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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二老见礼,抱着小睿儿说:“睿儿,快叫姥爷姥姥。”小睿儿唆着手指,瞪大眼左边瞧瞧右边看看,呜噜哇啦说了一通儿语,笑裂了嘴巴冲他们伸手,看得一屋子大人齐齐笑起来。一番热闹过后,王妃对陈夫人道:“亲家母难得过来一趟,你们母女俩久未相见,必定有许多体己话要说,我去让人备些酒菜,你们就回院子去好好聊聊。”陈儒林夫妇异口同声地客套:“不必如此麻烦,我们小坐片刻就走。”“不麻烦,应该的。”王妃温和地笑了笑,转身出了厅堂。既然王妃发了话,他们自然也不用过于生分,陈夫人随女儿去了院子,留着另外几人在那儿继续聊。陈氏看着娘亲逗弄小睿儿,笑容满面,挥挥手让端茶的下人离开,这才依偎着她撒娇地开口:“娘,想不到你们来得这么快,我还以为要再等些时候的呢。”陈夫人敛起笑容,低声道:“你来个信说得不清不楚的,我们又不知你究竟出了什么事,就觉得你字里行间都是委屈,你说爹娘能不挂心么”陈氏笑起来:“偷偷写的信,哪能事无巨细,当时就觉得心里难受,想找个人倾诉都找不着,所以特别地想念爹娘。今天看到你们来,我真高兴。”陈夫人将乱动的小睿儿抱抱紧,腾出一只手去在她手背上拍了拍:“怎么了跟娘说说,可是受了什么委屈我瞧着羿儿对你很好啊”“他对谁都好。”陈氏神色间添了几分不满,“对他的弟弟可比对我们娘儿俩好多了。”陈夫人一脸不解地看着她。陈氏想想那天的事,气恨地咬了咬了咬唇,抱怨道:“爹打算立二弟为世子,他都不去争取争取,我瞧着气闷,说他两句他还对我恼了。”陈夫人大吃一惊,直直盯着她:“你说什么王爷要立贺翎为世子羿儿是嫡长子啊他当真那么说过”陈氏撅了撅嘴,点点头:“不然你说为何到现在都没个动静如今嫡长孙都有了,爹还在那儿拖着呢。”陈夫人一听急了:“这怎么行当初我和你爹可是冲着羿儿是嫡长子的身份才将你嫁过来的,万一万一真是那样那你不是白嫁了么”“什么白嫁”陈氏诧异地抬头看她,“娘,您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你们结这门姻亲是想利用女儿”陈夫人面色一僵,叹道:“你怎么会有这种想法爹娘是想着你嫁过来往后能当上王妃,过上好日子,至于其他的,不是主要原因,但如果能让陈家立足更稳,自然也是一桩美事。”陈氏眨眨眼看着她娘,脸色有些不好看。“你可别多想,羿儿一看就是好孩子,爹娘自然也是相中了他的品性,才放心将你嫁过来,别的都是附带的,难道你不希望陈家过得更好”“当然不是。”陈氏将小睿儿抱到自己怀中,有一下没一下地轻轻拍着,声音闷闷的,随即想到贺羿对自己到底还是十分用心的,也就不怎么介意这门亲事究竟是出于何种目的了,官宦人家的子女,总免不了这些命运,她也不是不明白。陈夫人见她神色逐渐恢复,微微放下了心,正要再宽慰她两句,忽然“咦”了一声,疑惑道:“茹儿,你当真没听错王爷怎么可能立贺翎为世子他娶的九皇子可是个傻子,还不能休妻不能纳妾,将来生个孩子不一定什么样呢。王爷怎么可能做这种糊涂事”“娘你有所不知,那九皇子压根就没傻,他”陈氏话一出口猛地惊醒,迅速咬住了嘴唇,一脸惊慌。“你说什么”陈夫人敏锐地捕捉到她话中的关键之处,一下子惊得从椅子上站起来。陈氏想到贺连胜的一贯作风,吓得脸色惨白,狠狠眨了眨眼强迫自己镇定下来,扯出一丝笑容,轻声道:“没什么,对了,娘,睿儿最近长得可快了,我打算让铺子再给他做几件小衣裳,你瞧瞧他身上这件,手脚都露出一截来了。”陈夫人重新坐下,顺着她的视线看了看:“这不正好么哪里差一截了你别顾左右而言他,跟娘还有什么好藏着掖着的”陈氏下意识抬眼朝门口看了看,却紧抿着唇不吱声。陈夫人站起来走到门口四处张望了一番,又走回来重新坐下,凑到她耳边悄声道:“你方才说,九皇子没傻不是全天下都说他傻了吗究竟是怎么回事”陈氏深吸口气,苦着脸拉住她的手哀求:“娘,您别问了,就当我什么都没说,好吗”“那怎么行”陈夫人脸上攒了些薄怒,“他要是没傻,这世子之位咱们就更不好争了你看看你,脸都吓白了,究竟怎么回事难道是王爷下令不准说的”陈氏知道瞒也瞒不过,只好认命地点点头,抬眼看着她祈求道:“娘,您可千万千万别说出去,万一出了什么岔子,让爹知道这消息是我这里泄露的,后果不堪设想。”“娘知道,你放心。”陈夫人缓和了脸色,在她手上拍了拍,宽慰道,“王爷的脾气我们都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心里有数,不会让你为难的。”陈氏听了她的话,心里仍然惴惴的。陈夫人看小睿儿在她怀里打起了瞌睡,她却毫无所知,连忙伸手将孩子抱起,送到一旁休息,坐回来时见她仍然脸色不好,不由叹息一声,拉着她的手笑了笑:“茹儿,那九皇子没傻却愣说傻了,难道是装的”陈氏一抬眼看见她脸上的笑容,心里咯噔一声:“娘,您怎么还问呢”“不问了不问了。”陈夫人笑容一顿,摆摆手无奈地在她胳膊上轻轻拍了拍,“你且安心,这件事可大可小,不是闹着玩的,娘答应你,一定守口如瓶,不会传出去的。”陈氏深吸口气,勉强点了点头。两人又随意扯了会儿家常,很快就到了用膳的时间,前厅有人过来传话,说饭菜已经备好了,请她们过去。陈氏走到梳妆台前拿起铜镜照了照,见脸色已经恢复得差不多,这才放心地出去。陈氏挺想瞧一瞧九皇子的,一直只是听说,还从未亲眼见过,不知他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物,不过听说九皇子怀了身孕,在他们小院里单独用饭,到临走都没能见成。回去的路上,陈儒林靠在车厢壁上闭目养神,随口问道:“夫人,今天茹儿可曾说起她写信回来的原因”“说了。”陈夫人坐在他身边,缓缓斟了碗茶,“世子之位恐怕有变数。”“嗯”陈儒林蓦地睁开双眼,好像犯瞌睡的人被针刺了一下似的,猛然坐直了身子,“什么变数”陈夫人叹了口气:“怕要落到贺翎的头上。”陈儒林面皮轻轻颤了颤,一下子紧张起来:“那怎么行羿儿不能世袭的话,我们陈家往后连个靠山都没有那这门亲事结的还有什么意思”陈夫人凑到他耳边,嘀嘀咕咕一阵耳语,接着道:“我虽答应了茹儿替她保密,可此事关系重大,不可能过耳就忘,想了想,还是告诉老爷比较好。”陈儒林显然被她的消息震惊到了,半天没说得出话来,回过神后第一句话竟是感慨:“这九皇子果真不简单”“是啊,九皇子清醒得很,与贺翎可谓珠联璧合。也不知羿儿为何对此事这么不上心,单凭茹儿一个弱女子怎么与那二人争”陈儒林捏了捏眉心:“此事,我们不能袖手旁观。”16、弋阳郡外陈家二老离开后,贺连胜寻了个机会与贺羿促膝长谈一番,虽然贺羿是无可无不可的随意态度,但父亲既然有意让他世袭,他必定还是要好好挑起这副担子的,贺连胜对他的反应比较满意,这才稍稍放下了心。过了数日,京城中忽然来了一道圣旨,命靖西王尽快将贺羿定为世子,着他一个月内呈奏书禀报朝廷记录登册。贺连胜接过圣旨时心里涌起一股不安的感觉,皇上虽然催促过几次,但态度都比较平和,这次却这么急促地直接下诏,连人选都给自己定好了,恐怕将来是真的要对靖西王府有所动作了。不过他的确是打算让贺羿世袭,也相信自己的几个儿子能够兄弟齐心,所以接圣旨接得毫不犹豫,让传旨官看了大为满意。消息传到内院,陈氏高兴得直接从椅子上弹起来,原地转了几圈不知该如何压抑激动的情绪,眼睛都笑成了两道月牙。贺羿无奈又好笑,拉过她的手在桌旁坐下:“这下你高兴了”“自然”陈氏笑着点点头,“咱们总算是高枕无忧了,将来也不用再替睿儿发愁”“其实在接到圣旨之前,爹就已经打算让我世袭了。”陈氏诧异地看着他:“真的”“骗你做什么”贺羿笑了笑,“爹问过我的意思,我想着总要为你和睿儿的将来打算,便没有拒绝。”陈氏听他这么说,心生喜悦,想着自己果然是没有嫁错人,不由贴着他将他搂住,笑得十分开心,却完全不曾注意到贺羿嘴角泛起的一丝苦涩。同时,贺翎那边也松了一口气,并没有多说什么,只是有一下没一下地摸着萧珞的肚子,显然是一颗大石落了地的轻松感觉。萧珞看着他一脸期盼地盯着自己隆起的肚子,忍不住笑起来:“还早呢,来年才能生下来。”贺翎嘿嘿一笑,冲着肚子道:“儿子,等你出来,爹带你去骑马你爹爹长得可好看了,你也出来瞧一瞧”“胡说八道什么”萧珞眼中笑意更浓,推了他一下,撑着身子坐起来一些,问道,“今天是什么日子了”贺翎继续摸着他肚子,头也不回道:“五月二十九。”萧珞顿了顿,精神一震:“云戟,快去找两个得力的人过来,我有件事要交代给他们去办”贺翎看了他一眼,迅速敛起嬉闹的神色:“你所说的机会来了”“嗯,需要让他们去一趟弋阳郡。”萧珞点点头,对于这一世与上一世所发生的事情会不会完全一样,他心里有些没底,但总要搏一搏才不枉他重生一次。“好,你等着。”贺羿站起来,俯身在他唇上亲了亲,转头快步离去。六月大暑将至,天上的日头恨不得将人烘烤得皮开肉绽。弋阳郡外三十里地,几名押解犯人的官差骂骂咧咧地在额头抹了把汗,掏出腰间的水囊往嘴里咕咚咕咚一口气灌了几大口水,喝完了继续骂:“他娘的热死老子了这水都被烤热了”身后稀稀拉拉地跟着一长串的犯人,蓬头垢面、破衣烂衫,脚底下踉踉跄跄的,听到叫骂声里一个“水”字,齐齐抬头,盯着官差腰间的水囊,舔着干裂的嘴唇,喉咙里上上下下地滚动,显然是干渴得厉害。其中一个稍微壮实一点的汉子,脸上、胳膊上全都被晒得通红,虽然饿得眼珠子都绿了,双腿走起来也晃荡着直打颤,却还是比别人多一分力气,沙哑着嗓子微弱道:“官爷,给口水喝吧。”“去你娘的老子自己都快没水喝了”官差回头踹了他一脚,将他踹得身子一晃,脚跟站不稳直接倒在身后一名瘦子的身上,那瘦子被压着也往后倒过去。这些犯人手铐脚镣的,一个挨一个地串着,很快就全都遭了秧,一时间倒成了一片,连声哀叫、痛苦不堪。押后的两名官差见状竖起了眉毛,手中的鞭子忽忽生风地就甩下去,一边甩人一边抬脚就踢:“起来别他妈装死给老子快点儿赶路你们死到临头可别指望拉着我们遭罪赶紧去投胎老子正好还能喘口气别在这儿磨磨蹭蹭的”这群人都是些犯了命案的,现在正押往京城,准备秋后问斩,原本也是生龙活虎,如今却被折磨得不成人样,饥渴交加、疲惫不堪,又被官差们一顿毒打,连反抗的力气都没有,双手铐着枷锁,挣扎了半天才陆续爬起来,再让毒辣辣的日头一照,差点又要栽倒。官差们完全不顾他们的死活,走到将近日落时分,看到前面林子里有一条小溪流穿过,这才缓和了脸色,把这些犯人捆在一处,自顾自去溪边喝水洗脸,等把一天的燥热都洗掉之后,神清气爽地将水囊灌满,这才心满意足。刚才讨水喝的壮汉看得眼馋,忍不住再次开口:“官爷,给点水喝吧。”“求官爷行行好,给口水喝吧。”旁边的人连声应和,期期艾艾道,“我们快渴死了,再没水喝,到不了京城,官爷们也没法儿交差啊”几名官差顿时脸色难看起来,啐道:“直娘贼长胆儿了竟敢威胁老子”“喝喝喝喝死你们”其中一名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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