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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319(1 / 1)

,又没有立过功,不过仅凭皇上将这么重大的事交给他,还不是信任他,想给他这个机会他又开始拾起那个念头若是成功,到时满朝文武怕都是要瞧他续大总管的脸色他正想得开心,冷不防一股烟飘了过来。定睛一看,福禄寿喜不知打哪抱了个大扫帚正拼命的划拉,弄得烟尘弥漫。“唉,虎落平阳被犬欺自古以来,但凡仗势欺人的都是狗”这小太监竟敢骂他小续子气得不行,本想回上两句,灰尘却呛得他一个劲咳,连眼睛都睁不开了。“我扫,我扫,我扫扫扫把妖魔鬼怪全扫光,让你得意忘形,让你狗仗人势咦,续公公,你怎么还在这您瞧瞧您啧啧,不过还别说,您这一身”小续子眨眨眼,于是打睫毛上扑扑的落灰土,呛得他又打了个喷嚏。福禄寿喜摸着没有胡子的光下巴围着他打转:“啧啧,小的刚刚真以为是灶王爷下凡了。心里还琢磨着,这没到小年,他老人家怎么就出来了还弄了这么一副烟熏火燎的模样八成是窝在灶坑里想美事结果呛了烟吧”“哼”小续子一甩袖子,往大门口走去。可是刚刚迷了眼,天又黑了,一不小心,差点绊门槛上。“哎,您老小心您老慢走”福禄寿喜的声音简直是欢呼雀跃。但见那车马并随从终于呼啦啦的消失,方敛了神色,将扫帚狠狠掼在地上。“关门”暖玉生香阁内,苏锦翎偎在宇文玄逸怀里,紧紧抓住他的衣襟,不时抬起小脸亲他一下,眼睛水水的望着他:“想我吗”自打进门,她已是记不清问过他多少次了。虽然已知答案,虽然已知这样很俗气,很无聊,可她就是想问,她想听到他的声音,感受他的存在,她怕她现在所依偎的不过是无数个美梦中的一个。“想。”他亦吻了她一下,唇角衔笑,卷了她的长发于指间轻轻的绕着。“有多想”她立刻追问。他似是深思片刻:“天上的星星有多少,我就有多想你”“这算是情话吗”“你说呢”再往他怀里偎了偎,指在他的衣襟上轻划:“你等了我多久”“你一来到这世上我就开始等你了”“瞎说,我问的是今天你等了我多久。外面那么冷,你这身子到现在还是凉凉的”她心疼的抱紧了他。他吻了吻她的发心,深吸一口那熟悉的香气:“还说我,你不也是连披风都没有穿就跑回来了万一着凉怎么办”“自是有你照顾我”“我”她抬了头,调皮的眨眨眼:“你不说,我也知道。”他微怔,眸底旋即划过一丝黯然,目光亦变得飘渺。她立刻觉察到了:“你怎么了”他淡淡一笑,也不说话,只抱紧了她,手臂微颤。“你放心,我没有同任何人讲”笑意在她看不到的地方已变得苦涩:“我知道”脸埋在他的胸口,看着被自己揪得皱巴巴的衣襟,似是安慰他,又似是自言自语:“只三年,很快就过去了,而且,已经过去一个月了”他轻抚她单薄的背,似是很开心的回了句:“是啊”良久,她问:“你吃饭了吗”“没有,你呢”“我也没有”“我们该吃饭了”“嗯”可是谁也没有放开谁,他们就这样相依相偎,一夜无眠。天将亮的时候,苏锦翎“睡着”了,一任小续子在外面高一声低一声的喊,就是不肯醒。宇文玄逸看着她紧闭的双眼,无声的叹了口气,却是翘起唇角,拍拍她的肩:“多大的人了,还耍小孩子脾气”她揪紧他的衣裳,往他怀里钻了钻。“王妃,您若再不出来,咱家可就进去了”“快起来吧,再过三十天,咱们又可见面了”“我不要”“王妃”门声骤响。“干什么你这是王府重地,闲人勿扰”“咱家是奉旨办事”“奉旨也不能不近人情啊王妃昨天晚上才回府,圣旨上写明了是歇一日,这才不到四个时辰,你就急着接人走请问续公公,您可知一日有几个时辰”“为先帝祈福本就应该秉着虔诚之心,摒除私心杂念。皇上已是格外开恩,允王妃回府探望,做人不能得寸进尺”“谁得寸进尺了别以为你得了皇上的旨意就可以为所欲为,我福禄寿喜就看不惯你这种拿着鸡毛当令箭的小人,今天我非给你点颜色看看。兄弟们,给我上”人声混乱,苏锦翎再也“睡”不得,这万一闹起来,宇文玄逸一定罪加一等494我在等你2 :0156156494我在等你494我在等你关键字: 架空言情她急忙起了身,令外面的人住手,又冷冷的盯住小续子。小续子“谦卑”的低下了头:“咱家奉旨接清宁王妃返回太庙”“本宫知道了。”她转了身,正见宇文玄逸坐在床边望着她,唇角挂着永不变更的笑意。她眼底一烫,扑上去抱住他,附在他的耳边低声急道:“玄逸,我想了个法子就说我已经死了”怀抱一震,下一瞬,他已是钳住她的肩,紧紧看住她。“玄逸,让人去找叶先生讨药。我听他说,有一种药吃了就跟死了一样,然后你就跟朝廷说我死了,然后世上再没有苏锦翎这个人。我就留在府里,哪去也不去。玄逸,我不想离开你”抱住他大哭。宇文玄逸怀抱战栗,牙关紧咬,额角青筋猛跳。然而片刻后,他为她擦去泪水,轻声道:“快去吧,否则他们又要闹了”“玄逸”“锦翎,”他轻叹:“你是在埋怨我不能保护你了吗”再叹:“是啊,我保护不了你了”“玄逸,不是”她连连摇头:“我不是”“快去吧,再过三十日,咱们便又见面了”苏锦翎泪眼朦胧的看了他半天,终是点点头,站起身。他为她裹了貂绒披风,像无数个往日一般细心的为她扣好风帽,系好丝带。她看着他优美的长指不紧不慢的忙碌,泪忍不住又掉了下来。“玄逸”“嗯”“你要好好照顾自己”“我知道,你也是”“玄逸,再过三十天我就回来了”“嗯,我就在门口接你”“玄逸,下回回来,你能为我画一幅画吗早在许久前,你说梅花开的时候要为我画一幅画”“好”“玄逸”“嗯”“我走了”“好”如上次一般,宇文玄逸送她出门。她一步三回头,每每都见他对自己笑着,笑意亦如往日般春意融融。她勉强忍住泪,亦回以一笑。“王妃”秋娥忽然自送行的人群中跑出来,欲言又止,目光却是飞快的往某个方向一扫。苏锦翎正待循着看去,却听宇文玄逸笑道:“还不把王妃最爱吃的芙蓉糕送过去”再笑:“秋娥特意跟芮巧学做了芙蓉糕,就等着你回来夸奖她呢。”秋娥几步上前,将手里的小包裹塞到苏锦翎手里,有些不好意思道:“芙蓉糕热着吃才好,只是昨天奴婢不好打扰王爷和王妃”她咬了咬唇,依然是一副有话要说的样子,却只唤了声“王妃”,再往那个方向瞟了一眼。苏锦翎心下生疑,可是这时,小续子已是上前挡住她的视线,顺拿了那芙蓉糕加以检验:“王妃别介意,咱家也是为王妃着想。这若是包了什么不该包的东西进去,万一您有个闪失,小的们可担当不起”除了宇文玄逸,所有人都对他怒目而视。他却不以为然,拂尘一甩,恭迎苏锦翎出门。到了门口,再转身,像执笔一般拿拂尘在门槛上虚画一下:“王爷请留步。”宇文玄逸淡笑颔首,目送苏锦翎上了车。苏锦翎的脸很快从玉色冰纹帘子内露了出来,对他久久的望着。相聚的时光稍纵即逝,很快又要陷入长久的离别,陷入三十个没有他的孤寂清冷的日夜。她已没有心情顾忌别人会如何看,如何想,如何说,只想再多看他一眼。虽然她很清楚,这一眼根本改变不了什么,却依然执着的守在窗口。车驾缓缓的启动了,于是那一袭冰色终是定格成这清冷冬日里的一抹寒凉苏锦翎抱着怀中小包裹,任泪一滴滴的滑落。也不知过了多久,她方打开包裹,拿起一块糕点端详半晌,方放到口中轻抿,喃喃道:“玄逸,你也别忘了吃饭,你都瘦了”喉间梗塞,忍不住一阵呛咳,却忽的想起了什么秋娥所望的方向,恰是绮春阁的位置,莫非心脏狂跳。然而转念一想不可能,玄逸对她的痛恨甚至胜于自己,怎么可能而且,经历了那场风波,昔日的丑事已是尽人皆知,她怎么好意思再次回到清宁王府不可能,不可能可是秋娥为什么要示意自己望向绮春阁呢车驾终于停了。苏锦翎撩了车帘,顿时怔住。纷纷扬扬的大雪,已是将地面铺了厚厚的一层,就连巍峨的太庙亦是银装素裹,更显庄严。她在一片“王妃小心”声中下了车,又屏退婢女,缓缓前行。渐渐的,身后的脚步声都消失了。她回了头,忽然发现只自己立在苍茫之中。她仅简单的环视一周,便继续往前走。雪没过脚踝,于脚下咯吱咯吱的叹息着。她走几步,便回头看看,但见两行深深的雪窝绵延向远方,渐渐迷失在不断纷飞的雪片中。她忽然有些恍惚。二十四年前,她意外来到这个时空。她曾经以为这不过是个梦,可是这个梦在不断的延续,不断的扩展,终于铺开一幅繁杂而又苍白的画卷。她不知这是自己的人生还是这具身体的人生。若是没有自己这个魂魄,这具身体会是生还是死若是活着,是不是会有一个不同于她的故事也便不会认识这许多人,发生这许多事而若是没有她,他们是不是也不会经历如今的种种然而在上天织就的这张铺天盖地的大网中,终是有个环节发生了细微的改变。苍茫天地之中,人实在很渺小,可是每一个渺小的人,都在不经意间遵循或改变着自己的命运,进而影响着他人的命运。有时她会想,若是她有一日忽然醒来,发现一切果真只是个梦,又当如何然而无论是梦是醒,一切就像这留在雪地上的脚印,不知从哪里开始,更不知到哪里终结。是啊,她将去往何方转了头,望着面前整洁的雪白,忽然不知该如何落脚,而这一步走下去,又将面临什么。这样想着,蓦地心生胆怯。风过,卷了雪凉凉的扑在脸上,扫过鬓间。她不禁笑了,仿佛听到那个轻柔的声音在耳边说:“又胡思乱想了。”想到那个人,想到他唇边的笑意,温软就如同水波般于心间漫开。她提了裙裾,举步向前,却似有所感的骤然停住脚步抬头巍峨的太庙素裹银装,庄严无限,在那宽敞高大的殿门前正立着一个人相比于苍茫的天地,他亦是渺小,且一袭雪衣几乎要融入这漫天飞雪中。然而狂风猛烈,袍摆飘飞,却无法撼动他的身形半分。他稳稳的立在那,带着顶天立地的气势,衣袂翻卷,仿佛拥有着改变万物的力量。他在等她吗她一瞬不瞬的看着那个男子。这一刻,天地苍茫,只有她与他,而她的心亦是摒除一切,那段尘封了许久的过往伴着飞雪于心间翩翩飞舞。那是她曾经深深爱过的人,曾经性命与托的人,他亦是一片深情对她,亦曾为她出生入死,一心想要给她天下女人所向往的最荣耀的尊贵。他不善言辞,凡事不屑置辩,而他们之所以有今日,与此脱不了干系。她偶尔也会想,若是当年,他们曾经改变了其中的某一个细节,比如自肃剌小镇回来的途中,她便彻底的离开天栾城,亦或者无论发生了什么,她只坚定的相信他,一切会不会有所不同然而,世间从来没有如果,她今日的选择,是命运使然,也是心之所向。玄逸那人半是清冷半是春意的眸子于飞雪缤纷中渐渐浮现,又随着飞雪翩然远去,然而笑意却是留在了她的唇角。提了裙裾,稳稳的踏上已没入雪中的台阶。平心而论,相比于宇文玄逸,她更希望做皇帝的人是他。玄逸虽足智多谋,但是心太软,凡事为他人考虑太多,对于朝廷积累了多年的沉疴,他亦是厌恶,却永远不能如宇文玄苍一般大刀阔斧的斩断乱麻。而宇文玄苍虽然冷厉刚悍,不留情面,却在极短的时间内令朝堂焕然一新。确切而言,玄逸令人尊崇,他则能令众臣服。满朝文武虽是惧他,却也敬他,百姓们则更是感激这个登基尚不足一年的新皇。她在路上已听到百姓的啧啧称赞,还编了不少歌谣供小孩传唱。时值隆冬,却已有春意在人间在心间绽放。他是个好皇帝她想。不论此前种种,她对他亦是满心钦佩,可是他一向是个雷厉风行,公私分明之人,然而对于玄逸他们是最旗鼓相当的对手。新皇登基,为了除去威胁,大杀功臣亦不罕见,何况是劲敌可是为了国家兴盛,亦须招揽贤才,而宇文玄逸早已放弃皇位,意图归隐田园,他为什么还要对他穷追猛打逼得他进不能进,退不能退他们是血肉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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