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中做出的动作都很相似。计宇腰上和背上的情况跟自己想的一样。项军看着那大大小小五六块的淤青,口袋里变戏法似的掏出红花油。计宇保持着趴趟的姿势,边侧着脑袋边看着项军的一举一动。看见他从口袋里拿出药油时,嘴角微微一抽:还真他妈是有备而来“忍着点,不用点劲你也记不住。”“我靠我能认为你这话是夹带私怨吗我能要求你现在停手吗”计宇说归说,躺着的身体倒是没动。“不能。”项军一边说一边已经开始涂抹了,“让你不长点记性。有心玩没技术,有本事就一下都别挨到。存心放别人水让自己受伤算个什么没人给你大红花。”“靠我发现了一件事儿。”“嗯”项军瞥了计宇一眼,发现他还特认真表情特严肃。“还敢说你没跟吴扬看对眼这话都说一路子去了”祸从口出这道理,计宇下一刻就深深明白了。“我操你下手能不能轻一点”项军按着计宇的腰,一点一点揉着他淤青的地方。计宇的抱怨声让他投去一瞥,结果这一眼,让计宇立马就闭上嘴。“有本事张嘴说没本事承受后果”瞧瞧,项小人真难养,嘴上都说不得了。“说说你会掉块皮我可是真躺在那的伤病员好吗”“说说的确不掉皮,不过会影响我心情。我心情不好,就会走神,走神了就会失手。”项军这话说得可是一套套的,“最关键,就这你伤的德行还说没什么事你看你,又前后矛盾了。”刚才还说没事,自己不过用了点小力,对方就跟自己喊得杀猪似的。“我喊喊也不行我又没在外头喊。你自个儿的力气大,还怪气我来了。”“”项军不回话,直接用行动表示。“啊嘶轻点恩你慢点啊”计念军本来还被一搅合睡意就跑了一大半,让项军帮计宇推拿,他还待在一边上做监视官。本来他是背对着电脑,从旁观察。结果被床上那风骚老爸的喊声摧残到不行,耳根都红了。同样的事情也发生在某位正在卖力做着体力活的仁兄身上。项军被计宇叫的心痒痒,偏偏他还得控制住,手上的动作还不能停下。“啊舒服再上面点对对对别太用力嗯好舒服”某人摔,不淡定了“计小宇你能不能闭上你的嘴”连老爸都不喊了,更直接的表现出计宝贝的愤怒。他是没什么啦,他还小。虽然该懂得不该懂的,他都多多少少懂了那么些。可这里还有个定时炸弹呢定时炸弹他老爸到底有没有闹明白啊计念军看了项军一眼,对方脸上的表情还算正常,不过这身体僵硬得,都快成机器人了。第一次,计念军对项军产生了一点同情。计宇被计念军这么一说,沉默了几秒,然后感觉着脸上有点热。操他刚才是不是太随便了在项军跟前啊他身后的人是项军啊“这个你可别误会啊。”这话说得,此地无银三百两的味道更重了。“我没误会。”项军这头,推拿的活儿也做得差不多了,收尾的几下结束后。侧身看向计念军,“接下来的画面少儿不宜,不过你想看我也不介意。”项军这话说完,对着计念军突然露出笑容。计宝贝的脑袋就这么当机了,问题就出在项军那一个笑容上。他不知道,原来眼前这个人还能露出这种笑容的,是宠溺还是其他总之,他这个从小就只有计老爸的孩子突然就被戳中了软肋。不过这种感觉还真是昙花一现,接下来的传说中少儿不宜的画面,让计宝贝反射性地捂了眼睛,乖巧地背过身。然后,扯开嗓子:“着火啦来人啊”作者有话要说:我是存稿君二号,依然求留言。39、第一次约会前奏大半夜的,那群刚从一天惨绝人寰的训练中得到解脱的灵魂,就这么被另一个小恶魔从安宁中召唤了出来。“操哪里着火了”刚躺床上的人床都没沾热呢。“你奶奶的,别让我知道是谁放的火”刚闭眼没几分钟的又噌地从床上坐起来。大伙儿陆陆续续地出了门,就看见隔壁、隔壁的隔壁全都一个个冒出头来了。再看看大伙的穿着,不错不错,这一回都是训练迷彩。其实,大伙儿想的都到一块儿去了谁知道是不是项魔鬼搞的鬼毕竟玩这种把戏的,也只能是他了吧一群人还没跑到楼下呢,就看见他们口中的项魔鬼正被一只手从门里推到走廊上。再然后,那犀利的眼神俊帅拽冷酷的表情就转向了他们。“项队,这么晚了还是出来散步啊哈哈”被罗少白顶了一拐子的陈梁连忙开口,这眼神还时不时往刚才那地方瞟,有蹊跷,他家头儿的房间就是那。这月黑风高的大半夜还有计宝贝那独有的孩子呼喊声懂了。大伙儿什么都明白了。“散你个妹。”铁锁低声嘀咕,这人说话,以后再也不指望了。“项队,咱们都回去休息了啊,你如果有事要找计副队商量,咱们绝对不会妨碍的。”瞧他这话说得多合适多体面,他就不信队长还能听不明白。罗少白看着朝他们这走来的项军,无奈的闭眼扶额。他怎么就有像铁锁这般猪一样的队友,猪都比他聪明,至少不会自作聪明。项军路过楼梯,一刻都没停留,直接往楼外头走。罗少白看着项军的背影,突然就忍不住冒出了一句:“项队,这么晚去哪儿”他问是问了,但并没有指望项军会真回答,没想到这一回倒是破天荒的得到了项军的答案。“抽烟、洗澡。”烟是用来接闷的,喝不了酒,那就只能往死里头抽,直到自己的肚子里的郁闷劲过去。洗澡,那是审理上计精神上的需要,他也必须现在就去。“这个点儿,澡堂都早关拉”“陈梁,闭上你该死的嘴”所以说有些事情,仅仅是一步之遥,就酿成了可怕的悲剧。第二天,陈梁被特列排除在训练的名单里。不过大伙并不羡慕他,反而庆幸今天的能够参加训练。跟着项军训练以来,他们还从来没有这么感激项队,像今天这样。“项队,梁子他那边没问题吧”中午休息的时候,罗少白小声把项军喊到边上,问这话的时候还不时注意计宇那头的情况。“能有什么问题不过是这两天所有人的训练报告而已,写完就成了,又不是让他去死。”卧槽这跟去死又没差多少好吗项队竟然能这样面不改色心不跳的说出这句话,果然,他的心里头也是记恨着的。罗少白尴尬的笑了笑,这倒霉事没摊上自己,也算是菩萨保佑。关键是,今儿个早上这命令并非项军下的,而是计宇。大伙儿这才知道,尼玛昨天走廊楼梯口的对话,计副队可是一字不差的都知道了。果然,曲尽通幽处,谁他妈知道计宇和想队之间到底是什么跟什么又是怎么回事为什么最后计宇就知道了陈梁说的那些个反正结果倒霉全成了他们的事。cra交流集训的最后一天,项军接到了上头的电话,训练就从中途改成了计宇来带。这些天的训练大伙儿彼此熟络也就不说了,一同经历了项魔鬼的可怕磨炼,这体能心里各方面的素质上每个人都觉得有了提高。大伙儿原本挂在嘴上的抱怨都没了,更多的是默默地服从,理解项军每项训练命令的真正重点,抓住要领去做。这样下来才发现,要完成项魔鬼的训练也并非是那么痛苦的事。“计副队,你们队长那头似乎要你过去。”技术连的人跑来喊计宇,“他说让大伙儿解散休息吧,今天训练结束,明天放假一天。”“我操有那么好的事”“老子终于熬出头拉”训练操场上,各种野兽,各种咆哮。计宇笑着摇了摇头,谢过了跑来传话的士兵。去见项军的时候,计宇没想到还有外人在,还是金发碧眼的老外。计宇跟项军两个人相处比较随意,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的,他很少再故意与项军拉开距离。他本来就是个不喜欢受身份高低束缚的人,见了项军这回也没正是行军礼。“你找我有事”计宇瞥了眼一旁的老外,嗯对方看自己的眼神似乎有点儿不对劲计宇心里不舒服,既然觉得不舒服就不要委屈自己,要说出来。“这老外看上你了”“计宇,严肃点。”“我哪里不严肃你瞧他看我那眼神,跟要杀了我似的。”计宇边说还真觉得那眼神就是这么回事,活像自己抢了项军,而项军就是他情人似的。然后想着想着,就忍不住笑了。“计宇”项军皱了下眉,但还是阻止不了计宇张狂的模样。当然了,后者也明白项军的脾气,能这么忍着对自己说话已经很不容易了。所以,计宇很快严肃了表情,冲着项军正式敬了礼,“计宇前来报到。”项军点了点头,然后看向边上那老外,“来介绍一下,这位是”项军这话才起了个头,对方就抬手阻止了。计宇就看见那长得又高又壮的巨人走到自己跟前,然后打量了很久,才漫不经心的伸出手:“我叫艾瑞克,这次cra交流美方负责人。”我嘞个去会说中文虽然操着一口不怎么标准的夹生词。计宇表情不变,微笑地看着对方,晾着那只对自己伸出的手,双手环胸地上下打量了对方很久。在对方没耐性的皱眉时,才漫不经心地伸出手,握住那只比自己大上一大圈的手。“我是计宇,这家伙的副手。”眼神一转,下颚冲项军抬了抬。比挑衅爷爷我奉陪到底。艾瑞克看着眼前这瘦不拉几没几两肉的家伙,在自己面前,他就是个小子。他参加这交流活动有两年了,每年都有不同但同样是最优秀的士兵跟自己来,却只有他一直作为赛事负责人。这说明什么他在海军陆战队服役的时候,这小子都不知道在哪儿吧。项军在艾瑞克眼里是个例外,在去年的交流赛里,他见识到了项军的厉害,也认同他的实力与能力。在艾瑞克看来,有本事的人就值得尊敬,没本事却像计宇这样的,套句中国人的话那就是不知天高地厚。那就让他们走着瞧,他迟早把这小子弄趴下。“艾瑞克少校是来通知比赛时间的。”项军看两个人握手握半天,不知道他们俩人心思,看着觉得刺眼。开口说这话,顺便给计宇使了个眼神。计宇一撇嘴,随后先一步松开手。他这个小动作看在艾瑞克眼里,加上他之前的态度,对计宇的感觉就更差了。这小子欠教训艾瑞克心里是这么想的。“项队,比赛时间不是抽签吗怎么是他们说了算”“不是抽签,是轮流。去年定时间的是咱们,比赛场地在俄罗斯。明年比赛场地在美国,定时间的是俄方。”项军解释。不能怪计宇不知道,他这回参加什么cra的交流赛,一半也是项军故意给拉进来的。没点表现的绝对来不了这里,表现够却没推荐的,那也没这么好的事。要知道来一次这里,那可是在上头面前展现能力的大好机会,是大伙儿都挣破头的事。“连这么基本的事都不知道,项队长,我真为你们中方今年的比赛成绩担忧。”艾瑞克这话可踩中地雷了,计宇一听瞬间就冷笑起来:“这位”计宇想了想怎么称呼对方,好听的他不想喊,不好听的碍于给项军面子他也就不说了。于是,自动屏蔽以下的称呼。“我想你搞错了吧比赛的成绩不是单凭一个人的,我也不能代表一整个团队。还是说你们队伍里就你一个能顶事的就你一个包了全部内容如果是那样,我只能说你丫还真辛苦呐。耍嘴皮子的人通常没真本事,要看成绩,咱们场上见真知。”计宇说完,接上一个手势,明目张胆的挑衅:竖起了中指。“”艾瑞克忍不住用母语咒骂,如果不是他还有那么点自制力和休养,早就在这块儿就动手了。眼前的小子,已经不是欠教训了,而是欠操计宇装作没听见没看见,用手掏了掏耳朵,笑眯眯的:“项队,这货好像身体不舒服啊,瞧他脸色不怎么样。”“计宇。”项军加重了些口气,冲他微微摇了摇头,那眼神很明白:适可而止就行了,别给他再惹更多麻烦出来。计宇一耸肩,不吭声了。“艾瑞克少校,我先送你回去。关于本周四的比赛,等我转达上级后再与你联系,确认详细的一些情况。”“哼。”计宇看着项军把人带出门,自个儿周围转了转,最后坐到项军办公桌前。他的房间就跟他人一样,简简单单一丝不苟的干净。桌上东西很少,必要的笔和电话,还有一封没有拆封过的信。计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