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仅耻辱更让他愤怒不已,这也导致他加倍敏感。激动情绪配合男性极易被勾起情欲的身体构造,陆沈云没多认真就成功激起朝黎的下体半勃。「你他妈的」又是一句脏话。「怎麽,嫌我动作太慢,不够让你舒服」「去你的。」朝黎皱眉,脸色些许泛红的他还在试图保持冷静和自尊,「你的技巧很烂。」「你可是第一个敢批评我的人。」手指边在顶端稍稍使力磨蹭几下,边以指甲戳了戳好提高刺激度,很快那里就彻底挺起了,陆沈云在朝黎耳边耻笑道:「现在,你说呢」朝黎愤恨地喘气,他没法控制肉体被迫给出的反应,双手手指只好死命地抓紧底下的被单,掌控不了情欲也就罢了,他怕的是接下来克制不了本能。一旦失控,他肯定徒手把陆沈云的颈椎给折断「这、这样不行。」朝黎艰难地说:「你找个什麽东西把我绑起来吧。」陆沈云一愣,「怎麽你没经验却有这种被虐癖好」「我是怕一不小心就失手宰了你」「可我不怕啊。」他恶意加快手上的速度,「反正呢,我要是挂在你手里,最後倒楣的人依然是你家绍约小弟。」陆沈云说的没错,朝黎指间用力绞紧床单,心想要是他克服不了本能,现在和对方做的事情就毫无意义了。朝黎对性事没经验,加上年轻时把时间都花费在搏击,後期则是全力投注在工作方面居多,很少有多馀心情抚摸自己,於是没多久都射在陆沈云手中了。朝黎此时此刻满脑都是耻辱两字,不停激励他快点起身反击。不这样不行该死的「我从没在其他人身上用过润滑剂。」陆沈云举起沾满精液的手指,给呼吸不顺的朝黎鉴赏,「天然的,感谢我吧。」然後手指就直接插进陆沈云真正想操的目的地去了,朝黎只觉得後方被带有湿意的手指撑开,这让他厌恶地直皱眉。「好痛」但叫的人居然是陆沈云。「你干嘛被插的人是我吧」朝黎简直傻眼。「你里面太紧,把我的手指都夹痛了。」陆沈云说,另外空閒的一手把朝黎的双腿又更分开些,「真担心等下我的宝贝会被你给折断啊。」「那你最好不要做。」朝黎给他一抹寒气逼人的冷笑,「否则你放心,我会的。」陆沈云点头,刻意扭曲对方话里的意思,笑容满分道:「你不要做润滑好,那我直接来了。」──这麽喜欢嘴硬逞强那就给你一点苦头吃吧。手指又随便使劲搅和几下,陆沈云扶住自己乱硬一把的性器就放了进去。朝黎第一个感想是痛,第二个感想是陆沈云真他妈的小王八蛋,第三个感想就没了,由於他练自由搏击,早就承受过许多非人痛苦。然而这种痛和单纯被殴打的痛还是不同层次,从体内细致处蔓延开来的撕裂伤,带给他的是火辣而极度不舒服的感觉。也可以说是一种别扭感,这比痛更难熬。「卡住了,超痛的。」埋怨的人仍然是陆沈云,「朝黎,你快叫你这火热的小洞放松点啊,不要和你的人一样害羞嘛,这样我们怎麽爽呢」冷汗滑过额角,朝黎也不想管他,只说:「你不是自认技巧很好自己想办法吧。」朝黎的语气好像这副身躯被活活折腾死也和他无关似的淡然,这让陆沈云不太高兴,他可是真心不想弄伤朝黎,偏偏对方就是不领情,那还需要客气吗赌气意味,他压在朝黎身上,抬高他其中一腿,一口气就直干到底。朝黎的喘气加剧,急促呼吸尝试去适应硬生生扯破後方稚嫩肌肤的火热,滚烫的温度几乎要烧掉他仅存的理智,抓在床单的手指也发出骨头摩擦的声响。要是丧失理智,陆沈云会被他杀掉的当然,幼稚耍脾气的陆沈云也好过不到哪去,尽管他确实经验丰富,也时常不管扩张就直接硬上,但他无论和谁做都会先戴好保险套,如今少了一层润滑,使他无法立刻动起同样吃痛的地方。「你看起来比我还痛。」朝黎嘲笑他,想转移杀意。「是啊,谁叫你这处男该死的紧,可还不是被我捅穿了」也是想转换注意力,陆沈云说完,低头吻住那张时而冷酷时而粗暴的嘴。朝黎任由对方湿热的舌头侵犯,发觉这并不会比被人触摸还令他排斥,他的学习力向来快速,就算本身没经验,也能藉由模仿来对陆沈云做出回吻──这只是因为他向来厌恶认输。很快两人就吻得如火如荼,陆沈云放过朝黎的舌头,改啃咬早就磨破皮的嘴唇,下身猛烈律动。而在朝黎的双手抓住他肩膀,好稳固摇晃不定的身体时,他也没想过对方是否会趁机要了自己的命「还真是比谁都紧」他没时间去想这些,只负责不停摩擦那叫他疯狂的狭小通道。「唔啊」突然,朝黎发出一声细微、介於呻吟和哽咽间的微妙声音。陆沈云顿时露出充满成就感的笑容,尽管朝黎的敏感点确实和其他男人有点不同,还是被他给找到了。他调整原本算是固定的频率,稍微加快速度以及力道去撞击那个位置。「啊、啊啊不要──」朝黎自然是不明白体内发生何种变化,只知道自己又因此重新勃起,他拼命喘气想压下颤抖,「该死的不要这样」「不要哪样」陆沈云亲吻朝黎的耳朵,换来对方更激动的反应,他明知故问:「不要再让你高潮嗯」「不我不、不晓得」精明脑袋被初次交合的欲望搅乱,朝黎的锐气逐渐被这股舒服而痛快的体验磨平,近乎语无伦次低喊:「快点──你他妈动快点就是了」「就听你的。」朝黎平时低沉的嗓音在动情时,会多一道柔软的鼻音,这让陆沈云觉得极为诱人,更是难以把持自我。他缓慢而快速、温柔又粗暴、节奏或凌乱,很快,就和朝黎双双同时高潮,精液满溢而出。「朝黎,你知道你该死的棒吗」陆沈云停在他体内,维持原先俯瞰他的姿态。「对,你也该死」红潮还爬在朝黎英俊的脸孔尚未褪去,视线和意识都有些迷蒙的他边咒骂边思考,这种天杀的事情以後还得发生几次才会解脱陆沈云似乎是一举看穿朝黎的想法,亲吻他微热的脸颊,温柔却不容抗拒地说:「我们再来一次吧,黎宝贝。」第四章又被压在陆沈云底下做完三次以後,朝黎勉强体会什麽叫两个男人间的乐趣,他现在除了觉得丢脸外还非常想要睡觉,可惜却只能直盯天花板发呆。理由有二,第一,他的身体机能和从前练拳时一样,只要亢奋过度就没法休息;第二,这里距离市区有一段路,宽广又田野地大的地方,缺点就是鸟类特多。他们从晚上做到清晨,过程时间一次比一次长,一堆麻雀正站在外面的电线杆,聊起这两个男人昨晚是如何疯狂的八卦,这种被朝黎归类为都市噪音的声音,让他想稍微闭眼假寐都不行。「你精神很好啊」陆沈云躺在他旁边,一脸心满意足,「还想再做」「你敢再动我,我真的会杀了你」过於疲倦让朝黎的底气远远赶不上杀气,听起来像是玩笑话,毫无魄力。好吧,来日方长,陆沈云笑问:「那你干嘛不睡觉」「麻雀这麽吵,要我怎麽睡。」朝黎仍然没瞧他一眼。「你是那种一定要很安静才能睡的类型」陆沈云好像认为这很有趣似的,频频追问:「这麽神经质,你以後要怎麽和人一起睡觉」「我不是神经质。」而是寂静让人安心,朝黎没说出想法,不解地反问:「什麽叫如何和人一起睡觉你在指什麽」「你总要娶老婆吧,万一她会打呼还是很喜欢翻来翻去,你不就永远失眠」朝黎不懂他们何必聊这麽私密的想法,但他还是回答:「我没想过要有家庭。」或许该说,自从三年前,他对人生不再抱有任何期望。「我以为被收养的小孩,都会特别想要有一个属於自己的家庭。」陆沈云伸手开始玩起朝黎有型的短发,摸起来十足柔软,和本人性格倒是相反。「我只想过让绍约早点成家。」这是真的,他小时候许多梦想都是围绕弟弟转的,「你也是,不要到处留情,早点收心安定下来吧。」典型就是哥哥教训弟弟的口吻,陆沈云觉得朝黎也真是古怪,会有人对上了他一整晚的人说起人生道理吗这让他很不满。「你可不要把我当作小鬼,至少我有车有房有工作,更重要的是,我清楚自己想要什麽。」「你想要什麽」陆沈云第一时间想回答朝黎:你,我想要你。但他急忙打住,怀疑是不是纵欲过度导致脑病变,他另外想了一个比较好的答案:「我不相信爱情,也不相信永远,我想要的只有我相信的自由。」「还说你不是小鬼,有这种想法等你年纪大了肯定後悔。」自由这种东西是给毫无负担的人说的。「哦,那你在我这年纪的时候都在想什麽」陆沈云好奇,要是现在的朝黎能说出这种论调,那过去的他又是如何朝黎吸了一口气,想起那时候他正热衷於搏击,在那几年间,他发觉原来那人一直是以爱情的眼光注视他的事实,这让他先恐慌而後逃避,造就七年的错误,後来就再也什麽都不敢想了。「只有搏击吧。」朝黎说:「但我没有後悔,这都是我的选择造成的。」「所以,我也不会後悔的。」陆沈云察觉男人话中有话,不过他没问下去,以对方的性格而言是不可能告诉他的。「希望如此。」「现在呢」陆沈云问:「现在的你想要什麽」朝黎转过来面对陆沈云,神情显得认真严肃,「你真的想知道」「只要前提不是取消交易。」「我想洗澡。」朝黎痛苦地皱眉,稍稍扭动身躯,「再不洗澡我就要死了。」「啊你和绍约一样有洁癖」「你试试浑身上下都是精液,却没力气去洗澡,再来指责我有洁癖。」朝黎眯起眼眸,语气极度不悦。这个小动作让他看起来很吸引人,陆沈云吞吞口水,缓缓说:「我都内射,你身上那些要问你本人。」「」又来了,杀气腾腾「好好,我马上去放水替你洗澡」被力气出奇大、和外貌简直不符的陆沈云扛进浴室,折腾许久才洗去朝黎一身污秽,更别说期间一直被毛手毛脚,尽管朝黎再愤怒却也无力制止,就这样又滚回床上躺足一整个早上才终於恢复行走的体力。他从床上坐起,棉被翻动的声音惊扰了窝在角落看书的陆沈云。「你要走了」陆沈云放下阅读至一半的书籍──正巧就是朝黎昨晚没看见标题的那本,「那我去开车。」「不必,你替我叫计程车。」朝黎可不打算在交易外的时间还得和这个混帐在一起,「你在看什麽」他没想到真的会目睹陆沈云翻书的情景,昨晚他还猜过搞不好只是拿来当作装饰品,假借喜好文学来增加自身魅力之类的,原来他误解了。「一个自费出版的作者写的,书名直译叫梦与倒数的人生。」陆沈云把书本封面朝向朝黎,书名底下是一幅英国的风景图,「在网路买的,内容很有趣。」事实上,只要是教科书以外的书籍,他都觉得有意思。「你会对人生相关题材有兴致倒是让人意外。」朝黎动手折起棉被,这件当然是他们洗完澡後新拿的。「这本书不是在说人生,是关於一个精神科医生──算了。」陆沈云被朝黎折棉被时的快速优雅吸引目光,一眼就明白生活教养真是极好,正常男人──特别是像自己只有一个人住的类型,几乎都不会花时间整理棉被,毕竟是每天都要使用的东西,何必麻烦「至少你还有喜欢读书这唯一的优点,恭喜你。」「你讲话真毒辣,我还有更多长处好吗」陆沈云气得跳脚。「例如呢等等,我知道。」朝黎伸手拍拍折好的被单,脸色冷漠,「比方说,你喜欢抓人把柄恐吓他人的小技巧」陆沈云想反驳,但朝黎说的分明就是事实,他只好试著转换话题:「让我载你吧,叫计程车太浪费钱,你不是很节约吗」「陆沈云,你在说笑吗我要你叫车当然就是由你买单。」朝黎语气冷酷,「你平白无故把我载来这鸟地方,先拐骗後威胁不说,最後还把我彻底上成残废,没道理要我出钱吧」他倒不是计较车资那些小钱,但他可不想一路吃亏到底,否则简直像他是个花钱买男妓上床的客人一样,悲哀的是他还是被上的那个。陆沈云抓抓发痛的肩膀,露出一脸无奈又以计谋得逞为傲的欠揍神情,「你说的也对,我现在就去叫车。」以朝黎当时热情到在他肩膀下方留下这麽多痕迹,再加上昨晚美好的经验,要他出几次车费都没问题,他可是爱极朝黎死不服输的脾气。朝黎自然是没有和绍约谈起那些相片一事,这不但没必要,对於他们兄弟之间的问题也只会雪上加霜,他选择把所有情绪自行吸收。他只需要坚持,当陆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