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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口腥臭的血块吐了出来,满屋子都笼罩在刺鼻的腥气当中。那团血块在地面上蠕动了片刻后忽然停止了动静,逐渐瘫软成一团血水。扎根在经脉当中的诡谲妖兽死后,重九的脸色才隐有人色,眼皮跳了几跳,这才缓缓的睁了开来。他的视线迷茫地扫向周围人,还处在混沌当中,忽然猛地从床上弹起,大叫道:“师兄快跑”“没事的”重九的师兄弟立刻围了过来,先前被忽起一击打得差点儿丢了半条命的陈玉更是心疼地眉头蹙紧,劝慰道,“九儿没事了,师傅在这里。”重九视线的焦点定在了陈玉脸上,忽然哇地一声,嚎啕大哭起来,哭得撕心裂肺,好像要将肝胆都哭出来一样。自从他入了韶华宫修炼很少有像现在这样惊惶恐惧到不顾一切地嚎啕大哭,甚至连平日里修炼受了委屈也只在无人的地方暗中摸几把眼泪,他太害怕了,也太心慌了。就像是你以为你失去了一切,却忽然又将这些还给了你,这样只会害怕这不过是一场幻觉,更何况当初所遭遇的掠夺方式是那么的残忍。重九哭得淋漓畅快,直到浑身抽搐地哭晕在陈玉怀里。等他再次醒来的时候,陈玉老了数十岁,坐在重九床边,待看到重九的时候叹了口气,抚摸了下重九的额头,道:“徒儿,你一直很乖,师傅其实一直都很重视你。”重九怔了下,眼泪又涌了上来,“师傅,我是不是”陈玉沉默着并不回答,重九声音颤抖地说:“师傅,我可以感觉得到的,我体内的清气微薄到几乎没有,而且”他将手伸出被子里,看着自己的手心,“我和小罗的联系,好像断掉了。”陈玉咬了牙,压抑着胸膛中的愤怒与失望:“总归还留有一条性命。”重九咬了下唇,十分委屈地道:“师傅”话音未落,他忽然猛地坐起了身,瞪大了猩红的双眼,大喝道,“莫雨桐让我见莫雨桐我要见莫雨桐”103、无要挟,不夺宝。“连耀真人,这一日一夜你究竟看到了什么”莫雨桐坐在桌边,看着仍旧紧蹙着眉头,十分深沉的连耀。连耀沉吟片刻,摇首道:“我不知该如何描述。”莫雨桐心中一顿,抿了抿唇。连耀深深地看了莫雨桐一眼,凑近了亲吻在他唇上,莫雨桐甚至能察觉到连耀双唇正在颤抖着,他主动贴上去,抚慰地环抱住连耀。两人分开,连耀抿紧了唇,指尖亮起一点莹绿光芒,轻轻一弹,一幅画卷便跃然于空中,徐徐展开。画卷方一铺开便见滔天的大火熊熊燃烧着,怒焰涨红了整个屋子,莫雨桐呼吸一紧,被眼前所见景物震撼,全然无法将视线移开,只得怔怔地看着画卷上的内容一寸寸地在他眼前展开。眼前所见皆是一具具凄惨无匹的尸体,散落一地的残肢断臂竟也是缺损毁坏的,地上的一团血肉蠕动着,是垂死之物无力的挣扎。一只手向着莫雨桐伸了过来,莫雨桐怔愣愣地看着那手的主人,被火光映红了半边的脸还十分稚嫩,莫雨桐从他漆黑的眼中看到了令人震颤的恐惧。莫雨桐下意识地抓住连耀的衣服,颤声道:“这、这是什么”连耀将手覆在毒哥的手背之上,他本就体温偏寒,可如今对方的手竟是比他的还要寒冷,当下运转身体清气,为其驱散冷气,可那又是由内而外的冷意,哪里能就这么简单地被驱逐掉。连耀想了想,沉声道:“我知你一向爱惜妖兽,可如今这番话你一定要做好心理准备。”莫雨桐抿紧了唇,颔首,道:“好。”连耀一抹手,整幅画卷完全展开,尸横遍野,凶火燃烧,即便明白是幻境,但看到这副景象仿佛能感觉到火舌吞吐到面容上的错觉,真切地看到当时的这幅惨状。连耀道:“昨日我发现了我一直在寻的第三人的气息,一路追过去便看到了这样的场景。”莫雨桐:“这是”连耀:“毁尸灭迹,那么模糊不清的肉团便是妖兽与一些尚且年轻的修者。”莫雨桐:“”连耀:“你可曾记得当初在如微阁见到的那些妖兽他们附身在外门弟子的身体里,便是用的这种禁术。这种禁术再深入一些,便是我们在绿踪城所见到的那些与默豺融合在一起的修者的形貌,端木瀚宇与端木轩便是他们最好的试验品。”他顿住,把画面拉近,将画面一角展开,续道,“这些妖兽和修者便是他们的失败品。”莫雨桐低声道:“所以要销毁这些活着的残次品吗”连耀不忍看他伤心,便将话题移开:“后来我便看到了秦子洛,负责烧毁失败品的修者对他言听计从,我便心有怀疑,一路跟踪过去,却失却了他的行踪,等再寻到他的时候竟是入了玄天宗,与你对起了阵。”莫雨桐沉了眸子,看向连耀,“连耀,那秦子洛究竟是何人”连耀摇首道:“我不知道,他的底细我查探不清。”莫雨桐道:“如此神秘”他在对阵的时候也看不清秦子洛的身份,不然有tab神器在不可能分不清龙云和秦子洛的身份。连耀道:“关于秦子洛,我只知晓他亦正亦邪,修为究竟多深也弄不清楚,有时看他已经是元婴期修者,有时见他不过才堪堪筑基。但也因其行踪太过飘渺,办事又阴晴不定,诸多修者都很难给他一个准确的定位。”皱眉道,“这样的身份的确也最让人为难。”莫雨桐赞同地道:“的确。他时好时坏,尺度拿捏地妥当了的话,完全是将修者们玩弄于股掌之间。”连耀抚摸着莫雨桐的黑发,将他拥入怀中,道:“遇上他,即便是我也不能保证全身而退,还好你平安无恙。”莫雨桐嗅着连耀身上的冷香,心中一暖,低声道:“嗯,我没事。”笃笃笃的敲门声响了起来,连耀将莫雨桐松开,起身前去开门。门口竟意外地站了一个他们都想不到的人。陈玉。陈玉僵硬着脸色,嘴唇颤抖了下,似是被逼迫到了极点,忽然梗着脖子沉声道:“莫真人,请你去见一见重九。”“重九”莫雨桐与连耀对望一眼,不知这三更半夜,陈玉来寻他见重九所为何事跟着陈玉去了重九的房中,莫雨桐甫一跨入房门便听见重九低声哭诉的声音,再进屋一看,竟看到重九被反绑在椅子上,口中塞了一块绢帕,双目猩红,涕泗横流,见到莫雨桐来了更是十分激动地挣扎着。忽然猛地一用力,连带着椅子一起要斜倒下来。一阵风平地而起,歪了的椅子又恢复成原来的样子,连耀将清气收回掌心,将苍云剑于空中一划,甩出一道清冷剑芒,将重九笼罩了起来。不过片刻,大口喘息似是发了疯的重九便冷静了下来,他的呼吸渐渐平稳下来,抬起头迷茫地看着眼前几人。师傅莫、莫真人在视线触及到莫雨桐的时候,重九忽然惊叫一声,又开始剧烈挣扎起来,砰的一声,与重九绑在一起的椅子炸裂开来,捆住重九的绳子也断成了一截一截,重九在连耀的剑网之中摘掉塞在口中的绢布,面无表情,目无焦点地看向莫雨桐。“主上命我传话,希望你能束手,将浮萍真人所铸法宝上交主上。”莫雨桐怔了下,随即明白过来,此刻的重九大抵被什么控制住了,他沉声道:“你的主上是何人”重九并未回答莫雨桐的问题,只自顾自地说着:“法宝自有人前来相取,你只要拱手送上便是。”话音方落,重九身子一软,瘫倒在一片木屑当中,陈玉忙上前扶住重九,仔细一看,气息微弱,竟是比先前还要虚弱。连耀看了重九一眼,摇了摇头,此刻重九身子虚弱,清气已有涣散之势,怕是身边紫光一闪,莫雨桐切了补天,对着重九跳起了千蝶吐瑞。脚下一个个紫色光圈翻涌着,无数只彩蝶缭绕在莫雨桐身边,粼粼紫光洒落下来,光华流潋,尽数落在了重九的身上。连耀一凛,再看向重九的时候竟是恢复了大半,虽本源清气被剥离得差不多了,可却是凭着莫雨桐打入他体内的蛊虫残存着,侥幸地保住了性命。一曲千蝶跳完,莫雨桐大口喘息着靠在连耀怀里,将仙王蛊鼎丢了出来,端坐于地面之上,两手手心朝上,摆了五心朝天的调息姿势,片刻,等稍稍恢复过后,又将仙王蛊鼎收回,对连耀道:“方才因秦子洛之事,玄天宗尚未对御兽师一脉的最终比试做出定论,此刻怕还在商议当中。重九所说的主上,除秦子洛外不作第二人想,连耀,我们速速去浮萍真人那里看看。”连耀道:“我去。”“不,我们一起去。”“你的身体”“我很好。”莫雨桐坚决地道,“重九与妖兽的联系都断了,天蛛还在秦子洛的手中,我必须要将天蛛带回来。所有有关秦子洛的事情,你不能瞒着我,我都要参与。”五毒,一个都不能少。书楼之内,夏溪风看着正在自己与自己对弈玩得不亦乐乎的秦子洛,沉声问道:“你如何要特意将此事告诉莫雨桐,即便法宝在他手里,你悄无声息地拿来便是。”秦子洛捻棋的手顿了下,随即将白字扣在棋盘之上,打了手势:“不然就太无趣了,不是吗”浮萍真人所居住所十分偏僻,在整个津道山最为陡峭的山巅,路上险阻重重,山路自然不行,非得以飞剑上去,然而玄天宗外围又覆盖着一层禁制,常人难以御剑飞行,若是稍不注意便会擦着禁制而过,届时术法尽数被打乱,直接从几千丈高空摔落下去,端的是惊险万分。连耀载着莫雨桐踩在苍云剑上,苍云剑连声作响,在重重云海中来去自如,丝毫不受禁制所限。两人很快在一重山巅上落下,莫雨桐正欲前行,连耀却忽然将苍云剑持在手中,莫雨桐心知有异,当下望去,有几人正缓缓出现在院落当中。浮萍真人虽修为已臻元婴,但尚是个中年修者的模样,一手背于身后,一手托着一个精致的楠木梨花盒子,山风乍起,将他的长袍吹得鼓胀起来,飘然若仙,仿若稍一不慎便会羽化而起,消失于视线当中。对面站着的人一身黑袍,形容倨傲,两手拢在宽大的袖子当中,姬奉冷声道:“浮萍,主上知你在凝练术方面极有造诣,特来用千块上品清石买你这件法宝,这是赏识你,你竟是如此不知好歹”浮萍真人冷笑道:“赏识我既然赏识我何苦将他的身份暴露出来,又何苦拿他来逼迫于我。”说的正是被端木雷扼住咽喉,憋红了脸呼吸不得的罗笙。姬奉道:“浮萍真人既然敬酒不吃非要吃罚酒,那姬奉也只好从命而已。”两人之间气氛冷凝,关系紧张,浮萍真人若要毁掉手中的盒子不过是一眨眼的功夫,而姬奉若是要杀掉罗笙也只需一个令下。那件法宝不知到底是何物竟惹得秦子洛这般垂涎,莫雨桐脑内转得飞快,正竭尽全力想着如何打破这剑拔弩张的气氛,救下浮萍真人与罗笙。有了莫雨桐眼睛一亮,心生一计,忙吹了笛子将野轨召请了出来。野轨在帮会领地里待了五年,靠着天地清气的滋养已经能有片刻时光化作本体,莫雨桐想了想,对野轨道:“你帮我一个忙。”还是小野狐形态的野轨趴在地上,懒洋洋地打了个哈欠,蔑视了毒哥一眼,道:“什么事”“向东方飞去,引来姬奉的注意力。”近些日子野轨的性子也被磨得软了,淡淡望了一眼莫雨桐,道:“有何好处”“三年,我再答应三年不召请你,给你自由。”野轨自成了莫雨桐的妖兽之后过了整整五年,这五年来两者关系加深,除非莫雨桐自身的本源清气散尽,否则几乎解不开两人之间的联系。无论野轨逃到何处,只要莫雨桐一个召唤便能将他带到自己跟前,这样的协议,对从不愿屈服于人的野轨来说已是最好。想到这点,野轨瞪着黑溜溜的眼睛望向莫雨桐,“五年。”莫雨桐嘴角一抽,点了点头,“好,五年便五年。”野轨:后悔没说十年了莫雨桐话音刚落,野轨的身形猛地变大,,脚底燃起一片彤云,向着东方腾空而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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