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2以及自己挺过即将到来的难关,玉泽演费了不少心思。无论是从感情还是利益的角度讲,朴宰范回来都比不回来更好,单就让成员们在这件事上达成基本的联合,便不是一件轻松的事情,更别提朴宰范退队的消息放出去以后粉丝的反应还是个未知数,这感觉就像头顶悬着一柄利剑,不知道什么时候会掉下来。支持到现在,玉泽演的心里积累了不少怨气,对公司的,对朴宰范的,对大众的,等等等等。“我知道当初他只是不注意,也知道他付出的代价相比他犯的错误而言是过重了,可我们呢他出事的时候,我们跟着停止活动;他回美国去了,我们在这里继续挨骂,因为支持他被anti骂,因为在没有他的情况下出了专辑被粉丝骂;公司和他解约了,不知道又会有多少粉丝直接变成anti。同情他的人还不少,可我们做错什么了,又有谁同情过我们呢”玉泽演的声音里有愤怒,甚至还有一些委屈,还在美国的朴宰范不容易,留在韩国的六个人虽没有处在风暴中心,日子也不是很好过。然而nichkhun不是轻易会动摇自己想法的人,他思索片刻,待玉泽演的情绪稍平复以后,说:“他也不是故意的,我对继续做朋友什么的也没太多想法,只是觉得有必要说一声再见。”“我说不出口,你就当我自私吧。”玉泽演摇头,说。nichkhun没有再说什么,他在心里依旧很难接受这样的作法,却也不能责怪队友们。他们只是被自身的困境所影响,而不去考虑朴宰范的感受,如果自己不是与朴宰范感情最好又有点“同病相怜”的味道,估计做出的事也不会好太多。练习生们既是朋友也是对手,出道以后在一个组合里同甘共苦,却仍有各人的心思,友情的确有,但不至于像粉丝们期待的那样。人在世上活着更多是为了自己,能够为了友情而自我牺牲的朋友,有一个就很幸运了。“khun哥,你也有打算了吧”把心里话说出来以后玉泽演的情绪平静了许多,可不知为何,说出的话还若有若无地带着些火药味,“让我猜一下,你是不是计划什么都不说”“这件事,我说什么的话也不太好吧。”nichkhun镇定地说。“那样也好,你不适合冒险”,尽管自己在heartbeat时期因“撕泽演”人气上升了不少,可2中人气最高的,依旧是将要正式退队的朴宰范和眼前的“泰国王子”nichkhun,“khun哥,你还是注意一点吧,现在连我都嫉妒了”。自己为了从公司那里拿到资源不得不在其他方面做出牺牲,而nichkhun什么都不做,公司就主动为他争取综艺节目的固定。玉泽演并不像这个样子,可他的确快被心里的种种负面情绪吞没了。还有一个难关要闯,现在可不能这样,玉泽演对自己说。宰范哥,你看好了,我这个“隐形队长”,会做得比身为正式队长的你称职得多。为什么你是不同的朴宰范退队的事已成定局,只剩消息没有放出去。而伴随着时间的推移,薛景书心里的那一点希望也渐渐地落空,这令她有一点难过。2的六名成员在事件中没有丝毫动作,甚至配合公司把责任推在朴宰范身上,并且毫无联系的意愿,这种类似决裂的举动,薛景书真的是难以理解。这半年来她身边的人一个个地离开,薛景书会有失落,不过也看得开。但这一次2的事,实在是令人非常不舒服。不舒服的结果是,当挽留最终完成的时候,歌曲中的悲伤纠结比预想中多了很多。把自己关在录音室的那段时间,薛景书收获的不只是挽留,以及她为那段自己亲手终结的恋情写下的往事流转等四首歌曲,还收到了权志龙发来的邮件,里面有权志龙新创作的歌曲why。权志龙过去的恋情给他的创作带来了很多灵感,这一点薛景书知道。所以收到权志龙新曲的时候,她难免有了种“自己也成了过去式”的感慨,有些释然,也有些心酸。不过当看到歌词的时候,薛景书的脸色就彻底变了。权志龙,你这是在纪念逝去的情感,还是在写情书“原本想着将来有了男朋友让他教我骑自行车的,最后怎么变成跟着你们学了”空旷的公园里,李彩琳坐在长椅上休息,脸上还带着运动过后的红润。薛景书把口罩摘下来,呼吸着寒冷而清新的空气,这么冷的天公园里人并不多,她也没有必要搞太高层次的伪装:“男朋友估计会很遥远啊,你在舞台上的样子能把一堆男生吓跑,对了,我听说有女粉丝给你写情书了”薛景书眼里闪动着八卦的光芒。她是不是自己失恋了所以到我这里找平衡啊,李彩琳顿时泪奔了:“景书姐,不准乌鸦嘴,听到了没””明白,我这不没往下说吗“薛景书耸肩。台上气场那么强,有几个人能想到李彩琳到了台下是萝莉一只啊。tabo曾对薛景书评点过ido中几个有名raer各自的特色,权志龙的ra具有挑逗性,具有侵略性,薛景书的ra具有煽动性,而他对李彩琳的ra的描述是:具有攻击性好像一边说一边唱一边能扑上去咬死你一样。dara刚骑完一圈,在薛景书和李彩琳面前停下来,她喘得比较厉害,好一会儿才开口:“你们还要骑吗”“嗯”,出来透次气的机会难得,在公司里待了那么长时间,薛景书感觉自己都要发霉了,“姐,你不舒服吗”“还好,一会儿吃饭的时候你请客,记得把钱带够。”“知道了。”你吃再多体重也没摆脱四十公斤,这怎么搞的薛景书站在dara身边,帮她把车停好。dara的身体状况一直没办法让人放心,尽管现在看来没有什么大问题,但就从她没骑太久就喘成这样看,也没好到哪里去。“彩琳,要不要再试试”“景书姐,你饶了我吧,让我再歇会儿行不”李彩琳连忙告饶,还没有掌握好平衡的人骑自行车,结果是很悲剧的。“我还是一直跟在你边上跑呢。”说起来这还要感谢朴宰范,在jy的时候薛景书被他拖着一起长袍,从而给自己的身体打下了良好的基础。朴宰范在录热血男儿的时候能背着脚部受伤的郑珍云跑两公里,薛景书的体力虽不至于像他那么变态,在女艺人中也是不错的。“算了,我自己去吧。”薛景书直接抬腿跨上自行车,身高给力什么的最美好了。薛景书记不清自己上一次来公园是什么时候,她不是一点情趣也没有的人,可选择成为演艺人就意味着她要放弃很多东西,同龄的女孩这时刚刚步入社会,而她已经开始在多方势力的缝隙之中为自己谋求利益,薛景书有遗憾,但不后悔。后悔又怎么样呢反正她也回不到那段真正“天真无邪”的时光了。被寒风吹了一个冬天,公园里布满了萧瑟的气息,里面的人自然也寥寥无几,很多都是在家里呆久了出来透透气的老年人,他们知道薛景书这个人的存在,可要认出来还是有难度的,薛景书因此彻底享受了一番自由的味道。认知度太高有的时候也很麻烦,以前薛景书和权志龙就几乎没有在公共场所约会过,那几次例外还都是要做好伪装工作。说曹操,曹操到,“权志龙”这三个字刚在薛景书的脑海里划过去,薛景书就被路边站着的人惊得差一点从自行车上摔下来,还好她反应得快,摇晃了两下后总算成功停稳。权志龙本来已冲了过来想扶薛景书,见薛景书无事,又讪讪地把手收了回去。“你怎么在这里”薛景书也顾不上自己的话很像肥皂剧台词了。“我听敏智说彩琳和dara姐要到这里,就在想你会不会过来”权志龙说到后面也觉得不可思议,这算是心灵感应吗权志龙本来就是偶像歌手中“深居简出”的那一类,薛景书也差不多蛰伏了一个月,因此这次竟是分手以后两人之间的第一次见面。当初说是分手以后还有朋友可做,但实际上面对权志龙,薛景书的舌头就像打结了一样。“我发过去的歌你听了吗”权志龙有点踌躇,但没到薛景书那个程度。薛景书先把车停好,然后点头:“听了,那首歌是你想说的话吗”“是”,权志龙干脆地承认,“景书姐,我可以知道你的想法吗”“我的想法没什么变化,当时因为怯懦而畏缩,现在的我依旧没有多少勇气”,薛景书视线下移,避开了权志龙的目光,“志龙,你自己想通了吗”“没有,这需要时间,不过我不相信景书姐你是会在原地等我回来的人。”权志龙说。薛景书苦笑:“好像是这样。”“所以先听我说,好吗”权志龙说,他的语气听上去有些急切,“景书姐,我先前谈过几次恋爱,当时我都是认真的,而分开以后,也都能放得下,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这次不一样,我我是还没有想明白之前的事情,可是我担心等自己的问题解决了,我也抓不住你了”。权志龙知道他的要求很任性,更有些不讲道理,分手以后请求薛景书等待自己,对薛景书来说实在太勉强,可是直觉告诉他,如果就这么错过了薛景书的话,将来他一定会后悔。这种感觉他之前从未有过,因此权志龙也有一点恐慌,明明还有畏惧又迫切地想留住一个人,这算什么事薛景书犹豫了,如果权志龙说“我还是爱你的”之类的话,她一定会选择拒绝,td当初被晾了那么长时间,分手时也没见你反对,这时候又说肉麻的话干什么。偏偏权志龙说了实情,而她对权志龙,也确实不是那么容易放下的。她当然想过回到以前,只是那时希望太过渺茫,才不得不选择了放弃。当初决心下得很艰难,薛景书陷入动摇和挣扎也是很轻易的事。她不禁又想起权志龙在why里重复了很多遍的一句歌词:“曾经喜欢过的女孩后来都渐渐放下了,为什么你是不同的”有点“渣男”的感觉,但确实给薛景书带来了很大触动。“景书姐,你可以回去以后再做决定”,分手时薛景书提出来的,她展现出的犹豫就足以令权志龙从心底涌出一股喜悦,相比逼迫薛景书立即给予自己一个答复,权志龙更想把他想对薛景书说的话全部说出来,“我对你还有感情,而且不浅,景书姐对我也不是真的放下了吧,你说你担心我们将来连朋友也做不成,可是如果我们最后只能做朋友,景书姐,你不会遗憾吗”“我知道甜言蜜语什么的对你没什么用,可是有些话我真的想说,景书姐,你给我的感觉是从未有过的,那样的感觉我不想失去,也确定只有你能给我。现在的我没有资格要求你什么,我只是希望我们接下来不要再为了避免尴尬刻意回避对方,给彼此一个机会来看清一些事情。”这个时候,好听与否暂且不论,越坦诚的话语起到的效果越好。权志龙对薛景书剖析了自己的心理,包括一些不太光彩的地方,薛景书感受到权志龙的真心实意,越发踌躇起来。“志龙,你所说的那种感觉,是作为知己的我带给你的,还是作为恋人的我带给你的”“我不知道,可是关系密切的知己,不是恋人的一种吗”“噢,是的啊”,薛景书点点头,她握着车把的手更加地用力,指关节处泛出白色的印记,过去她与权志龙发的一条条短信,在录音室里为了歌曲吵得天翻地覆,工作完了又变着法地互相赔罪制造浪漫,种种回忆不断地往上涌,在她自我感觉已经习惯了一个人的生活的时候仍能轻易地让她陷入挣扎之中,这就是权志龙。直到她在寒风中站到手都快没有知觉了,薛景书才再度开口,“志龙,你说得对,我,不会站在原地一直等你”。还未待权志龙说话,薛景书渐渐陷入了回忆里:“志龙,有一件事我现在很后悔,就是当初不应该那么早就与你交往,我们是可以先成为亲故的,那样你对我的了解,应该会与现在有所不同吧。”权志龙的举动一度曾让她很失落,但薛景书没有把责任都推到权志龙身上,两人分开的根本原因是观念上的冲突,严格说来还是薛景书有错在先。权志龙的神情由焦急慢慢向平静转变,他注视着薛景书,听她继续说下去:“现在问题不只在你身上,也在我身上,有可能是你没有能理解我的某些行为,有可能是我需要改变,我这样一个顽固的家伙,你不能指望我会自己变成你希望的样子,志龙,要么理解我,要么改变我,不然即使我能等待,那又有什么意义呢”“我想改变你,景书姐”,听完薛景书的话以后,权志龙思考了一会儿,忽然笑了,“这看上去很难的样子,但我想试一试,我都被你改变了,不改变一下你好像有点划不来啊,记得我在歌里面对你说的话吗,景书姐”“嗯,炽烈的拥抱到温暖的牵手,那算是改变,不过我觉得更像是特例。”权志龙现在这个样子,薛景书不知道为什么很想笑。“你没发现吗why是我独立作曲的,我现在登记版权的作品也有七八十了,独立作曲的在这之前只有一首”,权志龙笑意更盛,竟依稀有了些以前和薛景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