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知趣地想退开,谁知,却被弗里茨抢先一步,堵住他们的去路。“你们不必回避,我们只是过来敬酒。”他这么一说,出于礼貌,那几个人反倒不便退场。弗里茨主动向他举杯,“一起干了这杯,祝你新婚愉快。”杨森吃过几次亏,不知道这人又抱着什么目的,所以一时僵着没动。弗里茨嘴角一勾,故作惊讶地发现他的酒杯是空的,拍了下他的肩膀,道,“大好日子怎么能没香槟呢。”不等他反应,弗里茨已打了个响指,叫来侍应,取过一杯香槟。将两杯中的一杯递给他,拉着微微,一起碰了下他的杯子道,“结婚了,就好好过日子,为各自幸福,干杯”既然是祝福,自然没有推却的道理,杨森不设防地喝了一口。可没想到这杯里竟然有诈,一张脸顿时风云变色。见他停下喝酒的动作,弗里茨挑眉道,“怎么不干杯是你看不起我弗里茨,还是你不想接受我和微微对你的祝福”这话说得有些挑衅了,几个人的目光都望向杨森。有生意场上的伙伴在,当众不好发作,杨森只能硬着头皮喝。一口喝尽后,他将杯子往桌子上一放,铁着脸,道了句失陪。在路过弗里茨的时候,杨森停下脚步,压低声音道,“低级”林微微站在弗里茨身边,也跟着听见了,便问他,“你又怎么整他了”弗里茨摸鼻子喝酒,一脸淡定。狐疑地瞪了他几眼,视线落在他的酒杯上,微微一拍脑袋,突然明白了,叫道,“你不会是把那杯加了料的酒换给他了吧”艾玛,这根本不是什么劳什子的黑森传统弗里茨伸手压在她唇边,嘘了一声,义正言辞地道,“给你报一箭之仇呢。”一箭之仇她哼了声,一点也不领情,道,“我看你是在公报私仇吧。”“你要这么理解也可以。”两人在花园里闲逛了一圈后,林微微突然想起了小贱塞给自己的门卡,便道,“我们去瞅瞅房间。”弗里茨夸张地扬起眉头,毫不大意地取笑她,“晚宴才开始没多久,你还没喝几杯,就急着和我去开房”林微微白了他一眼,“嘴真贱。”三楼到底第一间房是他们的,望出去是一片群山,风景很不错。这本来是给小贱和雷奥准备的,所以是两张单人床,弗里茨看了顿时一脸不满。这么狭窄,一会儿肿么翻滚不过,微微倒是很满意,踢了高跟鞋一下子扑倒在床上。柔软的席梦思,香喷喷的被窝,躺在上面真惬意。见她不顾形象地爬在床上,露出两条光洁的大腿,弗里茨心一动,握住她的脚踝向外一拽,凑身上前,俯在她耳边低声道,“要不然,我们哪也不去,就在这里滚床单,怎么样”林微微吓一跳,忙伸腿去踢他,叫道,“恬不知耻的臭男人,走开。”“恬不知耻”他挑起眉头,变本加厉地将手钻入她的裙底,坏笑,“看看一会儿到底是谁恬不知耻。”那俩闪动的小酒窝让她头皮一麻,手上的动作更是在她心底掀起一股热浪,她忙按住他不安分的手,求饶,“我错了,我错了。一会儿还要出去见人呢,你别把我的妆给弄花了。”外面的人都是浮云,他的世界有她就够了。他真想要她,这话是肯定阻止不了的,只不过,今晚的她那么美,而营造出来的气氛又是这般浪漫。她是他的公主,值得拥有更好的,不想草率开始,急促结束。所以,他决定忍了,将最美丽的一刻留到最后。他俯,在她嘴唇上蜻蜓点水般地拂过,就像吻醒睡美人的王子。林微微仰起头,正好撞入那双绿眼睛,不如大海那般浩瀚深邃,却是这样清澈纯粹,甚至能清楚看见他眼珠里的波纹。这双眼睛令她着了迷,就像是被下了魔咒,离不开视线。他的手抚过她的脸颊,然后低头在她额头上吻了下,翻身坐起。“走了,下去吧。”她嗯了声,跟着起身,两人一前一后地回到宴会场所。草坪上聚集了很多人,敬酒,玩游戏,捉弄新郎新娘,抛抢捧花总之热闹非凡。怕被人给挤散了,林微微忙几步追上去,主动地握住了弗里茨的手。感受到她掌心里的温度,弗里茨反手握住她,回眸一笑。林微微一怔,不由在心底感叹,这一笑可真是百媚生啊是不是颠倒众生,她不知道,只知道自己的心,在这一刻是彻彻底底地沦陷了。拉着他的手,跟着他的步伐在人群中穿梭,这里虽然喧哗,但他们俩的眼中却只有彼此。“微微,弗里茨,这里。”听见有人在叫他们,两人同时回头,只见小贱在一堆人群中向他们招手。大家都到齐了,小贱和雷奥,张玫,蒋丽,还有几个不太熟悉的倪娜的同学,相聚一堂,真是热闹啊。小贱挤着雷奥,硬是给他们俩让出两个位置,“你们吃完饭去哪里了”林微微还没回答,弗里茨就快嘴接过,道,“我们去看房间了。”他这么一说,立即飘来了无数八卦和暧昧的眼神,李小贱拉着微微,低声道,“怪不得不见踪影,原来是打炮去了。”林微微被她说得面红耳赤的,忙解释,“没有,只是看房间而已。”“我信才怪。”李小贱看着弗里茨,又问,“怎么样,那房间还满意吧”“不错,就是床小了点,施展不开。”他这么一说,误会更是被坐实了,林微微见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自己身上,顿时无地自容了。红着脸,用力掐了他的后背一把,警告他不许再乱说话。弗里茨抓起她的手,吻了下,一副理所应当的模样。见状,小贱叫了起来,“这里都是单身的、没人要的,所以不准你们秀恩爱。罚酒罚酒”闻言,弗里茨也不罗嗦,爽快地拿起新开的啤酒瓶,向大家敬了一圈,灌下一大口。“微微,你的男友真帅气。”被人表扬了,还是很高兴哒,林微微刚想说谢谢,就听见有人在那里阴阳怪气地道,“再帅也是个三无人员,给德国社会增加负担。”这话一出,随即有人追问,“三无你说谁”张玫没立即接嘴,却将目光飘向了弗里茨,没想到弗里茨也正在看自己。视线相撞,他嘴角一扬,掀起了一个笑容。她不由一怔,被他火辣辣的目光看得怪不好意思的,想说的话顿时梗在喉咙里,怎么也说不出口了。故意针对林微微,倒不是和她有多少仇怨,也不见得她和倪娜有多少交情。只是心里不爽,十分妒忌,为什么有些人运气就是那么好,走了个杨森这样的高富帅,又来个弗里茨,连吊丝也吊得那么完美。出于好奇,有人问,“微微,你的男友是做什么工作的”“模特。”林微微不觉得这行业有什么丢人,可有人却觉得这是靠青春吃饭,出卖色相,很是不屑。不过,模特这行业也不容小觑,真混好了,和当红明星一样有前途。大家不了解,说了几句,便又将话题转回宴会、首饰、包包、名车那一块。今天婚宴场面盛大,大家都是卯足了劲来的,穿着装扮当然也和平时不一样。真的太高级的上流阶级,这辈子都攀不上,没啥好说,但平民之间还是可以相互攀比一下的。倪娜的戒指是卡提亚,张玫的耳环首饰蒂芙尼的,小贱的礼服是escada的,蒋丽的包包是v轮到微微,见大家看着自己,她有些无措。虽然知道身上这套礼服不便宜,却不是v、香奈儿这类说得出名字、天下皆知的一线品牌。她沉默着不说话,倒是旁边的弗里茨突然开了口,他的手指划过林微微颈间的项链,不疾不徐地说道,“莱茵纳森地区亲王、比利时大公爵herzogvonnassauundadohigrossherzogvonxeburg头衔冯纳桑,于1910年,馈赠沙俄米卡洛夫卡纳罗曼诺娃公主grossfuersteisabethichaiownaroanowa的订婚信物。”“”小贱。“”雷奥。“”张玫。“”蒋丽。“”路人甲乙丙丁。只有林微微悄悄地在心里偷笑,小样儿,装得挺像。过了好半晌,众人才找到自己的声音,张玫扯着僵硬的笑容,道,“赝品吧。公主的定情信物怎么会在你手里”“因为,公主是我”弗里茨从托盘中接过一杯红酒,转了转,抿一口在嘴里,继而道,“外祖母。”啊啊这下,不光是张玫,连微微也吃了一惊。这话在她一个人面前说也就算了,当众他也敢海吹,她立即转头瞪了弗里茨一眼,用眼神警告他。小样儿悠着点,别喝高了乱吹牛,一会牛皮吹破了,我可圆不了你的慌。林微微一脸紧张,弗里茨却不以为然,悠闲地靠在沙发上品酒。本来嘛,公主就是他妈,铁板钉钉的事实,验dna,血型,验啥都不怕哇。弗里茨神情自然,大家看不出什么破绽,便又将目光调准雷奥,都是德国人应该会知情。谁知,雷奥和他也不熟悉,中世纪莱茵地带王国众多,他若真是某个贵族后裔,也不足为奇的。“那你的名字中怎么没有冯”张玫还是不信,贵族瞎扯淡的吧。弗里茨挑挑眉,镇定地反问过去,“沙俄王室,为什么要带德国封号”“这么说,你会俄语”“这个当然。”“俄罗斯宫廷舞”张玫继续发问。弗里茨长腿一伸,站了起来,几步走到张玫面前,伸手将她从位子上拉起来。他眯起那双勾人的绿眼睛,低头在她耳边道,“俄罗斯宫廷舞”男人的气息入侵,让她的心脏一阵狂跳,还来不及点头,弗里茨便微笑,“那就看好了。”小时候看过母亲跳,几十年没碰,比起正统的舞蹈家,还是差很多。不过,要忽悠几个学生,还是绰绰有余的。张玫不会跳,只是傻傻地站在那里像一根木头,看着他的舞姿,时而洒脱、时而轻柔,时而苍劲,令人眼花缭乱。一位穿着盛装的大帅哥,围着自己转,是那么的不真实,即便这只是借来的王子,却仍然让她心跳如擂鼓。弗里茨只是想证实,又不是想泡她,跳了几步之后,一个潇洒转身,站到了林微微的面前。同样是邀请,这一次却正式了许多,单手腹背,半弯下腰,绅士地向她伸出了手。“我不会跳诶。”眼睁睁地看他出尽风头,不由自责自己太平凡,早知道就该事先去跳舞学校报个名。弗里茨握住她的手,吻了下,不在意地道,“我教你。”看见他们起舞,雷奥也借机向小贱递出了邀请,有舞伴的人都跳舞去了,桌边只剩下几个零星的单身者。张玫退了几步,回到桌边,双手交握,掌心里还逗留着弗里茨手上的温度。之前,心里看不起他,觉得不过是个靠皮囊吃饭的穷吊丝,可短短几分钟的接触,不由全然的改观。即便在一堆盛装下,他依然是与众不同,大概这就是所谓的个人魅力。在弗里茨的带领下,林微微踏出舞步。俄罗斯宫廷舞有点像华尔兹,可舞步却更加繁琐,动作也更为高雅。几个旋转,来到场地中间,弗里茨教她手臂的动作,脚下的步伐。他伸手托在她腰间,将她举了起来,一边转圈,一边继续踏着舞步。一阵头晕目眩,那一刻,所有的人都在看他们。因为他们的舞步,因为他们的快乐,更因为他们的幸福弗里茨遵照他的承诺,一直陪着她,让她一颗心从此不再孤独。她低头凝视他,忍不住伸手捧住他的脸,吻了下他的额头。虽然只是灰姑娘的一夜,华丽的马车、漂亮的衣服或许是魔法变出来的,等敲过12点后,都会随之消失。但她确信,至少有一样,会一直存在,那就是他对自己深深的眷恋。转了几个圈,重新将她放下,弗里茨低头吻上了她的唇。沉甸甸的感情随着唇齿的相触,毫无保留地释放了出来。一曲落,两人已是气喘嘘嘘了,不是跳舞跳的,而是接吻接的。静静地在他怀里靠了一会儿,她不经意地伸手摸上颈间,联想道他刚才的话,便抬起脸问他,“这项链真的是公主王子的定情信物”“你说呢”“不知道,开始不信,不过见你说得和真的一样,我就摸不到方向了。”闻言,弗里茨微微一笑,道,“那你就当它是真的吧。”、56第五十五章 引诱上不知不觉已是凌晨,再没多久,恐怕太阳都要升起来了。见时间不早,弗里茨随便找个借口,拉着林微微回房了。走廊里静悄悄的,他们的房间在最左边第一间,右边不知道住的是谁。这是城堡不是旅馆,虽然设施维修更新过,但内部的建筑格局还是维持着几世纪前的原貌,浴室厕所统统在走廊那一头。抱着睡衣,打算去卸妆洗澡,却被弗里茨一把拉住,“想不想看表演”“这都回房了,还有啥表演”见她一脸惊讶,弗里茨伸手扯开领带,脱掉外套,露出他举世无双的招牌笑容,道,“我弗里茨的专场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