嗜骨的痛苦,差点儿就没了命,拼着一股劲生下他,若然他有个三长两短,真不知自己该怎么活下去“水、姐啊,把、把水给我拿一下”小魏在墙角叫,浑身被皮鞭抽得一条一条的,娇瘦的身体血淋淋蜷成一根细麻花,好不狼狈。娘娘腔。青娘白了一眼,扭过头去不理他。那厢小魏许是自己也觉得不好意思,便使劲儿挪着小翘屁股往桌边蹭去,只动作太费力带起浑身的鞭伤,疼得连魂儿都没了,“嘶嘶”叫得好不挠心。自作孽,不可活。青娘嘀咕着,终究觉得那声音听得难受,冷冷地将一盏茶壶甩过去:“怎么不敢去送信了不是胆子很大麽,敢混到那个男人身边当奸细。”茶壶握在手中,只觉干哑的嗓子都要冒火了,小魏抓起壶嘴“咕噜咕噜”猛罐了几口,方才撇着嘴细声道:“去送信我还能活吗不当奸细等着被老大砍头吗我哪儿有您的好命,遇上了将军那样的好人。”喝了水长了力气,口中说着无厘头的酸话,那兰花指又翘起来了。天生的娘们骨头,打成这样了也不知收敛。“好命么”青娘鼻子哼哼扭过头,好命才怪,自勾引了他之后就没安生过,生意做不成、被赶走不算,如今还成了一群色狼案板上的肥肉,再没比这更衰的了。青娘不说话,兀自裹着单薄小衣发着冷颤,长及腰间的柔软发丝覆住半边脸颊,衬得下颌越发尖俏惹人。分明是虚弱得不成样子嚒,却偏生一副“我就不服气”的倔强模样。小魏侧面看着,一时竟有丝不自在,这样的女人是个男人都想征服。吸了吸鼻子讪讪道:“不是好命是什么大营里都传疯了,谁不知道将军和你母子那点事按说将军他脾气好功夫好、人也长得好,名望高还不沾女色,哪一样配不上你个丑娘子看上你是你的福气,哼,还不知珍惜,净给他带着绿帽子。”酸溜溜的口气,好似那带了绿帽子的是他自己一般,明明心里头给她加了分,嘴上却越发刻薄损起来。“唔,既然他那般好,你同他配对好了哧哧,你不是很喜欢他么他可看不上我。凭白把我扯进来,好不冤枉”青娘努努嘴,也不是没有可能么从前听美人们说过的,有些男人死活不肯碰女人,心底里原想的尽都是男人呀。那个臭脾气若果然喜欢男人,这娘娘腔倒是挺配。只不知几时自己和川儿竟被传成了他的老婆孩子啊呀,那样一个要面子的家伙,凭白替别人扛了顶冤枉帽子,偏还作一副不笑不怒的一本正经模样,真难为他了想到那个中的诙谐画面,一时竟忘了眼前处境,嘴角弯弯忍不住笑起来。仿佛冰雪初融,竟看得小魏呆了一呆:啧啧,这个疯女人,都快被剥了,还有心思笑却不知为何,只看着那笑容竟觉得距离拉近了不少,似乎也不似先前那般讨厌了,没来由就想同她说说话,自顾自叨叨道:“我原也不是你想的那种人戏班子北上半途走散,被人贩子卖给了老大,得活命儿呀,全家就我一个儿子,妹妹还不知下落,我可不能死。伺候男人也罢,当奸细也罢,怎么着都是活,总比死了的好这次我害了你,你看不起我也罢,恨我也罢,反正怎么能活我就怎么做。下次若老大吩咐,我还照样的害人。”撇着嘴,这话却算是道歉了。撑着坐直身子,撕了片布条准备往淌血的膝盖缠,只奈何那腰竟是弯也弯不下去,才不过十八、九岁年纪嚒,没来由地眼泪就“啪嗒啪嗒”掉下来。难怪都说人人有本难念的经。这世道,能走的路千千万,老天爷却偏偏只吝啬得给你其中一条,有高贵、有低贱,有轻松、亦有艰涩,上辈子命定的呀,你不走也没办法,老天爷可不好忤逆。就好比眼前这位,你虽看着他各般没骨气地糟蹋自己,却原不知那正是他在努力的给自己找活路每个人在都谋生,只不过方法不一罢了。青娘扯断一块袖子,软趴趴挪过去:“包好了,欠我一个人情。”淡淡花香拂过耳际,明明冷得要死的天气,没来由竟生出些许暖意。小魏使劲抹掉一剖眼泪,该死的,这个女人真他妈是个妖精,怎生的和她说这么多。讪讪的,鼻子有点堵:“放心欠的人情我都会还,逮着机会我就放你跑。”“砰”紧锁的木门却被一脚踹开。“想跑没那么容易我们老大还等着伺候呢”两个壮汉大咧咧走进来,一人往青娘嘴里塞下一团脏布,一个蹲下把青娘绵软的身子往肩头一架,风一般走出去。“爷、爷手下留情着点啊爷”小魏半句话还在口中呢,心口却挨了重重一脚,一口热血喷将出来。又到了那个淫糜的房间,这次却不是在八仙椅上了,屋子正中一张红木小床,雕着龙纹图腾,摇摇晃晃的仿佛小船儿一般荡漾。两名壮汉将青娘双手双脚往四角一扎,瞅着青娘右胸上那朵若隐若现的妖孽红花,淫淫笑道:“嘿、嘿嘿老大,要不要扒光了更带劲”飞鹰嘴角挂着一丝儿意味不明的笑,挑着指头懒懒从椅上站起,那粗长的双腿不急不慢走到床边,却忽地朝床边的汉子重重煽下两巴掌:“出去有衣服才带劲花幽谷的女人可不一般老子得一丝一丝慢慢剥下她,让她痛快得生不如死,呵呵哈”说着,粗劣的手指便向青娘下腰处袭去,他混迹黑道多年,什么没听说过,昨夜只一眼见到那红花便什么都明白了。粗糙的触觉,摩挲着,轻捻着,从下腰处逐渐往下移,身体忽然如触电一般颤动起来,这样危险的感觉简直要死了合欢的身体,即便不发作的时候,也是比一般的女子都要淫糜上不知多少倍呀,沾了可就放不下的该死青娘清冽地眸子睁得大大的,拼命扭着身子挣扎起来,即便果然要和男人发生什么,也不要是这样一种男人,恶心得让人想吐一刻间,将军那刚毅冷冽的俊容便生生印上了脑海,这时刻,要说有多恨他便有多恨他自己得罪了的土匪,却让我这样一个不相干的女人替你承担,算什么男人玄柯、玄柯你欠我的那本就是刻意而制的红木小床因着挣扎越发左右摇荡起来,震得女人的娇躯更似波浪一般起伏白色的波浪,隐约透着邪魅的红好不罪恶。飞鹰的下处已然如山一般鼓起,大掌扯落青娘薄薄的白色中衣,露出那抹起伏的水红色小兜,泛着金光的狰狞眼罩下顿时一片淫光划过:“那姓玄的真懂得享受,我说呢,地上美女这般多他一个不要,原是藏了个妖精在暗处,呵呵哈放心,花幽谷的女人都是宝,美人儿我不杀你,还让你幸福得像水一般”幽涩仿若炼狱般的声音还不及落下,那粗糙的手已然要从肚兜下探去唔混蛋王八蛋不得好死也不知哪儿来的力气,又许是求生的欲望真真实在强烈,那原本扎得紧实的红绳竟被青娘挣开来一脚努力捺下翻滚的孽欲,用尽了力气朝那鼓起的山峰狠狠踹去踹断了才好呢只还不及触到那顶端呢,房门却“砰”一声被撞开来。二爷急急从外头闯进,见着屋中淫糜一幕,竟难得的只是楞了一楞,便焦切道:“大哥,不好了岔道处来了一堆人马,个个手上精兵锐器,怕不是别的道上兄弟过来抢货了”“该死坏老子美事”飞鹰撩下裙摆,盖住那山一般的隆起,大步往门边走去:“有多少人马给老子把关口牢牢守住,这宝贝可不能白白让人抢去”“大概有几百骑,关口都快破了,兄弟们挡不住估计是哪个山头的哥们,不像是那姓玄的部队”二爷粗噶的嗓门渐行渐远,青娘挣扎着,拼命踹着另一只脚踝,她可不要被被一群色狼像肉一般抢来抢去。只右脚的绳子才解开,那木门却“吱呀”透开了一个小缝隙,有血粼粼的瘦小身子溜进来。是小魏。小魏拔出青娘口中的脏布,拼命剪着床角的红绳,一向娘娘腔的嗓子此刻竟难得的正经:“快跑吧大家伙这会出去了,一会别的寨子打进来,再不跑可来不及”救星呀,娘娘腔你的大恩我记下了青娘急急解着身上红绳,少见的语无伦次:“是谁来了将军吗我往哪儿跑你怎么办”“少他妈废话都穿着草莽的衣裳,不像是将军”小魏从地上捡起一块狐皮,随便往青娘身上一套,急急推开窗子将她塞了出去:“往东,一路只往东别他妈回头就是老子要是将来死不了,定回去找你讨饭吃”娓娓余音缭绕。塞外风声呼呼,白雪茫茫,哪儿看得到路青娘来不及细想,一闭眼睛扎进了风雪中情动风雪夜删除河蟹塞外的风雪就好似初生的婴孩,说翻脸就翻脸,明明早上还是雪后初晴,到了下午却又变成飞雪茫茫,完全不给人回旋的余地。青娘赤着双脚在风雪中茫然穿梭,凌乱散下的及腰长发上覆满了白皑皑的雪花,好不狼狈。几日饥饿困顿,又被飞鹰那般挑衅,此刻虚软的身体哪儿还余丝毫力气双脚软绵绵的,扎进尺厚的雪层里,费了好大力气才能拽出来;一张小狐皮从左肩扯到右肩,又从右肩拉到脸颊,怎么着都不避不了寒。全身都要冻麻了呀,还能跑到什么时候简直都快要死了一片苍茫天地间,除了白还是白,没有丝毫的灯光。明明跑了好一段路,却好似还在原地不动一般,白得让人绝望一路往东、一路往东,娘娘腔你可别指错方向呐,老娘可经不起折腾“驾”青娘咬着唇,拼命搓着冻麻的脸颊,却忽听大雪纷飞中呼啸而来一匹高大黑马。似乎跑得极快,先头还只是一个小黑点呢,才不过眨了几下眼睛,竟俨然就在不远处了不是他吧一时间心肝都要蹦出来,赶紧高举狐皮儿挥舞开救人哪,这边有人声音不大,在空辽的旷野中竟也澈耳清晰。“驾”那黑影似发现了目标,一时越发加快起速度。高大的身板俯下来,直直贴着马背,看那架势,恨不得立刻就飞到身边似的。青娘楞了一楞,下一秒眉眼凝住,忽地却扭过方向没命奔逃起来。马上的男人身着束身缀毛青衣、头带毡帽,俨然草莽打扮,哪儿是那自恋的大将军还以为他忽然生出好心肠呢,要死了要死了才从一个魔窟里逃出来,可千万别被抓到另一个去那男人却似偏偏不抓到自己就不罢休一般,眨眼已然到得身后。似乎因着行得太疾,一股生猛气息在耳后急剧起伏该死的你飞过来的麽这样快许是求生的欲望带出了蛮力,一刻竟也忘了冷、忘了饿,娇弱的身子兀自不要命地往前扎着,狐狸皮儿掉了,胸衣带子松开,却哪里还敢停下来看眼看着前面就是一个大斜坡,闭起眼睛就要准备栽下去栽下去也比被野男人抓走睡觉强呐只那双腿才及腾空,一只孔武臂膀却腾空抓住了自己。粗糙的大掌抚着盈盈腰际,俨然要将自己往他怀里裹去好个不要脸的大色胚踹死你青娘不要命地挥动胳膊、双腿挣扎起来衣裳滑落,裙裾翩飞,风一般拂过男人俊逸脸颊。明明是在挣扎麽,那不自知的妖娆偏偏惹动一汪春色。努力忽视女人柔软细腻的落露肌肤,玄柯兀自好脾气地握住那虫一般扭拧挣扎的腰肢,费力匀出手抓住袭向自己脸颊的锐利小爪,向来肃冷的俊容此刻竟难得的挂上一抹戏谑浅笑你这庸俗的女人,不是一向很大胆么如何竟然连眼睛都不敢睁开唔,该死了你、你竟然这样踹我笑容还不及敛起,一瞬却只觉下复被抽干一般,绝望的疼痛。玄柯豁然将青娘牢牢摁至大腿上,俯下魁梧身躯去舒缓那像要断裂的神经该死,顶着风雪一路疾驰而来救她,收获的却是这般冷遇这个讨厌的女人见男人痛了,得逞了的青娘方才敢睁开被雪花朦胧的双眼。只瞅着那青筋突起的孔武臂膀,又毫不吝惜的咬下去一大口。色鬼,让你垂涎老娘。呵啊这个女人,你还咬玄柯俊郎眉峰还不及舒展,手腕处便又是一瞬钻心疼痛,女人的牙印牢牢刻在上头,却丝毫没有松开的余地,有淡淡血丝从那白皙的齿缝间溢出该死,让我如何不惩罚你空余的一手豁然抓扯过青娘满目翩飞的长发,一抹薄唇就要向那尖俏的下颌袭去。扑梭梭脚下的厚雪忽然松垮垮向后倒去糟糕原是虚的地儿。还来不及悬住缰绳呢,整个儿已然连人带马齐刷刷向那斜坡下滚去呼呼周遭好似死了一般寂静,只觉得胸腔都要干裂开,不停不停地喘着气,好一会儿才回过神。快死了、快死了,青娘撑着胳膊坐起身身下硬邦邦、衮烫,起服得不是一般锔烈啊好一个大色胚,这时候了还想要凶巴巴低下头,又准备蜷起膝盖向那罪恶之地狠狠磕去,只腰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