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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58(1 / 1)

位宣王世子,那时候他总是脸上带着淡淡的笑容,站在人群外面,几乎没有说过话。沈大老爷便以为,世子家世清贵,只领个闲散的职位,并不十分熟悉政事,只是行事低调,待人又有礼貌,不似别家的纨绔令人生厌罢了。没想到这次李晟上门拜见,三两句话便说到沈大老爷心窝里。这个女婿,不止人长得出众,更是学识渊博,很多事都是一针见血,犀利独到。翁婿两个在书房里待了一个下午,沈大老爷已将这位准女婿引为平生知己。“这样的品貌,竟能成为我沈家的女婿,实在是得天之幸。”言谈之间,颇有些觉得自己女儿配不上宣王世子的意思。萧氏在一旁听了心中吃味,她是想像过皇家子弟的风采气度,但初见李晟时还是被吓了一跳。论起容貌,宣王世子可以算得是她见过的第一人。举走投足间又极为优雅贵气,天生的风仪,只是一个眼神,便让人不由自主地想将头低下去。蕙如那丫头,怎生如此的好命萧氏不觉又羡又妒。心里因此更加热切地想看一眼三皇子李怡。只是皇子又岂是那么容易见的萧氏左等右等也等不来机会去见一见未来的女婿,就如百爪挠心一般,期待又忐忑,寝食不安了几日,人眼瞧着就消瘦下来。蕙如的及笄礼是老夫人亲自操办的,眼下她的身份不同,又已订下了宣王府的亲事,老夫人便想着要大大操办一回。蕙如却是不肯。“哪有妹妹的及笄礼要将姐姐的压过去的道理”蕙如拿着祖母写的礼宾单子找过去,“咱们只请一些亲朋至交,行了礼做个席也就是了,用不着如此铺张。”“这是你最后一次在家里过生辰”老夫人略有些伤感,“也是我头一回给你过生辰,总不能委屈了你。”“祖母痛孙女,还有什么委屈的”蕙如偎进她的怀里,“日子过得好与不好,如人饮水,冷暖自知,犯不着风光着给别人看。”“那日大长公主也是要来的,难道让她说我老太婆舍不得一点银子给孙女儿风光”老夫人笑着拉她起来,“万事都由我和你婶娘母亲看着,又不用劳动你。”“我也不是那意思。”蕙如有些发急,“如今沈家风光太过了,多少双眼睛盯着咱们,能简省便简省些。若祖母真是疼我,不如将这办礼的银子省了下来,给我添妆得了。”一席话说的老夫人哈哈大笑,用指戳着她额头直笑着说:“敢情是想着银子呐,你放心,祖母体已银子多的是,断断不会少了你的压箱银子的。”李晟正在书房让宫里尚衣局的宫人量着身量。大概是知道宣王府里短银子,皇上大笔一挥,将他大婚的衣服饰物甚至香烛酒席钱也全由宫里包了,李晟也乐得省心。与老宫人方说了没两句,就听外头朱明来报:“世子爷,锦绣坊的沈老板递了贴子求见,人在西角门外头候着呢,见是不见”锦绣坊的沈老板,不是蕙如的堂姐吗她怎么来了自己入股了锦绣坊的事,身边的亲信是知道的,所以朱明才会在这时候进来通报。锦绣坊的入货对账都有他手底下的管事先生过问,一般情况下他还真没特别关心。“请她在闻涛阁小坐,我一会就过去。”闻涛阁在王府东边,是世子所住的燕然居外院。李晟打发走宫里的来人,带着青玄走进闻涛阁的时候,正看见一个年轻的妇人背着双手抬头看墙上挂着的水墨山水。那妇人一头乌鸦鸦的发挽成妇人圆髻,只簪了两只长长的扁银簪子,银红色的半臂,靛蓝色的长裙,纤颈长腰,身段婀娜,听见身后有响动,她转过头来,正看见李晟。“您就是世子爷吧。”五官秀美,眉目中带着几分英气的女子在看见李晟的面容时,面上闪过一丝惊艳,但很快便收敛心神,对他行了一礼,“民妇沈玫如,见过世子。”“沈家堂姐请起。”李晟抬手虚扶,指着一边的乌檀木深背椅子说,“请坐下说话。”沈玫如虽是商家女出身,但这些日子在京城中的高门深户里行走,眼界胸怀与一般的女子不同,加上她本身性情爽利直率,身上没一点女儿家娇羞忸怩之态,便大大方方地坐下来,倒是让李晟心里生了些赞许之意。眼见着沈玫如身后站着一个二十多岁的青年男子,目光沉凝,举止从容,看他行事像是沈玫如的下人,但气质态度又完全不似,不觉多看了他几眼。“这位是”“回世子,小人名叫黄觉。”黄觉李晟点了点头:“原来你就是黄觉,庄老总在我面前夸你,说你是个行商理财的好手。”黄觉脸上微微一红:“小人不敢,原是靠着东家和世子提拔,赏小人一口饭吃。”沈玫如会带着黄觉一起来找他,李晟示意青玄带着房里的下人都离开,然后才问:“堂姐来找我,可是有什么难为之事”玫如没想到宣王世子待她如此客气,蕙如还未嫁过来,世子已经一口一个堂姐,叫得自然又亲切。看着李晟出众的人品相貌,玫如打心底为蕙如感到高兴。见他问起,便推了黄觉到前头说:“是有一事相求。原本是想着等蕙妹妹嫁过来了,再来求世子帮忙,但这人心里着急,总是心心念念着家里的事,没法子,我便忝了这张脸,带他来求援来了。”“哦”李晟放下茶盏,抬眼看了看眼前的青年。“是这样,他本是江夏人,四年前随着伯父兄长一家进京,半道上被一伙强人劫杀了全家,只有他一个人护着有孕的嫂子逃了出来。”玫如心热嘴快,怕黄觉害怕李晟的身份不敢说话,索性就帮他说出来,“因为嫂子有病,侄儿又小,他攒不出回乡的银钱,连使人回去打听消息也做不到。之前蕙妹妹瞧他是个人才,便将他弄来锦绣坊帮我的忙,还应了要派人回江夏去打听他家人的消息,但接着便是进宫选秀和赐婚的事儿,妹妹在家里出不来,也没办法找人去江夏问问。我在京里也没过几个月,人生地不熟的,瞧着他们叔嫂着实可怜,便想着找世子爷问问,能不能寻个妥当的人回江夏打听消息”江夏,四年前李晟眉头动了动,又盯着黄觉看了两眼。“这事倒也不难。”黄觉脸上立时现出惊喜之色来。“你家中还有何人居于何处你都一一写下来,江夏本就靠着海,那边时常会有商队来往,我使人过去打听一下便是了。”见黄觉久未说话,沈玫如忍不住催他:“世子都说能帮忙了,你怎么还不说话你家里到底有些什么人啊说出来人家才好帮你打听。”黄觉过了良久,才深吸了一口气,缓缓道:“请世子去江夏打听一下杜家,不知道杜家现下境况如何”杜家李晟突然站起身来,黄觉吓得向后大退了一步。“杜家江夏杜家”连玫如也吓了一大跳,“你是杜家的人”江夏杜家,在北方可是赫赫有名的富商大户,近年来虽说经历变故,有些凋败之态,但毕竟是百足之虫,虽死犹僵,在北方谁人不识。“怪不得你会做一手好账”玫如喃喃地说,“原来是杜家的人。”黄觉不说话,只跪下来给李晟磕头。李晟上前一步,将他搀起来,看他已经泪流满面,不觉唏嘘:“听闻四年前杜家长房于来京途上被强人所害,官府也曾派人四处揖拿,可惜一直无获,成为一桩悬案,我当时在京中,也听得一些风声。没想到还会有人活下来,倒是不易。只是这几年你为何不去找官府申诉,也好早日捉拿到强人为你家人复仇”黄觉哽咽不能成语,摇了摇头说:“小人只盼着嫂嫂和侄儿能安然回乡,其他的便管不了了。”李晟眉头微扬,听他这话的意思,分明是知道仇家是谁,但不愿说出来,或是不能说。当下便点了点头说:“既然是你是锦绣坊的人,我自然是要帮的。晚些时候,我会亲自派人去江夏走一趟。”黄觉又跪下来,给李晟磕了三个响头。李晟让他起来,转脸看了看一脸愕然之态的沈玫如,道:“这人,是六小姐推举来的”玫如点头。“也是她让你带过来寻我帮忙的”玫如又点了点头。李晟沉吟了片刻,笑了起来:“她对我倒是放心。”婚期就在眼前,若是对他不够放心,那以后的日子可怎么过玫如在心里说,一时忍不住,便问了一声:“我听说宫里把侧妃的名单也定了下来,蕙妹妹嫁过来的时候,要跟那两个侧妃一同拜天地吗”李晟目光微凝,脸上的笑容淡去:“不用,我不会跟她们拜天地的。”是“我不会”,而不是“不用”。玫如笑了起来。“这样我便放心了。”说完,她告辞要走,人刚走到门口,却突然被李晟叫住。“世子有事要吩咐”玫如回过身,看见李晟微红的面颊,觉得有些诧异。“我侧妃是宫里下旨定的,并非我的意愿。”李晟目光清亮看向沈玫如,“六小姐是不是很在意”玫如怔了片刻,方笑着回答说:“她是不是在意我如何知道不论在意还是不在意,一个月后她都会嫁入宣王府里。不过我想,这世上不会有哪个女子会不在意夫君纳妾这种事了吧。我这辈子已经不可能再嫁人了,所以说这话也不怕人议论。女人若不在意自己的丈夫纳妾,那便是心里头没那男人。”说完了对他福了一福,转身离开。等出了宣王府,一直闷声不言的黄觉才问了一声:“东家不想再嫁了吗”玫如脸上一红,抬手理了理鬓边的头发,嗔道:“你管得着吗”、第77章 胡闹“他真的这么说”坐在窗下绣着嫁衣的蕙如将针插在一旁,转过身来看着玫如。玫如拿着扇子轻轻摇着,笑盈盈地看着她:“是啊,就是这么说的。”蕙如脸上微红,眼中光华流动,一室幽香,窗外传来数声清脆的鸟鸣。“我还是头一回见到世子爷呢,”玫如见她害羞,将手中的团扇向榻上一丢,拎着裙子便坐到她身边去,挤眉弄眼:“没想到世上有这么俊的男人,妹妹你有福了。”蕙如推了她一把,转身又去拿针。“哎哎,急什么,绣不完还有丫鬟们帮着绣呢,快跟姐姐我说会子话儿。”玫如将针包夺了扔在一旁,擒了蕙如的手就要跟她说话。“哪有那许多话要说的。”蕙如挣了半天却是没挣脱,只能无奈地看着玫如,“姐姐,铺子里现在就你一人打理,你不忙吗还成日往我房里钻。”“有黄觉瞧着呢,没事儿。”玫如一挥手,“现在又不是刚开张那会,我还要一家家去跑去送礼。如今咱们锦绣坊也算是小有名气,多少家夫人小姐都托人寻上门来。左右不过偷懒这几天,绝耽误不了咱的生意。”蕙如无奈地笑了笑,坐直了身体,拿一双盈盈美目看着她:“好,那我就跟你说会话,你说吧,要说什么”被蕙如这么正经八百地一问,玫如倒没了话头。从晋阳回来也过了近半年的时光,蕙如的模样比刚见那会长开了许多,脸上虽带着些稚气,眉目间却更见风韵。特别是那一对眼睛,清而有灵,润则藏锋,就像磁石一般让人移不开目光。玫如看了她一会,长叹了一声:“蕙妹妹你真是越长越水灵了。”蕙如等了半天却等到了这句话,不觉噗地笑出来:“姐姐你是希望我越长越丑吗”“我之前就在想,不知哪家有福气的能娶到妹妹这么漂亮又能干的,万没想到你会嫁到宗室里去。”玫如握着蕙如的小手看了半天,“小小的年纪,要在那种深宅子里过,我都为你愁得慌。”“京里头漂亮的姑娘多得是,不说旁的,玫姐姐你就是个千里挑一的美人。至于能干”蕙如笑着指着自己绣了不到一半的嫁衣说,“就我这针脚,若不是有兰溪洛红她们帮忙,只怕这嫁衣上身不知要被多少人笑话。偏就你觉着我好。”“女子能干又不是体现在女红上。”玫如摆手说,“若只瞧着女红好不好,还要针线房的丫头婆子们做啥我是说你这里。”说着,她指了指蕙如的脑袋,“也不知道你这里头装的都是些啥。”蕙如吐了吐舌头。“世子虽然好,瞧着待你的心也诚,只是那两个侧妃实在是个麻烦。”玫如想想又叹起气来,“又不是寻常人家的妾室,任你搓圆捏扁,人家后头一个站着皇后,一个站着淑妃,都是惹不起的人物。若她们处处跟你犯着拧,你在后宅里的日子可要怎么过”蕙如垂下双目,过了一会轻轻叹了一声:“还能怎么过宫里指了人下来,总不能死扛着不受。他是世子,更是皇上的臣子。就算他不想要,也不能不要。”“你真的能体谅”玫如问。蕙如沉默了半天,还是摇了摇头:“他待我多少心,我便还他多少。这世上的事,虽不能万事求个公平,但也要自己能够心安。皇上指了婚,我自然要高高兴兴地嫁过去,为他掌家,为他管事。他若敬我,我自敬他,他若心里只有我一个,我便全心全意地对他,但他若心里有旁人,我的心里便装不下他。”“这又何苦。”虽然心里赞同蕙如,但玫如还是忍不住要劝,“女人这辈子无非就是这样,能始终如一的男人这世上又能有几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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