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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3(1 / 1)

庭挥手让众多管事退下,走到案桌面前,随意地翻了翻他批阅过的卷宗,说道:「怎的昨天才回来」岑渊小心翼翼地道:「路上有些事耽搁了。」「我听说你去了保定。」商弈庭仍旧检视着他批阅过的卷宗,似乎像要从上面找出些什么来。「庄主是听到谁说了什么」岑渊心中一凛。「前几天保定的分坛被人灭了。」商弈庭淡淡的道,「你既然去了保定,可曾打听到什么消息」「被人灭了」岑渊惊得重复了一遍,隐隐觉察到似乎发生了什么,但面对商弈庭冷漠的眼神,便什么也想不起来。「保定分坛里全都是我亲近的心腹,竟一夜之间无声无息地全死了,你好毒辣的手段啊」商弈庭慢条斯理的道。岑渊吃了一惊:「庄主为何认定是岑渊下的手可有何证据」「还用证据么有人说亲眼看到你从分坛里出来。」商弈庭神情冷淡,看不出任何心思。岑渊赫然想起,顿觉一身冷汗,抬头看着商弈庭,轻声道:「是不是七爷说的」商弈庭袍袖一拂,转过身去,显然是不愿为他所触动。岑渊见他如此,已知是实情。商隽先是试探他可有谋反之意,若有,他日便可合谋,再将他作为踏脚石;如是没有,便在商弈庭面前倒打一耙,让商弈庭少了一大臂助,他日谋逆之时,便可多有几分胜算。只可惜那天和商隽说话时,虽是虚与委蛇,但不知是哪里说错,还是被商隽看出他的口不应心。心里惦记着一个人时,总是万分温柔,又岂会有半分杀意商隽是个老狐狸,自然骗不过他。他不由后悔顾忌商隽乃是商氏族人,没有趁机痛下杀手,反被他倒打一耙。「你宁可信他,也不信我」他已不知从何开口,只觉声音嘶哑难听,仿佛不是自己的。「你又不姓商,我为何信你」商弈庭眼底略有几分讥讽之色,「赤舄璧没有藏在保定,可惜,让你白走一趟了。」「什么赤舄璧」岑渊讶然,便即想起,这是北十八帮的三大奇珍之一,传说其中藏着一门惊天动地的武功,足可让人由武成圣,直到与天地同寿的境界。可惜赤舄璧辗转多人之手,除了给它的主人造成杀身之祸外,没有一个人看得出它藏着什么秘密。「你还在装傻么我放出消息,说赤舄璧就在保定,这个消息知道的绝不超过十个人,而你偏偏就从保定经过,难道还不能说明真相」商弈庭眼里杀机凛然。岑渊呆怔了半晌,还是反应不过来。他从不知道保定有赤舄璧,更没有听过这个传言,商弈庭也从来没对他提起。南征北战多年,经过手的宝物何止千万,他又岂会多看上一眼会从保定绕道经过,只不过是因为那是山庄的一大分坛,既然路途不远,便可巡视一番。商弈庭从来不顾这些小事,他没办法,只好亲自去一趟。没想到世上当真有些事巧合至此。不,不是巧合想到商隽那双仿佛毒蛇般的眼睛,他浑身一凉,去保定要赤舄璧的,可能就是商隽只可惜自己孤身一人行路,竟没人能证明自己的清白。岑渊扯了扯嘴角:「我若当真要去保定杀人,又岂会告诉别人」「你若没去保定,为什么会回来这么晚」「七叔回来也晚,为何庄主不查他」想也不想的,他就知道商隽不能及时回来。只是这一点,却是无法证明自己的清白了。商弈庭也不会给他辩解的机会。「七叔是我商氏族人,他若是想要篡位,早就夺了浩然山庄的庄主之位,又岂会容我到今天」昔日的浩然山庄岂能和今日相比,今日的天下,几乎可说是商弈庭一手成就,再加上他从旁辅助罢了。「庄主是信他,不肯信我」「我为何要信你」听到商弈庭的声音都是冷的,岑渊怔了怔,随后心底尽是凉意。他终于明白,不管他怎么分辩,商弈庭这次都没打算放过他,所谓的为赤舄璧杀尽保定分坛的下属,不过只是一个藉口。没想到心甘情愿做他身边一条狗,任由他打骂凌辱,都不能消除他的疑虑。一直以为商弈庭不拘小节,所以才让自己处理庄中事务,但如今看来,商弈庭其实一直不放心他。故意装成不关心琐事,看来也只是想麻痹他。其实不是没想到的,只是一直把商弈庭当成当年那个少年,忘了他也会有权谋心计。或许是这天终于来临,他竟然有了一种松了口气的感觉,不由笑了一笑,道:「你既然不信,我再说什么也是枉然。」商弈庭深恨他此时还能笑得出来,击掌三声,即刻便有一个侍女进来,奉上了一壶酒,盘中只得一个杯子。那侍女将酒放在桌上,敛衽一礼,便即出去。想必商弈庭怕泄露什么,所以特地让个哑女来伺候。到了此时,岑渊反而平静下来。收了北十八帮后,武林恢复平静,天下大半都是山庄的天下,从此之后,可说再也没有大事。即使再粗神经的人也会有所感应,所以他才会潜意识发现有危险,迟迟不回庄,可是到最后仍然会自投罗网。这样愚蠢的自己,简直就不是自己了。商弈庭缓缓道:「你才智武功高绝,想必山庄是容不下你了。如今既然有人怀疑到你身上,我自是不能一味地袒护你。如今只得两条路可走。第一条路,你从商家离开,从此不再说自己是岑渊,也不许再提岑渊这个名字,就当天下从来没有这个人。」商弈庭的意思,显然是希望他走得越远越好,从此不再介入他的生活。从此他和宋鸣风双宿双飞。不知何处吹来一阵冷风,他转头看了看窗外,闷热得几乎令人窒息,桌上那壶酒仍然放着。他嘴唇动了动,说道:「那么第二条路呢是不是要我死」他静静说完,抬起头看着商弈庭,一向沉静的神色此时显得有几分不该有的偏执。商弈庭脸上闪过一丝诧异,随即平静如常:「虽说家父曾经收养了你,但是这些年你为我商氏一族立下汗马功劳,若是就此杀你,不止别人说我,恐怕你心里也会有怨言罢。」怨言他何曾想过自己心里的想法岑渊勉强笑了一下,说道:「若是我死了你就会放心,那么一死又何妨」他顿了一顿,又道:「只是,我死之后,千万记得,不要相信七叔。」商弈庭俊美冷酷的面容上现出一丝不耐:「这个不劳你多虑。」看到商弈庭若有若无地按着腰间佩剑,似乎他再不饮下毒酒就拔剑相向。岑渊苦笑了一下。作为一条狗,他早该有了必死的觉悟。只是事到如今,他仍然幻想着,商弈庭能够在这一刻回忆起曾经有过的缠绵。他是犯了症了吧,对商弈庭来说,和他之间的情欲只不过是发泄而已,又哪里说得上缠绵更何况自己毫不知情识趣,又木讷无聊,商弈庭现在感兴趣的是宋家的小公子,和自己当真是云泥之别。说太多的话,也只能从商弈庭眼中得到更多的厌恶。也罢这条命都属于他,如今还给了他又有何妨只愿来生来世,再也不与他相见。他走到桌前,独自倒了一杯,举杯对商弈庭一示意,笑意在唇边若有若无地显现,随即一饮而尽。看到他向来平静,仿佛永远深不可测的面容上竟然露出了这样的微笑,竟让商弈庭的心中莫名其妙地一疼,似乎有种说不出的不舍涌出,像是想将他的酒打落。商弈庭欲言又止,却见他已饮下毒酒,身躯软倒下来。商弈庭没想到他说喝就喝,竟是呆住,随即想到这是他早就做好的决定,皱了皱眉,让人将岑渊带到地牢。这人权势压主,显然不能再留,但要杀了他,又显得自己无情无义,那毒酒并不会致人于死地,只会散去他的武功,日后另行处置。刚喝下毒酒岑渊就失去了神志,不省人事。也不知过了多长时间,他才渐渐醒转。这个地牢建得十分隐蔽,就在商弈庭书房下面,原本是用来关押一些位高权重并且不可宣扬身分的犯人。当时建地牢时是他找的工匠,如今浩然山庄没有敢与之正面为敌的帮派,这个地牢也很久都没再关押什么人。厚厚的稻草发出一阵腐烂的臭味。四周并没有灯,只是在隔着的栅栏外面的顶上开了一个小孔,从小孔中投下一束晦暗的光芒。他动了一动,浑身酸软不堪,似乎比每次和商弈庭发生情事后更为不适。运气一试,才知丹田空空荡荡,苦练多年的武功也已毁之一旦。他茫然了半晌,不知商弈庭不杀自己是想做什么,总不可能还余情未了吧。他苦笑了一下,死了还好,若是不死不活的被他折腾,当真连最后一丝尊严也不剩了。他慢慢爬了起来,但刚刚失去武功,浑身一点力气也无,就连坐着也十分难受,只得靠坐在墙上。这面墙是由生铁所铸,光滑异常。天气热得可怕,才靠了一阵便觉得背部的汗水浸湿衣衫,几乎全黏在身上,仿佛浆糊一般难受,他想换个位置,但就连起身的力气也没有。漏下的光芒逐渐暗淡,第一天在他昏昏沉沉的时候过去了大半。仿佛顶上的铁板被掀开,沉闷的声音打破了地牢的寂静。岑渊睁开眼睛,昏暗中看到四方的洞口垂下了一个软梯,一个哑奴提着食篮从软梯上爬下,徐徐走过来,将食篮在铁栅面前放下,打了几个手势,示意他吃饭。许久不见到人,他看到这个哑奴时也并没有显露出激动的神色,见那哑奴仍然没离开,显然是想等他吃完将食篮带走,沉吟一阵,问道:「庄主呢为什么没有来」哑奴摆了摆手,示意他不要再问,他便沉吟不语。那哑奴见他没有食欲,也不催促,等了片刻,便收拾东西离开。哑奴提着食篮上了软梯,出口是在书房的后院。经过书房时,她见商弈庭百无聊赖地翻着卷宗,于是欠身行礼,正准备离开时,商弈庭忽然开口道:「他没吃饭」哑奴点了点头。商弈庭挥了挥手,示意她退下。想不到岑渊居然也学宋鸣风绝食。但这两者之间自是不可相提并论了。想到宋鸣风,商弈庭心情颇为愉快,于是起身往卧室走去。这些年一直忙着东征西跑,浩然山庄虽是绵延几个山头,但屋舍仍旧是三年多前比较简陋的格局。若是能哄得宋鸣风心甘情愿,和他在一起了,日后便要为他修一处别院,也配得上他的风仪气质。他仍在思考如何取悦宋鸣风,已来到自己的卧室前。侍卫向他行礼,他微微颔首,踏入屋内。宋鸣风的眼睛有些红肿,似乎又哭过了一次,但仍冷冷地瞪着商弈庭。商弈庭心情极好,笑道:「你瞪我的样子,当真可爱死了」宋鸣风嘶声大骂:「你这个妖怪,有本事杀了我把小爷绑着算什么本事」「我这般爱你,你说这些话真让人好生伤心。」「你不用甜言蜜语父母之仇,不共戴天,我若得自由,一定一刀杀了你」商弈庭笑容一冷,道:「你这么说,我可是一辈子绑也要绑着你了,让你吃饭睡觉,都离不开这张床。」见他脸色都吓得惨白,随即又温言道,「其实你爹娘做得这么大帮派,也并非清清白白,你既为人子,又岂能不知我杀了他们,乃是替天行道,没怎么作恶的人,我不是都留了他们的性命么你看你的姨娘和妹妹也都还在,当然这也是看在你的面子上。」宋鸣风咬着下唇不说话,樱色的唇瓣被咬破了些,渗出鲜红的血来。商弈庭看得心动,指尖轻轻滑过他的唇。宋鸣风扭过头去,哼了一声。商弈庭也不生气,笑笑说道:「昨天晚上还哭着要我,怎么今天就翻脸起来」「你若是若是再碰我一下,我便、我便咬舌自尽」宋鸣风咬牙切齿。商弈庭微微一怔,见他怒目而视,一副刚烈模样。虽然知道可强要了他,但一直逼迫,也无甚意思,劝慰了几句,见没有任何反应,宋鸣风瞧也不瞧自己一眼,也觉得十分乏味,哄了他几句,便起身离开。然而兴致一起,实在难以消除。白天的闷热还没散去,晚上令人毫无睡意,不知怎的,他竟又想起了岑渊。岑渊若是当初选择离开,他便暗中找人下手杀了他,以绝后患,想不到他竟会饮下毒酒,这也的确出自己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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