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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28(1 / 1)

好玩的。”“好。”朱孝宁摸了摸她头顶:真是乖巧伶俐的丫头,谁见了都喜欢,难怪二叔就带了她过来,反而将几个儿子都留在了西安。虽然对皇上说,是几位堂弟病了,可这明显就是不愿儿子搅入这京城乱局。如果她不是生在太子之家,也愿意过这样的日子。尽管她这么盼望着,可她还是回来了,正如卓嘉辞所言。朱长安得了她的承诺,笑眯了眼,一边爬到她腿上,附到她耳边:“姐姐,你一定要小心菡萏姐姐,她心眼可坏了。”朱孝宁听着她孩子气的悄悄话,嘴角抽了抽,不过她小归小,讲话倒挺靠谱,点头应下。“姐姐,你还要小心那个该打的王子。”“嗯。”朱长安见她虽然都应下了,神情却没什么大变化:“姐姐,难道你不知”“什么”“菡萏姐姐送的那块头巾。”“头巾”朱孝宁愕然。“菡萏姐姐送的头巾是鞑靼宝物,传说是前前王后从凤鸟处所得,后来她过世了就传给前王后,前王后又传给当今王后,如此传承。虽说鞑靼王室未规定,可这已经是个不成文的规矩了。谁执此头巾,等于就是鞑靼新任皇后。只是,这头巾,不知怎的,竟流转到了菡萏姐姐手上。”朱孝宁一惊,抱着朱长安的手差点就脱了开去:如此这般,安达蒙的异常行为便可解释了。可是朱菡萏居然在不经意间就给她下了个绊子,她是想让她与鞑靼和亲,为彦王朱棠扫清障碍。不过安达蒙大概是怕远在鞑靼的另外两位王子知晓,与他争抢王位,所以一直未声张。若是安达蒙真向皇爷爷求娶,皇爷爷也答应了,他才有最大的胜算。她以为自己也是下棋人之一,却在不经意间,成了他人的棋子。“姐姐,你居然不知。其实我本来也不知道,那日我和父王正好在酒楼里碰上那该打的王子,不小心听到的。”朱长安捧了捧她的脸。朱孝宁看了看秦王,他正缓缓点头:“孝宁,你想个法子,将头巾送走吧。我听说安达蒙王子纠缠过你,只怕是早看到你那头巾了,却按兵不动,不知是何想法。”“嗯。”朱孝宁颔首:她一定会给朱菡萏“送”回去。秦王和朱长安在太子府吃过晚膳后才离去,朱孝宁立马叫了秦管家过来:“你命人去找条好狗,然后给画幅画,得训练好了,确保万无一失。”秦管家从未听说过这事,但是此法应当可行,恭敬应下。朱孝宁交待完毕,才觉得狠狠出了口恶气:既然朱菡萏不义,别怪她不仁。秦管家难得见她咬牙切齿的,怔了片刻。“外边有什么动静吗”“晋王、彦王府上皆已收到消息,知道皇长孙受了重伤。他们本打算下午过来探视的,但是听说秦王过来也没见着人,被公主以人还在昏迷中给推了,就没来。”“嗯。”事情不出朱孝宁所料,松了口气。但是从明天开始,她都得强打了精神,应付那些牛鬼蛇神。“公主,皇长孙醒了。”“也该醒了。”朱孝宁看看天色,往朱孝旻院中行去,“安排三位太医用膳休憩,吩咐厨房煮些清粥送到皇长孙房中。”“是。”“孝旻。”朱孝宁进了屋,太医正退出去,掩了门。“姐姐。”朱孝旻声音虚弱。“怎样”朱孝宁坐在他床前,看他全身都紧紧地缠了绷带,包得跟个大粽子似的,可是一长条又像年糕,噗嗤一笑。“姐姐,你怎么还笑呐。”朱孝旻艰难地低头瞧了瞧自己这副傻样,也笑了。“皇爷爷说,你通过考验了,姐姐不该笑吗”“呼――”朱孝旻长长地吐了口气。尽管通过了考验,但是虎口逃生,仍然让他吓出一身冷汗,那惊险的场景犹在眼前。朱孝宁心想他一定还在想那惨烈的景象,一个人痛苦,不如让他说出来,她也好替他分担一些,柔声劝慰:“孝旻,皇爷爷考你的事,我知道得不多,你跟我说说吧,不然我这心里老吊着。”朱孝旻沉默良久,才开口道:“皇爷爷那日跟我说了霓儿的事之后,好像见了个人。后来,他就问我愿不愿意接受一项考验。我说愿意,皇爷爷就说围场里有只老虎,极凶猛,如果我能制伏老虎,待我从广西归来,他就立我为储。”“你就答应了”“我犹豫了一下。”朱孝旻面带愧色,“然后,皇爷爷说,我可以想象着,是我喜欢的人被老虎抓走了,我要去救她。我想了片刻,没有答应。”“还没答应”“我拒绝了皇爷爷这个提议,我跟皇爷爷说,我应该想象着,是为国之社稷而斗,而不是儿女情长。”“甚好。”朱孝宁缓了神情,欣然浅笑。“只是等我站到老虎面前,我又怕了。老虎刚从笼子里放出来,已经饿了好多天了,它看到我就巴不得将我拆吃入腹。可我手上只有一把匕首,我该怎么对付它”“怎么对付”“我想我力气小,人也不够强壮,况且跟饿虎斗就是以卵击石,必须智取。我就跑到山谷里躲了起来,躲过它的寻找。第二天,我垒了石堆,又削了竹子做了个大弩弓,将老虎引来,打得它嗷嗷直叫。可是我估算错了,弩弓不够。我看它没什么力气了,就赤手相搏。都说瘦死的骆驼比马大,百足之虫死而不僵,老虎也是如此。它尽管受了重伤,还是极厉害,我花了好大的力气才将它杀死了,可是自己也受了不少的伤。”朱孝宁听得两手发抖,心惊不已:“附近有皇爷爷的人在吗”“皇爷爷派了暗卫盯着,但是我打死了老虎,已经筋疲力尽。皇爷爷却告诉我说,我必须自己回太子府,就将我留在了围场里。围场里虽然没了猛虎,却还有许多野兽,况且天气寒冷,我即便不被野兽撕裂也要冻死。我就拼尽全力爬了出来,终于看到人了,才安心地昏了过去。”朱孝宁总算是舒了口气:“那你知道救你的是谁吗”“嗯”朱孝旻神情迷茫,摇摇头,“我只知是个姑娘。”他说着却捂了一下额头,“她的手很温暖,很舒服,声音也很好听。”“你们见过面的。”、40“你们见过面的。”“是吗”朱孝旻动了动脖子,讶然。“你认得几个姑娘这还想不到”朱孝宁心想,难不成陈惜真的没入他的眼,所以想不到那可就难办了。“我最相熟的就是霓”朱孝旻忽然打住,诧异道,“是那日在栖霞寺见过的陈姑娘”“嗯,你总算没忘了你的救命恩人。”朱孝宁笑,恰好婢女端了清粥小菜进来,她便让她们布在床前,她亲自喂他吃。“姐姐,我可以”“嘘――”朱孝宁打断了他,看看正关门出去的婢女,使了个眼色,“这几日,你的起居都由太医和管家负责,你就躺在床上,动也不要动一下。无人时,一丈之内,不许下人靠近,若有事,让人来找姐姐。”“为什么”朱孝宁心想,皇爷爷并未与他说,便跟他解释了掩人耳目的原因。朱孝旻听完,总算想通了为何皇爷爷会将他丢在围场,这不是考验,而是为了堵那些人的嘴。朱孝宁趁他发愣,喂着他喝了粥,吃了清淡的小菜。神经紧绷了两日,此刻能吃饱穿暖,朱孝旻觉得无比的幸福与满足,用完晚膳才想起方才的话头来:“姐姐,我帮了陈姑娘一次,她救了我一次,我们算扯平了”“非也,你们纠缠得更深了。”“啊”朱孝旻瞪了眼。“她一个姑娘家将你从城外救回来,与你共坐一辆马车,肢体相触,身上还沾了你的血回府的。那么多人都看到听到了,你说她一个姑娘家怎么办”“我那我岂不是毁了她的清誉。”朱孝旻自责不已。“无妨,暂时没人敢乱嚼舌根,毕竟事关刺客,皇爷爷还没下定论呢。可是,等到事情解决了,大家想到了陈姑娘这儿,恐怕讲的话就难听了。”“那我”朱孝旻半点没感受到朱孝宁的安慰,反而越发苦恼,按了按额头。“本想等你身子好了,让你亲自上门谢谢她。可如今,你这副样子,只能挑个好日子,我请她过府来玩耍,顺便让你谢她了。”“还是不要见了吧”朱孝旻神情踌躇。“为何”“我们见得越多,人家说得越多,万一她嫁不出去了怎么办她好像快及笄了吧”“嗯。”朱孝宁发觉她这弟弟在感情方面也是跟木头,又倔强又顽固。他好不容易放下了张霓,却意识不到陈惜的感情。不过他跟陈惜接触不多,且当局者迷,看不清也是人之常情。朱孝旻听她“嗯”一声,瞬间就慌了:“她嫁不出去,那我岂不是害了她”“你别心急,总能解决的。”朱孝宁不欲吓着了他,而且陈惜一个姑娘家也要面子,他自己发现且接受才是最好的,不再言语。“好罢。”朱孝旻神色柔缓,心里却还七上八下的。朱孝宁淡淡笑着,退了出去,决定第二日先去陈家拜访一下,而后再请陈惜过来。秦管家本打算去请魏家二姑娘过府的,如此这般,就只能顺延了。陈迪原在云南任右布政使,因着这几年政绩奇佳,十月时提拔为礼部尚书。奈何云南交接繁琐,待他事情处理完毕回到南京已是十二月。老尚书虽然早就请辞,可是他迟迟不到任,只能应了皇上任到年末。因此,虽然陈迪已是礼部尚书,眼下却优哉游哉地在家中享受着天伦之乐。而尚书府在建,他无处可居,就住在邱远山府中。邱远山即是邱翎之祖父,已有八十高龄,曾至正一品光禄大夫,极得朝中敬重。陈迪虽然不过四十岁的年纪,却因为同好兵法,与他成了忘年交。此次,礼部尚书请辞,也是邱远山建议皇上提拔他。朱孝宁今日到邱府拜访,既能见见陈迪,也可顺便拜访一下邱远山这德高望重的老臣,可算是一举两得。邱府上下听闻孝宁公主到,远远地就迎到了府外。邱远山个子不高,却健壮无比,像一棵百年老树;虽然须发皆白,耳朵也不灵光了,眼睛却厉害得很,如虎目,不怒自威,黑里透红的脸跟邱翎极像。陈迪知晓公主是为陈惜而来,暗自懊恼女儿不知检点,还瞪了她一眼。陈惜默默撇了撇嘴,昨日回来就被娘亲揪着骂了一顿,今日又挨了父亲的冷眼。朱孝宁扫了众人一眼,发现张拓奕竟也在其中,正讶异,想起来他和邱翎的关系好得可以穿一条裤子,常来邱府也没什么好大惊小怪的,便敛了神情,让众人起身。张拓奕看到她,憨憨一笑,被邱翎白了一眼,拖到一边去,省得挡了公主的路。随着邱远山入了府后,朱孝宁也不拐弯抹角,径直说明来意,令人给陈家送上谢礼,然后才与邱远山和陈迪说了些客套话。可她终究年纪轻,又是个姑娘,还血统不纯。邱远山虽表面上敬她尊她,行为间却颇不屑。朱孝宁自然察觉到了邱远山的态度,心里如喝了冷茶般,但是朱孝旻不能亲自上门,她作为姐姐,势必得帮他掰回些面子。“邱老爷,孝宁听闻您府上也有一只狮猫”“是啊。”邱远山远远地瞅着自己孙女正抱了狮猫从长廊那头过来,暗暗感叹朱孝宁这眼睛也真是尖,顿了一下才说道,“这狮猫虽漂亮,却懒得很。许是因为来自外邦,不适应南京的水土,才没那么讨喜。”朱孝宁神情一滞,他这是暗地里在讽刺她。张拓奕一听就急了,幸而邱翎及时阻住了他。邱翎自己也惊奇不已,他祖父平时不是这样的,朱孝宁回南京后也没跟他碰过面,难道是祖父和太子有嫌隙朱孝宁看了看暗暗交上了手的张拓奕和邱翎,侧过头,神色淡然:“狮猫即使来自外邦,喝了这么久的南京水,也该适应了。而且它看似懒惰,却聪明机灵甚于人。太子府也有一只一样的,我给它取名为覆雪,就因为它冰雪聪明懂人心。”“怎么个聪明法”邱远山听她不提其他,却专心论猫,还有些异于常人的观点,生了兴趣。“我高兴时,它就来我身边讨些好的;我不高兴时,它也不躲,只让我揉它几下让我出气。真真是识时务者。”“这是谄媚惑人。”邱远山还以为是什么呢,嗤之以鼻。“非也,这只是它其中一面。阖府上下均知晓,覆雪极黏我,每日都要赖在我房中睡,而且专爱挑暖和舒适处。但是一日,孝宁得了病,太医说我不能跟猫接触,它便再也没靠近我。待我病好了,才来讨夸奖。这猫通灵性,比本地土猫更聪慧。而且府上又没有老鼠,何来勤劳捕鼠之说”邱远山听着,倒有些新奇,恰巧孙女已抱了狮猫过来,扬了手:“尹华,将大炮抱来与公主看看。”说完,邱远山就噤了声,公主给猫取的名字叫覆雪,意境深远,高雅不俗,他的狮猫却叫大炮,这不是丢人现眼是什么张拓奕一听,对比鲜明,当场就笑了出来:你还嫌弃孝宁,孝宁没嫌弃你不懂风情就不错了。邱远山猛咳一声,瞪了张拓奕一眼。张拓奕祖上与邱家世代交好,邱翎的祖父便跟自己祖父似的,甚至比邱翎还亲近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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