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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23(1 / 1)

还是鬼那人见她如此惊慌,竟桀桀地怪笑起来,“丫头,你看我像鬼么这就是有眼无珠的下场”阿紫看着那人,认出那其实是一个年过七旬的老妇,想必就是陆罗刹无疑。阿紫定了定神,一个箭步躲到陆罗刹身后,哀求道:“前辈,求你救我”此时杨过朝陆罗刹喝道:“你这丑八怪,别在这儿装神弄鬼识相的就让开”陆罗刹盯着杨过,连声冷笑,“嘿嘿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吗”杨过大声道:“我管你这是什么破地方再不让开,我连你一起送上西天”“这是负心男人的葬身之地世上任何负心薄幸的男人到了这里都得死”陆罗刹的声音忽然变得无比狠毒,阿紫和杨过虽然只是在演戏,但这话听在耳里都不由心头一震。杨过大笑道:“好看你有没这本事”话音未落,一枚钉子样的暗器已“嗡”地一声劲射到他身前,这种发暗器的手法、速度与气势,在江湖上实属罕见,但杨过是何等人物,当即朝旁跃开,但又装作躲避不及的样子,让那钉子刚刚从他右边的空袖子穿过,他“啊”地一声惊呼。陆罗刹连连冷笑,左右手同时挥舞,十几枚钉子铺天盖地地朝杨过射来,看来她对世上负心的人真是恨之入骨,一定要取其性命而后快。杨过见她动了真格,自己又不能尽展武功,心想三十六计走为上计,当下一边左躲右闪,一边跃起后退,奔到泥潭边,按着来路踩着树桩狼狈而逃,过了泥潭,陆罗刹的暗器已是强驽之末,杨过躲过几枚钉子,气急败坏地叫道:“丑八怪我就在谷外候着,看你能护这贱人护多久”“小贼忒猖狂”陆罗刹忽飞身而起,朝泥潭边跃去,人在空中,双手连挥,暗器穿越空气的“嗡嗡”声响不绝于耳,杨过连忙转身就逃,一溜烟似地奔出谷去。陆罗刹追到泥潭边,见杨过已跑得没了影,她恨声道:“小贼逃命倒逃得快”阿紫走到她身边,“扑通”一声跪在她面前,抽泣着道:“前辈救命之恩,阿紫今生愿做牛做马来报答,求前辈收留我。”陆罗刹冷冷地道:“天下男人没一个好人,这是你当初种下的果,你必须自己吃了它,我不会收留你的,你走吧。”说毕转身就朝屋里走去。阿紫跪行几步,一把拉着陆罗刹的衣角,哭道:“前辈那狠心短命鬼恨我入骨,必定还在谷外候着,你若不肯收留我,我也没活路了,你送佛送到西,杀了我罢,我不想死在他手里”陆罗刹停下脚步,看看阿紫,喝道:“不许哭为这种男人值得吗”阿紫连忙用袖子擦干眼泪,恨声道:“这种男人,我恨不得吃他的肉喝他的血从今往后我绝不会再为他流一滴眼泪”“嗯,”陆罗刹点点头,“你起来,过了今晚上你就走,我送你出谷,我就不信他还敢拦我”阿紫凄然道:“他当然不敢拦前辈,但前辈一回谷,他就要杀我,我又敌他不过,我还是要死在他手上。”陆罗刹想了想,忽阴声问道:“你想不想亲手杀了他”阿紫连忙点头,“想”“好,孺子可教”陆罗刹见阿紫毫不犹豫地点头,深感满意。她看看四周,忽走到屋前,坐在门槛上,对阿紫道:“来,丫头,给我磕三个头,我收你为徒”阿紫愣了一下,但心如电转,脸上立即装出无比喜悦之色,跪前几步,朝陆罗刹磕了三个头,心想这戏演得可够真的了,呼喝打骂,连头都磕上了陆罗刹阴森可怖的脸依然毫无表情,她冷冷地道:“本门规矩有三条,你给我好好记住,一不能对世上任何一个男人动心,违者杀无赦二要以杀尽天下负心的男人为己任;三要将天下淫荡的女子杀绝你做得到吗”阿紫当然想也不想,大声道:“弟子谨遵师训,今生今世永不敢忘”陆罗刹点点头,道:“好,你起来吧。”她站起来转身入屋,阿紫跟着走进屋里。陆罗刹看看那倒塌的门,对阿紫道:“你把门装好,到厨房去睡,我不习惯和陌生人一起睡。”说毕径直走到屋角处的床躺下。阿紫心里暗骂,但脸上却装着感激涕零的样子,借着灯光扶起那扇门,忙乎了半天,才把门勉强装上去。陆罗刹在床上冷哼一声骂道:“笨手笨脚”“死丑八怪”阿紫在心里回了一句,她自小在星宿派长大,虽然竭尽所能奉承师父师兄,但有时也免不了被星宿老怪和那些刻毒刁钻的师兄呼来喝去,所以现在与陆罗刹相处,竟然游刃有余。她小声道:“弟子该死,打扰师父了休息。”“去吧。”陆罗刹翻过身去,不再说话。阿紫端着灯转进旁边的厨房,只见小小的一间斗室,除了一个灶台,其余地方几乎堆满了用作柴火的木头与枯草。阿紫将灯放在灶台上,捡了些干净松软的枯草铺在地上,她吹熄灯,躺在枯草上,身上又盖了一层枯草。无论是在大辽还是在蒙古,阿紫睡的都是高床软枕,甚至在星宿海,她也从不用睡这种地方。第一次睡在枯草上,她只觉全身被刺得难受,最要命的是没过一会儿,她身上被跳蚤咬了几口,又痒又痛,她一边抓着,一边在心里骂道:“丑八怪,这样虐待姑娘,看我以后怎么收拾你”辗转反侧,总是睡不着,她又不禁想起萧峰,“姐夫不知道睡了没有不知他此时有没有掂记着我。”一想到萧峰,阿紫的气就消了一半,她觉得自己若能为萧峰赢得那些稀世美酒,受再多的苦也是值得的。终究是折腾了一天,阿紫胡思乱想了一阵子,渐渐睡去。第三节 寒毒“嘭、嘭”声响把阿紫从梦中惊醒,她睁开眼睛看见一根拐棍正在自己面前敲击着地面,她一下子爬起来,鼻尖差点儿碰到陆罗刹那鬼魅般的脸,虽然昨晚已经见过那张脸,但此时阿紫还是被吓了一跳,往后退了一步,不过立即堆起笑脸来行礼道:“师父早”“还早太阳都老高了”陆罗刹瞪了她一眼道,“还不快去煮饭难道还要我这个作师父的侍候你吗”“是,弟子该死,师父别生气。”阿紫连声答应着。陆罗刹指着厨房里的瓶瓶罐罐道:“那个缸里装着的是面粉,另一个里装着大米,那个篮子里有一大块冻猪肉,另一个篮子里有油盐酱醋和酒,屋后的树下有一个坑,里面藏有些土豆和蔬菜,你每天就负责做饭,要是吃得我高兴,过几天我就教你武功,让你去杀了那负心汉。”“谢师父,师父真是弟子的再生父母,弟子定当竭尽全力侍奉师父。”阿紫拍马屁之功简直是信口拈来,“即使阿紫没有福气蒙师父传授武功,只要能陪在师父身旁,阿紫也就心满意足了。”陆罗刹冷笑一声,“嘿嘿,嘴巴挺甜,你就不怕看见我做噩梦”“师父宅心仁厚,救了弟子,弟子粉身碎骨都难以为报,在弟子心中,师父就是我最亲的人,见着师父,我心里就充满了温暖,怎么会做噩梦呢”“好了,别买嘴乖了,”陆罗刹放缓语气道,“快做饭去。”阿紫笑着应了,借口要去屋后的树下拿些土豆和蔬菜,跑了出来。她在心暗骂:这个死老太婆,夜里没让我睡安稳,白天还要我做饭侍候她但转念一想:她要我做饭,正好每天可以偷偷地在饭菜里调些药酒,倒不用费什么心思了。想到此处,心里的闷气才平伏了些。阿紫依着萧峰所说的标记,在树林里找到那棵埋着药酒的大树,她把药酒挖出来倒了些在一个小瓶子里,又将酒坛子埋好,正要转身离开,忽然一条人影悄无声息地从树上飘下,低声叫道:“阿紫”阿紫回过头来,见了那人,不禁喜道:“姐夫”萧峰朝她摆摆手,拉着她走到密林深处,问:“那陆罗刹没有难为你吧”阿紫恨声道:“这个老太婆,让我睡厨房害得我被虫子咬了一夜,现在浑身还在发痒白天还让我给她做饭,她以为她自己是什么东西呢这样折磨我。”萧峰不禁笑道:“你也折磨的人多了,天网恢恢,这回也该你受受苦了。”阿紫噘起嘴来,“哼,要不是为了你爱喝酒,我才不受这些罪呢现在你还笑人家”萧峰忍着笑道:“好,委屈你了,你凡事还是要小心些,别露出破绽来,我瞧她脾气有点儿怪。”阿紫得意洋洋地道:“那你倒是放心,她一点儿没起疑心,还收了我作徒弟呢”“哦她为什么收你作徒弟”萧峰甚觉奇怪。“她要我杀尽天下所有的负心汉,所以要教我武功。”“看来赛杜康真是负她不浅,竟让她恨透了天下的负心人,可惜这种人是杀也杀不绝的。”他看看四周,对阿紫道:“你快回去吧,我和杨兄这几天都会在这里守着,一旦有事,你就大声叫唤,我们立刻来救你。”阿紫点点头,快步走出树林,来到屋后的大树下,按着陆罗刹所说,揭开土坑的盖子,拿了些土豆和蔬菜放在篮子里,才转身回屋。阿紫曾跟着程英学过些烹调技巧,虽然不精,但应付这个陆罗刹倒是绰绰有余,她和面赶皮,切肉剁馅,包了一顿饺子,煮了一小锅汤,还炒了两个小菜。陆罗刹四十多年来没离开过遗恨谷,所有一切日用品都是山下定时送来,因日子总在仇恨与寂寞中度过,饿了就胡乱找些东西填填肚子。今日乍一尝阿紫包的饺子与炒的小菜,竟觉十分美味。阿紫打量着她的神色,“师父,弟子做的饭还合您胃口吗”陆罗刹冷冷地道:“还可吃得。”阿紫笑吟吟地道:“那好,以后我就变着花样给您做,只是材料太少,想做也做不出什么花样来。”陆罗刹瞟了她一眼,“要什么材料,可写在纸上,待每月十五山下有人送粮食来,他会按着纸上所写在下月送来。”阿紫恍然大悟,“哦,我说呢,这些米面打哪儿来,原来是有人送来,不知送东西的是您什么人”“什么人都不是,一个屠户罢了”陆罗刹甚觉不耐烦,“你啰啰嗦嗦问这么多干嘛闭上嘴吃饭”阿紫不敢再问,连忙低头吃饭,心里却暗笑:闭上嘴怎么饭呢陆罗刹忽然停了筷子,盯着阿紫厉声道:“怎么每样菜都有酒味汤里也有酒味,连饺子馅都全是酒味你在捣什么鬼”“师父,您觉得这样不好吃吗”阿紫虽然暗暗吃惊,但表面却故作委屈道,“我做菜一向喜欢放酒,那样味道会好些,而且现在天寒地冻,我想着多放些酒,能驱寒气。”陆罗刹盯着阿紫,目光渐渐平和,心想:她说的倒也有理,而且看她样子也不像说谎。她做梦也想不到阿紫是说着谎话长大的,玩弄这些小伎俩于阿紫来说简直就不费吹灰之力。阿紫继续小声道:“您要是不喜欢,以后我少放些就是了,但味道可能就没有这般好了。”“不必了,就这样做。”陆罗刹收回盯着阿紫的目光道,“就像你说的,喝点酒也好,能驱寒。”说完这句话,她忽然脸色大变,全身抽搐般擅抖,牙齿上下作响。阿紫纵然大胆,忽然见她如此模样,也不禁吓了一跳,“师父,您怎么了”“我我啊”陆罗刹滚在地上,手捂着胸口痛苦地哀号翻滚着,她可怖的脸变得青紫扭曲。阿紫想起赛杜康曾说过,陆罗刹身中寒毒,每日中午发作,有如万针穿心。她探头看了看门外的太阳,正是中午时分,想来必是寒毒发作无疑。阿紫看着陆罗刹在地上厉声惨叫,心想:这寒毒发作看来比死还难受,怎么这老太婆宁愿身受这种痛苦,也不喝能治她寒毒的药酒这世间上竟有这么笨的人,真是不可思议她幸灾乐祸地看着陆罗刹在地上翻滚,心里骂了几百遍“活该”,她知道陆罗刹此时痛得神志不清,绝不会留意到她的表情。大概过了半个时辰,陆罗刹的叫声渐渐平息,阿紫才奔过去,伸手扶着陆罗刹的身子,满脸惶恐焦急之色,“师父,师父,你怎么了你别吓我。”陆罗刹双目紧闭,用力地咬着嘴唇,似乎在极力忍着身上的剧痛,她如枯枝般的手在空中颤抖着,隔了半晌才气若游丝般道:“扶我起来。”阿紫手上用力,扶着她坐在椅子上,只见她闭着双眼不住地喘气,身子栗栗发抖,“冷被子。”阿紫赶紧到床上抱了棉被过来盖在她身上,但她裹着被子还是在发抖。没过一会儿,陆罗刹抖着身子叫道:“水给我热水。”阿紫盛了一碗热水,又偷偷地在水里放了些药酒,端到她面前,喂她喝下去。陆罗刹正在迷糊间,一仰脖喝了下去,根本察觉不出什么味道。又过了约莫半个时辰,陆罗刹的身子才渐渐停下来,不再发抖。阿紫见她清醒,赶紧蹲在她身旁,仰起脸来,眼泪汪汪地道:“师父,您吓死弟子了。”陆罗刹不禁伸手抚着阿紫的头发,用微弱的声音道:“丫头,师父还死不了。”多少年了,寒毒发作时,从来没有一个人在她身旁关心过她,连拿张被子端杯水的人都没有,如今来了个阿紫,虽然无法减轻她的痛苦,但阿紫在身边照顾着,嘘寒问暖,竟让她与人世间隔绝了几乎五十年的心有了一丝感动。她觉得这次发作似乎比以往发作的时间短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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