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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24(1 / 1)

的千金郡主。只他倒好,多少年来竟是连一个女人也看不上,一身孑然,两袖清风。如今这样突然冒出来个夫人,还是这么个不起眼的青衣小娘子,如何能不叫人惊讶一时间青娘成了众矢之的,这个戳着指头叨叨,那个捂嘴讪笑,倒把先前那泼皮卖艺的给忘了。小京似乎很气恼人们的不相信,在她眼里,不管青娘好看不好看,大将军看上的就是好的。叉着腰,晃了晃腰上的小木牌:“看到了吧将军府的牌子下次再欺负人不饶你”说着,便气哼哼携着青娘往回走,留后一片唏嘘声。人群自动让开来一条道,那各种猜忌、艳羡的眼神抛过来,青娘好生不习惯呀,自来就是低调的角色,哪儿习惯被这样关注怪来怪去,都怪那冷傲的大将军,模棱两可的不与家仆交代清楚,搞得如今一城的人都误会不行不行,回去得立刻找他谈谈。揽着川儿与小京一前一后往回走,那疯老夫人却忽然着了魔般扑腾起身子,一路尾随而来。一双眼睛木愣愣的,直盯着青娘的背影,青娘走得快她也快;青娘慢了,她又扭拧着看看天看看地,佝偻着清瘦的脊背,可怜极了。青娘走过去:“老婆婆可是迷路”“囡囡,囡囡,跟我回家”老夫人卯着嘴,抓着青娘的袖子就要往别处走。清淡的眉,苍白的肤色,虽头发半白,面上却也没有皱纹,看得出年轻时应是个标志人儿。小京却突然莫名地发起火来,一袖子不客气甩过去:“疯婆子让开,让开别想害我们家夫人”那愤恨情形,竟是难得的粗鲁莽撞,看得青娘心中奇怪。正纳闷着,几步外忽响起一声厉喝:“住手”一顶蓝布小轿晃悠而来,有蓝衣青年急急上前,一把扯下了小京的手,二十三四的年纪,清秀五官上表情十分恼怒:“不得对我们家夫人无礼”人虽清秀气,力气却也不小。疼得小京直撇嘴,偏还要不解气地反驳过去:“谁让她先欺负我们将军家夫人。”那蓝衣青年本要发脾气的,只听及将军一词,眉眼间的愤怒却收敛起来。抬眼狐疑地看了看青娘,语气低沉,一瞬没了方才的恼怒:“对不起,我们家夫人有些小疾,请勿怪罪。”不亢不卑的,也不再多说什么,扶着自家夫人就往轿边走去。一抬小轿渐行渐远,一路尽是老妇人的苍凉凄呼:“欢欢,欢欢”听在耳里好不渗人。“可怜吧”小京扭着胳膊,撅着嘴,余气未消。“唔,这谁家的婆婆呀”青娘恍然,忍不住又往轿子方向看了看。“嘁,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谁让他们家太尉做了昧良心的事夫人你不知道吧,前任大将军全家,嘶大的小的,全没了全给他们何家害的如今老的疯,小的死,报应啊没有人同情他连我们将军当年也被他给生生拆了”小丫头片子吧啦吧啦,只忽然大嘴一捂不说话了,讪讪朝着青娘身后笑了笑:“嘿嘿嘿嘿将军”青娘兀自听得仔细呢,被这一打断,差点儿挖到的将军八卦又没了,好不扫兴呐。回头过去,几步拥挤的人群中果然立着蓝衣玉带的大将军。刚毅五官清冷冷的,好象很有些不悦,赶紧嘻嘻笑着打了个招呼。“唔。”玄苛微微点了点头,迈着方步走到二人跟前,几日来难得的语气肃冷万分:“小京,回去后自去后堂反省三天。”小京赶紧吐了舌头,捂着脸从主人身旁走掉了:“没听见没听见你们聊你们聊。”“嘤嘤”受了委屈的川儿哪儿能错过这卖乖的机会,瘪着小嘴万般可怜巴巴地直往将军颈上搂去。小小的身子动作贪恋而急切,直晃得青娘也软趴趴地跟着扎了过去,她的身高不过才到将军的肩下呀,这样依偎着的一幕,看在路人怀里倒真真像极了和谐的一家。一时间街头唏嘘更甚,早先还不太相信小京的话呢,这下却是深信不疑了。只大将军今日却似乎难得的反应迟钝,竟丝毫未觉察周围异样,也不同青娘多说什么,修长双臂揽着川儿,大步将将地便往府邸方向走去。一方魁梧背影在阳光下渐渐走远,小道上行人稀疏,有小儿叨叨诉着苦,声音奶声奶气好不可怜。青娘在后头款款随行,心里头琢磨着好呀,原是纯心装傻还以为我看不出来,我可是装傻的老行家呢。反正在他面前也不是第一次厚脸皮了,青娘扬着嗓音对着玄柯道:“喂,你故意不和他们解释莫非是看上我了么”小修文,少了十几个字,看够了没作者有话要说:早上从九点开会到12点多,出来后又急急赶文案,所以又拖延时间了哦,真心不好意思呀大家,嘤嘤t to︿o那个夜叉大人冲尘子不满了:喂我说你个无良尘阿三,你就让本大人露个脸就完了嚒戏份呢戏份去了哪里娘子合欢“还不说话许不定就是存心呢心里头讨厌我、恨我吧,偏偏故意这样为难人”“都把我当成你夫人了,下次你的仇家再要找你报仇,正好我又替你挡了去”身后的女人还在有一句没一句的说着,好似也不计较你听得到听不到,兀自揣测着各种的原由,声音不大、气息不足,依如她一贯没骨头的姿态。那模样儿,倒好像她被自己拐进一个大骗局似的,委屈极了,直听得玄柯心里头又气恼又好笑。撇开别的不说,若要没记错,当初可是她主动开口要随自己一同来京城呢;便是前日邀她来府上暂住,也是好笑她在马车里那副欲言又止的别扭模样,方才替她开了口她倒好,如今又要反过来怪他。真是个自以为是的女人。玄柯凝着眉,揽着川儿回过头:“你若是委实害怕,改日我另寻府邸给你分开住便是。”口气淡淡,一贯的肃冷作风,不见一丝儿挽留和让步的意味。青娘垂着头随在后头呢,被将军如此突然停顿,整个儿来不及收脚,便惯性扎进了他温热的胸膛,一股熟悉的生猛气息拂过耳际,没来由小心肝慌乱起来。抚了抚被撞歪的发簪,偏还要作一副泰然模样:“误会不去解释换了房子又有什么用”看,终究还是不想出府不是“既换房子无用,解释了又有何意义许多事越解释越被曲解。不如不说,久了自然而然会澄清。”玄柯两道剑眉微微上挑,难得的嘴角勾起来一抹戏谑。他临行前那天晚上去找青娘,原是做好两种打算的:那坏的,便是各分东西,动心也罢不甘心也罢,从此再不相见;好的呢,倘若有可能,他是想要留住她继续在茶铺里营生,等他回来的。却见青娘一脸惨白,好似十分没有耐心地道了歉便要关门,一时间原还存着些许的侥幸便瞬间淡然无存。哪儿想,才走到岔路口麽,却又忽然听她改了主意“那个明日可否一同随行”那样急切而坚定的口气,全然出乎他意料之外的,直听得他一瞬间脑袋都空白了这真是个奇怪的女人,脾气怪,身体怪,连思想都摇摆得让人捉磨不定,这辈子注定了是他的冤家。不如不说,久了自然而然会澄清明明再平常不过的一句话麽,却听得青娘没来由一丝窘迫。直觉的那话中意有所指青娘忽然记起自己曾笑话过他不举的事,下一秒某个风雪之夜便不受控制地浮上了脑海。那个晚上,他与她原只差了一步就要成了的那威扬的青龙,贴着她那样近,分明硬得吓人呀这也是他说的“久了自然会被澄清”么青娘淡素小脸一红,霎时羞窘得不行。心中怪着他,却偏偏还不能同他作恼,这个男人近日好生摸不透,虽依旧一副威严冷傲模样,只那冷傲里却单单少了惯常的轻蔑。倘若他依旧瞧不起自己,同他笑、同他怒便都是正常;可他忽然不鄙视你,反倒对你不怒不火、好脾气起来,那么你若笑,便像是与他言好;你怒,又像是娇嗔,怎么着都是奇怪。顶顶好的,就是少说话,谁让她亏心事儿做在先青娘抿着唇,扭过头去看前方的光杆老梧桐。却把川儿急坏了,好不容易大大和娘亲住一起了,可不要吵架呀,呜呜一劲扒拉着玄柯的衣襟,直把玄柯往青娘身边贴去:“亲亲、亲亲”女人靠得近了,熟悉的淡淡花香赫然在鼻端弥漫,玄柯一瞬凝滞,只觉一股生猛热气从下腹袭上来,那略带粗糙的下颌不由自主地便向青娘额间贴去。滑而不腻的触感,轻吻一瞬即逝青石小道上,一人俯视,一人抬头,四目错愕相对,没来由双双红了脸。和好了呀乐得川儿“咯咯”拍手笑。那当事人却再不说话了,一前一后,默默向将军府邸走去。石阶上站着管家老刘,跺着细瘦老腿,一副十分焦急的模样,见将军来,赶紧扑腾腾奔过来:“哎哟哟,将军你老人家可算回来了,太子殿下等您好久了呢,正催得不行。”老刘是小京的养父,他早年丧了妻,无儿无女,长得又十分丑陋,自捡了小京做女儿后便一直孤身至今,平日里做事谨慎和善,是个难得的好人。“哦几时来的,为何不着人通知我”将军对着他,这一刻脸上的表情倒也温和。“呃殿下说”“是本殿下不让人去唤你的。”老刘话还未说完呢,门槛上已然蹦出来个十四五岁年纪的端端少年郎,白净皮肤,桃花眼眸,玉冠紫衣,好一个俊雅人才。少年纸扇轻打手心,口中对将军说着,一双炯亮眸子却不停在往青娘身上看:“哦呀,瞒得好紧呢,难怪夏天时父皇要给你婚配你不要,原来是嘿嘿”好似要从眼前这个平常女子身上寻出些与众不同,看看到底是如何的女子方能让多年清冷的大将军动心似的,那视线从青娘的眉眼发梢一直看到了脚上青花绣鞋,方才游离开来毕竟少年心性,眉眼之间的失望毫不遮掩。虽不带恶意,只那与生俱来的天家冷傲,却让青娘没理由的生出不痛快。她虽识不了多少字,无甚好文化,却也是个好强的人呢,小时候挑不动水被打了,也不求人,自己换了小桶宁可多跑上几趟也要把活儿干完;才进了绣房,笨手笨脚,不知道被嘲笑过多少次,最后不也是当上了一品绣衣娘只因为穿得旧些,长得丑些就要如此表情么这样的太子将来可当不了好皇帝。一瞬间方才被将军当街轻吻的羞窘淡然无存,青娘浅浅笑了笑:“民妇见过太子殿下,不打扰殿下与将军大人。”她自是有自知之明的,一个“将军大人”便生生隔开了二人好容易才贴近了些许的距离。从将军怀里揽过川儿,兀自款款向后院方向走去,话虽谦逊有礼,分明不亢也不卑。冰凉指尖拂过温热胸膛,玄柯心中没来由一瞬空落,敛了神:“殿下今日所来为何”哪儿有女人步子这样软呀说她没腰么,她又偏偏站得婷婷袅袅;说她有骨么,她却又走得这般虚虚软软,蛇一般莞尔倒也是个执拗的奇怪女人。太子玄铭收回视线,弹开扇子嘻嘻笑,皇家子弟最是懂得察言观色的,只一眼就看出将军被这女人吃得死死的。“嘻,七皇叔你在哪儿找得个这样奇怪的婶婶”玄柯两道剑眉凝起来,语气复了一贯严肃:“殿下再不得乱称呼,再要如此可不教你武术。”玄铭才不听,调皮眨着眼睛,白净笑脸上好不得色:“得咧,不叫皇叔难道叫你玄大人麽天家之姓,玄大人可只有父皇才配得叫除非哪日七皇叔也做了皇帝,不然我可不敢,呵呵”没意识地说着不要命的玩笑话,拖着玄柯的手臂就往廊上走去,哪儿注意到玄柯一瞬沉下的脸色。“走啦,七皇叔快些个,带你去见我的新师傅。”小太子这话说得却是不错的,早些年先皇去江南巡游时带回来个温润小儿,时年不过五六岁上下,端端肃静的性子。先皇虽从未给他策定身份,对他却似十分宠爱,赐予皇家玄姓柯名,将他一直留在身边读书写字。许多大臣曾暗自猜测,怕不是皇上早先在外头私生龙种,来日或可成下任九五之尊,故而对玄柯万般友好巴结;只玄柯生性清冷,每日不是诗书药理,便是舞剑吹笛,少与人交际攀权,再加先皇除了将他留在身边,最终毫无其他表示,最终还是让各方势力死了心。这也正是为何当今皇上登基一年便利用各种原由将兄弟子嗣赶尽杀绝,却唯独只把来历不名的玄柯派遣漠北的一大原因。虽然不无让他自生自灭之意,却也终是留他性命一条。后院植着丛丛冬青,青娘抱着川儿从廊上走过,那在漠北少见的满目葱绿直看得郁闷的心境转瞬舒坦起来。她从来是个善于自我圆说的性子,此刻早把自己安慰了个够,丑就丑些又有什么,反正我与你们半点关系也没有改日我换了好脸,没准让你们惭愧个不行呢。心里想着事,却没注意到脚前忽然驻足的一双缎面黑靴一个不慎,脚尖把那名贵黑靴将将一踩,直踩得主人“哟”一声轻呼。“夫人”有温润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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