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字,宁恪的语气似乎有些不耐:“能不能别提这个人。”似乎是触碰到了什么,宁恪果真发起火来,第一次用这种略显恨铁不成钢的语气道:“你傻呀她们叫你走你就走问过我的意见了吗”“我,我一直都很傻呀你又不是不知道,”宋吵吵见他生了气,小心翼翼的垂了头,眨了眨眼睛,嘟囔道:“可是我再傻,好歹也知道,门第永远是一条跨不过去的坎。有时候我会恨自己为什么没有一个好的家世,没有一个配的上你的身份。”宁恪安静地听她说完,半晌,看着她的眼睛。“我喜欢的是你啊。”这是他第一次如此直接的告诉她自己的心意,真挚,不掺杂其他任何东西。我喜欢的是你,不是你的身份,更不是你的家世。宋吵吵一下子僵在了原地,有些难以相信的对视过去,却落进他深深的眼里,宁恪双眸湛湛如月,目光认真而又坦诚。那就,跟他走吧宋吵吵试着想。宁恪一直看着她,看了很久很久,然后弯下腰,弯一个合适的高度,似是想要亲她。宋吵吵吓坏了,只红着脸朝后躲。面上没有表现出来,心里却大叫道,咱们回家去亲行不你爱怎么亲就怎么亲随便亲别在这里行不床底下可有人在看啊宁恪感受到她的抗拒,有些疑惑,却不再继续了。空气中安静的连北风呼啸的声音都听的到,两人的呼吸声交替响起,沉默不已。宁恪刚立起身子,却突然听到床下有人指骨咔擦一响。复又归于沉寂。、第23章 终有一别宁恪偏过身子,目光微微凝滞在那一处。刚刚那一声是什么宋吵吵一下子慌了,眼神不自觉地跟着瞟向了床下,又快速收了回来,紧张地盯着宁恪的眼睛,生怕他有所发觉。然而宁恪只是静静地看着,并没有上前察看的意思,也不知是出于什么想法。宋吵吵见他这个样子,越是慌了神,张口就喊:“床底下有老鼠啊相爷你快出去我掩护你撤退”边说着边把他朝外推,她也不知道今天是哪里来的这么大的力气,一把将个大男人拽了出来顺手还带上了门。可怜的彦恺连反抗都没有,就成功从“贴身里衣”升级成了“老鼠”趴在床板下无语凝噎。宁恪被她拽了出来,越发觉得里面古怪,却也没直接拆穿。刚要说话,却见面前心虚的小丫头朝后踉跄退了两步,忽然痛苦地捂住了肚子。“怎么了”宁恪一下子扶住她,关切之情溢于言表,仿佛刚刚什么也没发生一般。“我小日子不舒服”宋吵吵低着头羞怯怯的回答。宁恪顿时露出失望的表情,叹了一口气道:“是我没用。”“啊”宋吵吵大惊失色,“相爷何出此言”“没能让你怀上孩子。”“”宋吵吵擦汗的手僵在了半空中,却又不知道说什么好,小腹又疼了起来,只好尴尬地蹲了下去。就在她膝盖还没完全弯下去的时候,突然被眼前的人打横抱起,一手环着背,一手勾住了膝盖窝。宁恪连个商量也不打,抱着她就朝外面走。“诶诶诶”宋吵吵一下子慌了神,冲着近在咫尺的俊脸叫了起来,“放我下来,把你袖子弄脏了怎么办”这么简单粗暴是要怎样她还要去换月事带呀她还要去跟洋葱大哥拿解药啊“没事脏就脏了。”宁恪继续朝前走,不曾停下,大有一种带回去再教训她的架势。“你没事我有事呀”宋吵吵欲哭无泪,“你在外面等等好不好,就一小会儿,我去泡碗红糖水马上就跟你走。”“回府再喝不成么”“不成一定得现在喝可难受了”宋吵吵认真又坚定地告诉他。“真的”“真的真的真的”头点的跟敲木鱼一样。“那你去吧。”宁恪慢慢将她放了下来,扫了她一眼便走了出去,背影如往常一样清逸淡然,看不出来是不是不高兴了。树上又掉落下几片枯叶,院子门口像是怎么扫也扫不完似的,一大片枯黄的叶子看起来很是凄凉。眼看着宋吵吵的身影消失在门后,宁恪转身对身边的人吩咐道:“我走后,派人把院子围起来连一个老鼠都不能放出去。”宋吵吵掩耳盗铃地将大门再次关上,锁的严严实实,生怕别人不知道她在做坏事似的忍着腹痛两三步就进了屋子。泡什么红糖水拿解药才是真的跟自己的性命比起来,忍一会儿痛又算得了什么一进门,看见某人端正的坐在床上。宋吵吵简直难以想象他是以一种怎样的方式自己站起来的,只讪讪走了过去,却一眼就看见了他渗血的胸口,原本想要调侃一番的心情顿时吓没了,只压低着声音惊慌地问道:“伤口怎么又裂开了”彦恺没怪她,只说:“没事,自己不小心碰着了。”宋吵吵从桌子上拿了伤药,连忙上前准备给他处理一下,却被攥住了手,她疑惑的抬起头看他。“有些伤,越治越好不了。”彦恺只开口说了一句话,也不知道是想表达什么意思,就将她的手放了回去,再看时,眼神里已多了一层莫名其妙的抗拒。宋吵吵拿着伤药,手足无措的站在原地。不明白他这是怎么了,只怯怯道:“你是不是生气了我,我不是故意想把你藏起来的,我只是怕别人误会。”“你要跟他走了吗”他平静问。宋吵吵支支吾吾半天说不出话来,宁恪还在外面等着,她不能耽误太久。只好继续闷声解释道:“我实在没地方可去,总不能在这里呆一辈子吧,你也总是要走的”彦恺不说话,她就继续絮絮叨叨的说着:“至于你的伤,太尉府的人不是说会派人来照顾你吗其实虽然你不告诉我,但是我觉得你身份肯定不低少一我个无关紧要的人,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吧”明明是被迫留在这里的,偏偏还一副万分愧疚的样子,像是做了什么错事一般垂着头,真是让彦恺不知道说什么好了。他就那样看着她,看她清澈双眸里一片真诚,突然觉得人果然还是单纯一点才好。什么都不知道,未尝不是一件好事。见他还是没有什么太大的反应,宋吵吵充满歉意的看了看他的伤口,咬了咬下唇,艰难地道:“要是你不介意我就把一切都告诉相爷,让他找人给你治病吧。他人很好很好的,绝对不会为难你的。”彦恺一时竟有些失笑,原来有些事情就是这样阴差阳错,只望了望她忐忑的眼睛,出口道:“他可不是个好人。”宋吵吵一愣,“你认识他”彦恺道:“如果我告诉你,我这剑伤有他一份功劳,你还愿意跟他走吗”宋吵吵一下子后退了两步,白着一张脸同他隔开了一段距离,不敢置信的道:“怎么可能呀天底下声音相像的人多了去了,你肯定是弄错了或者,或者你肯定是做了什么坏事惹恼他了”“在他手里死过的人,只多不少。”彦恺都懒得同她解释。宋吵吵听了这话,顿时气不打一处来,恼道:“你这样平白的抹黑他,你才不是好人呢”又补充了一句:“他不是个好人我也喜欢他”那句脱口而出的话,不知道是在说服他还是在说服自己。刚一落音她就慌了神,只觉得自己好像太过偏激了,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彦恺见她这样着急他的名声,心中说不出是发酸还是恼火,“你这些话,留着给他说去吧。”“你走吧。”宋吵吵一下子红了眼睛,她也不想这样的,可就是控制不住自己。却索性赌气道:“我就是要走你这个人又黑心又自私老是欺负人,对我一点都不好我我回去跟相爷过好日子了,才不稀罕你呢”她一张脸脸气的通红,扭头就走,走至门口又转回来道:“还有把解药给我”彦恺看着她前前后后的一系列动作,不知是想笑还是想哭。“没有解药。”他说。宋吵吵张大了眼睛,一时忘记了说话。“我没有给你下毒。”彦恺半真半假的告诉她这个事实。听了这话,宋吵吵脑子发懵,整个人都气的说不出话来了。合着一开始自己就被骗了他拿她的性命做要挟,却根本就是骗人的她提心吊胆的照顾他这么多天,却被告知这样一个真相,心里顿时难受极了。彦恺也没有打算安慰她的意思,只静静坐在那里,不言不语。“好,既然你都这么说了,那我就更没有留下来的必要了,我照顾你这么些天,也是仁至义尽了对不对。”宋吵吵又朝后退了一步,咬着下唇犹豫了一会儿,“我能问问你的名字吗”“你的真名。”她又补充了一句。他就那样默默地看着她,没有丝毫犹豫的吐出两个字:“彦恺。”彦是国姓,这个她知道。尽管做好了心理准备,宋吵吵还是不自觉的颤了颤,佯装镇定道:“你都不想问问我的名字吗”“没有必要了。”彦恺不像往日一般同她嬉笑,只言简意赅的答道。他偏过头,将受伤的脚慢慢地挪到了床上,没再看她,心中却是一凉。因为你在我心中永远都是小包子姑娘,没有别的名字。“刘太医和太尉府里的人都会在今天过来,我把门锁好,你自己想办法去开门。要是饿了,床头上还有一些核桃酥。要是伤口疼了,就自己换药,你的手不是还好着么。还有,前些日子换下来的衣服我都给你洗好了,不过这些粗布麻衣,你以后大概也不会穿了吧等你伤好了,就把坏人赶出去,再娶个贤惠的妻子,和她好好过日子”宋吵吵絮絮叨叨的说着,也不知道他听没听进去。可自己心里却难受极了,再不敢看他的脸,转身就走了出去,连最后一眼都不敢看。听见脚步声渐渐变小,彦恺这才偏过头看了过去,却只看见最后一抹衣角消失在门后,没有说一句再见,也没有暖如春日的回眸。这个世上,还有谁愿意无条件为你停留。从此,大概再也不会有了。宋吵吵几乎是踉跄着走出去的,回头望着房间门发了一会儿呆。脑子里忽然浮现出两人坐在一起吃饭的场景,他总是喜欢嘲讽自己,可都是为了自己好,没有一点恶意,有时候听着心里还是甜的。这些天她给他洗衣做饭,哪怕再苦再累也都没觉得有什么不对,这些都是她以前不敢想象的。她在府中虽说地位不高,也不常做这些事,更别说替一个陌生人做这些事了。现在想想,也还是觉得有些不可思议,就像就像自己是他的妻子一样,觉得为他洗衣做饭是理所当然了又想起他那夜给她暖肚子一整夜都维持着同一个姿势,与她隔的那样远,第二天起来手臂都麻了。他言语间那样一个高高在上的人,却愿意为她做着这种吃力不讨好的小事。不过短短几天的功夫,却似乎已经认识了许多年。她甚至怀疑刚刚自己说的话是不是真的有点过了,他会突然变得那样冷淡,那样疏离,一定是有原因的想着想着,她渐渐有些看不清自己的心了。宋吵吵神情恍惚地跨出大门,相府沉敛精致的轿子就停在右侧,似乎在欢迎女主人回归。宁恪直立长风,沉默地看着她走出来。半晌,手指轻轻触到她的脸上。“吵吵。”“你怎么哭了。”、第24章 我胡汉三又杀回来了宋吵吵慌慌张张地朝后退了几步,伸手擦了擦眼睛,解释道:“我没哭呀我只是肚子疼的太难受了”她的肚子本来就很疼,谎言说的太过逼真,宁恪在她脸上看不出真假,也不再多问。只伸出手,将她拦腰抱进了轿子中,动作轻柔的像怕惊醒了她的梦一般。口里道:“这几天受苦了,回去睡一觉就好了。”帘子被拉了下来,遮住了外头的日光,却也还是有不少光透过暗红色的帘子照了进来,轿子里面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