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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27(1 / 1)

我已宣布你独属于我我们也该更亲密才是”总指挥官向来荤素不忌,但凡是个美人,无论性别他都愿意让对方臣服于自己胯下。而这个家伙也难得表现得乖巧驯服,整个人仍处于微微震愕的状态,上唇下唇根本没阖紧,像是早等着对方来叩响门扉。四唇相贴的滋味甘美无比,靳宾浅浅吻了狼川一会儿,发现对方并无抵触的意思,索性把自己的舌头伸进去,凶横而霸道地掠过两排齐整齿列,又狂热地吮吸搅动起他的舌,攫夺他口中的甘液。将两片薄唇含于齿间啃咬不止,他一面想着要让身下的男人铭记这轻微痛感,一面又将手摩挲往下,一直探至了对方的两腿之间大约半个时辰后,卫队长出现在总指挥官的家中。童原本想第一时间向靳宾汇报霍兰奚的状况与纽登堡的军情,却没料想自己能撞上这么千载难逢的一幕靳宾被牢牢捆缚在了床上,除了内裤便一丝不挂,整个人呈现一个极不雅观的大字型,嘴里还塞着丝绒手帕。忠心耿耿的卫队长实在不擅作假,尽管一再提醒自己不能笑得太过夸张,却怎么也压不住不断上勾的嘴角。使劲憋住笑,童原替靳宾把身上的皮绳解开,取出了他嘴里的手帕,还将自己的军装迅速解下,披在了他的肩头。总指挥官狠狠喘了两大口气,然后就全顾不得形象,气急败坏地嚷了起来:“那个该死的混蛋去把他抓回来,他跑了”可那家伙并没有趁此机会逃跑,戴着的那只耳钉其实是一个新型的热像仪定位装置,显示他现在正身处帝国大厦。帝国大厦是这个世界最高的建筑,通体透亮的防弹玻璃,直直耸入云霄。童原不敢让民用飞行器爬升到这个高度,只得让靳宾搭乘电梯直达层顶定位装置返回的信号明确无误地告知了他们,狼川就在那里。衬衣被猎猎的风鼓得像一张帆,狼川站在楼顶的最边沿处,半只脚掌已经凌于空中。他张着双臂,仰着脑袋对着天空,好像稍不留神就会飞起来。靳宾在他身后看了他一会儿,然后慢慢踱步上前。“整个帝国为我所有,跟随我,你也可以是这里的主人。”两个男人并肩站在楼顶边缘,身体挨得很近,不同的是,其中一个仰望着星空,另一个却将视线落于自己的脚下。站在罗帝斯特最高处,仿佛毗邻于天国,漫天的星子唾手可摘。视野辐射四域,一直可以望见极远的地方,靳宾不由满意地勾起了嘴角:这个世界为其独尊,所有的生命都仰赖他的鼻息,匍匐于他脚下。这感觉挺妙,对他而言,比赖以为生的空气更不可或缺。“看看你的脚下,看看我能给你什么。”总指挥官头一回没有表现出驯弄一只狗或者一条狼的轻浮姿态,也没轻佻地称呼狼川为“美人儿”,他侧过脸看他,一字一字地认真邀请,“我能给你的霍兰奚远远及不上,只要你向我示诚,我可以给你这个世界。”几绺金棕色的发被风拂开,随着黑色披风一同飘摆。脱口而出的每个字都发自肺腑,世界之巅,这个漂亮极了的男人令人不忍也无从抗拒。“俯瞰众生只会让你感到孤独,为什么不抬头看看你的头顶”“孤独”二字发矢中的,令靳宾大感意外的是,这个年轻人居然再次毫不犹豫地拒绝了自己。狼川仍旧无限痴迷地望着星空,唇角的笑意美如梦幻,“霍兰奚已经给了我整个宇宙。”36、36、为了不曾忘却的1这世上或许再也没有比梦境更不受拘束的东西了,超越了时空,凌驾于生死,甚至不管不顾造梦者愿意与否,它想降临时就绝不容情面。冬天的山林,瘦瘠的土地无法翻耕。天气异常的冷,虽然没有大雪封山,但呼出的气会迅速凝结发白,一泡尿没撒完,胯间挂着的玩意儿就能冻成石头。树木全都秃了,只留下姿态诡异的枝杈,挂着斑驳残雪。幢幢树影随风乱抖,不时发出啼哭似的怪响,夜色中尤显狰狞。“奔跑,快奔跑该死霍兰奚,你太慢了”男人驾驶着野地摩托,像赶牲口一般挥舞着马鞭。被他斥骂着的男孩一面极力往前奔跑,一面还忍不住回头顾看。空气中弥漫着一股令人窒息的紧张气息,劣等的烟草味道、做饭用的煤的气味混杂着刚刚被猎杀的动物的血,现在这味儿更浓了,因为男人放出了两条整整一周没有进食的罗特韦尔犬。两条黑乎乎的大狗呲出尖牙,喉中滚过一两声教人心悸的低吼,冷不防地就挣脱了主人的牵掣,朝着奔跑中的小男孩追去。“只有强者才能免于被他人所杀,统治者随时会让你尸骨无存,你的邻人比秃鹫更贪婪,甚至你的狗,也会因为饥饿想要撕碎你的皮肉”男人那带点古英语口音的嗓音又骂了起来,“不要总在被追逐的时候奔跑,你应该奔跑,一直奔跑”事情变得更糟了。男孩只穿了一件薄薄的亚麻衬衣,这样的天气如果停止奔跑,他压根活不到第二天早上。地上有些树木的断枝,脚踩在上面会发出脆响,霍兰奚边跑边想起曾有一次,他在奔跑中将一条冻懵了的蛇踩得扁平,甚至来不及感到害怕。男孩几天没有吃饱了,蕨根和嚼在嘴里就发酸的野菜根本不足以果腹。腹中空空如也,膝盖沉得像灌了铅,但为了避免成为两条悍狗的口粮,他还得拼命地向前奔跑。一直跑。一直跑。风在耳旁嘶吼,树林里回荡着狺狺犬声和越来越粗重的喘息声,可两条饿极了的罗特韦尔犬已经越追越近。男孩的体力濒临透支,使尽最后的力气往前跨出两步,然后便发出一声低喊,一头栽向了地面。笔直地栽了下去,额头磕上了尖利的石头,马上便皮破血流。再也没有起身再跑的力气了,他惊慌失措地回过头,大狗已经追到了。他看见两张猝然张开的血口,带着一嘴的黏液和利齿,冲着他柔软的咽喉就扑了过来。枪声接连响起,千钧一发之际,他的父亲开枪救下了他。两条罗特韦尔犬连中几枪,倒在血泊里,发出垂死时分的呜呜低泣。男孩有些庆幸,又有些伤心,它们一直都是他的朋友,如果今夜它们没打算咬断他的脖子,彼此间的友谊便永远不会崩解。“太慢了,还是太慢你弱小得像个娘们我真想扒开你的裤子看一看,你的鸡鸡是不是缩回了阴道里”不得不击毙自己的爱犬令男人感到十分心疼,他朝男孩身上狠狠抽去几鞭,继续言辞龌龊地骂。因为饥饿,腹腔似火灼一般教人难受,此刻又挨了打,全身都一并烧了起来。父亲的骂声他渐渐听不清了,那张威严刚毅的脸孔也逐渐变了形。年幼的霍兰奚头疼欲裂,两耳嗡鸣,“哇”地吐出一口酸涩的胃液,就晕了过去。半是昏迷半是清醒,他感到自己被一双强有力的大手扛上了肩膀,沿着他奔跑的路途又回到了原点。“醒了”男人用热水替儿子擦拭额头,动作不算轻柔,但目光到底温和了不少。昏睡在床的男孩容貌昳丽过人,酷肖他亡故了的母亲,反倒和他的父亲长得不太像。这个男人算不得英俊,眉骨冷硬地凸起,鼻子挺拔得有些突兀,显得他中庭偏长,下巴的曲线又过于犷悍,令人难以生出亲近之感。但是这对父子长有同一双深长幽邃的灰蓝色眼睛,一瞧便是血脉相系的证明。霍兰奚本想再装睡一会儿,但听见父亲的呼唤不得不睁开了眼睛。太阳穴突突直跳,烧得厉害,肚子也仍旧叽叽咕咕响个不停,叫嚣着饥饿。“饿了”男孩从床上坐起身来,一言不发地望着身前的男人。屋子里飘着一股子奇异的肉香,香得不止飘进了他的鼻端,更夸张地钻入了他的毛孔,渗入了他的肌体。霍兰奚本能似的点头又立马摇头贪吃会遭到父亲严酷的惩罚,他可不傻。“霍兰奚,你恨我吗”“不,爸爸。”他垂下头极是认真地想了想,然后抬脸正视父亲的眼睛,回答说,“我爱你,爸爸。”“一个男人不该轻易将爱挂在嘴边”男人丝毫没被儿子表述的爱意打动,反倒将脸板得更为严肃,教训他说,“男人应该沉默又坚忍,只有鸨妇才爱夸夸其谈”或许正是父亲打小的教诲令他变得寡言沉默,霍兰奚低低“嗯”了一声,便埋下了头。“好了,喝汤吧。”身为父亲的男人到底不是铁打的心肠,看见男孩两颊烧红的病容,轻轻叹息一声,“喝了汤,明天还得继续奔跑。”将汤碗递在了儿子的眼前,乳白色的汤汁里确实有肉,狗肉。霍兰奚将手伸出,刚刚摸上汤碗的边沿,又马上缩了回来。他以征求的目光望向父亲,在得到对方肯定的答复后,才迫不及待地捧过汤碗,不间断地喝上了几大口。肉质偏糙,汤汁带着呛人的腥味儿,但已经是难求的美味。“如果我没有猎枪在手,取食者和被取食者只是一线相隔,现在被撕开皮肉吞嚼入腹的人就会是你。”这个并不擅长言辞的男人大多时候刻板严肃,但这回却对儿子一口气说上许多,“你跑得越快,就越无可拘束;你能力越强,就越无所畏惧。”他们处于战争状态下的军事独裁时期,冬天漫长无尽,死亡的蛛爪罩于每一个下等人的头顶。这是一份厚重如山的爱,一个父亲用锤炼的方式给予了儿子一生的荫庇。男孩点了点头:“我明白了。”沉重的大手抚摸于儿子的脑袋,在昏黄的灯光下,男人的脸孔显出浓重疲态,面上的神情也更温和了,“好了,把汤喝完。”他起身打算离开,却突然被身后的儿子叫了住。“爸爸,”那张俊秀面孔划过了一丝忧伤的阴影,霍兰奚轻声说,“我想妈妈了。”思念在这个夜晚杳然无声,一老一少两个男人彼此静默相视。良久的沉默后,男人终于开口,“她已经不在了,她的肉体虽离开了我们,但精神却与我们同在。”顿了顿,又说,“不止你的母亲,总有一天我也会离你而去,但每当你抬头仰望星空,那万千辉灿的星辰中,总能找到一条归家的路。”男孩安心地闭起了眼睛,太倦了,很快又入了梦。“霍兰奚霍兰奚,醒一醒。”当头浇下一盆冰水,冰冷的温度刺激着头颅上的伤口,一下便让他清醒了。空军少校费力地睁了睁眼,这次是真真切切地醒了。他被人绑在了椅子上,坐在一个额头有刺青的男人身前。“该死的你不知道饮用水有多珍稀吗”酋长冲一个看上去挺蠢笨的属下大骂出声,随即又冲霍兰奚挑了挑眉,露出意味深长的一笑,“你看,我们又见面了”37、37、为了不曾忘却的2待神智更清醒些,霍兰奚这才注意到自己的军服已被脱下,穿在了刚才当头泼了自己一桶水的男人身上。军服脏兮兮的,上头既有血迹,也有焦痕。这家伙高大强壮得惊人,即使始终微微佝偻着脊梁,目测仍然高至三米。空军少校的军服在他身上简直就像紧身的马甲,不止无法扣上,袖子也已被那似树干般粗壮的手臂崩裂了。霍兰奚稍稍端详了这个男人的长相,头发几乎全秃,稀稀拉拉还挂着几簇,几何形的畸形面孔,突颌宽鼻,牙齿外龇,一张嘴就淌下了粘稠的口水。那模样比之雨果笔下的钟楼怪人更丑陋骇人。“你个蠢货用手泼他一些就够了,这一桶水全被你浪费了”酋长仍在暴跳如雷,大叫大嚷,“快脱下你这身军装,这可是帝国空军军官的制服,哪里轮得到你这蠢货糟蹋”挨了酋长的骂倒不打紧,一听见让他脱下军装,那大家伙马上往后退去一步,表现出非常舍不得的样子他低下了头,手指勾在一块儿绞弄着,活像个犯了错的孩子。“好了,你下去吧。”面貌稚气的年轻人倒像个领袖般发号施令,挥了挥手说,“我要和我们的客人说一会儿悄悄话。”待大家伙听话地退出了门,酋长冲霍兰奚眨了眨眼睛,拇指朝后一比划:“这家伙绰号叫野兽,一直觉得当兵挺帅,可他是个畸形,永远穿不上军装”空气炙热,浇在身上的水在一点点抽干,说不上来的黏湿难受之感。空军少校的额头还挂着腥红色的水珠,嘴角也有血迹,他十分艰难地动了动嘴唇:“我的人呢”“死了。”圆亮亮的眼睛无辜睁大,酋长摊了摊手,“被我们安排的那个红色小炸弹炸上了天,我赶到的时候,除了你和一个金发小伙儿,其余的全都咽了气。”“狗杂种”霍兰奚低低骂出一声。绝大多数情况下,空军少校都秉持着冷漠与克制,情绪永远波澜不惊,更不可能爆粗口可此刻他感到惋惜又愤怒:那个红裙小女孩还是蓓蕾未开,而他的部下们一个个都正当年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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