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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21(1 / 1)

有贼人作祟,决不可放过。儿子愿领侍卫十人下去捉拿。”一旁的李世民不语,李渊一挥袖道:“区区一个刺客,我还怕了他不成 为父随尔等一同下去。”三人带了人刚进了地牢,就听见有女人的哀号之声,随后就见到风里希用蛇尾缠住万姨娘这一幕。万姨娘艰难地扭头,看见门口站立的李渊等人,一张被吓得扭曲的脸上终于挤出一丝笑容,她痛苦地叫道:“救。。。救我。。。”只是那目光却好似并未落在李渊身上。跟着下来的侍卫虽都是万里挑一的汉子,此刻见了牢中这般形容也不觉冷汗流了一脊背。就在这时里希头一抬,目光冷冷从众人面上掠过,李渊心底一惊,他七岁世袭唐国公之号,活了这五十年来,什么阵式没有见过,便是当年狐妖作乱他也能妥善处理,如今面对一只身陷牢狱的蛇精,竟然自心底生出敬畏来,若不是身子动弹不得,只怕此时自己已经双膝一软跪了下去。风里希蛇尾一甩,万姨娘就被甩至囚室一隅,哇的吐出一口血来。她歪了歪头,看着被她一个眼神定在地上的众人,好像在欣赏一件件摆在地上的陶俑。那一张张或惊或怕或呆滞或憎恨的脸,倒还真是神态各异。正僵持着,却听见上头传来更多人声,想是留守牢外的侍卫见李渊等人久无消息下来查看。李渊好歹也是一方枭雄,在这情况下还能说出话来,他清了清嗓子道:“风里先生,看在你前两年对我李府也算尽心尽力的份上,只要你此刻束手就擒,老夫就承诺放你一条生路。不然。。。休怪我无情。”风里希疑惑:“束手就擒”李渊稳了稳心神,使出他的杀手锏:“叶法善道长,不巧正在我府上。”这个名字一出,在场的众人都松了口气,要知叶法善这个名号在当下,比神仙的仙号还好用。风里希果真犹疑了一下,最后漠然道:“哦。”这个“哦”音还没落,蛇尾就朝李渊头顶而去。李渊从前祭出叶法善的名号,无论何种妖魔都总是要有所顾忌。谁知这蛇精就不冷不热地“哦”一下,他眼见梁柱粗的蛇尾就这么朝着自己天灵盖砸了下来,全身却动弹不得,不禁心中暗道,此命休矣。按照戏本子上写的,每到这种性命危急的关键时刻,都会出现点转折。今日这一场好歹依旧俗套,就在蛇尾要将唐国公及身后众人砸成烂泥的瞬间,一柄长剑挡住了它的去势。李世民穿着玄青的袍子,袖口处露出一截修长笔直的手腕,此刻那看似瘦削的手腕正顶住了蛇尾扫下的千钧之力。他手指骨节泛白,声音偏冷,却不自觉地带着一丝商量:“今日站在你面前的,是我的父兄。”风里希转向他:“父兄你可知,你其实无父无兄。”这句话说得太过突兀,就好像两大高手对决,打到一半,其中一个忽然说“你可知,你脸上没长鼻子也没长眼睛。”。这句话虽然让人摸不着头脑,却完全没有缓和当下紧绷的气氛。蛇尾再次高高抬起,又重重甩下。李世民见风里希丝毫没有留活口的意思,不得已拔剑出鞘,一剑刺入蛇尾。风里希身形晃了晃,金色的蛇尾被刺穿,鲜血顺着剑尖流至地上,吓得适才还躺在地上装死的绫罗和锦缎两只妖尖叫着后退。她觉得有些奇怪,抬首看去,才发现李世民双手握于剑身,他的血从手掌划破处流满长剑。风里希忽然闭目嘲讽一笑,随着这笑,她满头银发渐如墨染,一条蛇尾也慢慢缩小,最后变回裙底一双流血的脚踝。再睁眼时,她眼底一片茫然,看了看面前僵直站立的众人,看了看众人面前仗剑而立的李世民,又看了看自己被洞穿的脚踝,最后隔着通气孔看了看头顶一轮满月。不知是因为元神不稳,还是之前百足琴音作祟,又或是脚筋被斩断太过疼痛。她忍了一忍,最后还是没忍住,吐出一口血来。她单手撑地,明明是最圣洁美丽的面庞,此刻却显出一种非常违和的颓败和妖冶。她抹了抹唇边的血,抬首惨然道:“你可知,。。。罢了,如你所愿。”说罢捡起地上掉落的一支鹈鹕喙,直插入胸口:“也好。。。你我恩怨两清罢。”这一切来得太快,众人竟没有发现什么时候手脚可以动了。李渊不愧掌了这许多年的权,刚一能动,便立即抽剑出来,却被李建成拦下了。李建成适才离风里希最近,所以被她目光影响也最大,连口舌都不能动。眼下终于可以开口,急忙道:“且慢”说着往众人身后一指。众人转过身去,才见之前宴席上行刺的侍女倒在李渊一步之内,口吐鲜血趴在地上,手中握着一把匕首。李建成来不及多说,只简略道:“若不是风里先生,父亲此时已血溅五步。”他话音刚落,只听咣当一声,是李世民长剑脱手。他手上伤口被剑身拉得更大,血滴在地上,淅淅沥沥与她的血融作一处。是了,原来如此。原来总是误会。那一夜,她醉酒,她当她是刺客;那一日,她成了他的先生,他当她是为了折辱他;那几百个日夜,她兢兢业业地打磨他的文韬武略,他当她是与自己过不去;那无数月圆之时,她面色惨白地泡在冰冷的井水里,他最后当她只是无聊消遣;就在刚刚,她不过是为了攻击偷袭父亲的刺客,他心中却认定了她是要伤害他的家人。李渊也是明白人,见了这场面,心中已经明白了几分。他看了看一言不发的李世民和若有所思的李建成,唤人抬了万姨娘和锦缎出去,又吩咐侍卫拖走了女刺客,便带着人离去。临走时踱到李世民身边,手在他肩上一拍:“今日这事,算为父欠她个人情。但她总归是妖魔,就算今日不死,早晚也不得善终。改日为父会向叶法善道长提一提这个事,看能否为她超度一番,也算是她的造化了。”待李渊等人离去,李建成大步上前,扶住风里希肩头,也顾不得男女之别,伸手疾点她胸前几处大穴。又掏出几粒赤色的药丸塞入她口中,怎奈她气息已绝,无法下咽。就在李建成折腾的时候,却听见背后有人轻声唤“大哥”。他一回身,却见一人面无血色跪在他一步之外,他嘴唇蠕动,恳求道:“大哥,可否让我看看她。。。”李建成被他面色所骇,印象中这个弟弟年纪虽小他近十岁,性子却从来要强,他从未见他如此形容。他心中本是一腔不知缘何而来的怒火,此时被李世民眼中滔天的自责和绝望所骇,半晌才叹了口气,起身让至一旁。李世民试了几次才站起来,最后半走半爬地,总算挪到风里希面前。他厉声道:“你不要再装了,我知道你没这么容易死。当初一剑穿胸都没杀了你这妖怪,你以为人人都如三岁幼童一般好骗风里希,你起来,有什么恩怨我们慢慢算。”他盯着她阖着的长睫毛瞧了好一阵子,才手忙脚乱地替她擦去面上的血污,却依然没有等到她的回答。他不依不挠,将声音放沉了点,附在她耳边道:“你难道不想知道我大婚那夜将你如何了么你再不起来,这件事你就永远不会知道了。”又等了好一会,却仍不见她回答,这时李建成终于受不了他的自言自语,走过来道:“你这是在做什么你难道不知道吗,她已经被你逼死了。”这句话好像一把剪刀,剪碎了李世民自己给自己糊起来的那层窗户纸。他低头看她,好似在研究一幅字,他哑着嗓子坚定道:“大哥,你不知道,你不知道她是一个多么无情无义的人。这种人怎么会被逼死”他发上的血黏黏答答,“你不知道,大哥,当年她可以眼看着几十条性命在她眼前被屠,都不愿顺手一救。她这种人,决不会那么容易自尽。”李建成听他虽这么说,可目光所至,见到的是李世民面上两行清泪却不自知。他叹了口气,走远了些。李世民又跪在风里希面前盯着她四年间一丝都未变的面容看了许久,才俯身轻轻将她圈在双臂中。他的脸埋在她沾满灰尘的肩窝。自此,再没有人会滥用职权地罚他写文章,然后再花一晚的时间仔细评注;再没有人能将诸子百家讲得这般通透却不枯燥,连一向坐不住的元吉都从未旷课;再没有人站在校场边边吃瓜子边看他射箭,不时用瓜子皮打在他的手肘上纠正力度,等他回首时又将手背在身后装作什么都没发生;于他,再没有人能如她一般,亦师,亦友,亦敌。他将她揉进怀里,闷声道: “我知你觉得我身上戾气太重。这次是我的不是,你起来,要打要骂要罚都随你。“他声音如注了水银:“风里希,你真是一个凡事都要做绝的人。”最后,他用手指梳进她发中,将她的头压向自己胸口:“人道风里先生上知天文、下晓地理,前知千年、后晓百载,有一件事,你却一定不知道。”说到这里,他竟抿着唇笑了笑,低头道,“在下,仰慕小姐已久。”第二十七章 一只黄鹂帐中立风里希昏昏沉沉中,感觉自己在一条竖直的管道中不停下坠,管道两侧好似层层叠叠的镜面一般映着过往的各种影像。不知坠了多久,却从头顶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一声声地,虽想不起是谁,可那声音听着太压抑,竟连她的心都跟着揪起来。她觉得再听下去定要少活许多年,张口欲喊回去,却听见有人在她耳边轻声道:“喜、怒、哀、乐、爱、恶、欲,不是断, 而是破,不贪着其欲乐,证悟其空性。没想到你不忍杀他,竟伤了自己。”风里希一惊,转头去看,却见身侧仍是虚空,哪里还有人影。她茫然问道:“你是谁如何这般见不得人。”那声音叹了一口气,对她附耳道:“我就是你,你就是我。你把我关了五百余年。。。这些年没有我,你该是累了吧。也是时候换你歇歇了。。。”风里希还想问个清楚,却觉得脑子越来越不清楚,一时间往事如退潮的之水,渐渐抽离她的记忆,就在她觉得自己真的要睡过去时,却听得耳畔那声音淡淡道:“看来今日还不行,有人偏不让你歇。罢了罢了。”说罢便消失不见,只留风里希一人在黑暗中不断下坠。坠了不知道多久,才听到头顶有一个幼童的声音惊叹道:“你们也真本事,竟能将这一位逼成这样。”随后另外一个略显熟悉的声音恭敬道:“道长认得风里先生建成恳请道长救救先生,只要能保得先生一条性命,建成今后任凭道长差遣,便是要在下这条性命。。。”那稚嫩的童音夹着不耐道:“我要你性命作甚。这一位贫道是必然要救,却不是看在你们李家的面上。但贫道道行不够,如今就算耗尽全力,也只能吊她一条命,至于今后如何,还要看这一位自己了。”“道长四代修道,皆以阴功密行及劾召之术救物济人,如今放眼天下,道行上无人能出道长之右。连道长都无能为力,风里先生她究竟是。。。”那厢的童音忽然紧张起来:“你不要问贫道。这一位的身份贫道不敢说,一说立死。要救这一位,别说贫道了,就是天上的三清帝合力,也不能比贫道做得好。你可不要害我。”风里希听得糊里糊涂,建成是谁风里又是谁那自称贫道的声音明明如幼童,说起话来为何如此老气横秋,啧啧啧,现在的孩子啊。。。她再有意识时,是被一阵不太悦耳的鸟叫惊醒。她睁开眼,见自己面前一张放大的白毛鸟脸,正兴奋地盯着她瞧,嘴上不停叫道:“小黄,小黄,你可醒了”风里希迷糊地看看它,觉得这鸟真大。小黄是自己的名字么她四下张望,见她处在一个巨大鸟笼中,而鸟笼被挂在一个巨大的帐篷中,她面前是巨大的桌椅笔墨。她又低头看看,却见到一身黄毛和两只纤细的爪子。原来她是一只鸟还是一只小黄鸟,怪不得这只白鸟叫自己小黄风里希,哦不,小黄,为自己的聪明才智感到骄傲。正骄傲着,却见眼前掠过一个白影,再抬眼时,桌前就坐了一个白衣的人。小黄用翅膀抹了抹自己鸟嘴上流下来的口水,这个人他长得可真好看。。。许是一双小绿豆眼流露出来的目光太过如狼似虎,桌前的人影好似感知到什么似的转过头来。她慌忙将翅膀上的口水往身旁小白鸟身上一擦,若无其事地转过头去。她觉得自己这一连串动作做得行云流水,毫无破绽,不想那一侧却传来桌椅移动、脚步凌乱之声。一只手扶上鸟笼,小黄觉得自己被鸟笼带着都微微颤抖。小白气愤地扑腾了几下,被白衣之人轻飘飘一瞥,即刻偃旗息鼓。小黄看过去,却见鸟笼外一张放大的俊颜,挺秀的鼻尖就要贴到鸟笼上了。她被惊得也扑腾了几下,面前的人忙扶了扶鸟笼,关切道:“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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