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色绸带,喜庆满溢。陈惜此时刚装扮完毕,看着镜中的自己,内里一件粉红色里衣,外罩深红色华服,绣着欲飞的青鸾,袖子上缀着几朵牡丹花,长可曳地,雍容华贵。三千发丝尽束起,头顶压着凤冠,凤冠上的珍珠比龙眼还大,在满目的红色映衬下泛出了粉嫩的光晕。嫁给朱孝旻,她是欣喜的,只是她心里更多的是忐忑。她知道,论感情,她不如他与张霓深厚;论美貌,她不如魏紫魅惑。但是那又能怎么样呢,魏紫犯了罪逃了,张霓死了,最终嫁给朱孝旻的是她。虽然她觉得她们二人极其可惜,她心头也非常惋惜,却又不免有些雀跃。她喜欢朱孝旻,很多人都知道了。即便是朱孝旻不喜欢她,她也不会介意。他们有一辈子,她有一辈子的时间可以让他对她产生感情,未必是爱情,便是夫妻之情也够了。毕竟长久一世的爱情并不多,更多的是牵绊至深不能拆分的夫妻之情。她不知道朱孝旻会不会成为一个合格的丈夫,但她一定会成为一个合格的妻子。后半句话,嬷嬷已经教导了她许久,她也用心学了许多,她相信她能够做到。朱孝旻会坐到最高的位子上,她也会在他身侧陪着他,做最尊贵的女人,享最荣华的富贵,就因为她是皇上亲自挑选的皇长孙妃,百姓认可的皇长孙妃。“一拜天地。”“二拜君亲。”“夫妻交拜。”“礼成。”宫中的婚礼,说繁琐也烦得人心肝疼,但是只要照着程序,循着指示一步步做下去,去想些其他的事情,时间也过得飞快。方才她还是姑娘,这会儿就已是jj了。陈惜透过盖头下边看到朱孝宁立于皇上身后,面色平静,眼底却慌张,但又有些欣慰。她们许久未见了,不过以后她便是她的大姑姐,会常见面的。这个姐姐,她很喜欢,她们以前就能相处得很好,以后会更好。只是她突然蹙起的眉头是为何不过下一瞬,她便展开了。突然,福全站在面前,挡住了她的视线。然后,她便知道了,为何朱孝宁会蹙眉又展开:皇上当着她的婚礼立储了。皇长孙成了皇太孙朱孝旻的地位定了在陈惜激动得无与伦比的时候,朱孝宁也震动了,她甚至未听清福全在说些什么,她只知道她这个做姐姐的算是圆满了,她可算是看到朱孝旻成为皇太孙了。以后,他地位稳固,不会有人再能够质疑他。婚礼完毕,皇上便自行回御书房去,由得大臣们把酒欢颜。朱孝宁看皇上面色不好看,似是累着了,跟朱孝旻交待了一句便跟了上去。皇上走着走着,步伐突然间慢了下来,福全赶紧扶住了他才未倒下。“皇爷爷,皇爷爷”朱孝宁心急地追上去。皇上摆摆手,吃力地吐出几个字:“无碍的。”“玉芊,去叫太医,快去”“不必了。”皇上却强撑着直起身子又继续前进,“孝宁,你随朕来。”朱孝宁尽管忧心,却也不愿忤逆他的意思,颔首。进了御书房,皇上便将闲杂人等都留在了外头,只有福全随侍。“皇爷爷,还是叫太医吧。”朱孝宁见他越发伛偻,心急如焚。“不,你随朕来。”皇上再次拒绝了。朱孝宁看他意志坚定不能撼动,只能妥协,跟着他走到了御书房后头,站在书架面前:“皇爷爷要给孝宁看什么书吗”“今日不要你看书,你只需把福全做的记住便好。”皇上呵呵一笑,看了福全一眼。福全便站到书架旁,取了四书在地上摊了一遍,又在离书架四本书远处将五经叠了起来:“公主,你记好,是这四书的长度,五经的高度,位子在这儿。”“什么”“这儿有个机关,是先前文成公替皇上选址时就设计的机关,极其巧妙且精细。若不知道内里奥妙,谁都打不开。公主需得记好了,是距离书架四书的长度,是距离地面五经的高度。这儿,用手指敲一下,大概是磕鸡蛋的力度。”福全说完,轻轻地敲了一下,朱孝宁面前的书架便轻轻地朝外边弹了出来,背后约有一尺宽可供人走过。“孝宁,将这记住了,就随福全去走一走。皇爷爷有些累,休息会儿,其余的福全会告诉你的。”皇上不容朱孝宁说半句便躺到一旁的榻上合了眼。朱孝宁虽然不知皇上究竟意欲何为,但她知道皇上定是为她好,眼中氤氲起水雾。“公主,都记住了吧,随老奴去走一趟吧。”福全递了一根蜡烛给她,自己也执一根,“里边暗且潮湿,见光度不远,可得走好了。”朱孝宁点头,随他走了一遍地道。到了地道深处,朱孝宁终是忍不住:“福全公公,皇爷爷的身子到底如何了”“公主,不是老奴不肯告诉你,实在是皇上,他不愿他人知道”福全深深地叹了口气。“只是皇爷爷如今这样,你觉得还瞒得住吗不若你告诉了他,好想对策。”“太医已经寻尽良方,只能压制,不能根治啊。可自二月起,压都压不住了。”福全低头,抹了抹眼角,“皇上也是个倔强好胜的人,他一生未生过大病,就连当初打仗受伤都是随便包扎一下。哪想到,铁打般的人,如今要受这种苦痛。”、第89章 薨逝朱孝宁随着福全走了一趟,找到出口处便回来了。她知道皇宫建造时定是建了逃生密道的,只是她从未想到地道如此简陋,若非进地道时的机关极其隐蔽且要求精确性,而地道中也多曲折,极易迷路,否则她绝不会相信这便是传说中的地道。不过用福全的话来说,这是方便人逃跑时以最快的方法毁灭地道,防止阻击。不过最令她惊讶的是,地道的出口不在南京城,而是在五里之外的一个小镇子,守出口的便是温家的人,至今还在以极其隐蔽的方式慢慢修缮密道。温家老爷只在朝中任个闲差,平日里神神叨叨的,古怪之极,因此没什么友人。就连温老夫人也是个怪异的火爆脾气的人,偏偏还不怎的看得起人,跟外边的人也少有来往。朱孝宁想起来,她初见温夫人时,态度确实说不上好。若不是温镶提醒,她恐怕对她也没什么好脸色。他们家如此,却总能在朝中占一席之地,逢年过节赏赐时,皇上也绝不会忘了温家。可谓贡献与奖赏不对等。但是皇上总是赏得理所应当,他们也收的心安理得。就因为他们是皇上的守护者,是皇宫最后一道防线。温家与朝中有关系,她是知道的,只未曾想是这般隐秘的关系,而且直接听命于皇上。难怪温镶浑身都充满了古怪,因为他本就是从一个古怪的家族中出来的。这样一个古怪的家族,为皇上守着密道出口,算是秘辛。皇上却将地道的机关、位置、过往由来皆告诉了她,这是为何然而福全的嘴巴太紧,朱孝宁一路撬过来都未成功,不过她本也不是那么容易放弃的人,继续磨着福全,软硬兼施。“公主,皇上的病,你便也别再问了,老奴不会说的。”奈何福全就是不说,在朱孝宁软磨硬泡了半个时辰后,她又回到了入口,只得认输。福全在推门时顿了片刻,叹道:“公主,皇上的病,本也不是什么大病,是常年累月累的。不过,皇上恐怕时日无多。这么多子孙中,他最疼你,眼看着你和皇长孙渐渐疏远,生怕你有事,才给你留条退路。只不过,你需记得,他如今是皇太孙了,以后便是皇上。万事,以他为重。而他,万事以社稷为重,亲情友情男女之情皆可抛。”朱孝宁怔住,思忖良久,终是抿了抿唇,应下了。“老奴知晓公主冰雪聪明,许多话无需老奴交待也懂得。只是老奴这人,最是啰嗦,所以多说几句废话。公主,可别嫌弃别怨怪。”“福全公公在皇爷爷身边的日子比孝宁长多了,眼光是真真好,第一次见陈惜时就知道她非凡,如今她贵为皇太孙妃,将来也会成为一国之母,母仪天下。福全公公说的话也是金玉良言,孝宁只有叹服的份儿,哪里会怨怪。而且孝宁巴不得公公多说几句,敲醒他这越发糊涂的脑袋。”“公主并非糊涂,只是许多事情有人故意混淆罢了。”福全说着,突然噤了声。朱孝宁心想果然将话套了一半出来,趁胜追击:“皇爷爷是不是瞒着他许多事,孝旻如今这般对他,也是他造成的对不对”福全脸色渐渐难看起来,又是一声长叹:“公主,皇上对你够好了。况且你亦明白,皇太孙极其依赖你这姐姐,只有失去了姐姐这依靠,他才能真正靠自己。如今,不是挺好吗”朱孝宁惨然一笑:“其实魏紫的事儿,是皇爷爷算计好的,对不对他故意在魏紫前去行宫探病时派了杀手去,还故意放过了她,传出谣言,说他见死不救,让魏紫更恨他。魏紫到了广西,以她的能耐,绝对能颠倒黑白,说动孝旻。即使孝旻开始时还信他,可众口铄金,三人成虎,他心里便会倾向于相信魏紫。至于后来的魏紫献身,定然也是皇爷爷安排好的,以温家跟皇爷爷的关系,温镶绝不可能私自行动。且魏紫虽然胆大,却绝不敢请封皇长孙妃的。后来,魏紫逃了,杳无音信,事实上皇爷爷散布了许多消息说他他控住了她。虽然他没这能耐,可他人以为他有。孝旻是个心善的,一日夫妻还百日恩呢,况且他还与魏紫过了那么久。初时,他许还恨她,到后来,他恨的绝对是他还有霓儿的事,以孝旻的性子,回京第一件事便是来质问他。他一直等着,可他一直没来。若非他早知道了内里猫腻,他绝忍不住”“公主”福全也不知皇上是怎么露了那么多破绽的,竟全让她给猜出来了,这可如何是好。朱孝宁见他欲言又止,便知猜中了,泪流满面:“事实上,皇爷爷最疼的还是孝旻,最爱的还是他的江山,所以他不惜利用他,不惜剥夺孝旻最后一个可亲近的人。所以,他会送他免死金牌,所以,他会告诉他这地道。因为,父亲曾经恳求他照顾好他,他心有不安他要给他留一条退路”“公主”福全公公喝了一声,忽然密道外一阵挥杯推盏声,桌子也倒了,疾步奔出,“不好,皇上的病犯了。”“什么”朱孝宁虽然恨皇上使计,破坏她和朱孝旻的感情,可突然听闻皇上病犯了,她也惊呆了。“皇上皇上”这是福全哭得一声比一声响,朱孝宁神情呆愣,不由自主地走了出去,密道的门自动关上了。“皇上皇上皇上”福全的哭吼已引来了守在外的侍卫,立即便有人去通知朱孝旻和一干大臣了。朱孝宁便站在一丈远处,看他胸前水渍斑驳,身旁茶盏碎裂,眉目紧皱,双唇微张,似乎只是睡了过去。可是他再也不会像以前那般发出粗重的呼吸声了,手脚也不会动了,他的眼睛再也不会睁开了,耳朵再也听不到了,他再也不会算计她,也不会宠溺地叫她一声孝宁了。“皇爷爷”朱孝旻还是一身大红的喜服,身后跟着管自揭了红盖头的陈惜。进屋便只见福全抱着皇上躺在地上,朱孝宁傻站在一旁,哭成了个泪人,却什么也说不出。朱孝宁看到朱孝旻进来,嘴巴张合一下,却烧得疼痛入骨,发不出任何声音。朱孝旻却不再看她一眼,径自走到皇上身边,将他抱了起来,放到榻上,扑通一声跪下。身后的人也黑压压跪了一片,不知是谁发出了第一声哭泣,接着便是哭声一片。群臣恸哭,一时间山河变色,刚刚还晴好的天下起了暴雨,外间乌漆如坠黑洞。张拓奕也是随了群臣来的,见大家都跪下了,朱孝宁却站立不动,呆愣着,似是成了木头人,轻轻唤她一声:“孝宁。”朱孝宁微微动了下,想侧头去看声音传来的方向,却眼前一黑,失去了知觉。自从皇上驾崩后,朱孝宁便病了一个多月,就连朱孝旻的登基大典,她也没能参加。但是那对于她来说,这都毫无意义。期间,只有张拓奕和陈惜来看过她几次,但每次都失望而归。她现在就什么事都不管,什么事都不听,光睁着眼睛透过窗缝看外边的毛毛细雨。随风潜入夜,润物细无声,真真是无私。可她真想做那日的暴雨,将一切的一切都洗刷掉,将一切的一切都掩盖掉。皇上的算计,她早就意识到了,可就是不愿去深想。皇上派出的杀手哪能那般容易被人打败,还让彦王把人救走,还恰恰传出了于她不利,于他有益的传闻。彦王这不是找死吗可是皇上之后也未过问彦王此事。说明那些风言风语,都是皇上默许的。还有温镶算计魏紫的事儿,她一直不确定。可通过地道,她知晓了温家和皇家的关系,她便知,魏紫之事也绝无如此简单。那些平安信,不过是不愿让她干预朱孝旻,不让她察觉到异样。只是,皇上也未想到,她和朱孝旻之间约定了秘密记号。那请封皇长孙妃的信,便更可笑了。皇上将她骗回来,好迷惑朱孝旻,竟找了生病的由头,还混淆视听,使人以为是二王害的。可是,这有什么好迷惑朱孝旻的呢。为了让他明白,姐姐是靠不住的,根本没为他做任何事。即使在京中,她也算计着他身边的人,就因为魏紫曾顶撞了她两句。魏紫是颗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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