卒,可费了不少钱吧早知如此,怎么就不好好跟着我过日子”家人打点买通宋吵吵在心底呸了一声,出口只道:“关你什么事。”“你好歹也是跟我洞过房的人,怎么一点情面也不给”眼前的小姑娘穿着精致,略施薄粉,倒是个不可多得的美人,朱员外开始有些后悔那天为何没先睡了她,直接送去坐牢了,真是太可惜了。“谁跟你洞过房了呸不要脸”宋吵吵涨红了脸朝后退,却怎么也退不出他们围起来的圈子。“可别先急着否认,出去打听打听,你宋家二小姐那天晚上做的事情,谁不知道”朱员外顶着一张老脸半哄半骗,故意败她的名声,“你要是在床上卖力点,保证再不动刀子,我还是可以收你做三房的。”“你”面对这么露骨的羞辱,宋吵吵一下子急哭了,惨白着一张脸,“你不要乱说话我才不是这种人大骗子我根本就不认识你”周围的小厮边看热闹边起哄道:“三姨太,跟我们回去吧老爷可不怪你。”边说着便伸手来拉她。小桃也吓得不行,站在她的身后也不知道该怎么办,只一个劲的跺脚。宋吵吵又惊又怕,哭肿了眼睛朝后缩,一边战战兢兢的躲着他们伸过来的手,蹲在地上像个受惊的小兔子,她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宁恪,你快来救救我啊“哟,这是在干什么呢。”有女声传来,带着些娇嗔的意味。众人连连朝后看去,却见一顶小巧而又华贵的女轿停在了一边,只听得见声音却看不见人。不过那出门的排场一看就不是普通人家能有的,红缎作帏,四色垂缨,典雅又奢华。、棒打那个鸳鸯哟宋吵吵怯怯的抬着眼睛看过去,却正好看见云嘉提着下裙走下了轿子,由众人扶着,慢慢朝她踱了过来。尚有泪痕挂在眼角,宋吵吵不敢说话,也不知道怎么开口。这个人她记得,就是那天在太后寿宴故意为难自己的云小姐,她不是因为没能嫁给丞相而对自己有怨恨的吗怎么会好心给自己解围“呀”云嘉装作很惊讶的样子,连连伸手将她扶了起来,“宁夫人你这是怎么了呀快起来”宋吵吵没有回答,不知道她到底有什么用意,但说到底也是在帮自己,感激的看了她一眼,就先拉着小桃退到了她的身后。云嘉表情不善的转过头,只一个眼刀飞了过去,朱员外顿时吓得朝后一退,可细想想又不愿意输了气势,只小声喝道:“我只不过教训自家出逃的媳妇,贵人也要多管闲事不成”“你是什么东西也有资格跟我说话光天化日之下调戏良家妇女也就罢了,还敢跟我叫板虽说我父亲是兵部尚书,过问刑部一件小案子倒是绰绰有余”云嘉是尚书千金,从小娇生惯养、飞扬跋扈,被惯过头了,可本性倒不坏,却哪里能容忍别人欺到她的头上来。朱员外充其量也就是个乡绅,绝不敢和这种真正的达官贵人起什么冲突,听了尚书两字,顿时吓得不行,连忙拉着下人就要逃,却被云嘉的随从齐齐拦住。身前女子高声道:“押他去见张大人,就说是我特地吩咐的,我倒要好好审问审问,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别”宋吵吵下意识拦住她,却怯怯的又缩回了手。云嘉带着些莫名的意味,淡淡看了她一眼:“为什么。”宋吵吵说不上话来,抬起眼角忐忑不安的向朱员外望去,要是真的审问出来,那可就麻烦了云嘉不再理会她,看向朱员外不依不饶道:“你也不看看自己刚刚欺负的是谁,有些话我可听到了丞相的绿帽子不是你这种龌龊之人可以戴的有些事情不审问就永远也弄不清楚给我押走”朱员外万万没想到自己有一天也会这么狼狈的送去见官,满脸不置信的看着宋吵吵,全身奋力的挣扎道:“你们在说什么什么丞相这是我退了婚的小妾放开我啊”却没有人理会,只被云府的随从押着朝官府走,连他的一干下人都胆怯的站在一边观望,不敢有一点动作。笑话,尚书可是从一品,员外才几品以卵击石谁也不会去做。宋吵吵眼睁睁的看着他被人押走,思绪混乱不已,通红着双眼,心下哭道,完了,完了,这下全完了小桃站在一旁紧张的拍着她的背,试图安慰她,却一点效果也没用。待到一干人走远了,看热闹的也渐渐散去,秋风轻轻的吹拂着,只留下他们几个还站在原地。云嘉这才慢慢地回过头来,有些嗤笑看了看宋吵吵,道:“我好像,有了你的把柄呢”宋吵吵一下子僵在了原地,心好似被揪了一样。看着她的眼睛愣了许久,久到泪痕已经被风干,却反而不是特别慌了。“有我把柄的人还少吗”她垂下头,带着近乎释然的语气,“那本就是我闯的祸,也不能怪你们拿去做文章。爱怎样怎样吧,抓我见皇帝也好,取我性命也罢,都随你们了。”装了这么久了,顶着别人的身份提心吊胆的过日子,一天到晚怕这个怕那个的的生活太累了,她也不想过了。她本就是宋吵吵,又傻又呆又没背景,何必顶着梁照棠的面具躲躲藏藏云嘉有些疑惑她的变化,试探道:“怎么,你就不怕”“我怕。”她眼睛微红,却答的果断,缓缓向云嘉鞠了一躬,“多谢姑娘刚刚大义解围,我还有事,先走了。”宋吵吵不再多言,转身就朝江海楼的方向走去。可能对方前后的变化实在有些大,云嘉怔怔地看着她的背影,有些茫然,却又说不出哪里不对劲,不愿细想,只得作罢,上了轿子往华安寺去了。宋吵吵按原路返回了江海楼,敲开之前那间雅阁的门,毫无意外的看见国公夫人正坐在对面,一脸疑惑的看过来。卢湘之前似乎是刻意避免她们的碰面,约了不同的时间,这时撞见了,确有些莫名的尴尬。“民女见过梁夫人。”宋吵吵咬着下唇向她行礼。梁夫人听见这个称呼,一时间有些讶异,却并没有多问,只说:“可真巧,在这也能碰上,你也坐吧。”宋吵吵闻言,并没有入座。她本是来挑明心迹的,这时候却哽了喉咙,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梁夫人叹了一口气道:“你也是个可怜孩子,实不相瞒,我今天同湘儿也正是说这事来着。棠儿回家了,脾性我还摸不准,不过她终究也是同意了我的决定,虽说不是心上人,但毕竟是个好归宿。”卢湘在一旁听着,有些不忍看宋吵吵似的,仍旧是端庄识礼的坐姿,却将头别了过去。虽说那天宋吵吵在太后寿宴上亮了相,众人都认识了她这张脸。不过以梁照棠的性子和手腕,将这件事的责任全都推给宋吵吵,也就没什么可怕的了。“你一时间接受不了,也是可以理解的。我之前说的话也还算数,你要是愿意,国公府还是可以收你做二女儿,该给的都会给你,但该还的还是得还回来这你是知道的。”梁夫人有些絮絮叨叨的说着,“至于姑爷那里,就更好说话了。他是个通情达理的人,也不见得对你有多上心,换个人而已,又不换身后的背景”宋吵吵本已经在心中做好了决定,此时听见这话,心中却还是忍不住有些难受,有些无力的辩解道:“丞相大人是喜欢我的”梁夫人轻轻一叹:“这才几天的功夫你觉得,他真的有那么喜欢你吗”“他对你好,那是因为你是他名义上的妻子,顾忌着你背后的家族才不得不对你好。换了谁嫁过去那待遇都是一样的。我的棠儿相貌才学哪一样不比你强又是真正的梁家大小姐,是个人都会选她不会选你的,何况还是眼光一等一的相爷。”梁夫人似乎意识到自己的话说的有些重,立马住了口,不再继续说下去了。宋吵吵全身都有些发颤,越想越觉得自己配不上宁恪,差一点就要哭出来,却顾忌着面前两个人,堪堪忍了回去。都已经劝到这个份上了,再占着位子不放岂不是不要脸了。何况今天云嘉已经将朱员外给拿了,从他嘴里能冒出什么好话来肯定会把自己的底子添油加醋的全捅出去。与其闹得天下皆知,闹得自己名声扫地、性命不保,不如就此退出,这本就是达官贵人的世界,何必硬着头皮搅进来。梁夫人看了看她的表情,有些于心不忍,却还是将一叠银票推了过来。“我是真心拿你当二女儿看待的,毕竟如果没有你,国公府那天的脸面就要丢尽了。只要你愿意,我们保准给你安排一门好亲事,这些是我的一点心意”宋吵吵怔怔看着桌子上的钱,接过去就是同意的意思了吧。从此离开相府,让梁照棠和本该是她的夫君过恩爱的日子。而自己这个冒牌货,去了哪里,也没有人会在意的吧宋吵吵慢慢的伸出手,犹犹豫豫地接过了那一叠银票,她不是傻子,她需要钱,没有钱她活不下去。宋吵吵的声音坦然却哽咽:“钱我拿了,亲事就不劳你们费心了我回相府取些东西,明天就走。”梁夫人叹道:“你是个通情达理的好孩子,要是没地方去,先来我府上住着吧”“不用了。”宋吵吵语气平静的回答,垂在袖中的手却颤个不停,她的妥协在别人的眼中,却是天经地义。半炷香的时间过去了,她第一次这么犹豫不决地站在相府门口,身边的小桃急的不行:“小姐,她们到底跟你说了什么,脸色这般不好这会儿到了家门也不进去了”“她们什么都没说啊,就是那茶叶泡的太苦,太难喝了所以我才这么不高兴。”“哦”小桃恍然大悟,“那赶紧进去呀,小桃给你泡香香甜甜的茶叶”宋吵吵一时怔然,却问道:“什么茶是香香甜甜的”“珠兰花茶呀三夫人以前经常泡给你喝的”小桃凑近了道,“其实随便在茶里加点白糖都是香香甜甜的”宋吵吵被她逗笑了,也不站在门口了,抬脚便走了进去,边道:“你若是不喜欢这里,就回宋府吧”“我才不要回去呢,宋府才给我那么一点工钱”小桃伸出大拇指和食指搓了搓,示意真的很少,又道,“相爷多大方,伺候夫人一个月抵以前一整年呢”小桃看了看宋吵吵的表情,连忙补充道:“当然主要是为了能和小姐在一起啊每天都有那么多好吃的馋死我了”说着说着就又跑了题,宋吵吵也没有怎么在意,只抬脚朝书房去了。每天这个时候,宁恪都会在书房处理他的公事。宋吵吵站在门口,这回只犹豫了一小会儿,就伸手敲了敲门:“相爷,你在吗”里头安静了一会儿,宁恪起身给她开了门。四目相对,他问道:“怎么了,有什么急事吗”啊,急事没有。宋吵吵有些无措的垂下头,可是,这有可能是他们最后一次见面了这样一想,她又抬起头,眨巴着大眼睛:“我想找你说会儿话,可以吗”宁恪虽然事情很多,却也没驳了她的意思,关了书房门便让她进来了。“你很忙吗”她小心翼翼的问道。宁恪给她拉了一张矮些的椅子,自己坐了回去,漫不经心答:“是有些忙。陛下出事了,作为百官之首,难免要多处理些政务。”“陛下出事了”宋吵吵吃惊的看着他,你就这么淡定“忠心耿耿的随侍太监突然化身刺客,谁也防不住。”宁恪淡淡道,“陛下重伤在床,宇文皇后代掌朝政。虽然御医说并无大碍,但作为臣子,我还是十分悲痛的。”话是这么说,却也没看出来他有多悲痛该吃饭吃饭,该喝水喝水。“哦。”她也没再多问,毕竟这些事情她也不懂,只隐约嗅到了一丝奇怪的味道,有一种他动机不纯的感觉“对了,你父亲现在是正六品承议郎,品级虽高,却是个闲散官职,他现在年纪也大了,不适合担任要职。”宁恪轻轻叩着桌子,“什么时候让你大哥过来一趟,如果他能为我所用,倒有些事可以同他谈谈。”“”宋吵吵一下子懵了,这是个什么情况啊。宁恪这么一提,她就越是不敢开口了,只将头缩在脖子里,一声不吭。“你怎么了”宁恪语气有些微妙的宠溺,“如果是嫌六品不够高,以后还有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