聊天过程中,花旗看到王振和鲲子两人搬着箱子进进出出,他们经过吧台时,还会用异样眼神打量自己。“近几天生意真是太差了,待着都无聊。”吧台里服务生埋怨道。花旗打了个哈欠:“我也是,澡堂子里就我自己,比你还无聊。”“要不晚上找几个人咱们打麻将吧”花旗笑道:“我可不会,到时候输裤衩都飞边儿了,我看还是算了吧。”“艹,有啥可怕,一百块钱一锅,能输多少”花旗笑着说:“一百块钱我都输不起,没那么多闲钱。”服务生撇撇嘴:“一看你人生就是空洞,一点儿都不会享受,你看咱们老板,那小子过得多滋润。”花旗幻想着逄帅四楼四仰八叉躺着,手里拿着葡萄边啃边骂模样,不禁笑道:“人家有钱,你也有钱啊”“这话说不对,有钱可以随便享受,没钱可以小享受,人比人比死人,咱别跟自己过不去啊。”“这话说有点道理。”花旗傻乐着,突然肩膀被人拍了一下,他赶忙回过头,章弛正他背后笑意盈盈道:“聊着呢”花旗翻了个白眼:“人吓人吓死人。”“你们又没聊什么见不得人,我怎么就能吓死你呢太小题大做了吧”章弛开着玩笑道。“找我有事儿啊”花旗问道。章弛微笑道:“没事儿就不能找你了”“没事儿就别打扰我们侃大山。”花旗回过头拉着服务生说:“咱继续聊。”章弛突然被这么一晾,多少有点尴尬:“你们上班期间聊与工作无关,是不是不想干了”花旗无奈转过头:“大哥啊,你看看这洗浴城里哪还有什么客人,简直跟倒闭了差不多。”章弛皱着眉头说:“这事儿是怪我了,我想不太仔细,不过明天就会好转了,到时候有你忙。”章弛说话期间,门口涌进一大群人,男男女女一个个打扮花枝招展,花旗对女人没多大兴趣,自然而然把目光投递到了那群男人身上,可谓是什么类型都有,不过身子都是个顶个好,特别是前面几个,修身小西服,皮鞋擦油光锃亮,头型都是用发蜡固定好。花旗好奇瞧着,章弛顺着他目光看了过去,笑道:“怎么样是不是都挺帅”花旗撇撇嘴:“你看他们穿,这还没暖和呢,也不怕冻蛋疼”章弛笑道:“做他们这行,就得要风度不要温度。”“啊他们是干啥”花旗激动着,隐约猜出了什么。章弛小声说:“少爷呗,我从哥们场子里借来助阵,往后等咱们这儿迪厅发展起来,说不定会多呢。”“少爷真假我只知道有女卖,还不知道男也可以”花旗感叹着世界多样化。“你不知道多着呢,怎么样,你有没有兴趣加入他们行列。”章弛抱着肩膀打量着花旗:“你虽然现是个光头,但仔细看看还挺耐看,要不你也加入吧,至少比你搓澡挣钱,一晚上情况好收入个百八不成问题。”“这么多啊一晚上就百八”花旗诧异道。“那可不,咱们这儿我定台价儿是三百,只陪酒,要出台还得另算。”花旗震惊道:“真是世界之大无奇不有啊。”“有兴趣没”章弛挑了挑眉。花旗赶忙拒绝道:“不了,这个我来不了,做这行得会忽悠人,我这傻不拉几有几个人会找我啊”“这你就不知道了吧什么样都有人喜欢,只要你豁出去。”“打住”花旗摆手道:“我豁不出去。”花旗瞧着章弛,又道:“他们是跟男还是女”“当然是女了,你以为咱们这个小城里有多少像咱两这样那还不得饿死。”章弛微微笑着。花旗点着头:“也是哈,不过我就纳闷了,真有女人会出来找少爷吗”“怎么不会,往后你就见识到了。”章弛将手臂伸过花旗脑袋,搭肩膀上,搂着花旗往角落里走了一段距离,小声说:“你真不打算加入”“不了,要是被我妈知道我得被她打死。”花旗心有余悸道。章弛遗憾道:“真可惜,我本来想了个主意,说不定能撮合你和庄肴呢。”“啊什么主意啊”花旗一听庄肴名字就来了精神。“有兴趣了”章弛挑了挑眉。花旗焦急道:“你得先说啊,不然我哪知道有没有兴趣。”章弛笑呵呵低下头,花旗耳旁嘀咕了一会儿,抬起头时说:“怎么样,我这个主意够好吧”章弛主意确实让花旗有所心动:“你说这样行吗”“行啊,我主意保管有用,一准儿让他表露心声。”花旗跃跃欲试道:“可就我这样,难道穿军大衣啊要不羽绒服工作服”“你不用着急,明儿我帮你安排。”章弛拍了拍花旗肩膀,痞笑道:“你就安心等明天到来吧。”说完,章弛转身进了走廊,按了电梯之后往地下迪厅去了。花旗站原地盘算着,想正入神时候,吧台里服务生跑了过来:“花旗,刚才章经理和你说什么呢”花旗一愣:“啊,没什么,就是交代点工作。”服务生撇撇嘴:“花旗你知道不,咱们这儿好多人都嫉妒你。”“嫉妒我嫉妒我啥啊”“你说呢老板对你好着呢,这大伙都看得出来,现章经理对你也不错,成天和你勾肩搭背,你看我们这些人,嗨不说了,我也就是随便说两句,别往心里去。”服务生转头进了吧台开始低头忙活了。花旗耸耸肩,全当没听到。第二天很就到来了,花旗都是将这二十四小时倒数着过。花旗一大早就起来了,他按照先前和章弛说好,来到庄肴车队约他去参加五行开业庆典,结果庄肴却是昨天出去送货了至今未归,花旗等了两个多小时也没见庄肴人影,想了想还是让值班师父代为转告,随后又赶回了五行。回去时候,五行已经张贴了告示,而且请了礼仪队,门口十几架礼炮车整齐摆门口,为开业做足了准备。进门时,章弛正吧台那分配工作,看到花旗进门,章弛冲他摆了摆手,花旗靠近时,章弛笑着说:“见到他人了”花旗摇头:“没呢,他昨儿出去运货了,现还没回来,不过我告诉值班师父了,我想晚上应该会过来吧。”章弛点点头:“那行,你赶紧到负一层去,那儿我都给你准备好了。”“准备啥了”花旗反问道。章弛挤眉弄眼道:“当然是衣服了,赶紧去试试,我托人给你弄,也不知道合不合身,只能穿一天,过后得还给人家,记着别弄脏了。”花旗喜笑颜开点着头,二话不说跑进电梯去了负一层。负一层是刚刚装修好迪厅,格局装修都是相当时尚,就花旗进去时候,一穿着黑色马甲服务生走了过来:“花旗是吧”迪厅服务人员都是后招聘进来,花旗几乎就没认识,不禁点着头说:“对,我就是。”“你跟我来吧。”服务生带着花旗到了一个小隔间,门一开里面坐了至少十几个男,有抽烟、有玩手机,还有吃鸭货,花旗很想乐,这太有比喻性了,身为鸭子吃鸭货。“党乐,章经理让你带衣服带了吗”服务生冲里面说了一句。话音一落,角落一个男赶忙放下手里鸭翅说:“带了带了,还带了两套呢。”党乐从角落里站起来,无论是身高还是体型都和花旗十分相似,他笑呵呵走了过来,手上还沾着辣油,他抬手将手指放进嘴里嘬了几下:“就是这孩子吧”“对,你帮忙照顾着,我去忙了。”服务生说完退出了隔间。名叫党乐人看上去挺年轻,实际上都已经三十了,他笑着说:“衣服桌子上呢,你自己去换吧,我手上都是油。”花旗点点头走了过去,衣服上放着两套小西服,唯有不同是,一套多了一个马甲,另一套裤子有点短。党乐说:“你先试试那套短。”花旗嗯了一声拿起衣服说:“哪换啊”“就跟这儿换啊,都是男你怕啥”花旗同时被十几个人盯着看有点别扭,后硬着头皮脱了工作服,换上党乐西装后,问道:“咋样”党乐上下瞧着,又对身旁人说:“高军,你觉着咋样”高军笑了笑:“就那么回事。”高军态度十分恶劣,党乐撇了撇嘴:“往后都是同事,你态度好点。”高军笑道:“你认为一个和尚可能是咱们同事吗”“切,傻逼。”党了骂了一句,接着对花旗说:“换另一套我瞧瞧。”花旗又赶忙换了另一套,党乐仔细打量着:“还是刚才那套好,你就穿刚才那套吧。”花旗就跟木偶似被摆弄来摆弄去,终敲定了那套短西服,裤子时九分,露出一大截脚脖子,花旗赤脚站着,曲了曲脚趾说:“我穿啥啊”党乐指了指桌子下面:“那双棕色。”花旗赶忙弯腰把鞋拿了出来,穿上后党乐笑道:“你要不是光头就好看多了。”花旗难为情摸着自己光头,笑道:“没事儿,凑活着就行。”党乐点点头:“章经理说你换好之后就不用上去了,跟这儿等着就行。”花旗哦了一声,坐了党乐身边儿。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终于熬到了晚上,花旗饿前胸贴后背了,正当他忍不住想出去吃饭时候,党乐伸手递过来一兜子鸭货,是久久鸭鸭货,除了鸭头、鸭翅、鸭肠外还有豆腐皮和藕片,花旗毫不客气开吃,虽然有点辣但吃过瘾。花旗吃正香,章弛却推门走了进来,见他正大朵颐,不禁笑道:“饿成这样了”“废话,你饿一天试试。”花旗叼着鸭头说。章弛笑道:“别吃了,人都来了,你们准备一下上去。”花旗放下那半个鸭头,起身道:“庄肴来了吗”章弛点点头:“刚来没多会儿,正跟大厅那边儿喝着呢。”“你说我这样行吗”花旗立正站直。章弛上下打量道:“不错啊,比穿军大衣好看多了。”花旗长吁一口气:“走吧。”第42章 男儿有泪不轻弹昨天,章弛给花旗出了个主意,听上去不错,很有诱惑力,花旗丝毫没有犹豫就同意了。事后他也仔细斟酌过,总有一种舍不得自己套不着流氓感觉。章弛主意是,想知道庄肴喜不喜欢你很简单,只要你客串一天少爷,再看庄肴见到你之后反应就可以得知结果。眼瞧着事情就要有结果了,花旗却有些望而却步。地下迪厅除了大厅还有很多包厢,大大小小十几个居多,花旗跟随这群少爷一直到了大那间包厢门口,随后章弛敢来推门而入,花旗趁机往里面瞧了两眼,庄肴正坐沙发上抽着烟,脸上没有一丝笑容,就章弛进门时才稍微好转。花旗明白,庄肴这是给章弛面子呢,毕竟自己到这儿来完全是为了章弛。想到这里花旗多少有点儿吃醋,再仔细想想,庄肴也曾为自己来过,于是这股子酸劲儿就随着空气慢慢挥散了。包房里可谓是有男有女,而这次庄肴来铁东区也并非一个人,除了王文涛和郭靖之外,还带了两三个花旗不曾见过生面孔。逄帅和章远自然不用多提,一个是老板一个是股东,至于剩下,都是逄帅和章弛两人生意上合作伙伴,其中有两个女,身份背景这个小城里还是相当硬,手里钱或权能压倒一票子男人。花旗侧耳听着包厢里欢声笑语,不禁皱起了眉头。“哎,你很紧张吗”党乐一旁问道。花旗点点头:“有点儿。”“没事儿,第一次都这样。”花旗笑道:“你干这行多久了挣钱不”“干了有三四年了,钱倒是存了不少。”花旗羡慕道:“你们这行挣钱真容易啊。”“什么我们这行,你应该说咱们这行,你现也是了。”党乐拍着花旗肩膀笑道:“先这里摸清路线,等有机会哥们带你去大城市,那儿挣才叫多呢,富婆一个接一个,只要咱听话,一晚上上万都有可能。”“怎么才算听话”花旗不耻下问道。党乐想了想:“有钱人都变态,喜欢让你当狗啊,没事儿骂你两句啊,下个跪啊,又或者抽你两鞭子,你还不能有情绪,只能面带微笑。”“当狗啊这还真够变态,我可来不了。”花旗打了个冷颤说。党乐笑道:“别装逼,如果有人把几万块拍你面前,你想不干都不行,受不了那个诱惑,以前我有一个哥们,酒吧调酒,结果让一富婆看中了,那不就给包养了,小日子过贼滋润,不过就是到了晚上挺难熬,每天都得给那富婆洗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