戈易灵姑娘浑身一震,但是,刹那间一股杀气上冲,她刚一回头,就被老方丈叫住:「小施主,老衲当年接受令尊托付之日,就已经准备有这样一天。」老方丈的脸色已经开始变黑,他仍然是那麽和缓地向着虯须汉子说道:「老衲以风烛残年,换得你消除一口怨气,你应该可以去了。」「难道你还要血染这佛门净地不成」虯须汉子呆了一下,顺起弯刀,朝着中年妇人看了一眼,低喝道:「咱们走」中年妇人嘴角流着血,她被戈易灵一拍成伤,是她没有料到的。心有未甘地问道:「这丫头呢」「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好吧咱们走。」两个人走得极快,扑出山门,消失无踪。戈易灵姑娘几度要起身拦阻,老方丈的眼神,似乎有一股力量,留住了她。老方丈迟缓地说道:「小施主十年磨练,你的成就是超人的,唯一让老衲放心不下的,便是佛家所说的慈悲为怀,也是儒家所说的仁恕之心。」「师爷爷」「小施主你的杀心太重呐」「师爷爷父母之仇,不共戴天。」「冤仇宜解不宜结,小施主冤冤相报,何时得了千万记住老纳这一点临别赠言。」「师爷爷」老方丈没有再说话,他坐在血泊里,就这样圆寂了。大雄宝殿上响起一阵佛号,无限祥和,替代了方才那一阵暴戾之气。戈易灵姑娘松开双手,跪在地上恭恭敬敬地磕了三个头。污垢的脸上,看不出她的表情是哀伤是迷惘还是虔敬她站起身来,一昂头,朝山门外走去。「小施主请暂留步。」监寺知百大师左手提着一个小小的黄包袱,右手拿着一柄短剑,双手递给戈易灵。戈姑娘接过来,掂了一掂:「盘缠、兵刃,师爷爷的恩情,只有期待来生图报了。」知百大师面色庄严地说道:「方丈师兄说过,这是小施主十年苦难所应得的报酬,谈不上恩情。」「那是师爷爷说的,不是我的心里感受。尽管他连授艺之情都不承认,口口声声称我作小施主,我仍旧称他作师爷爷。」「既然小施主如此铭记方丈师兄的恩,就请小施主一并记住他的临终赠言。」戈易灵垂下了头。「除了父母之仇。」「阿弥陀佛但愿小施主常存此一念善心,福祉无边。请小施主拔开这柄短剑看看。」剑身出鞘,没有声音,也没有光泽,只是一柄白杨木削制而成的木剑。「木剑在身,善念常存。小施主,请吧」戈易灵姑娘注视着手中木剑,半晌无语,慢慢地她转过身去,望着已经走进山门之内的知百大师,轻轻地说了一句:「木剑在身,善念常存。可是」她还剑入鞘,怀着十分复杂的心情,离开了海慧寺,远离了她终身难忘的地方。秋高气爽,枫叶喷红,这景色、这气候,此刻都不属於戈易灵的。一身仇恨,满心疑问,还有十年幽居如今一旦终见天日的感怀,都比不上她一身肮脏、满头臭气使她急於解决。转过山角弯,隔着一丛芦苇望过去,是一条小河,沿着河流绕过一处坳口,一片古桠垂柳,拥抱着一处清澈如镜的水塘。垂柳落叶已尽,剩下千缕红条,闪摆如丝,倒映在清澈的水塘里,真是一幅奇景。戈易灵四顾荒野无人,便走到老柳树的根盘之旁,放下包袱,搁下木剑,跃身到水塘之内,再脱下身上破烂成片的衣裳,尽情地洗个痛快。秋水是凉的,当她觉得有一分寒意的时候,才想到那包袱软软的,除了盘缠之外,想必还有衣服。正当她拧乾湿衣,欲待上岸,突然看到有一个人远远地走过来。这里不是交通要道,不应该有人到这里来。戈易灵缩身入水,就在水里穿上那身破衣。就在她露出水面的时候,那人已经来到水塘旁边,抬起包袱,拿起木剑,带着几分邪气的眼睛,盯着戈易灵,带笑非笑地点点头,掉身

没有了 目录 +书签 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