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见过,也没听她提起。”“没准儿是夫妻不和睦,家庭纠纷。俗话说清官还难断家务事呢,你一个没进门的姑爷,管的太多了,再说,是不是她家姑爷,还两说呢。”杨乾瞪着张启:“你怎么那么嘴碎啊少说一句会死啊”“会死”张启一本正经的点头,忽然想起了什么,又问:“你说,沈乔今天去医院干什么去了她怎么还和简余墨在一起”杨乾拉开后排车门钻进去,没好气儿的说:“问她,我不知道。”张启故意似的,完全不知道见好就收是什么,继续说:“问了,可是她不说啊,还着急的赶我走,好像我影响了她们二人世界似的。”“你丫能不能闭嘴在他妈碎嘴就从我车上滚下去。”杨乾怒气冲天的吼着。张启倒是完全没所谓,似笑非笑的揉了揉鼻子,看着司机时却是满脸戾气:“出去之后敢多嘴,爷剪了你的舌头。”司机忙点头:“知道知道,七少放心,乾少放心。”杨乾拥了拥外套,斜歪在后座上闭目浅眠。是啊,他也想知道,她怎么还和简余墨在一起,难道她对他的感情就那么深吗明知掉他背叛了她,甚至和别人连孩子都有了,她也可以因为爱而原谅他所有错,继续和他在一起。她的爱情,还真是伟大。“后天爬野长城去吧”杨乾似睡非睡,轻轻应了一声:“嗯。”张启说:“得了,那我就算你一个,让我开动聪明的脑袋瓜想想都叫谁。不如,让沈乔带着简余墨也来吧,你说咱们和沈乔也是这么多年的好朋友,她的男朋友咱们是不是得正式见一面啊”“随便。”张启双目放着得意的精光:“那就这么愉快的决定了”沈乔在浴缸里泡了许久,水已经从热变温,甚至变凉,她才从浴缸爬出来。脖子里围着大毛巾从浴室出来,恰巧看到上楼的沈瑜。沈瑜喊住往卧室走的沈乔:“刚刚老七打电话,约着后天去爬野长城,你去不去”“不去。”沈乔想都没想的拒绝。沈瑜说:“那我就替你回了”“嗯。”沈乔关上房门,在梳妆台前坐下,左手边是个精致的首饰盒。沈乔犹豫了一会儿,缓缓打开首饰盒,从暗格中小心取出一只耳饰,晶莹剔透的紫水晶,独一无二。世界上有些东西的确是独一无二,但是那并不代表独一无二的东西必须属于我们。当别人拥有时,就要学着放弃。沈乔拿起耳饰,转身走出房间,风风火火的冲入洗手间,毫无犹豫的把耳饰扔进马桶里。可是当她的手放在冲水开关上时,却犹豫了。它孤零零的飘在水面上,只要她轻轻一按,它就会从此万劫不复再无重见太阳之日。他们都是一样的,是孤单的那一个,凑不成一对的耳饰,在这个世界上永远是多余的。是多余的沈乔咬着唇,视线越来越模糊,耳饰仿佛越来越远,慢慢消失最终,沈乔腿一软,跌坐在马桶边,双臂抱着腿大声哭了起来。是她先放弃的,能怨得了谁是她忘记在最美的时光去好好爱他,又能怨得了谁是她让幸福从指间溜走的,今时今日的一切,都不过是她自作自受,活该她不幸福。可是为什么,她会如此难过会止不住的哭泣那么心痛,为什么沈瑜发现浴室的门是反锁着的,依稀听到了哭泣的声音从里面传来,沈瑜不禁皱起眉。顾华兰亲自给儿女们送汤,可是却发现沈瑜杵在浴室门外。顾华兰不解的问:“在这干什么”沈瑜瞥了一眼门板:“我们俩打赌,我输了,得给她站岗。”顾华兰不禁皱眉,无奈的摇头,把托盘放在二楼客厅,嘱咐道:“待会儿站完岗记得把汤喝了。”“保证完成任务”顾华兰被沈瑜逗笑,无奈的摇着头下楼,可是走了两步又停住,“我怎么好像听见,哭的声音”沈瑜冲着沈乔的房间扬了扬下巴:“她的电脑里放着苦情剧,恨不得整集整集的哭,她还看的特上瘾,真是邪了门了”作者有话要说:我是日更君,请大家爱护我。我是日更君,请大家多多评论支持我哟。么么哒。另外,评论积分已经送出,评论字数越多积分越多哟简余墨有简余墨的可怜之处,沈乔有沈乔的可怜之处,但是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啊,你们说什么乾少很可怜啊对,乾少也很可怜,可是乾少可恨么、二十二刺刺激和报复沈瑜开始哐哐凿门,冲着门板喊:“你还有完没完了再不出来我可撞门了啊”片刻后,洗手间门从里面打开一条缝,沈瑜轻轻推开,勾着头看到沈乔站在洗手台前,水龙头开着,哗哗的流水声传来。沈瑜走过去,眯起眼睛问:“你这是干嘛呢”沈乔拿着刷子,对着水龙头,小心翼翼清洗着刚刚从马桶里捞出来的耳饰。她说:“耳坠掉马桶里了,捞出来刷刷。”“那是什么”沈瑜的声音骤然冷了几分。沈乔顺着他的眼神,看到自己手中的小刷子,无所谓的说:“牙刷。”沈瑜不死心,咬牙切齿的问:“谁的”沈乔蹙眉想了一会儿说:“好像是你的。不过你放心,用完会还给你的。”沈瑜:“”沈乔拿起洗干净的耳饰控水,牙刷在水龙头下随便冲了冲,便再度放回沈瑜的牙杯里,接着便转身走出洗手间。沈瑜不可思议的望着这一切的发生,他已经气的完全说不出话来,甚至忘了要拦住沈乔好好教训她一顿。沈瑜站在原地平复了一下心情,抓起牙杯扔进垃圾桶里,但是不解气,连带着沈乔的也一起扔了清晨,冬日暖暖的阳光懒洋洋的洒进窗棂。沈乔还在睡,放在床头的电话突兀的响了起来。沈乔费力的够着手机,根本没有看是谁便摁下了免提。电话彼端的人咋呼道:“听沈瑜说,你不去爬长城了”沈乔迷迷糊糊中应了一声。张启问:“为什么”沈乔喃喃:“累。”“别啊,干什么不累啊”沈乔揉了揉耳朵,好看的眉毛微微皱起:“你们去吧,也不差我一个,祝你们玩的开心。”“我都跟大家说了你要来,你忽然不来多扫兴啊。”沈乔呲鼻笑:“七少爷,您知道扫兴怎么写吗”“你不会是不敢见老杨吧”沈乔忽然清醒了不少,故作平静的说:“我怎么那么闲呐我。”“你不觉得对唉算了。”张启本想说“你不觉得对不起他”,但是想了想,还是不要多这个嘴了。最后,张启这枚说客以任务失败告终。沈乔缩回被窝里继续睡觉,但是瞌睡劲已经散了大半。不多时,电话又响了起来,沈乔双眼圆睁直勾勾的屏幕,良久才缓缓接通,“有事儿吗”“张启说刚刚忘了通知你,让我再来嘱咐你一声。”“什么”“来的时候带着简余墨一起。”沈乔几度张了张嘴吧,最终也没有说出个所以然。杨乾隔着听筒低笑:“怎么了一提到他就傻了”沈乔咽了咽口水:“我没说要去啊。”杨乾像是根本不在乎她的答案一样自顾自的继续说:“他说你要来,记着别忘了,人多热闹,挂了。”“喂喂”沈乔无力的看着只剩下忙音的电话,哭都哭不出来。沈瑜已经发动了汽车,沈乔忽然拉开门钻进去。沈瑜偏头看着她,不解的问:“你不是说,不去吗”沈乔扣上安全带,咧嘴笑着:“出门转转,顺便买一打牙刷回来,屯起来慢慢用。”沈瑜:“”天气干冷,虽然艳阳高照,依旧寒风刺骨。沈乔知道自己不应该理会杨乾的挑衅,躺在家里看电视才是上上之选,更何况医生刚刚交代说她不能走太多路,虽然她的脚现在已经恢复无恙。但是,她还是鬼使神差的来了。他们约好在箭扣长城脚下见。除了沈乔和沈瑜,还有周先生和周太太,杨乾和盛夏,张启还有他们的好兄弟梁韶宇。大家都穿着厚厚的冲锋衣,沈乔和秦念极其有默契的一人带了一个口罩。两人对视一眼,嘻嘻笑了起来。“我也应该带着口罩来的,待会儿走起来空气又干又冷,肯定特别不舒服。”盛夏拉着杨乾说。她额头的伤隐藏在刘海后面,不细看已经不太能看出来。杨乾笑了笑,体贴的帮她把掖在衣领里的头发拿出来。回头冲秦念问:“还有口罩吗”“实在不好意思,只有一个,我都用过了,再借给盛夏不合适。”秦念怪声怪气的说,眼神狠狠瞪着杨乾。杨乾看向沈乔。秦念拉着沈乔的手,紧握着,沈乔回握她,对着杨乾微微摇头。张启看只有沈乔自己,便蹭过去,嚷嚷着不乐意:“不是专门通知你带简余墨一起吗你怎么还是把人家给撇下了”沈乔随意的说:“他忙,没空。”“那待会儿回去,喊着他一起吃饭。”沈乔瞥开目光,看着远方山峦,“待会儿再说吧。”秦念一脚踹张启身上,他“嗷”叫着跑开。沈瑜和张启打头阵,两对情侣在中间,沈乔和梁韶宇收尾。起初还好,走路没什么异常,但是爬到一半就不行了,沈乔开始觉得左脚酸疼,抬脚很费劲,只能被迫放慢速度。沈乔偏头对着梁韶宇笑,白色哈气模糊了彼此的面容,她说:“要不小宇你先走吧,我这几天在家吃太多体力跟不上。”梁韶宇无所谓的说:“没事儿,反正是玩儿,慢就慢点儿吧。”沈乔不好意思的笑着点点头。他们和其他人距离拉的越来越远,沈乔专注于走路,努力不露出异样。她开始后悔为什么要来呢真是病的不轻。梁韶宇终于还是感觉出了什么,拉住沈乔的胳膊,低头仔细打量着她:“你是不是不舒服”沈乔摇头,“没有啊。”梁韶宇盯着沈乔额头涔出的细密汗珠,低声问:“怎么出这么多汗”沈乔配合的拉开外套拉链,扯开围脖,“穿太厚,有点儿热。”这时,张启从上面跑下来,一看到两个人就开始说:“你们俩这速度行不行啊怎么回事儿,过年没吃饭啊”梁韶宇嚷回去:“你意见怎么那么多”张启苦口婆心的说:“我这也是为了大伙的进度啊,争取一上午完事儿,中午咱们吃大闸蟹去,地方我都定好了。”沈乔挥手说:“你们先走吧,别管我。”张启上上下下打量着沈乔,眉头皱起一脸好奇的问:“你不会是,也怀孕了吧”沈乔愣了两秒,随手捡起一块板砖,就要拍他脑门。张启赶紧小心求饶道歉,才免了被开瓢的惨重后果。沈乔走走歇歇,身边跟着张启和梁韶宇,三个人说说笑笑,最后终于成功到达目的地。站在长城上看着关内与关外的风景,感叹了一下祖国的大好河山。沈乔接过秦念递过来的水,久旱逢甘霖般大口喝开。盛夏一直安静的坐在一边,小脸几乎皱在一起。沈乔抹掉嘴角的水渍,碰了碰秦念问:“她怎么了”秦念低声说:“脚被鞋子磨破皮了,据说一走路就疼。”“哦。”沈乔手指摩挲着杯子,低头冥思出神。张启忽然风风火火的跑过来,嘲笑沈乔道:“你看人家盛夏,脚都磨破了人家还坚持着,你说你一四肢健全的外交官,体质怎么能差到如此地步”沈乔平静的点头:“我承认我比不上人家。”张启原本是开玩笑,可是当真看见沈乔现在的样子,他又不知如何是好,于是有些尴尬的搔着短发走开。休息差不多,他们开始准备返程。杨乾抚着盛夏,关切的问:“能走吗用不用背着你”盛夏笑着说:“不用,没事儿。”沈乔留在最后才走,秦念执意要陪她一起,她也不好过多阻拦。沈乔已经明显感觉到脚肿了起来,鞋子里已经没有多余空间,经过一段休息,沈乔原以为会好一些,没想到却更严重,腿发软,甚至连带着膝盖开始微微发疼。秦念扶住沈乔的胳膊,低声呵斥:“我就知道,你走那么慢一定有原因,不舒服就别来,逞什么能啊”沈乔说:“我早就后悔了。”秦念没好气儿的白了她一眼,沈乔原想回以微笑,结果咧开嘴就是苦笑。“打住吧,比哭都难看,”秦念叹气,“老七也真是,整个唯恐天下不乱,不搅个天翻地覆就不罢休。”沈乔不语。何止是老七呢,连杨乾都是。他们的幸福也晒了,她也围观了,心如刀绞的滋味也体会到了,当年她和简余墨在一起时他的心情,大约和现在的她有些像吧。果然不是不报,只是时候未到。沈乔只顾着出神,一个没注意,左腿一软便跌倒,而恰巧那是一个坡度,沈乔便稀里哗啦的滚了下去。所幸坡很短,且她穿的厚,没有再受其他伤。沈乔跌倒那一刻,秦念便惊声大叫她的名字,走在前面的人都听到了,一回头便看见沈乔滚落的姿态,那叫一个“惊心动魄”。秦念忙跑到沈乔身边,抚着她坐起来,拉着她上下检查,“伤哪儿了你倒是说话啊”沈乔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