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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57(1 / 1)

号自爆时的震波波及,一同毁灭在宇宙了。”靳宾微微侧了侧脸:“他在上面吗”“救生舰上只有舰员,没有飞行员。雷达显示有不明飞行物坠毁在十一区,我可以马上派人去调查。”停顿一会儿,顾林补充说,“但是我想,狼川少尉已经阵亡了。”“去查。”简单抛出两个字,靳宾重又把视线投向成片的墓碑,不再说话。“长官,有些事情我不理解。”没有等来对方的反应,始终皱着眉的空军大校自顾自说下去,“我问了那些舰员,他们说这个以奥德赛号诱捕梅隆星人的计划是您和狼川少尉商定的,是您下令关闭了美杜莎之盾,也是您承诺会在梅隆星人落入圈套后开启防御系统,可为什么美杜莎之盾最后没有启动”“也许是电子系统出现了故障,军部马上就会介入调查。”靳宾面色不兴,眼珠不屑地朝对方瞥了瞥,“你派人去看住那些生还的舰员,为了避免节外生枝,你务必要确保他们不会再向别人说出这些。”总指挥官这种强硬又冷漠的态度完全坐实了他的猜疑,顾林不依不饶地继续追问道:“您不觉得事情有些凑巧四年前曾发生过同样的事情,也是安德烈召开了临时议会要对兵役制度进行改革,也是您面临着即将下台的不利局面,结果呢,死神系列的无人机就出了问题”靳宾转过脸,冷冷打断顾林:“你想说什么”“我想知道,您没有派v1同去执行这次的任务,是不是打从开始您就打算牺牲这些年轻人”没有被对方的冰冷目光慑住,顾林挺起胸膛跨前一步,以强硬的语气顶了回去,“我想知道,是不是为了这肮脏愚蠢的政治斗争,您亲手策划了死神961的反戈一击,以及奥德赛号的全军覆没”“你的话太多了”冷声打断对方,继而又露出了一抹全不在意的笑。总指挥官既不忙于承认,也不屑于辩解,只是模棱两可地说着,“捍卫真理总是需要流血和牺牲的,自古以来多少哲人与科学家都是这样,现在不过是死几个毛头小伙儿,他们甚至不是苏格拉底与布鲁诺”扬着微笑的一张脸忽然僵了住,他看见了在顾林身后的一双眼睛。两道直眉压得很低,黑色的眼球隐隐泛红,眼白处也布满血丝。脚步声渐响,这双眼睛带出一张肤色偏深、五官硬挺的面孔,是他最忠心不二的卫队长。“你竟来迟了武烈大校的葬礼。”靳宾不以为意地继续笑起,目光朝着一块墓碑指了指,“向她道别吧。”墓碑上嵌着一张女人的照片,笑靥如花,眉目俊美。好像还活着一样。他喝了点酒,此刻醉意不浅,但方才两个人的对话他听得一清二楚。“童青投身军队时才十七岁,他从不惧怕军队里残酷的试炼,一直以为国家效命为荣”童原一步步走向靳宾,眸中烧着两团火,“还有武烈,她是一个这么美丽的女人,却把她所有的时间都留给了她的战舰”对于卫队长的指控,总指挥官甚至懒于搭理,他慢悠悠地整理着自己的皮手套,红唇依然浮着诡艳的笑容,“霍兰奚的审判就在一周后,全帝国都关注着这场审判,我很怕有人会借机生事,我希望国防卫队能保证万无一失”话音未落,一记沉重的拳头已经砸在了他的脸上。动作太快,挨打的和旁观的都措手不及。在童原挥出第二拳之前,顾林牢牢捏住了他的手腕:“童原你发什么疯”尽管被一拳砸倒在地,总指挥官的表情仍旧显得无比傲慢,他抬手擦了擦嘴角的血,忽然突兀地大笑起来。酒劲、怒火在这笑声的激发下一齐涌了上来,童原还要上前挥拳教训靳宾,却被顾林狠狠挡在了身后。“冷静点”空军少校冲理智全无的卫队长大吼:“你想被开除军籍吗”“不需要开除。”扯掉了自己的袖标,也扯掉了胸前的蜂徽,他将无数年轻人梦寐以求的这两样东西砸向地上的男人。没有敬礼就走了。顾林本来想向靳宾敬礼,但他半晌没能举起沉重的右臂,最终还是在犹豫不决中放了下。随后他跟上卫队长的脚步,也走了。靳宾坐在地上,脸部微微肿起,火辣辣的痛感有所缓解,但他仍不想起身。四下看了看,诺大的墓园只有他一个人。对于一个从小就要与羸弱身体抗争的男人来说,这不是他第一次以如此残忍的手段去赢得胜利。当他的父亲打算将他永久驱逐出罗帝斯特的时候,他毫不犹豫地毒害了他;当野心勃勃的安德烈向刚刚继位的君主发起挑战的时候,他果断地拉拢了空军总司令高丛夫,一手策划了那场无人机对人类飞行员的屠杀。这次也一样。天空蓝得不够精神,云朵也寥寥无几。仿佛是这座悲伤的墓园禁锢了一切声响,四周万籁俱静。从来只有他一个人。天气开始冷了,尤其是无所庇护的十一区。风像戈矛一样收割着前进者的勇气,但向往自由的人永远不会被它束缚。酋长正打算和几个戈多党人商量大事,紧闭的铁门被“哐”地撞开了。十英寸厚的铁板完全变了形,一个身材巨型的男人弓腰挤进了门内。脚步难得地放得很轻,“野兽”的双手小心翼翼地向上举着,臂弯间正托着一个似人非人的东西该是一个人,但已然只剩下一副烧焦的骨骸。皮肤完全烧尽了,肌肉组织与骨骼都呈现出可怕的炭黑色,仿佛一碰就会片片剥落,化成灰烬。但这具骸骨的生命迹象依然存在,他还没有死。这只庞然大物将托于臂弯间的家伙平放在了床上,然后就蹲坐在了他的身旁,寸步不离地守着他。“这是什么”一股烤焦的肉味扑进鼻端,酋长不客气地大嚷,“你为什么要把那么臭的东西扛回来扛出去快扛出去”“野兽”不情愿地背过了身体,任凭酋长气急败坏地在他身后推搡,他也根本无动于衷。直到实在被推搡得难受了,他便突然掉过那张丑陋的脸,一脸凶悍地吼上一声。没人敢惹这怪物发火,酋长悻悻地退回了原位。“一会儿再收拾你,我们现在在商量重要的事”无论怎么哄诱,这些基因变异的家伙还是难以被完全掌控。酋长不甘心向对方示弱,只得装模作样地说,“原来的卫队长无缘无故被免了职,新被任命的卫队长却是个十足的酒囊饭袋。我和老兵打听过,虽然马上就将进行公开审判,可罗帝斯特的戒严竟还不如平日里严格。如果我们趁着霍兰奚被审判的”听到这个名字的时候,床上那具烧焦的骸骨突然睁开了眼睛。“我的天”一个戈多党人吓得大喊大叫,“你看这烧焦了的玩意儿竟还没死”那双眼睛不屈地睁着,睁得很大。焦黑一团的躯体上出现了第二个颜色,金绿色。酋长来到床边,俯,仔仔细细地打量起这个垂死的人。尽管已经变得面目全非,他仍能清楚地认出这双眼睛,极少有人能长有这样一双眼睛。狼川。74、74、应在日暮时燃烧2“这是哪里,我们要回家,”“我们是军人,不是犯人,你不能把我们囚禁在这里,”“让我们回家,”狭窄阴暗的囚室里挤着六十八名士兵,连脸都看不清楚。这些从“奥德赛号”上生还归来的舰员还没来得及与家人团聚,就被从波利厄医院强行带到了芬布尔监狱。一束强烈的白光突然照亮了囚室,紧接着,一队身穿黑色制服的青年出现在囚室里。他们都端着枪。囚室一下子安静了,新上任的国防卫队队长罗曼站在这群惶惑万分的生还者面前,用鹰一般的眼睛打量着他们。一样是黑色制服和长筒皮靴,一样是牛皮腰带和毒蜂胸徽,童原穿这身军服时显得很帅,可这家伙却让人感到害怕。他看来不足四十岁,长着过于窄长凶相的脸孔,抚弄自己髭须的姿态自负又傲慢。总指挥官还未掌权时,罗曼便担任着情报处处长的工作,隶属于国防卫队,也司职暗杀。他一直不满意靳宾对童原的重用与过分信任,认为那毛头小子不过是仗着兄长是战斗英雄就平步青云了。突如其来的任命让他喜出望外,也更急于立功表现。罗曼知道这些日子总有些别有用心的人在打探“奥德赛号”覆没的真相,于是旁敲侧击着向总指挥官请示,而看上去心烦意乱的总指挥官只交代了他一句话:唯死者永守秘密。罗曼从胸前的制服口袋里套出一张照片,指着一张照片上的女人对一个舰员说:“这是你的母亲吗”舰员不解其意,疑惑地回答:“是的,长官。”“她知道你回来了吗”“还不知道,长官。我们返回地球后就被送进了波利厄医院,说是接受隔离检查,可医生们从头到尾都对我们不闻不问,期间只有少数几位空军长官前来探视过”顿了顿,舰员小心地望对方身后那群持枪荷弹的蜂党士兵们看去一眼,问:“长官,我们什么时候能回家”罗曼勾了勾似刀刃般的嘴角,不答反问道:“你在奥德赛号上担任什么职务”“我是一名工程兵,主要负责机甲的检验与维修。”“为什么你选择逃生而不留在战舰上在那样的情况下,一个真正的军人应该留在战舰上和敌人同归于尽,不是吗”“我”他微微一愣,随即低下了头,小声说,“我想活下去”“看来你不仅打了败仗,还是个懦夫。”面对“懦夫”的指责,这个侥幸逃生的舰员愧疚地将头颅埋得更低,而他周遭那些生还者也都同样面露自疚之色。一双阴冷的眼睛盯得人骤生冷汗,嘴角的笑意反倒愈加明显,卫队长继续用侮辱性的语言鞭挞起眼前的年轻人:“那些随奥德赛号毁灭于宇宙的家伙虽然都是不值得同情的弱者,但至少比你有勇气多了”“不,你不能这样侮辱我的战友”被这种嘲讽的语气瞬间激怒了,舰员立即大声反驳道,“我们不是弱者没能赢下这场仗是因为空军指挥部背弃了我们,关键时刻他们没有打开美杜莎之盾,奥德赛号才会全军覆没”不再说话,卫队长挺着脊梁踱出两步,突然回头对部下们下令:“杀了他们。”“什么”一个蜂党士兵不敢相信自己听见的,忙又确认一遍,“您刚才说”“杀了他们,所有人。”罗曼微微一笑,“这些家伙的嘴不牢靠,既然那么容易被套出话,当然也有可能被反对党们抓住把柄。”“这太不公平了他们已经战斗到了最后一刻,他们是当之无愧的英雄”青年不肯向残暴的长官屈服退让,大声说,“如果童原队长在这里,他一定不会指使这样残忍无道的谋杀”罗曼从腰间拔出激光枪,抬手就给了对方一枪。正中额心,青年倒下了。望着血泊中的同伴,再没人敢发出一声质疑。“我不明白童原是怎么把你们变成了一群只会嗡嗡扰扰的小蜜蜂,但从现在起,你们的长官是我。”罗曼将枪收回腰间,缓缓扫视着这些还未从震愕中缓过神来的青年,“你们存在的意义就是为总指挥官不惜一切,你们是杀人蜂,你们手中的枪就是你们的螫针别婆婆妈妈,动手”恐惧与鲜血激发了人性之中蛰伏的兽性,卫队士兵们拔枪向舰员们扫射,开始了疯狂的屠杀。手无寸铁的舰员甚至无法反抗,直到确认每一个人都身中数枪他们才停止射击,没有一个人还站在地上。“做得好你们马上就会获得晋升。”罗曼满意地点了点头,带着自己的部下们走了,只留下两个士兵处理尸体。芬布尔监狱里本来就有为囚犯们准备的焚化炉,毁灭尸体也很容易。一个正在搬运尸体的士兵忽然停下了手中的活儿,他刚才也开了枪,这会儿倒被内疚的情绪紧揪住了良心,叹气着说:“如果队长在这里,一定不会纵容发生这样的事”“笨蛋,想活下去就别再说这样的话”两个士兵径自摇头叹气一番,便又继续干起了处理尸体的活儿,可似土丘般高隆的尸堆里突然爬起了一个人,密布在他身上的枪眼竟没有流血。他们来得及反应前,就被对方撂倒了。干脆利落地结果了那两个蜂党青年,奥利维尔迅速逃离了芬布尔监狱。军服被激光枪扫出好几处洞眼,部分导线外露了出来,高度绝缘的覆盖层也被烧灼掉了。所幸刚才的乱枪扫射只对一些无关紧要的机械部件造成了损坏,不受太大影响的奥利维尔依然可以自由行动。因为拥有强大的计算机芯片,即使身处黑暗也不会迷路。他很快找到了回家的路,并驾驶着士兵们留下的飞行器回到了那个地方驾驶救生舰回到地球后他就悄然隐伏起来,但只要得到机会,他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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