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浮现于商弈庭心底,他声音都沉了下来:「你都没武功了,还想到哪去」岑渊却像是置若罔闻,慢慢走到虚掩的门前,正要拉开大门,商弈庭又道:「倪坛主他们必定在门外守候,你确定要出去」这次的声音有种压不住的恼怒,但岑渊终于停下脚步,脸上神情迷茫至极,像是发现走投无路,怔忡正当地。商弈庭轻轻一掠,身形已移到他身边,张开双臂抱住了他,将他抱在怀中。「岑渊」他将头埋在岑渊的肩膀,尽情地呼吸他的气息,像是确认对方的存在。刚才那一瞬间确实有些呆愣,只不过是因为,想不到岑渊的体质变了而已。商弈庭对喜欢的人向来呵护备至,万分温柔,就是打骂一句都十分舍不得,只有对不在乎的人才能狠心绝情。可是既然重溯光阴,他已决定要善待岑渊,又怎能对他下得了手方才无意中粗暴了一些,已让他满心都是悔意,好在没怎么伤他,否则他都无法原谅自己。既然他并不是不能人道,商弈庭不由得想到他被商隽掳走,带到天香楼接客时,那些通过虐待那个傻子发泄生活苦闷的普通人,一旦发现傻子身体的秘密,会怎么对待他。发现的人自然是不会说的,而有了那种变态的欲望的人,也绝不会浅尝即止。那些人虽然是少数,可是也不是没有。三年时间,什么人都有可能碰到,什么事都有可能发生。商弈庭说不出是恨还是妒,一张俊容都变得微微扭曲。只是现在实在不是发泄的时候。岑渊脸上尽是茫然而绝望,也不知在想些什么。令商弈庭心下抽疼,只能放下自己复杂的心思。他不会允许三年的事再发生,这种可怕的经历他半点也不想在岑渊面前提起。「你放心好了,不管你变成什么样子,我都会好好待你。」他慎重其事地嘱咐,发现岑渊心不在焉,便没再多说,看他神色间难掩疲倦,便让他好好歇息,却没注意到他神色间有些不对。第十章夜色欲静。两人一同用了晚饭,看到岑渊吃得很少,商弈庭便多点几个菜。岑渊原本就不想庄主操心,下意识地多吃了些。他一直以来祈望商弈庭对他有对宋鸣风百分之一的温柔而不可得,没想到在这几天全部实现。这种变化,似乎是从他失去武功后开始,在发现他的身体的秘密后变得尤为明显。他一直想知道,商弈庭会不会因此歧视他,嘲笑他,可是商弈庭眼中的怜悯让他不容错认。想必这种身体在他眼里,就连女人也不如了吧。既然如此,商弈庭也不会吝啬这一点点的同情。内心的狂乱只有自己知道,没有泄露半分。甜来覆去地,只是想到了一个死字。入夜后,商弈庭竟然让他和他躺在一张床上安歇。从未得到过这般尊荣的岑渊却丝毫没有受宠若惊的想法。在商弈庭眼里,只怕他更像一只猫儿、狗儿,如今又拔去了爪牙,自然毫不担心他会对他不利。他的确不会对他不利的,只是商弈庭从未相信,只有在他失去武功,变成个具有奇怪性癖的怪物才相信,没了武功没了自尊的他,不会对任何人造成威胁,甚至对他口吐爱语。「小渊,你睡了么」商弈庭的手摸了过来,碰触到岑渊修长柔软的手掌,轻轻握住了。岑渊气息均匀,仿佛入睡了一般,面容也十分平静。其实他的年纪比商弈庭要大两岁,商弈庭这么叫他并不合适。只是蓄养宠物的人给宠物起名,并不会在乎宠物的感受,他也就没拒绝。所剩的时间不长,反正也没拒绝的必要了。却听商弈庭轻笑了一声,温言道:「睡着了也好,有些事,你不知道还好些。其实我在三」商弈庭这一句戛然而止,竟然不知怎地没有继续下去,只是像窒息了一般,轻咳了一声。岑渊并不在乎商弈庭想说些什么,他知道商弈庭此时的温柔,只不过是多余的怜悯,这并不是给岑渊的,而是施舍给一个身患隐疾的可怜人。早知道这样,还不如当初就死,岑渊恍恍惚惚地想着,却听商弈庭放弃一般道:「罢了,以后你自然明白我的心意。」他的心意他的心意都是留给鲜花美玉一般的美人,对自己只不过有些新鲜感罢了,又有什么心意可言他抽了抽嘴角,眼前像是忽然恍惚了一般,依稀看到商弈庭万种深情,轻轻地吻在一个少年的面颊上。其实他从未见过两人当面亲昵,最有印象的还是半个多月前他初回庄时,听到商弈庭和宋鸣风的吵闹声。不管末鸣风怎么辱,商弈庭都能坦然受之。不知那挥之不去的记忆又是从何处得来他心思混乱至极,已无力多想,满脑子只是商弈庭发现他在暴虐后勃起时的震惊表情。若只是不能人道,还能隐姓埋名,从此远逸江湖,再也不管他人,可是变成如今模样,他几乎能想到以后被人耻笑嘲弄,想到他时就觉得恶心反胃。人生至此,已没有活下去的必要。或许只有一死,才能证明他的清白。听着商弈庭鼻息缓缓,已然睡熟,想来商弈庭为了追踪宋鸣风,不眠不休地连番赶路,又在他身上发泄了两次,难免会有些疲倦。他慢慢将手从商弈庭的手中挣脱,看着商弈庭熟睡的面容没有一丝不舒服的痕迹,心里忍不住想,大概商弈庭说的是真话,他并不是真的喜欢宋鸣风。这个男子虽然武功绝高、容貌绝美,但孤傲任性、花心难测,不值得别人爱上他,这也正是他从来不曾在他面前提过自己的感情的原因。然而感情的事,并不是不提就不会被人看出来。商弈庭质问他是否还爱他时,他表面平静,当时心中惊惧交集。还以为隐藏得很深,却没想到早就被他知道了。从未想过会在他身上得到回报,如今被他温柔对待过两次,也算是值了。见好就收,才不会走到商弈庭翻脸的那一步,到时彼此脸上都不好看。他坐起身来,胡乱捡了一件衣裳穿上,心神不定地出了门。他身体十分疲倦,走得极慢,唯恐发出声音,惊动别人,他连鞋也没穿,赤着双足走了出去。沧州的地界他来的次数不多,但那几日寻找宋公子的住处,却是在这附近打探了多日,很是熟悉,于是出了客栈,迳自往东而行。却说商弈庭与岑渊同卧榻上时,原本想诉说一番别后思念之情,虽说对岑渊而言,其实并未分别,但对他来说,却是相隔了整整三年。开口时还好好的,提到三年前,便忽然发现,从他口中竟然无法发出声音。明明嘴唇在动,却是无法发出声音他以为是他变成了哑巴,但却极为冷静地听到外面风过树梢的风声,躺在自己身边的这个男子的呼吸正当他汗流浃背之时,感到了胸口处一热,不由伸手去摸,摸到了一个被他磨去了棱角的硬物。他已将那枚赤舄璧碎片串了起来,做成坠子挂在脖子处,并用衣裳遮住,当作是自己的幸运之物,没想到那时竟忽然感到碎片热得发烫,像是要将他的肌肤灼伤。他按着碎片,闭口不语,心中却是又惊又惧。原来光阴倒流,知道前事的只有自己,却并不能把自己知道的事告诉其他人。对于自己来说是光阴倒流,可是对于旁人来说,这些事情完全没有发生过,自然不能说出口。若是他勉强压制这种灼伤感,奋力呼喊,想必也能发出声音,可是到时会发生什么事,却是难以揣测。或许碎片发烫,正是在向他示警。他不由暗自庆幸将这枚赤舄璧的碎片当成了幸运符随身携带,否则没有发现碎片的奇异之处,强行说了出口,导致意外发生,他自己死了也就罢了,若是又回到三年后,发现只不过是一场梦到时本该完好的赤舄璧不翼而飞,他便再也无法弥补。一念及此,不由长长吐出了一口气。商弈庭向来横行霸道,不信鬼神,但如今却觉苍天待他已是不薄,又有谁有这种运气,能够使时光重溯,挽回他毕生的最大错处他勉强压着自己惊惶不定的心,回想起岑渊必定在等待他的下文,于是随口说了几句将来如何如何的话,可惜心神不定,只好作罢,只能紧了紧掌心中的手,闭上眼睛,装做渐渐熟睡,不再言语。若是往常,他必定很快就能睡着,只是今天心中有事,不免想到既然有这么大忌讳,不能说出曾经发生的将来,只怕以后会有什么隐患。商隽此人一定是要除去的,宋鸣风颇有几分小聪明,又会喜欢上自己,最好还是送走,越远越好。其他那些女人,虽然身娇体软,但比起岑渊来还是差得太远,也都当成赏赐,送给下属了便是。岑渊此人表面上不会拈酸呷醋,但要是板着脸拿他们来堵自己一句,自己也难受得很。他一一盘算,渐渐有些睡意时,却感到岑渊挣开了他的手。商弈庭皱了皱眉,正要重新将他的手抓回来,却感觉对方的目光看着自己。明明闭着眼睛,却能感觉到他的目光像是有实质的一般,轻轻碰触着自己,却又担心将自己惊醒。这种温柔的感觉过于舒服,只是却带着一种浓郁得仿佛胶着的悲凉,让他有些疑惑。随即立时想起,岑渊的身体变成那般模样,他必然是十分难受。对商弈庭来说,有那种性癖的人虽然十分奇怪,但对方既然是自己决定要相处一生的人,那自然会想方设法令他回转过来,毕竟只是一桩小事,并不值得岑渊这么耿耿于怀。岑渊是他的左膀右臂,是他的股肱之臣,从来不必他操心,想来这件事他也能想得通,只是夜半睡不着,难免心情烦闷,他多想一会儿就自然能想通了。虽是如此一想,但看他出门,仍然不太放心,于是也穿了衣裳,跟着出了门。担心惊动岑渊,他并不敢离得太近,只是远远跟在身后,看他走得太慢,甚至想上前扶他一扶。这种旖旎的心思,令他的心痒进了骨子里。这个人做副庄主时,他对他十分顾忌,看他多和别人说一句话,便觉得他是想笼络别人,想夺权篡位,只想狠狠在他身上发泄,让他不要有非分之想。如今想来,这种古怪的心思完全不对劲。岑渊出门时似乎有些失魂落魄,竟然没注意外袍穿成了他的衣裳。不过这也说明岑渊其实与他不分你我。商弈庭不由得有些暗自得意。他灼热的目光紧紧盯着十余丈外的那道背影。那人的长发只是随意地束起了前额的一些,夜风吹拂他猩红色的衣袂,微微露出里面雪白的袍角,赤裸的双足踏在砂石地上,然而主人却似乎毫不在意。商弈庭发现他压下去的情欲几乎是立刻被挑了起来,只想上前将他按倒在地上,剥去他的衣裳。商弈庭心神不宁地看着他的背影,浑然没发现这是一条上山的路。直到发现路的尽头是万丈高悬的悬崖,他才停下脚步,心下悚然一惊。由于一直是上山,这个地方又恰好是鹰嘴崖,若非临近,实在看不到尽头并没有路。此时岑渊已站在悬崖边上,山风凛冽,吹动他的衣裳,像是要将他吹落山崖,他却是站得笔直,仿佛一杆枪立在那里,不会撼动半分。虽是决定一世相守,但商弈庭在心底深处难免有些抱憾岑渊是个沉闷的人,以后过日子难免要小心翼翼,但此时看到这般情状,不由蓦然惊正当地。这么骄傲、这么倔强的男子,世间的确是少有。这几年来南征北战,他只顾着扩张地盘,细枝末节都是让岑渊打理,如今看来,若是没有这个男人,浩然山庄完全走不到今日这一步。他只目眩了片刻,便立刻回过神来。虽有明月悬空,但也太晚了些,脚下一个不慎,便可能跌落深渊。更何况,他站得离悬崖边实在太近不,他不是凑巧站得那么近,他是特地来这里的他是要死在此处发现这种可能时,商弈庭惊呼一声:「快回来,岑渊」他声音中尽是惊惶失措,疾步上前,就要将他拖拽回来。听到他的声音在夜空中传来,岑渊像是怔了一下,这才回转过身。「你别过来。」他的神情浑浑噩噩,像是眼神放空,直到目光碰触到商弈庭时,才像是烧着了一般,猛地回过神,却已向悬崖边上退了一小步。「你若过来,我便跳下去了」他果然是想死商弈庭只后悔自己为何不早些发现,在半路就阻止了他,竟然鬼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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