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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49(1 / 1)

张拓奕进去,闲杂人等就识相地退了出来,皇上吩咐过的,谁也不敢说闲话,更不敢多看一眼。“疼,哼哼,好疼。”朱孝宁咬着牙一直没叫出来,突然见宫女都出去了,才痛呼出声。“孝宁。”张拓奕掀了珠帘进去,将药碗摆在一旁,坐到床边去,握住了她探出来的手。“好疼,张拓奕,呜呜”朱孝宁轻轻地啜泣着,却疼得声音都在颤抖。张拓奕也无法,只得紧紧地抱住了她,高声大吼:“太医太医”“张将军。”太医闻声跑入。“她在叫疼,你没听到吗”“公主,让微臣看看。”太医上前掀开她的袖子看了看,切脉。朱孝宁难受之极,想挠,可不是痒,挠了也无用:“好疼,跟针扎似的。”“公主,这是冻伤了。别无他法,只有擦药酒,擦上两日,症状会减轻,就麻烦公主忍忍了。”“没有止痛的药”张拓奕大喝。“有是有,但是止痛的药于身体有损,还是少用为好。”张拓奕神情一僵:“孝宁,你再忍忍”“不要,好难受,好痛。”朱孝宁痛苦,哭得张拓奕心都快碎了。“给她止痛,之后再说。”皇上也进来了,严厉下令。“微臣遵旨。”止痛之后,朱孝宁倒是正常了,只是哭累了,又打了个盹才彻底清醒:“张拓奕,霓儿怎么样了”“她好得很,你别担心。”“那便好。”朱孝宁颔首。张拓奕见她没有追问,松了口气,端起药碗:“先喝药吧,不成,冷了。我让玉芊去热热再端来。”“嗯。”朱孝宁轻轻应下,靠在床头,“玉芷,你回太子府将了缘那封信给我取来。”“是。”“还痛吗”“好多了。”朱孝宁轻呼一口气,“只是不知这次追杀的人是谁,可捉到活口了”张拓奕摇摇头:“本来捉到一个被你匕首重伤的,可惜咬舌自尽了,浑身上下没一点特征,无处下手。其他的全都逃了,他们是有备而来,退路也想好了,我们根本无法侦查。”“我听他们口音,不是南京本地人,但是有些耳熟,却想不到像哪儿的。”张拓奕拧眉:“你仔细想想”“感觉跟一个人的口音有点像,可又不怎么像,这群刺客的口音更重一些。”“像谁”“不知道,脑袋里总有个声音在回旋,奈何辨不清,不知是谁。”朱孝宁懊恼地按了按太阳穴,麻麻地疼。“那便不想了。”张拓奕瞧她神情痛苦,将她的手塞到被子里,“休息一会儿吧,我去看霓儿。”朱孝宁看着他起身,却突然一把抓住了他:“张拓奕,不要跟我撒谎。”他说到张霓时,总是闪烁其词,连眼睛也不敢看她,根本不会撒谎。“孝宁。”张拓奕侧身看进她眼底。“张拓奕,我看得出你很痛苦,跟我说罢,我们一起分担。而且有我在,也可以给你想想法子。”张拓奕犹豫片刻,和盘托出。“事情最后竟闹到了这个地步,确是我连累了霓儿,皇爷爷说得没错,他思量得也全面。只是霓儿性子倔,又固执,恐怕没那么容易接受。发生这种事情,皇爷爷以盛威压她,只怕适得其反,万一想不开就不好了。”“我也是这么想,纠结得很。”朱孝宁沉吟半晌:“先等她醒来吧,醒来后跟我说一声,我去跟她说。”“张将军,张姑娘醒了。”朱孝宁话音刚落,就有人来报。“张拓奕,你抱我过去,我去看看她。”“好。”事已至此,张拓奕也不避讳了,给她披了件厚袄子,将她拦腰抱起。“霓儿。”张霓还有些迷糊,似乎不明白为何周遭都换了个样子,直到朱孝宁和张拓奕到了她跟前,才吭吭哧哧哭了:“宁姐姐,我,我好怕。”“别怕,别怕,姐姐在这儿呢。”“大哥也在这儿,别怕。”张拓奕取了药来给张霓喝下,便摒退旁人。“霓儿,你还记得发生了什么事吗”“我,我。”张霓埋着头,神情异常恐惧,“我只记得有人追我,后来卓哥哥出现了,是他救了我。可是歹徒很厉害,追得紧紧的,而且身手很好。结果卓哥哥打不过,我还差点被他们逮走了。后来,后来,我就往山上跑去,胡乱跑的时候,衣服都刮破了。我吓得直哭,跑到山顶却无处可逃了。再后来,我就不小心掉到山崖下了。”“那你们是怎么躲到山洞里的”“卓哥哥也跟着我跳下来了,不对,他想拉住我,结果没拉住,他就抱着我掉下去了。可是他中了毒,行走不便,我们只能先躲到山洞里。最后,我就不记得了,好像上头扔了什么东西下来,我们就晕倒了。”“嘉辞哥哥中了毒”朱孝宁大惊,“张拓奕,去叫罗院使,让他去卓府看看。”“好,你们别急。”张拓奕便出去了。朱孝宁把支走,觑着张霓的小脸,不过巴掌大,大大的眼睛里尽是惊吓,真是为难她了,紧紧地握住她的手:“霓儿,我跟你说件事,你不要激动,不要生气,不要哭闹,可好”“何事”张霓莫名地心慌,但是面对朱孝宁,她总是要稳重些。“大家找到你时,你和嘉辞哥哥抱在一块儿,而且衣不蔽体。因着奥莉嘉公主去了,这件事瞒不住也压不下来,所以你的名声算是被我害了百姓虽然知道你可怜,但是会怎么说你,想必你也知道”朱孝宁话说到一半,张霓已经哭出了声,那些污秽的言语,她不需要听就能想象出来。可是朱孝宁也是无辜的,她不能怪她,只能怪她自己命不好。“是宁姐姐害了你”朱孝宁长叹一声,“因此,皇爷爷为了弥补,弥补你们,打算给你们赐婚。你大哥不敢跟你说,就怕你想不开。我想着,这恶人就让我来做罢。你若能接受赐婚,皇爷爷的旨意很快就会下来;你若不肯,我替你回了皇爷爷,我们再想其他法子。”“有其他法子吗”朱孝宁神情黯然,摇摇头,抬眸看她:“你还喜欢孝旻吗”“宁姐姐,我不知道,我不知道了。”张霓恨恨地捶了一下床,泪流满面,哭得撕心裂肺。“霓儿,霓儿。”朱孝宁也哭了,想阻止她,可最终还是没阻止,任由她发泄。“宁姐姐,我不喜欢皇宫,我好讨厌南京。我不要待在这里,我不要待在皇宫,我不要待在南京了”张霓几乎崩溃。“好,我们不待在这儿,等你养好伤,姐姐就带你离开南京。”朱孝宁急忙安抚她。“你说的”张霓眼巴巴地看着她。“我说的。”朱孝宁正打算过段时日去高唐县,不如带她一道出门散散心。既然不能接受卓嘉辞,这事就先缓缓罢。张霓看她应下了,才渐渐平静下来:“宁姐姐,你一定要带我走。”“好。”朱孝宁替她拭去眼泪,“哭累了吧,先睡会儿。”“嗯,宁姐姐,你一定要带我走。”张霓缓缓躺下,希望迫切。“一定会带你走的。”朱孝宁给她塞了被子,唤了宫女来扶她回去。皇上确实想赐婚,但是朱孝宁已替张霓回了他,他便收了这心思。听闻朱孝宁想去高唐县,略为不悦,但是她离开南京,不在这儿当靶子未必不是件好事。加之张霓情绪不稳,外出散散心也好,最终还是同意了。朱孝宁看了了缘的信,只有“勿念”二字,未留下蛛丝马迹,只得放弃。她盘算着,她和张霓养好伤就二月末了,初春出游正好。但在这之前,她必须先去见一次卓嘉辞。、第70章 一更卓嘉辞就躲在栖霞寺,大概是早猜到朱孝宁会到那里寻他,所以悄悄地避开了。但是后来不经意间发现张霓遇袭,上前救她,奈何不敌对方,最终双双落下悬崖。刺客还扔了什么东西下去,朱孝宁不得而知,不过反正到他府上了,去问问就晓得。“公主,二爷正养伤,恐怕不便相见。”林氏挡在门前,语气中尽是迫不得已与抱歉,想来是卓嘉辞特地吩咐的。可是公主非要见他,她也拦不住。朱孝宁冷哼一声,就避过她,径自进了卓嘉辞房中。“公主这是宁可自己痛着,也不放过我,是吧”卓嘉辞虚弱地靠在床边,笑道,“草民身子不便,就不行礼了。”朱孝宁看了看自己的腿,其实伤好得差不多了,不过皇上担心,还多给了一个婢女专门扶着她。“嘉辞哥哥,你这话就不对了,我们是什么关系,这可生分得像什么样子。”婢女端了绣墩来,朱孝宁大喇喇坐下。“公主想问什么,问吧。”卓嘉辞闭了闭眼,百般无奈。“其实我也就几个问题,嘉辞哥哥老实回答我成。我得到了答案,就会离得远远的,再不打搅你。”“这是威胁我罢我不说你就纠缠我一辈子”卓嘉辞淡淡一笑,看着原来那的小乞儿已成长为独当一面的公主,唏嘘不已。“哪里算是威胁呢,只是嘉辞哥哥顺了我的心,我就遂了你的愿,可否”“看着办吧。”卓嘉辞并未实实在在应承她。朱孝宁歪着脑袋瞅了瞅他:“那些刺客扔下来的是什么”卓嘉辞心想她定是察觉了什么,这问出来基本上是谁做的就明了了吧,可是问了他也不会说。虽然她不仁,他不能不义,他不能害人再失去一个女儿,摇摇头:“不知。”“真的不知”朱孝宁揣摩着他的神情,便知自己所料非差,暗暗叹口气,“那你与我说,魏紫与你到底是何关系倾心于你”卓嘉辞继续摇头:“她不过是想报复我,就不想我好受。”“她勾搭孝旻,你哪里难受了”卓嘉辞定定地看进她眸中:“并不是勾搭皇长孙,我会难过。而是她可以凭借一样东西将我踩在脚下,如若她得了皇长孙的宠爱。将来,她是君,我是民,我得匍匐在她脚下,你说这是何等的优越感”朱孝宁瞬间无言。“她确实无理取闹,不过她不会害皇长孙性命。倒是你”卓嘉辞突然顿住,意识到自己说了不该说的。朱孝宁心知肚明,不再追问,颔首:“嘉辞哥哥中了毒伤了根本,好好养伤,我就先走了。”“忍冬”卓嘉辞突然拉住她,“我不是故意的。”“你指什么”朱孝宁侧目。“没什么。”卓嘉辞神情懊恼,摆摆手,继而埋头不敢看她,“草民恭送公主。”朱孝宁忍不住冷笑一声,他们终究是不一样的人,也不是一条船上的。若不是卓嘉辞救过她,还救了张霓,她大概会毫不犹豫地将卓家连根拔起。出了远门,卓嘉冲刚下朝回来,朝她一拱手,未言语。晋王陷害张拓奕的事情,皇上并未深究,问了一句卓嘉冲的话就不了了之了。而如今,卓嘉冲好好的,反倒是晋王将自己关在府中闭门不出。皇上的心思,真真是看不懂,像要是放他一马,也像是按兵不动,等待时机。朱孝宁越发看不清朝堂形势,一方面自己对朝堂并未深入了解,另一方面则是皇上掩饰了许多,不欲她知晓。罢了罢了,反正将去高唐县,就不追究这些事了,省得烦心。只是魏紫之事,她一定要报告给皇上,这姑娘心狠手辣不能留。奥莉嘉帮忙,本是想要张拓奕报恩,以身相许。可是鞑靼大汗突然害病,形势危急,安达蒙心急如焚,唯恐大王子捷足先登,未及与皇上辞行就撇下副使离去了。还好奥莉嘉这方面还算识相,没拖他后腿,心不甘情不愿地走了。张拓奕还真不知该如何报答奥莉嘉,听说她慌忙离去,未留只言片语,心头的一块石头落下了。三月初,暖风融融。官道两旁,林木插天,阳光由浓叶成荫的树顶透射下来,阳光下,尘埃激起了一道道彩虹光晕,荡漾着层层如水涟漪。偶经山峡水涧,飞瀑彩池,水流石不动,水草肥茂,教人心怡神醉。“宁姐姐,这地儿真是美妙,我想去看看小鱼。”张霓初出南京时,还心情抑郁,可是过了江苏地界,百姓语音都大不同了,她便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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