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听“叮咚”声响起,万年常青花整个掉进海里,数十只大白鲨正兴奋地向它们的午餐蜂涌而至,“再试一次。”或坠身屋顶,或跌入草地,或误入猪圈,或现身马房,最后一次竟闯了人家的洞房,万年常青花服了,“看来咒语果真有问题。”恶狠狠地道:“秦广王,你自求多福吧,本公主要把自己所遭受的千百倍的从你身上讨回来。”想到即付诸行动,“天灵灵,地灵灵,各路神圣来显灵,本公主要回森罗殿,去”回是回去了,却上身在地面,下身搁在了案几上,“哎呀,公主,你这是在练什么功”崔亮不能冲动,前车之鉴,未明状况前切忌妄动,否则吃亏的永远是自己。“啰嗦什么,还不快过来扶一把。”万年常青花原本怒气冲冲,待发现身在森罗殿,又哧哧的笑了,“练了这么多次,总算对路了一回。”崔亮看得头皮发炸,趁李丫不注意时偷偷开溜。万年常青花丝毫不曾察觉到崔亮的异动,仍在滔滔不绝地自言自语,“本公主似乎找到了问题出在什么地方。”决心再试一次,“天灵灵,地灵灵,各路神圣来显灵,本公主要去广寒宫,舒舒服服助我行,去”等万年常青花打开两眼,已然身在广寒宫里面,嫦娥正在熬粥,铁扫在侧帮忙,“一点事都没有,好,以后就这样念。”我嫦娥、铁扫闻声向后望探,万年常青花已念动咒语遁离,自然一无所见,“公主,有没有听到什么”“你也听到了,好似有人在说话。”铁扫、嫦娥均感困惑异常,以为一时听错了,便将之丢在了脑后。铁扫道:“玄弟去了那么久,也不知到哪去了。”嫦娥宽慰道:“可惜我们都进不去还魂阁,否则至少也可一探究竟,但我坚信不管他去了哪里,一定会回来的,只是时间上的早晚。”铁扫叹道:“仙子就别再安慰我了,天宫不是说进就能进的,再说了,他也不一定会回来。”“会的,至少你那里有他必须要得到的东西。”“有吗本公主怎不知道。”“有,就是你那葫芦里装的仙丹,难道你忘了他上次来这为的是什么了吗”“没忘,只是一时没想到而已,多谢仙子提醒。”铁扫心想只要仙丹在手,不愁到时叶玄不来找她。嫦娥给她吃了颗定心丸,她自己反倒担上了心,念叼着二人在还魂阁不会出什么事吧。还魂阁,万年常青花盯着金光大道歪首深思:天眼哥哥,你在哪里既然我们是在这里走散的,本公主不如再跌一次,说不定会找到天眼哥哥。思定,万年常青花如前番那样重来了一回,希望借此能见到朝思暮想的天眼哥哥。叶玄一脚踩空,大声叫嚷中从天上跌落人间,祸不单行,将花果山水帘洞前高高竖立的齐天大圣旗帜砸落在地,马、流二元帅率众猴将他拿了,奔、芭二将军慌忙入洞禀报,“大王,祸事了,今天我等正在操练当儿,忽然从天而降一人砸落了旌旗,马、流二元帅已将此人捉住,等候大王发落。”孙悟空一听之下火大了,“好你个玉帝老儿,以为俺老孙已改邪归正修成正果,这样就好欺负。”改坐为立,抽出金箍棒,吆喝道:“小的们,随俺老孙前去先收拾送上门来的,之后提上这厮的尸体大闹天宫,俺老孙要重演五百年前的旧戏。”奔、芭二将军道:“大王,如今您也是佛道尊者,如此作为恐怕不妥吧。”“阿弥陀佛,佛祖会明鉴的,不必再劝,俺老孙意已决,随本大王去也”孙悟空到得马、流二帅跟前,令道:“将人速速解来本大王面前。”等马、流二帅将人带到,孙悟空火眼金睛那么一照,哈哈大笑起来,闹得马、流二帅、奔、芭二将丈二金刚摸不着头脑,不知大王何以笑得如此开心,“大王,你这是怎么了”孙悟空先不理他们,径直离座为叶玄松绑,“大圣,你是这里的大王”叶玄扯了塞嘴布,问道。孙悟空又蹦又跳的又笑了起来,似乎全天下没有比叶玄所问的问题更有趣的了。马、流二帅训道:“早在五百年前三界之内就已无人不知花果山乃大王的天下,你这厮何必明知故问”“不得对这位小兄弟无礼,他的确不知情。”孙悟空手把手地邀叶玄登上高台,面朝下面道:“小的们,俺老孙是大圣,这位小兄弟就是小圣,尔等还不快快拜见”马、流二帅,奔、芭二将当先作出表率,“小的们拜见小圣爷爷。”剩下的争相附和。叶玄心慌意乱,手足无措不知怎么做才好。孙悟空不安不慰,只顾发施号令,“小的们,有小圣自天上来,不亦庆祝乎,拣好酒好菜好果子尽情的上,今天大家不醉就不是俺老孙的徒子徒孙。”叶玄推辞道:“大圣,我不会喝酒。”孙悟空指了指下面,“可俺老孙的徒子徒孙们会喝,本大王更是万杯下肚才止有那么半分醉意,身为小圣,怎么说也得是千杯不醉,否则岂非有负小的们叫你一声小圣爷爷”接着又指了指空荡荡的旗杆,“再说你还砸了本大王的齐天大圣旗帜,失礼在先,为了赔礼,这酒说什么你也得喝。”叶玄说他不过,加上群猴跟着起哄,唯有酒到杯空,“这才是小的们真正的小圣爷爷。”三杯下肚叶玄已醉得不醒人事,后面的酒怎么灌进去的还怎么流出来,“你、你、你,还有小圣你,你们全都不喝,本大王一人喝。”孙悟空指着醉成东倒西歪遍趴一地的徒子徒孙摇摇晃晃下了高台,不久也趴在一方巨石上睡着了。天空中这时现出一只巨型大雕,将叶玄叼走,飞越千山万水,到底一座山的上空,将他丢了下去,沿原路扇动翅膀瞬间没入云层。茅山深处,云雾缭绕,烟雨濛濛,轻风吹拂,波浪起伏。主峰至顶,时隐时现,实乃道士修身养性之仙境,匆怪乎自古早有天下道士出茅山此说。白净皎洁的云山雾海,其深处,忽然涌起股股浓重黑气,远望斑点黑,眨眼瞬间,扩展、掠近,形成连片狂涛骇浪一黑海。群山之巅处处乱石崚嶒,若刀削斧劈,独西南一隅存有方亩余宽广凸凹不平的谷地,然相对而言,已然实属相当不错之平坦地,其间筑有二石室,世人盖房皆为茅木土料,富者青砖瓦房,独它与众不同,自上而下无一不是石质构造。风起当儿,隐约可见群石之中,最为高大的那块上面盘膝打坐着一个道士。鹰鸣回旋,激荡山林。那道士抬首之际,巨雕双爪一松,抛下个人来,那道士掐指捏算,霎时神色骤变,起身就跑,速度不快不慢恰被从天而降之物砸个正着,在即将晕厥过去的一瞬间,那道士翻着白眼狂呼呐喊道:“老道不服,老道誓要与天抗争。”等他再度睁开双眼,已经身在石室,这时从外面进来一人,“师父,您醒了”那道士气乎乎的掉过头去,“哼你认错人了,老道不是你师父。”不消说也知被巨鹰抛下的是酒醉中的叶玄,唯一被他称为师父的,除了北极玄灵尚无第二人。叶玄解释道:“师父,您听我说。”“不听,不听你给老道滚出去。”叶玄满腹委屈地出了石室,守在门口。北极玄灵如火如荼偷眼瞄了瞄,暗道这小子还蛮听话的,但他要是一直不离开,老道毫无机会逃跑,不行,得让他离开远远的,“滚到山那边去,老道一眼都不想再看到你。”“绝不,我不会再离开师父半步。”叶玄好不容易找到了北极玄灵,说什么也不会撒手,“既然师父知道徒儿是谁,为什么还要赶徒儿走”“老道不知你是谁,反正看见你就倒霉,你还是行行好事吧,就算老道我给你跪下磕头,行吗”硬的不行北极玄灵上软手。没想到叶玄马上趴下给他磕头,“徒儿恳求师父留下徒儿,徒儿给师父磕一百个头。”软硬皆不吃,看着叶玄不停的磕头,北极玄灵分毫不为所动,“这可是你逼的,休怪老道无情。”北极玄灵念动咒语,喝声“去”,但去的不是叶玄,却是他北极玄灵,摔得四肢如同散了架,这还是次要的,最让他难以忍受的是叶玄一溜烟似的跑了过来,“师父,你怎么自己摔自己,不疼吗徒儿还是背你回去吧,天很快就要下雨了。”北极玄灵宁愿留在那里淋雨也不想回那该死的石室,“滚开,别碰老道。”叶玄伸出的手如为蛇咬,忽地一抖缩了回去,惊恐地看着北极玄灵,不明白师父何以如此仇视他,以致连看都不想看到他,心里很痛,“师父,既然你不想看到徒儿,等徒儿把你送回去就走,免得师父见着徒儿就心烦。”“你走吧,老道自己会回去。”北极玄灵没两天下不了床,为了不欠叶玄人情才这样说的。“绝不,徒儿一定要送。”叶玄不字一出口,北极玄灵知道多说无益,为自己开脱道:“这可是你强迫老道的,别以为这样老道就会心软留下你。”叶玄一声不吭地将北极玄灵送回石室,“师父,食物在桌上,你要是饿了就自己吃,徒儿不伺候你了,徒儿走了。”留下句话,转身走了出去。北极玄灵探首以望,果见他走向远处,没多时就消失在千山万水之间,“老道是不是做得太过分了”北极玄灵扪心自问,“看看幽冥教主是怎么做的”掐指细算,“他这么做是什么意思”北极玄灵迷惑了,伸手抓起叶玄早就为他烤好的红薯食不知味地道:“管他呢,老道可不能为了他毁了万年道行,哼仙不为己,天诛地灭。”北极玄灵似乎想通了,大口大口地啃食红薯,一个接着一个,怎么也吃不完,北极玄灵也不去想,更不去看,吃饱了哼哼唉唉的睡,醒了吃,饱了又睡,到第三天早上已行动自如。北极玄灵像往常那样向桌上伸出了手,摸遍全桌没触到东西,扭头去看,只见上面留了一行字,墨迹犹新,写着:师父,你已好得差不多了,徒儿也就用不着再从屋顶给你吊红薯,徒儿这次真的走了,师父保重,不孝徒儿叶玄留字。“老道这两天果真吃的是红薯”北极玄灵的右手先摸摸嘴,接着习惯性地伸向了桌面,始自霍然醒惊,不由得苦笑摇头,习惯已回答告诉了他一切,复看向室顶,一拳头大小洞穴直达洞顶,恰好可容纳红薯的出入,又不禁感触良多,“荒山野岭的,他又能去哪里。”掐指算来,顿足叫道:“不好,这小子该不会误闯了红粉骷髅谷吧,老道虽不愿认他作弟子,可又怎能眼睁睁看着他去送死而不闻不问。”寻思半晌,作出了决定,“站在道义的角度上来讲也该出手,权当老道报他两天来赠饭之恩情,之后他走他的阳光道,老道回自己的石室,互不相欠。”语毕,一闪而没。叶玄很难过,虽不知怎的找到了师父,不管怎么说也算师徒相见了,可没想到却是这样一个结果,“师父,徒儿到底做错了什么”叶玄越想越心酸,情不自禁放声大哭,不知不觉走岔了道,身入一个粉红世界,在那里水是红的,花草树木是红的,就连泥土岩石也呈粉红色。叶玄丝毫没有注意到这些,只顾哭着走他的路,前方不远处的巨石上,一具粉红色的骷髅在不住的打量他,几与巨石浑然一体,分不出彼此。叶玄居然在那具粉红骷髅下方的一块平宽石头上坐住了,只是不停的哭。粉红骷髅几次举起了骷髅双手,经过一番犹豫,慢慢的又放了下去,生怕惊动身前之人,看得出来,她心里很矛盾,在下与不下手之间一时徘徊难定。叶玄没有意识到危险近在咫尺,哭累了,睡着了,双手抱膝,将头枕在两臂间,肩膀仍不时耸动。“好可怜的孩子,一定是受了很大的委屈才一个人跑来这崇山峻岭之中。”粉红骷髅梳捋着叶玄的乱发,听其语声,似是一个十七、八岁的少女所发,捋顺了秀发又布撒下粉红床帐,替叶玄遮风挡雾。为了照顾北极玄灵,叶玄两天两夜不曾合眼,也许真的累坏了,心情又不佳,以致睡得很沉,被粉红骷髅抱在怀里而不知,他睡得很香,翻身之际抱住了粉红骷髅。粉红骷髅抚摸叶玄俏嫩的脸蛋,轻声道:“孩子,睡吧,没有外人会来打扰你的。”语如燕鸣,若慈母在婴孩身边哼起摇篮曲。“红粉骷髅,给老道滚出来”红粉骷髅轻轻放下叶玄,北极玄灵的呼喝只有她才听得见,粉红床帐已将叶玄与世隔绝,待安顿妥叶玄,粉红骷髅碎步行至谷口,“牛鼻子老道,你我井水不犯河水,素无来往,今日大驾光临本谷,可是有事”北极玄灵声色俱厉,“快将老道的徒儿交出来,倘若胆敢说个不字,老道必将你的红粉骷髅谷夷为平地。”粉红骷髅嗤之以鼻,反唇相讥,“你我邻居相处了也不是一两天,几曾见过你收门人弟子来着。”北极玄灵道:“今天刚收的,你当然不可能知道,老道见他半日未回,找遍了方圆几十里也不见他的人影,除了此谷,老道想不出他还能去什么地方。”粉红骷髅道:“你不是能掐会算吗算一下不就清楚了,说不定你那弟子是给强行掳来的,人家耐不住寂寞逃出去还俗了呢。”北极玄灵怒道:“老道早算过了,他眼下就在你这粉红骷髅谷里,赶紧把人交出来,万事大吉,如若不然,万事皆休。”“哟,亏你还是个修身养性得道的道士,别动不动就发那么大的火,要是气坏了身子,妾身可就罪过大了。”要是有血有肉,可以想象得到粉红骷髅必在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