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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10(1 / 1)

,”莱恩回头看了一样安德尔森,补充道:“尤其是当着我的公主殿下面前。”安德尔森磨牙:“有空说废话还不如快跑。”莱恩再次举起匕首,回头抛了个媚眼:“我当然不会丢下亲爱的一个人走。”或许是光线的错觉,赛斯脸色突然变得难看。安德尔森突然有不好的预感。赛斯把剑端平,横放在胸前,微微欠了欠上身。莱恩扯扯嘴角:“穿着睡衣还要把礼节做得这么优雅,当侯爵真不容易。”丹顿骑士在决斗中放平剑鞠躬,代表将取对方性命。以后的细节安德尔森记不清楚了,他只记得场面很激烈,赛斯细长坚韧的剑上沾着莱恩的血,他的白色睡袍下摆染上了暗红色。莱恩防身的匕首顺着石梯一级一级滚落下来,叮叮当当叮叮当当,直到安德尔森脚边。长剑穿过莱恩的胸膛。莱恩双手抓住赛斯握剑的手,鲜血从口中流出来。他通过抓紧赛斯握剑的手,强行在背后留下半边通道。莱恩艰难的转向安德尔森:“不要管什么王子,乘现在快走”血色从莱恩脸上褪去,赛斯的脸像石像般没有表情,他没有抽出被莱恩抓住的双手,偏过头看安德尔森:“你看,你朋友用生命保证你逃跑。”愤怒冲上头脑的感觉。夜晚的石梯凉得像冰。赛斯就在前面,他的剑贯穿莱恩的胸膛,他的白色睡袍下摆被莱恩的血染成鲜红。他不记得自己如何捡起莱恩的匕首,只记得他们之间的石梯突然不见了,他已经站在赛斯面前,用手里的东西刺向赛斯的胸膛。赛斯挣开莱恩的说,强行拔出剑挥挡住匕首,莱恩就像木偶娃娃一样靠着石壁倒坐下。他的脸色白得吓人,血汩汩的从伤口流出来。他艰难的用手捂住,用没有血色的嘴唇做口型:“宝贝,快逃,他会杀了你。”当安德尔森还是孩子的时候,赛斯曾在教他剑术的时候说过,决斗中要赢一个人你不一定要比他强,你可以通过了解他进攻的习惯,拿剑的细节,出其不意而取胜。或者你可以通过语言消磨对方的斗志,让你敌人握剑的手颤抖,软弱无力。安德尔森每一句话都在四壁回荡。“我鄙视你。”“我没有见过像你这么卑鄙又懦弱的人。你不配做一名的丹顿骑士,更对不起你贵族的头衔。”“曾有个叫罗斯的姑娘,她总是主动帮你浆洗衬衫。五年前你背叛艾叶堡的时候,她烧死在大火里。”“你还记得城堡东边那个小锻造铺吗你总是在执行任务之前去那里护理剑,和老铸剑师聊得很开心。五年前,你亲手把他订死城墙上。”安德尔森的声音在颤抖:“还有公爵的亲卫队,你割下昔日同伴的头颅,一个都不少”匕首和长剑撞击,赛斯的手在颤抖。他面前这个自由党人金发青年,长着和安德尔森一模一样的脸,灰蓝色的眼睛盛满悲哀,每一句话都仿佛是那个死去的少年从坟墓里爬出来,对他过去一次又一次的拷问和谴责。为什么他们都死了为什么你杀了他为什么连少爷也死了“他们都是低贱的下等人,”赛斯狠厉的刺中安德尔森的肩膀,看到殷红的血在衣服上晕开,他知道因为内心动摇,这个伤口虽狠,却不深:“因为他们违抗王命,企图保护艾叶堡公爵。我的忠诚属于国王,谋反的皇室支系必需死。”“谋反的皇室支系必需死,可是为什么”安德尔森抓住赛斯刺中锁骨的剑,jj,提起匕首向赛斯刺去:“为什么你要在我死后,四处寻找人做替身”脚下的火光已经灭了,看不清赛斯的表情。他没躲,匕首直直的刺进他的心脏。赛斯就站在原地,缓缓开口:“你是谁为什么知道这么多”手上感觉得到液体的温热,空气中弥漫着血液的甜腥味。赛斯抓住安德尔森受伤的肩膀,力气大得不像一个受伤的人。他执拗的问:“你是,安德尔森少爷”“我一开始就告诉你我叫安德尔森,没有骗过你。”安德尔森掰开抓住自己的手,退后一步:“你可以嘲笑我当初的轻信和无知,但你没有机会嘲笑第二次了如果你还活着的话。”他抱起墙边昏迷的莱恩,往外拖。石梯通道尽头有朦胧的天光,晨曦正悄悄降临。赛斯在身后,握住插在胸口上的匕首,手微微发抖。不是因为疼痛,而是因为幸福。“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少爷的最高利益。”“我至始至终,没有背叛过您。”安德尔森抱紧莱恩往外走,没有回头。莱恩身体冷得不像话,不能确定他是否还活着。“如果你您要找那个做贝石雕的欧文,他不在我这里,已经被送往温泉宫了。”安德尔森走到石梯尽头,回头对深暗地方的人说:“不要叫我少爷,当年的贵族少爷已死,我是自由党人安德尔森布兹。我们就是敌人。”城堡还在沉睡状态,大厅走出去,外面寂静无声。没有叶子的金合欢树下一个高挑的银发女人抱着浆洗用的木盆站着。她迅速走过来:“老大怎么样”安德尔森记得这是莱恩马戏团中那个竖琴女郎。片刻后他们已经出了城堡,莱恩躺在一辆破板车上,伤口已经被安德尔森简单的做了止血处理并包上草药。他竟然没死,醒来后只哼哼唧唧对忙于止血上药的安德尔森说了一句话:“亲爱的,我是不是到了天堂。我感觉到你在主动摸我。”重要的东西要放在远方安德尔森记得小时候艾叶镇上的代书人曾说过,死者是受到上帝的召唤,飞到天上变成亮闪闪的星星永远陪伴万能的主。他想,肯定是上帝嫌弃莱恩过于无耻,眼不见心不烦,所以高烧了一个礼拜,竟然又让他活了过来。躺在板车枯黄的稻草上,身上盖着演出用的道具服,莱恩大部分时间都在发烧,仰面初冬天空飘荡的云,脸色前所未有的苍白。大部分衣服和钱都在敞篷马车里,马车连着两个小丑不知去向,安德尔森把能盖的东西都盖在莱恩身上,自己跟在一边徒步前进,冻得冰冷的手揣口袋里,默默的骂该死的干冷天气。银发女人一直沉默的陪在莱恩身边,看安德尔森在路边野地里仔细寻找,拔起某种野草的根,碾碎敷在莱恩伤口上。莱恩昏迷的时候她负责带路,走一条通往东部平原康沃尔的商道,装作送重病哥哥回家的三兄妹。安德尔森没有多问,只是把拉车老马的缰绳交给她。莱恩的身体状况经不起小路颠簸,他们沿着大路走了七天,竟然畅行无阻,赛斯没有派人来追。第七天,安德尔森给莱恩伤口换药的时候,忽然觉得手被攥住。莱恩烧没退,手掌滚烫,他抓住安德尔森的手不放,摸来摸去好一会儿才说:“宝贝,你手好冷。”“哪有,是你在发烧。”“亲爱的,我知道你一路上都在照顾我。”“你要是不和赛斯逞强受伤,我就不用费这个事。有空耍流氓不如好好养伤,下次遇见赛斯不至于输得这么难看。”莱恩虚弱的微笑:“公主殿下面前,怎么能不耍耍帅。”听到“公主殿下”四字,安德尔森果断的抽回手,把包扎伤口的绷带用力拉了个蝴蝶结,看到某人痛的龇牙咧嘴后漠然对赶车的银发女人说:“西西莉亚,出发。”莱恩于是哼哼唧唧了半天负心人无情汉始乱终弃。看着安德尔森无动于衷,他慢慢闭起眼睛,视野逐渐狭小,直到只能容下旁边青年消瘦的侧影。灰蓝色的眼睛像初冬的天空,干净,透明,藏着看不见的阴霾。低头采草药的时候,一缕浅金色的头发不小心搭落在光洁的前额上,让人很想替他拂起来。单薄的身子和大路两边广阔的原野形成强烈对比。膝盖的旧伤一直没完全好,明明痛得要命,偏偏把背挺得笔直强撑着走了七天,脸白得都看不到血色,每天还照常给自己清理伤口换药,倔强的不露一点弱势。明明一副冷得想骂娘的表情,却紧闭着嘴唇一句话不说,停车休息时还伸出冻僵的手扶西西莉亚下马,礼貌体贴,很有绅士风度。莱恩一向不会管情人的过去,可是他很想知道哪个该死的教他宝贝安这一套的,看得他心痛。莱恩知道沿着玛瑙河逆流而上,从艾叶堡低矮的海边山地走向渐渐开阔的平原意味着什么。自由党人的本部。这么多年来尽管安德尔森多次要求,莱恩从来不同意在他身上打上自由党人的烙印。他有这个权利,可是不想这么做。越是重要的人越要放在远处。作为自由党内三种最高权力之一,莱恩知道不仅是保皇党的贵族,就连自由党人内部都有人把他视作眼中钉肉中刺。这么多年来他在外面跟各种女人调情,在敌人面前做出出一副玩世不恭的姿态,却把最在乎的人放在遥远的滨海小镇。实在想得狠了,就赶回来一趟,趁着黑夜用钥匙打开门,吻吻熟睡的人,又匆匆离开。莱恩有时候会嘲笑自己,玩过无数女人,追个男人竟然这么小心翼翼。尽量让他少接触自由党的核心秘密。尽量让他安全。而这次,迫不得已,他要把宝贝安带回自由党人在东部平原康沃尔的最大支部。如果在自由党的五大支部中选,他最不想去的地方就是位于康沃尔黑熊贝利支部。可是拖着这副身体,别无选择。莱恩吹了声口哨:“亲爱的,对不起。”安德尔森没有听见。他一直在想和赛斯的话。“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少爷的最高利益。”“我至始至终,没有背叛过您。”其实他很想听听赛斯能编造出什么样的理由,可惜时间不允许。这么多年来他渴望赛斯给他一个解释,而不是另一个欺骗的谎言。直到西西莉亚拍拍他的肩,安德尔森才发现他们已经到了康沃尔境内的一个小镇的旅店里。西西莉亚要了里外两间的房间,莱恩睡外间的床,安德尔森外间睡地板,她一个人抱住竖琴坐在里间窗户边,水银般的长发垂到木地板上,手指依次划过四十七根琴弦。清澈的琴声在晚风中传得很远。“你在这里出生的”安德尔森问。西西莉亚弹出个颤音,偏过头:“你怎么知道”安德尔森想说小时候艾叶堡每年都有很多外地来的游吟歌者带着自己的戏班来为父亲表演,因此熟悉各地的民谣。他想了想:“我听过这支曲子。这是康沃尔特有的独唱琴歌,不过是二十年前流行的,现在已经听不到了。所以我推测你在这里出生,小时候听过。”他回忆片刻:“没记错的话,这支曲子有歌词只有三句”凯尔特森林里有龙在沉睡等待兰开斯特家族的鲜血和骨灰“因为有个叫贝蒂的预言者预言说它预示着兰开斯特家族一位直系血脉会为唤醒龙族而死亡,先王爱德华二十年前为了柯帝士王子,下令禁止人们唱这支谣曲。我也只听过一次。”“安德列王过虑了,龙族不会因为这些糜烂的贵族而觉醒的。”西西莉亚猛的停下拨琴弦的手,站起来往门边走,走了两步疑惑的回头:“你直呼柯帝士的名字,而不是叫他柯帝士王子或者陛下。”安德尔森愣了愣,这个女人观察很敏锐。“因为我从来不认可他是丹顿合格的统治者。”西西莉亚似乎认可的这个答案,她答了一句“我也是”后就径自出门。过了一会儿莱恩醒了,从被子里掏出一个东西:“亲爱的,这是什么我们爱情的结晶吗”“龙蛋。”安德尔森面无表情的追加一句:“亨利三世怕冷,我就放你被子里了。”“可是我也很冷啊,这是蛋冻得像石头一样”安德尔森无动于衷:“你不会冷的,你在发烧。”莱恩后知后觉的发现安德尔森给小龙取的名字,并且呲之以鼻,翻身抱着蛋接着睡。安德尔森合衣躺在硬邦邦的地板上,半夜觉得浑身暖和,发现莱恩不知什么时候从床上滚下来了,抱着他睡得跟死猪一样。摸摸他的额头,还是滚烫,安德尔森想起毕竟是为了救自己才受的伤,就调整了一下姿势,放弃反抗,闭上眼睛重新睡觉。第二天新来正看在莱恩坐在床边扣衬衣扣子,神清气爽波浪形的长发已经重新上过发蜡了:“亲爱的,接我们的人到了。”他把安德尔森从地板上抱起来,套上整洁的衣服,推出门洗漱。窗外楼下停着一辆宽敞气派的四轮马车,车夫穿着挺括的制服。“你的伤好了”莱恩走到门口,做了一个“嘘”的手势,眨眨眼睛:“我从来没有受伤。”安德尔森喊:“等等”。莱恩疑惑的扬扬眉毛。“谢谢。你是因为想救我才受伤的,要是没有我,你早就从赛斯那里逃出去了。”安德尔森说得飞快,然后犹豫片刻:“作为朋友,我警告你,不能太逞强。”莱恩笑了,他单手撑住门框,摇摇头:“亲爱的,你永远不懂该怎么正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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