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间肯定没好事。”朱长安捏捏她的脸蛋,笑着安慰她。可是朱孝宁一听,哭笑不得,心头愁绪更浓,他们二人间没好事,她就更没好事了。“孝宁姐姐,我们看烟火罢,别想那些烦心事了。”“嗯。”朱孝宁抬头,烟火正放到最盛时,但是烟花易冷,绽放后就是彻底的冷却,她实在不喜以生命为代价的美丽。她忽而想到了缘所说的青鸾,终其一生也只为寻找她的爱人,最终爱人没找到,对镜高歌,泣血而死,岂不悲凉她不会做那只青鸾。而朱孝旻,也不是无爪的凤凰,终有一日他会涅盘,斩青龙,收白虎,拢朱雀。“姐姐,我们回吧。”朱长安仰起小小的脑袋,细心地发现朱孝宁神情悲戚。“好。”朱孝宁感谢她的体贴,上岸后就遣人先送了她回去,她则另外雇了一辆马车,缓缓往回赶。“了缘大师可睡下了”朱孝宁回府就问下人,话音刚落就听到了缘在内大喊大叫,蹙眉。“了缘大师,他在阁楼上。”那仆从神情奇怪。“他又喝酒了”以往,每逢过年,了缘就会不远万里地到高唐县,坐在奶娘坟前,喝酒唱歌因为那是奶娘的忌日,而了缘发起酒疯来极为可怖,能闹上一夜。朱孝宁怕他出事,每次都守着他,可第二日一醒来他就不见了,跟做梦似的。这次过年,了缘和她都留在了南京,她差点忘了奶娘的忌日,了缘却又开始了一年一度的鬼哭狼嚎。她到阁楼下,恰好一个酒罐砸下来,在她不远处摔得粉身碎骨,吓了她一大跳。“公主,躲远些。”玉芷急忙扶着她躲到一旁去。“你们躲到那边树下,我上去看看他。”朱孝宁吩咐了,自己已提了裙摆上前。“了缘大师,你已经喝了够多的酒了,别再喝了。”“张拓奕”朱孝宁疾走几步,果然,张拓奕正扯着了缘的手腕,抢走了他的酒罐子。“公主,你怎么上来了”张拓奕惊诧回头,擦了擦额前的血迹,“今晚本来请了他到张府过年,晚膳时还好好的,回到太子府就开始闹事。你府上没人,我听到声音就过来了,一来就被他砸中了。”“你去擦点药,我来跟他说。”朱孝宁取了绢帕,替他净了血迹,而了缘已经开始了新一轮的战斗。他身边一字排开,十个酒罐,加上已经喝掉砸在楼下的总共十八罐。他还一边喝一边哭,哭着哭着就开始唱歌,唱着唱着就大声吼叫起来。“槿娘,槿娘,你怎么走得那么早”“槿娘,即使你不跟我在一块儿,可是只要你活着,就够了。”“槿娘,槿娘,我只是想看你一眼。”“我什么都不求啊,槿娘,我只是想看看你。”“哎”朱孝宁摇摇头,坐在他身边,提了一壶酒来,起开盖子,闻了闻就差点醉了,塞到了缘怀里,“把这罐喝完了,跟我说说话。”“哦。”了缘谁都不怕,就怕槿娘,槿娘死后,他就怕忍冬,被她一喝,乖乖地抱了酒罐,咕咚咕咚一饮而尽,砸到楼下,发出钝钝的碎裂声。“喝够了”“不够。”了缘抱着腿,跟个孩子似的,瞪着大眼摇摇头。“不够也不许喝了,以前不管你是因为在城外。今次在太子府中,你可别吓到了别人。”“嗯。忍冬,你好凶,小心那傻小子被你吓跑了。”“我永远不会被吓跑。”张拓奕擦了药上来,坐在了朱孝宁身边,递给她一个热乎乎的的烤地瓜,“听说你喜欢,我特地派人去买的。”“怎么没我的份”了缘说完就打了个重重的嗝,酒气熏天,朱孝宁直往旁边躲。张拓奕长臂一伸,将她揽到了怀中,将左手边的烤地瓜塞到了缘手里:“你的。”了缘闻了闻,笑得满足之极:“真是乖孩子。”、第58章往事朱孝宁噗嗤一笑,管自己啃地瓜。“忍冬啊。”了缘叫了她一声,待她回了头,却又埋头啃自己的地瓜去了,朱孝宁瞪了他半晌,他才呵呵一笑,打了个嗝,“忍冬,你可知我为何喜欢槿娘吗”“既美丽又温柔,是不可多得的娴淑女子。”了缘听着,微微颔首,却又摇摇头:“我最喜欢她的倔强。”朱孝宁沉默了。“我第一次见她时,便是在太子府中。那时,我随父亲来太子府拜访,刚入府便听到内院歌声犹如天籁。宴席上,我再次听到了她的歌声,可是她只站在帘后,在众人眼前的是你母亲。她唱歌,你母亲伴舞。你母亲是个极美的女子,比槿娘美得多,所谓爱美之心人皆有之。你母亲便被太子收了去,却不小心怀了你。”“这个我知道。”“不,你不知道。”朱孝宁不喜欢听过去的悲惨故事,起身欲走,了缘扯住了她,“你母亲被太子妃赶出府之后,送到了一个偏僻的小村庄,自生自灭。槿娘和你母亲从小一起长大,难舍难分,比亲姊妹还亲。槿娘怕你母亲出事,偷偷地逃出了府。你知道,她们这种身份,身上都是刻了独特印记的。她怕被人寻回去,将刻在额上的火焰,生生用小刀剜了。”朱孝宁顿时惊得目瞪口呆,手中的地瓜啪嗒一声掉在了地上:“所以,奶娘额上的伤疤,是这么来的”“是,她从来没告诉过你吧她怕你愧疚,怕你母亲愧疚,从来没说过。但是她逃到半路时,还是被人发现了。”了缘说着说着又想喝酒,探手就去取酒罐。朱孝宁愣着,未阻止他,看着咕咚咕咚又灌了一大口。“是我救了她,所以我知道。她让我保密,可我总觉得,她的付出应该要让你知道,所以我选择告诉你。后来,她求我,帮她找到你母亲,我帮她了,我感于她的坚强,好人做到底,送她去了我高唐县。那里,我有个好友,家里只有一个老母亲,他会替我照顾她们。”“就是先生了”“是,就是冯轩。而我,因为京中事务,不得不往回赶。待我再次到高唐县时,他们已成亲,你也出生了,而你母亲难产而死。冯轩是个很好的人,丰神俊朗,温和知礼,比我合适。”又是一口酒下肚,了缘自嘲着。“了缘,其实你也很好,只是,或许”朱孝宁知道奶娘和冯先生感情深厚,鹣鲽情深,此刻对上了缘,她却不知该怎么安慰。“你不必安慰我。”了缘甩了甩手,大声一笑,“我比不上他,我知道的而且槿娘喜欢他那样的,她喜欢书生,不喜欢我这大老粗。只有你,你才喜欢大老粗,哈哈哈”朱孝宁感动得热泪盈眶时,被他一打趣,哭笑不得地瞅了瞅张拓奕,张拓奕尴尬一笑,捂了捂她的脸颊。“忍冬啊,槿娘她,是因为你身份特殊,才说是你奶娘。事实上,她是你的救命恩人呐。”“我知道。”“知道就好。”了缘摇摇晃晃地起了身,“你好好的,别让她失望。”朱孝宁随之起身,扶住了他:“嗯,我都知道,你小心些。”“我没事,槿娘她喜欢山水风光,却没看过多少美景,我要替她看了,我要走遍”了缘挣脱她,瞅着她甜甜一笑,忽而脚下一软,摔在了地上。张拓奕动作迅疾去搀他,也没能阻住,弯了腰撑着他起来:“他已经睡过去了。”朱孝宁无奈扶额:“你送他回房罢。”“好。”张拓奕一步一步扶了他下阁楼,却又回头看她,“你早些休息。”“嗯,你也早点睡。”朱孝宁这么应着,却重新在阁楼上坐下了。她转了转腕上的镯子,三个铃铛在暗夜中发出了清脆的声响,丁零当啷,就像奶娘清脆的笑声。但是,更多时候,她的声音是温柔软糯的。她极其温柔,不管是对先生还是对她。只是,她没想到,奶娘对自己却如此狠心。朱孝宁摸了摸自己的额头,她是为了她母亲,为了她们。她是母亲的至交,更是她的救命恩人。没有她,何来今日尊贵的孝宁公主她不该称她为奶娘,直接叫她一声娘都不为过。仰头望星空,那闪闪烁烁的光,是她们期盼的目光。“我会好好的,不会让你们失望。”朱孝宁低吟浅笑,往后一靠,靠在了温暖的胸膛上,“怎么没回去。”是问话,却已知道答案,所以是叙述的语气。“我不想让你一个人,我不舍得让你一个人。”张拓奕的下巴置于她头顶,双手环在她胸前,“你奶娘是坚强的,你更是倔强,你是真正的忍冬。”“冬天已经过去了。”朱孝宁仰起头,对上他漆黑如墨的眼。黑色中,跳跃着灯笼的火光,带着些心疼,带着些宠溺,带着些怜惜,带着浓浓的爱意。“孝宁,其实你心里不好受,我知道的。”朱孝宁转过身去,抱住了他的腰,埋在他怀中,未出声,却已泪流满面。“你想回去看看你奶娘吗”“嗯。”“那便回去罢。”“可是我放不下孝旻。”“皇长孙他,过了正月就要走了吧,等他走了你再去。”“他离开了南京,我就更不能走了。否则京中有什么风吹草动,他都不能及时知道,太被动了。”“有我呢。”“你不陪我去”张拓奕怔了片刻:“你要我陪你”“我想,带你去见见我娘亲,见见,见见她们。”“好,我陪你。若要传消息,皇上会做的。”“皇爷爷传的,肯定是他想让他知道的,而且未必全面及时。”“那我找邱八”“不成,现在不能将邱府拉过来,至少明面上不能。”“为何”“邱府几个都是藏不住话的人,你看邱老太爷就知道,什么事都写在脸上,指不定什么时候他就说漏嘴了。”张拓奕苦了脸,张了张嘴,还是没说出口。“你是想说卓将军吗”“还是不了,他,不合适。”朱孝宁脑中精光一现,坐直了身子:“上回你说邱将军来与你说了一件事,你还没告诉我呢,是否跟卓将军有关”张拓奕犹疑良久,跟下了极大的决心似的,重重地压了压下巴:“是。”“何事”“邱八说,嘉冲他,是晋王的人。”朱孝宁瞬间喘不上气来,瞪大了眼。“孝宁”朱孝宁捂了捂胸口,无数念头飞过脑海:“难道,孝旻身上的毒是他”“你是说,嘉冲他,在嘉辞的药田中做了手脚”“这么一来,嘉辞哥哥的行为便能解释得通了。我看得出来,他早查出下毒之人是谁,只是一直瞒着。只因为,那是他哥哥,他不能供出他哥哥来”“孝宁,我我不敢相信,他跟我兄弟多年,他竟是这样的人”张拓奕满脸的难以置信。“卓嘉冲祖上是洛阳的”“是。”“那我就更肯定了。”朱孝宁恨恨地绞着绢帕,“我后来让罗院使验过孝旻身上的毒,他说其中一味药材只有洛阳的某座山上种出来的才有奇效。而且那座山属于卓家,至今也由卓家旁支看管。”“这么说来,真的是他,我去找他。”张拓奕放开她,腾得起身,惊觉自己太冲动,又站住了。朱孝宁急忙扯住了他的袍子:“不要打草惊蛇。”“我晓得了。”张拓奕重又坐下,“既如此,他便不再是我的兄弟了。我知道,我知道该怎么做。但是,你要去禀告皇上吗”“暂时先压下,他敢下毒,大抵是三叔的指示。既然他站了三叔的队,就好好利用他。总有一天,我们会将他和三叔连根拔起。”“那嘉辞呢”“他,亲亲相隐,无可厚非。他有功也有过,但是他哥哥却犯了谋逆之罪,恐怕要受诛连。最后还是要由皇爷爷评断,且看我能不能在皇爷爷面前保下他吧。反正卓嘉冲,他敢对孝旻下手,死罪难逃。”张拓奕听毕,一言未发,尽管卓嘉冲犯了大罪,可他终究是他的兄弟。他默默叹了口气,道不同不相为谋。朱孝宁扯了扯他的腮帮:“今日是除夕呢,且放宽心,笑一个。”“咿”张拓奕扯了个难看的笑脸。“你不如想想,孝旻生辰时送什么罢还有霓儿,孝旻如今最喜欢的还是她,可她拖泥带水的,什么都说不清。让她给个准信吧,否则待孝旻成年,皇爷爷挑了他人,她心里不舒服,孝旻也不好过。”“她的事,我也不懂。我问过,可她”张拓奕懊恼地挠了挠头,“她比我麻烦多了。”“孝旻跟她,一个年头一个年尾,说是差了那么几个月,事实上差了一整年。过了年,虽然孝旻才十五周岁,可是虚岁却十六了。说句实话,皇爷爷不喜欢霓儿,他嫌霓儿太小家子气,做不得嫡妻。可我总想着,该给孝旻娶个合心意的妻子。虽说小姑娘家的顾虑总是多一些,可是她已经十四周岁了,虚岁也十五了。我朝男子十六岁可婚娶,她是不急,孝旻可急着,皇爷爷更急。”“我听着,怎么像是你在嫌弃我老呢。”张拓奕不知该怎么回答朱孝宁,默默地转了话题。“张拓奕”朱孝宁给他飞了个眼刀,却也不再提了。此事他们二人急出血了都没用,还是得看张霓,她也不想回应他,转了话茬,“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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