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该传位给谁”连瑾瑜闻言讪讪地笑了一声,仿佛明白了睚眦要说些什么:“大将军此言有些夸张了吧,太子哥哥虽然在某些事情上略显优柔寡断,但在处理折子政务上却经常被父皇夸奖呢。”、145 扑倒长安计划金小猫静静倾听着面前二人的谈话,她从他们的交谈中听出,当今陛下永德帝身体抱恙恐怕时日无多,可如今的几位皇子却都是平庸之辈,不足以担当大任,而皇帝和睚眦显然都有意让连瑾瑜继承大典,可是连瑾瑜却不愿意被皇位所拘束,一直推脱着。睚眦冷哼一声:“会批折子又如何不过是好一点儿的大学士罢了。”“”连瑾瑜闻言低头不语,睚眦看他这幅样子不禁有些恨铁不成钢:“王爷,醒醒吧,难道你想陛下多年心血毁之一旦么”连瑾瑜如闻惊雷,那是疼爱他的父皇一生的心血啊,难道他能够眼睁睁看着父皇数十年的心血付诸东流那他还当什么闲散王爷睚眦见自己的话有了效果,脸上终于有了笑容:“王爷想来天资聪颖,不过是心地太过善良,不想与人争夺,若是王爷下定决定帮陛下守下这江山,睚眦愿意助王爷一臂之力。”连瑾瑜脸上的惊讶更胜从前,他不是不知道睚眦大将军在祁国是何等地位,在百姓心中,睚眦大将军甚至比他们这些皇胄贵族还要重要他的几位哥哥无一不想拉拢睚眦进入自己的阵营,而如今,睚眦大将军居然亲口说要帮助他登上皇位。睚眦见到他脸上的惊色突然神秘一笑:“但是我有个条件。”“什么”连瑾瑜无意识地问道。“在一年后的大战中,配合我打开防御工程,守护人类的家园。”连瑾瑜面色一凝,他才知道那防御工程竟然与祁国所有百姓的安危有关,当即认真地道:“大将军放心,若是大将军助瑾瑜登上皇位,瑾瑜在一年后的大战中必将唯大将军命是从。”睚眦欣慰地点点头,而后又为他打了预防针:“你倒也不必担心我会图谋你的江山。那也看到了猫儿的本体,所以实话告诉你也无妨,我等都不是什么凡胎,对这红尘之事早已没有了留恋之心,我之所以会在祁国有为难时出现,不过是因为答应了故人要守护你们罢了,所以你只需管理好你们连家的江山便可。”当日,睚眦与连瑾瑜的契约就在金小猫的面前正式结成,燕京城的局势无形之中被打破。连瑾瑜在听了睚眦的一席话后便若有所思的离开了,接着睚眦也笑得春风得意地离开了,如果不是金小猫得知事情的真相恐怕还以为是睚眦寻找到了第二春呢。接着,连瑾瑜出现的次数越来越少了,睚眦倒是经常到王府中来,只不过是由原来的经常探望金小猫变成了经常去敲打连瑾瑜,期望连瑾瑜早日成熟起来,就连长安也因此经常得到连瑾瑜的召唤,让九歌很是不满。百无聊赖的金小猫便整日与蘑菇菌、九歌勾肩搭背,奸情日益火热起来。金小猫也从中得知了一个八卦那就是,九歌至今未与长安有过夫妻之实。听到这个消息时,金小猫的下巴已经惊到了地上,蘑菇菌虽然内敛一些,但同样是惊讶的说不出话来。毕竟在外人眼中,那么恩爱般配的一对夫妻怎么可能至今没有同房过呢当金小猫问九歌时,九歌则一脸不满道:“怎么算没有同房过呢我们天天睡在一起,只不过就只是睡在一起罢了”金小猫与蘑菇菌相视一看,学着不久前九酒的模样猥琐地道:“难道长安不能人道”九歌圆圆的小脸涨得通红:“谁说我家安宝贝不能人道的每次我那啥啥他的时候他都有反应但他就是不那啥啥我每次都卡在一半就把我压在身下,让我动弹不得等我再醒来的时候,天已经亮了”说到最后,九歌脸上的红晕消散不见,只余一脸的失望。金小猫自从下山后便一直收敛着性子,很少再有整蛊的机会,如今见到如此新奇的一件事,自然玩性大起。蘑菇菌见她笑得人畜无害,瞬间打了个寒颤,自称去寻九酒讨杯桃花笑喝,逃也似地离开了,仿佛坚决不与金小猫同流合污一般。金小猫无视逃离的蘑菇菌,“人畜无害”地笑着,看着颓然坐在凳子上拿着手中桃花撒气的九歌道:“九歌,你想不想推倒长安”“想当然想了”九歌闻言眼前一亮,但想到自己之前无一不是失败的经历后又颓唐起来,“但是安宝贝他不愿意,我有什么办法”“我有主意,你要不要听听”金小猫贼贼地笑了起来。“说来听听”九歌眼睛里闪烁着让人无法直视地光芒。金小猫神秘兮兮地道:“附耳过来。”待九歌将耳朵靠近她嘴边时,金小猫悄声道:“如此这般这般便可”九歌闻言眼前一亮,信心大增。远在沐心阁书房中与连瑾瑜商谈要事的长安突然打了个寒颤,让连瑾瑜和睚眦同来投来异样的眼光,但当他仔细思量后却发现并没有任何异样,只得抱歉地笑笑,三人继续方才所讨论的事情。、146 刺杀案后续次日,当连瑾瑜和睚眦再次看到长安时,不禁被他的形象吓得一惊。只见一向衣着,行为举止毫不逾矩的长安竟然顶着一只黑眼圈来到书房,他的一条腿仿佛还一跛一跛的,就连脖子上也多了一条触目惊心的伤痕。“长长安,你这是怎么了”连瑾瑜有些惊讶地问。睚眦也一脸好奇地看向这个清秀的少年,只见他一向保持着微笑的脸此时却铁青着,他嘴角抽了抽,勉强地笑道:“无妨,昨日九歌调皮,硬拉着长安玩起了官兵与盗贼的游戏,无意间伤到了,倒叫二位大人见笑了。”连瑾瑜与睚眦闻言纷纷善意地笑了笑,皆叹长安与九歌夫妻情深,相识了数年还能有如此闺中乐趣,真是羡煞旁人。长安闻言也只能牵强地扯起嘴角,附和地笑上两声,而后将二人的思绪扯回正事之上。而后的几天,连瑾瑜和睚眦总能在长安身上见到形状不一、大小各异的伤痕,以及那一日赛过一日黑的脸庞。终于在某一天晚上九歌的惨叫划破王府静谧的夜空后,止住了长安全身伤痕化的势头。当然,这都是后话,暂且不提,让我们回到连瑾瑜与睚眦达成协议之后的第二天。有了睚眦的支持,连瑾瑜在朝堂之上能说得上话的地方就更多了,再加上龙之九子中的老七狴犴是刑部尚书,一时间竟无人能组织连瑾瑜的崛起的势头,就连和三皇子党也都惊得合不拢嘴,深觉睚眦会开明布公地站在连瑾瑜一方是出自皇帝陛下的授意,畏手畏脚不敢有所为,到给“贤郡王党”营造了最好的崛起时机。狴犴借着皇帝陛下的旨意,以雷霆之势审查了黄泉七子,再暗中接受了皇帝暗卫从暗中调查出的证据,轻而易举的证明了此次刺杀是有人蓄意造成的,而这罪魁祸首竟然是连瑾瑜的亲生弟弟。朝堂上下皆震惊不已,也不知是谁走路了十三皇子刺杀连瑾瑜的真实原因,这件案子在朝堂之上传为笑谈,让本就病入膏肓的永德帝更加一蹶不振。待到太医将永德帝的病情稳定下来后,永德帝病恹恹地下旨,将三皇子、五皇子、八皇子从皇家族谱上除名,贬为庶民,十三皇子发配至皇陵看守先帝皇陵,无皇命不得归京。此令一下,朝廷上下皆大惊失色。其中以五皇子及八皇子喊冤的声音最为响亮,口口声声说着十三皇子心胸狭隘无容忍之度,连亲生哥哥也谋害是他自己的主意,与他们无半分关系,永德帝听完此言,厌恶地皱了皱眉,当即道:“既然你们不愿意安生呆着,反而百般聒噪,那就收拾行李去那宁古塔闹腾吧,再也不要出现在朕面前”五皇子及八皇子闻言瞬间面如死灰,却再也不敢说什么,任由侍卫将他们拖下堂去。三皇子虽然一脸悲切,却没有喊一声冤,这倒让永德帝好奇不已,问道:“老三,你为何不喊冤呢”只见跪在地上的三皇子深深地向着永德帝磕了一头,话中带着浓浓的自责与伤感:“千错万错,都是儿臣的错,五弟、八弟、十三弟一向与儿臣交好,若非儿臣这个做三哥的没有做好榜样,怎么会让三位弟弟嫉恨于九弟,从而产生报复的心里呢一切都是儿臣的错,求父皇降儿臣的罪”本来站在永德帝身边幸灾乐祸的太子听闻这句话,瞬间吓得面无人色,如果说三皇子这个三哥做的失职,那他这个东宫太子岂不是更是失职不禁没有为下面几位弟弟做好榜样,而且没有发现兄弟间起得龃龉,让兄弟相残这种人间惨剧发生在他们中间,岂不是罪无可赦于是太子也跪在堂下,一同向永德帝告罪。永德帝见他二人如此谦卑的认错,心中的怒火早已消散了许多,又见本来济济一堂的儿子如今只剩下了眼前几个,其余死的死、伤的伤、贬的贬、罚的罚,心生悲戚,长叹一声:“罢了”便黯然回到寝宫当中,当晚便传旨,撤了对三皇子的处罚。金小猫亲身经历了这一场皇家争斗,心有戚戚之余不禁对连瑾瑜的怜悯更胜从前,他本无意争夺皇位,如今却被迫卷入其中,恐怕中间的无奈只有他自己才知晓吧。想到这儿,她便不想再参与到这场肮脏的争斗当中,只想早日找出卿怀景当日不告而别的原因,然后再决定是否要跟卿怀景将这段感情继续下去。当她一筹莫展之时,九歌找上门来。金小猫见到走近朝阳苑的九歌不禁惊讶地合不拢嘴:“这这这太阳打西边出来了你怎么会来到我这朝阳苑来你不是一向号称安宝贝去哪儿我就去哪儿么今日怎么有兴趣到我这里来”九歌白了金小猫一眼:“我必须再次强调,安宝贝只能我叫,你要叫他长安”金小猫无可奈何地妥协:“好好好,你的你的,我只叫他长安,行了吧”九歌满意地笑眯了眼:“安宝贝本来就是我的。”金小猫无力扶额,将话题引了回去:“我说九歌姑娘,您来我这儿不会只为了宣告长安的所有权吧我深觉你无事不登三宝殿,你前来到底所为何事”、147 送子观音九歌突然忸怩起来,一只脚在地面上画着圈。金小猫见她这个样子心知她肯定有事所求,也不着急,端起茶杯抿了一口,一副吃准她会主动开口的样子,九歌见耗不过她,只好老老实实招来:“几日前我跟城南的蔡半仙儿求了一尊送子观音,蔡半仙儿说今儿是开光完毕的日子,派人来叫我去取小猫儿、蘑菇菌,你们陪我去一趟吧”金小猫和蘑菇菌相视一笑,揶揄地看着九歌,直把九歌看得想要钻进地洞中才答应下来。三人畅通无阻地出了王府,一路向着城南蔡半仙儿摆摊的地方。金小猫这才想起为何总觉得这名字有些熟悉,原来是前几天来打听小狼的下落时,春满楼忆雪姑娘的小厮小亭子曾经向她推荐过这个算卦十分准的半仙儿,当时她和蘑菇菌本来还抱着死马当成活马医的想法想去找他算上一卦,却不凑巧赶上他出门正好不在摊上,如今竟然和九歌一起再去找到,说来也算有缘。但是当金小猫和蘑菇菌看到这位倍受九歌和小亭子推崇的蔡半仙儿时,不禁惊掉了下巴。她们看着眼前这个胡子拉碴、道袍上布满了油污,一副猥琐地打量着她们三人的中年男子,如果不是九歌言之凿凿地告诉她们这就是传说中十卦九准的蔡半仙儿,金小猫和蘑菇菌是决计不会相信的。“蔡半仙儿,九歌来请菩萨了。”九歌笑着跟蔡半仙儿打着招呼,但蔡半仙儿连看也不看她一眼,径直盯着金小猫和蘑菇菌二人打量起来。金小猫强忍着想要暴揍这猥琐大叔的冲动,咬牙切齿地问道:“这位蔡半仙儿,不知道这般直勾勾地盯着我们二人是做什么呢”蔡半仙儿舔舔嘴唇,搓了搓手,两只眉毛同时一挑一挑地问道:“二位小姐,贫道看二位印堂发黑,恐怕近日来是祸事不断吧”金小猫眉毛一挑,她们近来却是倒霉的事情没法少发生,但这又跟印堂发黑有何关系她很久以前便听卿老头说,江湖上有一群伪装成道士或者和尚行走江湖的骗子,逢人便开口道:“施主,贫道贫僧看你印堂发黑,近日唯恐有血光之灾啊。”虽然眼前这个蔡半仙儿的台词与传说中并不相符,但他那猥琐的样子委实和卿老头所说的骗子非常之像。金小猫打量着他身上破旧而布满油污的道士长袍,终于开口道:“哦不如请蔡半仙儿给我们算上一算是何祸事”蔡半仙儿一掀猥琐的眉毛,掐指算了起来,那翻起眼珠露出眼白的形象让金小猫不忍直视。良久之后,蔡半仙儿那猥琐的脸上露出一丝高深莫测的表情,让金小猫怎么看怎么不舒服,他道:“近日来,姑娘身边可有接连离去的人”金小猫闻言一愣,卿怀景和苏仙人先后不告而别,还真被他说准了。蔡半仙儿见金小猫这副表情,心中确定了七八分,又继续道:“近日来,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