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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地方不对劲。“还站着干什么”他忍不住撑着床沿,像是要起身赶她出去。银笙不乐意地走到桌边,正要将草药放下,此时后窗吹进一阵夜风,她身后的竹帘子为之晃动,整间屋子中帘幔拂舞,烛火摇晃不止。她下意识地往那边望了一眼,却见奚秋弦那白衫下摆也飘飞了起来。银笙一愣,再细细一看,他那垂在床沿边的衣衫下摆处,竟是空空荡荡。她只觉脑子“嗡”的一声,整个人就呆在了原处。头脑极度混乱中,她语无伦次地问了一句很是愚蠢的话。“奚秋弦你的,你的脚呢”他手里还攥着书,神色很是冷寂,正视着她,过了很久才道:“没有了。”银笙全身发冷,呆了许久,才跌跌撞撞奔到他近前,望着他空荡荡的衣衫下摆,眼泪一下子漫了出来。“怎么会这样天淼说你只是被踢伤了膝盖”她哭得悲伤至极。奚秋弦抬起头看着她,先前冷冽的神色渐渐和缓了下来。他淡淡道:“乱哭什么一直就没有的,又不是今天被人砍了去。”银笙本来还在哭泣,听到这话,好似又是当头一记闷棍。她流着泪,惊愕万分:“怎么可能你跟我一起时不是一直能站能走吗”“脚是假的。”他依旧很平静地望着她,“所以站不稳。”银笙愣在他面前,已经不知道应该说什么了。他放下手中书,双手撑在床沿,道:“你还有什么要问吗”“没,没了”她慌乱万分,手足无措地往后退了几步,忙奔向卧房门口。才到门边,忽然又折返回来,将手中的草药胡乱放在了桌上,结结巴巴道:“这个,还是给你我走了”说罢,头也不回地奔出了这间让她觉得头昏的屋子。直至回到屋中,银笙的头脑还是一片混乱。她关上门,喘息着站在黑暗里,眼前不断浮现的还是奚秋弦那白衫下摆飘起的画面。自从发现他行走不便后,银笙一直避免往他脚上看,生怕他介意别人异样的目光。但是她从未想到过,其实他根本没有双足。忽然想起那日跟他一起去找智圆时,她因生气而道:“谁要跟你一起坐,我自己有脚不会走吗”那个时候,天淼他们看她的眼神,很是复杂,到现在,她才真正明白其中的涵义。银笙走到床前,怔怔地坐了下来。一夜多梦,辗转反侧,次日起来后,她还希望昨夜见到的只是一个幻象。但脑海中的那个景象,还深深刻在心里,挥之不去。银笙这一天哪里都没去,一个人留在屋子里,不敢再乱走,生怕再撞见什么不该见的事情。天淼天淑也没来过这里,一切似乎很平静,她想,或许是奚秋弦根本未将此事告诉第三个人。她像犯了错的孩子一样,在自己住的院子里足足待了三天。第三天傍晚时,天淼来找她,说是少爷叫她过去。她无端紧张起来,竟反问道:“为什么要叫我去”天淼奇怪道:“前几天你不是还急着要催他启程吗”“但他不是受了伤吗”银笙掩饰道。“还好骨头没有断裂,如今好了不少。”天淼笑了笑,“你不要看他文弱,其实他很能承受。”银笙低头不语,天淼犹豫了一下,又道:“不过你要是见了他,不要惊讶”她回过神来,抬头道:“惊讶什么”“呃你可能不知道,其实他不是你之前看到的那个样子”天淼很是尴尬,银笙却大惊失色:“难道他除了脚是假的,还有别的也是假的”天淼吓了一跳,慌忙道:“不要胡说八道”忽而又愣愣道,“你,你又怎么会知道他的脚”银笙这才松了一口气,赧然道:“前天晚上我去他那边,不小心看到了”天淼怔了怔:“原来是这样那你现在去吧,他还在那里等你。”银笙再度来到那个清冷院落前的时候,还有些忐忑不安。四周很是安静,他的院子附近,本就很少有人会来打搅。才走进院门,便见奚秋弦竟就在屋檐下。他没有像以前那样站着,而是坐在两侧装有轮子的椅上,白衫下摆依旧轻飘飘的低垂。有一双黄鸟正在翠竹梢头亲昵地互相啄理羽毛,时不时发出悦耳的啼鸣,他正抬着头望着,神情专注。听到她脚步声响,奚秋弦也没看她,银笙远远站在月洞门前,略感局促。“不让天淼找你的话,你是不是再也不会来了”他双肘搁在扶手上,两手交错,撑着下颔淡淡道。“不是,你受了伤,我总不能还催你送我回去。”银笙小声道。他望着前方的翠竹,道:“你知道我说的不是这个意思。”“那是什么”银笙心里隐隐约约有点明白,但又不想说破,便索性装了傻。他白了她一眼,“银笙,你装傻的本事倒也不差。看来你不是真老实。”“我哪有”她叫起屈,心里其实却也有些发虚。奚秋弦看看她,道:“过来,不敢看我了吗”银笙垂着头走到檐下,站在他面前却又不敢看他。他抬头道:“干什么垂头丧气,你不想来就别勉强。明日我就让天淼送你下山,你自己回去好了。路上血舍利再被抢,也别来找我帮忙。”“你不是要跟我回去的吗”她一怔,不禁急了起来。奚秋弦嗤笑了一下,道:“我怎么记得当初是你哭着不肯让我跟你回去,现在叫你一个人走,你又急了”“因为血舍利是你帮我弄来的,我欠你人情,一走了之的话,不是很没良心”她别过脸道。“你这人真是死脑筋,连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将你得聪明一些了。”他叹了一声,又道,“那你再等一天,我的伤还没有完全好,像这样出去不太方便。”银笙瞅瞅他的腿,又缩回眼光,点头道:“我知道还是很痛吗”“这样坐着的话不要紧,但如果站起来便吃不消。”他双手扶着轮子,往后退了退,“你还是很怕看到我”“没有啊。”银笙红着脸道,“那天是吓到了,后来便是不好意思极了,因为我乱闯,让你不高兴。”“你也学会骗人了。”奚秋弦不以为意地扭过脸,顿了顿,又道,“你那天丢下的是什么,乱七八糟的,我差点给扔掉。”银笙急道:“不是告诉你是药草吗我以前受伤了就敷,很有用的,你竟然扔掉了”“听不懂人话么我说差点,并不是真的扔掉了。”他皱着眉看她,似是极为不满,继而问道,“那个什么苦藤,你从哪里弄来的”“就在上次去过的长廊边啊,有片林子。”“我怎么没见过”他从袖中取出白纸折扇,神情倨傲地展了开来。“这里是你的家,我怎知道你见没见过。”他往后一靠,随意道:“带我去看看。”银笙愣了愣,他自己转着轮子,朝前移动着,侧过脸看着她道:“我可以走动的,去吗”她虽觉得有些诧异,但不忍拂他的意,便跟在边上。两人穿过青石路,朝着长廊方向去,银笙走在路上,才明白为何这神狱中的路都极为平整,很少有崎岖蜿蜒的地方。她起初只是默默跟着,走了没多久,忍不住道:“我推你过去吧。”他斜睨着银笙,不乐意道:“嫌我走得慢吗”银笙无奈至极,这少年几乎次次会曲解她的话语,也不知是真的不懂还是假装的,她本想解释,可是看他那斜飞的眼角,不禁起了小小的恶意,索性道:“就是太慢了。”奚秋弦停下动作,冷冷盯着她,忽而又得意地道:“我知道你是故意说了想看我怎么生气,我就偏偏不会如你的愿。”银笙背着手道:“你又装得什么都知道了。”“至少你想什么我能知道。”他小小地笑了笑,“不要费心了,你推不动的,重得很。”“我在山里的时候,是经常砍柴打猎的,力气又不小。”银笙分辩着,也不管他是否同意,便转到后边,用力推了一下,高兴道:“你看,果然推得动呢。”“喂,小心,把我摔坏了你赔不起。”“怎么会”她卯足了劲儿在后面推着他往前,故意不肯让他停下。奚秋弦起初还想把她从后面揪过来,但见她似是乐在其中,便也放弃了那个念头,由着她推着自己一路小跑。作者有话要说:小奚暴露了可是他木有发飙啊,你们都猜错了吧中秋到了,今天的这章就算是礼物了哈。贴个图图来卖萌这是网上搜来的,图里的小姑娘我感觉其实长得不太像阿笙,嘻嘻嘻,或者是小奚男扮女装么感谢开文至今一直支持的朋友们,还有感谢投过的霸王票的各位。oo小兔oo扔了一个手榴弹 扔了一个手榴弹 双木子亥扔了一个地雷 豆沙猫喵喵扔了一个地雷 小茶扔了一个火箭炮 ovo杏纸扔了一个地雷 ovo杏纸扔了一个地雷 ovo杏纸扔了一个地雷 ovo杏纸扔了一个地雷ovo杏纸扔了一个地雷 ovo杏纸扔了一个地雷cibe扔了一个手榴弹 sadako1999扔了一个地雷 蜜儿ia扔了一个地雷、第十四章 松影深处意悠然暮色浓郁,天边晚霞横斜,橘红橙黄遍是夕阳余晖。远远望到了那翠绿长廊,银笙便推着奚秋弦到了那附近的林子边,她摘来苦藤,蹲在他身边道:“喏,就是这个,你难道真没见过”他淡淡望了一下,拿在手中转了转,道:“这么不起眼的东西,灰蒙蒙的丑极了,我又怎会在意”银笙看了他一眼,脸上又没了笑容,从他手里取回藤叶,默不作声地走到一边丢掉了。“又怎么了板着脸跟那苦藤一样”奚秋弦直起身子朝她的背影道。“反正对你来说不好看的、不值钱的都是没用的。”她淡淡道。他怔了怔,道:“我可没那么说。”银笙不吭声,走到他身边,才道:“既然已经看到了,那就回去吧。”“你又生气了吗”奚秋弦转着轮椅正对着她,见她低垂着眼帘,脸上却是无所谓的表情。他不由得也失望道:“银笙,你干什么总是无端扫兴”“我怎么扫兴了,你只是说要来看看藤叶,现在看了,还想做什么”他有些不悦:“那破藤有什么好看,巫山处处美景,你反倒没有兴致来细细观赏”“苦藤不起眼,但对我来说却是最有用的,巫山再美,那也是你的巫山,不是我的”银笙一股脑说罢,转身便走。他在后面喊了她几声,她才停在了林子边。终究还是不放心将他一个人留在这僻静处。“何必那么一本正经我不跟你争论这些了。”奚秋弦消减了之前的傲慢,自己推着轮椅到她身后,见她还是没有释然,便指了指前方松林:“去那边玩玩好吗”银笙心里有些抵触,因为不知道他又想耍什么花招,他却顾自转了过去,回头朝她喊道:“来啊,我不会骗你的。”她不情不愿地走过去,那不过就是一片普通的松林,幽深寂静,只有鸟雀叫声。奚秋弦在离她不远处停了下来,在他前方是一道沟壑,阻住了前去的道路。银笙蹙眉走上前,道:“不能过去了。”“我知道。”他小心翼翼地将轮椅转到比较安全的地方,道,“这个沟壑就是为了我才挖出来的。”“为什么”他笑盈盈道:“小时候顽皮,见松林里有松果还有松鼠野兔,便总想进去。但每次一进去碰到了花草和那些小东西,就会咳得喘不过气,母亲怕我丢了性命,便派人挖了这沟壑,我就不能进去了。”银笙听他这样说了,不免有些惆怅,可是他却好像没有感到遗憾,继续道:“其实我还会掏鸟窝,你会吗”银笙摇摇头,又诧异道:“掏鸟窝不是要上树吗”“我也会啊。说实话不装上那一双腿的时候爬树更方便,用这个就可以。”他说着,手腕一抬,从袖间射出银索,倏然飞卷在树干间,绷得很直。“像这样用银索缠着树,借力一跃便可以跳起来,然后用手就爬上去了。”银笙一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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