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小娘儿们叫什么名字不好,竟然敢叫念念宋诗剑当时的脸就沉的比锅底还黑了。他只勉强住没有当场把那老板的嘴巴打烂,克制住站起身,拂袖而去。然后呢然后那个老板和小车模就在天蓝市消失了。金念念就是宋诗剑的逆鳞,别说外人,连宋诗剑的未婚妻林若水都不敢提,不光不敢提,连金首饰都不敢戴,生怕宋诗剑见了会暴躁起来。说到林若水,陈子宁其实心里十分不明白。按理说,宋诗剑那么在乎金念念,既然查到了当时的爆炸案跟林若水有关,就算她已经是她的未婚妻了,他也该一刀捅死那恶毒女人解恨才对,怎么偏偏留她在身边,也不跟她解除婚约呢还有姚文莉,要说她跟金念念的死没有关系,鬼都不信。可宋诗剑也只是在四年前发疯了一次,把她撞了个半死不残的,就再也没去理会过她了。有时候陈子宁想起金念念,都恨不得想找人弄死那个老女人。连他这种跟金念念交情一般般的人都看不过眼了,没道理宋诗剑能沉得住起气啊可陈子宁不敢问。宋诗剑看着打火机忽明忽暗的火苗,心里就想起他和金念念住在半山胡同的时候,有一次晚上停电了,家里既没有手电筒也没有蜡烛,金念念就强迫他拿着手机,借着手机发出微弱的光亮,在浴室里洗澡。四周围黑洞洞的,只有金念念的白皙柔腻的皮肤在手机光线的照射下,反射着莹玉般的光华,看得他一阵子心驰荡漾。他故意坏心的把手机合上,跑进浴室就把金念念抵在了墙上,也不管她还没洗完澡,就那么借着水汽,横冲直撞的顶了进去。事后他被金念念狠狠地批评了一顿。因为金大小姐皮肤娇嫩,他那样子跟猛兽出笼似的,一下连一下猛烈的撞击,把金念念的后背都蹭破了一块皮那会儿他多幸福啊,金念念就在他的身边,他只要伸手就能抱住。可是现在宋诗剑因为回忆而有些明亮的双眸霎时黯淡消沉下来。念念,念念不管他怎么召唤,她也不会回应他了。陈子宁在一旁站得腿肚子都直发抖了,可宋诗剑就是不说话,他只能继续站着。好半响,宋诗剑才平复了心中的那股挥之不散的狂躁和郁愤。他抽出一支烟点上:“既然秦左烈不要他了,那你也别太狠了,”他吸了一口烟,语气淡漠:“给人家个痛快,左胳膊右腿,收拾的干净点。”陈子宁就明白了:“我懂了宋少,”他犹豫了半天,还是咬着牙,胆战心惊地问了句:“金姐的日子,还跟去年一样么”这几年,每逢金念念的生日和忌日,宋诗剑都是在天蓝市里的照业寺里给金念念做法事,不光是请和尚念经,宋诗剑本人也会跑到庙里呆上个四五天。所以有些事情陈子宁要提前准备。宋诗剑宠信陈子宁,除了他本人机灵精明,在宋诗剑落难的时候忠心耿耿以外,还有一个重要的原因,就是因为,他和金念念的事情,只有陈子宁最了解。宋诗剑从来不跟陈子宁提起金念念,可是他想着有人跟他一样把金念念放在心上,他心里就会好受一点。原来时间过得如此慢,这才只是第四个年头。他怎么感觉这四年比一辈子过的都长呢宋诗剑把只抽了几口的烟灭掉,有些黯哑地回道:“对不过,在去年的基础上,再加两百万。”那今年就是六百万了有这么多钱,把那照业寺买下一半都够了。也不知道宋诗剑是怎么想的,平时从来不相信什么风水先生算命大师,只要一扯到金念念的事情,哪怕是金念念坟头该摆什么颜色的花,他都去找阴阳先生询问,迷信得不能再迷信了。也不知道他是听谁说的,金念念这么年轻就没了,属于横死枉死,死后都安宁不了,下辈子也投不到好胎,唯一能化解的办法就是每年在她忌日的时候,给她做场法事,还要连续做五年。这话搁谁也不会信的,怎么死不是死啊那怎么死的方式能算是好死呢死有好的么明眼人都知道这是神棍忽悠人的说法。但是宋诗剑他信啊,而且还坚信不疑。金冰冰给金念念办丧事的时候,宋诗剑去吊唁,就带了一队和尚过去,金冰冰指着他鼻子骂,把他赶了出来。宋诗剑看到跟金念念长相颇似的金冰冰,连火都不敢发,就这么跪在白家门口三天三夜,让那群和尚对着金念念的灵堂敲了三天的木鱼。等到金念念头七和周年忌日,每次宋诗剑都大手笔的请人给她做法事。不光这样,他还年年修整金念念的墓地,又在金念念墓地旁边买了个位置,这明摆着是给他自己预备的。陈子宁看着他的架势都害怕的不行,生怕他哪天听人说得多了,会死心眼得捅自己几刀,跑阴间找金念念去。幸好宋诗剑还没有那么偏激。他乖乖地听从宋成德的话,跟林若水订了婚,入主宋氏,又跟姚家开战,忙得脚不沾地的。好似已经对金念念的事不再耿耿于怀。只有陈子宁知道,宋诗剑心里的恨意永远都磨灭不掉。除非金念念死而复生。但是那怎么可能啊宋诗剑这边忙忙碌碌地筹备着金念念的忌日,秦左烈也没闲着。他一个电话,全球顶级的医师专家就一窝蜂地涌到了天蓝市,就为了给程素心做个彻底的身体检查。程素心还是第一次享受这种待遇,心里再次感叹能跟土豪做朋友真的是太幸福了。医生们把程素心里里外外检查了个遍,也没发现她有什么严重的疾病,秦左烈这才放了心。程素心舒舒服服地靠在秦左烈的怀里:“瞧你这阵仗摆的,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我眼看就要死了似的”秦左烈不喜欢听她咒自己,往她嘴里塞了个葡萄:“年纪轻轻的,不要总说那个字。素心,等你身体好一些了,就跟我去公司吧”程素心笑呵呵地吞下甜腻的葡萄,一口答应:“行不过我得跟周英俊说一声。我这个月还有好几节课呢。”虽说她现在的生活就跟掉进了锦绣窝里似的,可谁知道这好运气能持续多久呢还是得未雨绸缪,后路不能断。秦左烈想说让她以后都不要去当什么老师了,太累心,可话到了嘴边就咽了回去。连他跟苏夏楠打听点儿事都能惹她不悦,要是连她的工作都要干预,那她还不定得怎么生气。这事儿还得慢慢来。程素心补办了手机卡,秦左烈又给她买了部新手机,卡刚放进电话里面,金冰冰就打了过来:“金念念,你是诚心气我吗我给你找的营养师都不用了家也不回,电话也关机,你到底想干嘛”程素心这几年对上金念念,那就是一个字,软。她可算看清了,这世界上最能靠得住的人,还就只有金冰冰一个。所以有时候金冰冰说些跟她观点不同的话,或者插手安排她的生活,程素心都乖乖的不反抗。这会儿她听见金冰冰发怒了,心虚加上紧张,语速都比平常快了很多:“妈,你别生气别生气,听我解释啊。那什么,我”她眼神扫到一旁认真听她说话的秦左烈,马上决定把他拎出来让金冰冰消消气:“我又遇到秦左烈了对,就是那个秦左烈,错了包换的秦家大少爷。我们两个正在交往,而且我现在就住在他家里,你放心吧,有他照顾,我挺好的。”那边的金冰冰听到这个爆炸性消息,都高兴的不知道怎么办好了:“我就跟你说他是个好的,你还不信我。念念,我后天回天蓝市,你把他带来跟我见个面,让我探探他的口风,看他准备什么时候娶你。”这节奏也未免太快了吧好像她多上赶着要嫁给他似的。金冰冰说话的声音不算小,加上秦左烈紧挨着程素心坐着,所以把她的话听了个一清二楚。岳母大人站在自己这边,好事儿啊他顿时就笑得春光明媚,耀眼得眸子都熠熠发光了。程素心掂量了下自己的定力,还是转过头不敢再看他:“八字还没一撇呢你急什么啊那后天见面再说吧。”她刚挂下电话,秦左烈的吻就立刻落在了她的唇上:“谁说八字还没一撇啊我这撇都画下去多少年了,就等你的了。素心,你要是同意,咱们今天就去把证领了吧”、63这人怎么想一出是一出的。两人才恋爱几天啊,就想着结婚太儿戏了吧而且,程素心哪里敢跟男主大人结婚啊谈个恋爱,滚个床单,她一点损失都没有,但是结婚就不一样了。结婚那可是人生大事,不亚于二次投胎。她活了两辈子都没经历过,更得慎重再慎重。但是这话不能直接跟秦左烈说,显得她不相信他似的。她就点了点面前男人的鼻子,娇娇气气地对他嗔道:“你想得倒是美几句花言巧语就想把我骗到手啊哪儿有那么容易的我怎么也得考察你一阵子啊。”秦左烈摸着她的手,面含期待:“那你要考察多久一个礼拜两个礼拜”一两个礼拜能看出来什么啊她白了他一眼:“具体时间待定总之,你好好表现就行了”秦左烈最喜欢程素心这样娇贵地跟他说话,真是让他恨不得把她捂在心窝子里疼爱。他刚想好好的跟心爱的姑娘亲热一下,恼人的电话就响了起来。而且这个电话他还不得不接。打电话的人是他的特助:“秦少,金小姐的忌日就在一个礼拜之后,今年您准备带什么花去”金念念的忌日,不单是宋诗剑记得,秦左烈也从来不曾忘记。只是两人采用的纪念方式完全不同,再加上每逢那天,宋诗剑基本都在庙里闹腾,而秦左烈则是到金念念的墓前祭奠,两人阴差阳错这么多年都没有见过彼此。而且宋诗剑总是在第二天再去墓地,刚好能顺手把秦左烈前一天摆放好的花都扔掉,换上他找命理大师仔细掐算过能摆这儿的花束,连每朵花摆放的位置都有讲究。可是,今年秦左烈找到了程素心,就再也不想往那墓地去了。他摸着程素心的秀发,眼神柔和的像是淌着春水:“什么都不用准备了,我今年不去了。”特助虽然惊讶,但是也不会蠢得去问为什么:“好的。”挂了电话,他就看到程素心在他旁边,托着腮对着他笑。活色生香的美人就陪在自己身旁,他再也不用面对那块冷冰冰的石碑黯然神伤了。他心中一时情潮涌动,面色变得更加柔软似水,眼里盈满的情意荡漾着飘得满处都是。程素心就忍不住诱惑,扑在了他的怀里。这才是浪漫满屋呀她都能嗅到空气中弥漫的甜蜜气息了。不但甜蜜,而且让人心痒难耐啊所谓择日不如撞日,帅哥,咱们今天来加深下感情吧秦左烈不明白程素心突如其来的热情是因为什么,可如果美人投怀送抱他还不接稳了,那他就真是脑子进水了。他狂热地回吻起程素心,真是恨不得把她吃到肚子里去。她怎么就这么甜,怎么就这么香,怎么就这么勾他的魂夺他的魄呢程素心拿舌尖逗弄着秦左烈,轻一下重一下地舔着他的,而当他忍不住凶猛地追过来的时候,就调皮地溜走,两人就在小小的口腔里你追我赶的。不一会儿,秦左烈就觉得身上燥热起来。程素心亲着亲着,手上就不老实起来,她悄悄地伸进秦左烈的衣襟里,轻轻柔柔地抚摸着他的后背。秦左烈忽然就觉得后脊柱起了一阵战栗,裤子里的某个物件马上就有了反应。他心里暗道不妙,不动声色地跟程素心分开了一些,又稍微把腿挪开了一点。可程素心本来就没安好心眼,怎么可能让秦左烈做君子她一下子推开了秦左烈,有些不悦地控诉他:“我亲你你还不愿意了那好,以后你也不要亲我”扭头就要走开。不管是倒打一耙还是恶人先告状,程素心都特别擅长。秦左烈心里一急,忙拉住她:“哪有的事儿我不是不喜欢,我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