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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你若是一直想我,那我就欠得更多了,所以忘了我,也别全忘,只不要太想我就好”转而反悔:“我不干,我不干,你一定要非常非常想我,不许再娶别的女人”她兀自郁卒了一会:“算了,不论你怎样,我都不会再知道了。这一阵子,我的决定总是反复无常,只因为不断的去希望,然而又不断的破灭,可如今,真的没什么好希望的了。不过我不打算再做什么了,这回我寻了长得与我相似的人,除了想在我走后借她安慰你,也有不想让你忘记我的自私。可我还是受不了,在我想到你会同她心里格外难受,而你竟然为了我”手抚着他手臂的狰狞,泣不成声“这些伤疤,锦翎这一生无法为你抚平了。你说她们会因此嫌弃你,无非是骗我开心罢了。怎会有人嫌弃你,你是这样好的一个人所以我舍不得你,只能放弃决定,而且若是我强把人塞给你,你也未必会满意,你还是自己去找吧。只是无论你将来喜欢什么人,都不要超过对我的喜欢,都不许对她比对我还好,好吗我好像从未求过你什么,这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就当是我再一次欠你的。如果真的有来世,如果我们来世再相遇,我再还给你,一定加倍还给你”她摸着他的脸,泪眼婆娑:“看看你,都瘦了。你这样的哄着我,我都有点怀疑你是不是知道我得了什么病。可是无论怎样,这回救不了了,只能害了你,而没了你,我就真的活不得了,所以我也不会让你再做傻事。”她枕着他的臂弯,哭了好久:“你曾说过,让我别离开你,可是玄逸,那两只天鹅,有一只要飞走了,你不要去找她,你找不到的,所以也不要以为她死了,你只需还像以前一样做你该做的事便好。不要到处乱走,否则万一她回来看不到你,会着急会难过的。就当是为了她,那剩下的一只天鹅,一定要活着,好好活着”她抱住他,痛哭出声。今夜,就让她放肆一回吧,从明天开始,她要实现她的最后计划,再也不能动摇了。夜阑人静,压抑的哭声飘出窗外,那串玉片也仿佛感受到了她的伤心,轻轻的叮铃着。烛火轻摇,将灯罩上的蝶戏牡丹春景轻轻铺在床幔上,颤颤巍巍,而其中一抹蝶影恰好笼在那沉睡之人的脸上。淡影下,眉心轻抖,黑睫微颤晨光熹微中,宇文玄逸悠悠醒来。意识恢复的瞬间,就习惯的收紧了臂,但觉那具熟悉的纤柔偎在身侧,不禁唇角勾笑,顺吻了吻身边人的鬓发。抬了眸,仍觉眼帘沉重,又皱紧了眉,单手覆在额上,按住两侧的太阳穴,轻轻的揉了揉。最近身子的确有些虚弱,一旦入睡便无知无觉,不过她倒是好了不少。他偷看了她这个月藏起的浴巾血少了许多。只要能控制失血,便能保住性命,其余便可徐缓图之。忽然想起昨夜就这么莫名其妙的睡了,竟然没有等她回来,而最为关键的是,竟然还没有给她施用“解药”于是邪魅一笑,唇温柔的点在她的额上,眼上,唇上描画那精巧粉嫩的唇瓣,并轻松撬开了她的牙关,裹挟了那丁香小舌。甫一碰触,身上的每一处细微便炸开了火花,呼吸旋即急促起来。“锦翎”他轻唤她的名字,声音带着淡淡的沙哑。她好像仍在睡着,不过身上的温度渐渐升起,气息也有些不稳。好,我看你能装到什么时候。他解了她的衣襟,手覆住她胸前的酥软,人随即压了上去“玄苍”仿若在热火上浇了一捧冷雪。他动作一滞,不可置信的睁开了眼。她眉心轻锁,长睫微颤,两颊绯红,似还带着梦的旖旎。那粉唇泛着柔光,溢出的一声轻吟依然带出那个名字玄苍手臂随之上移,抱住了他,唇碰在他的颈上,伸出舌尖,轻轻吮吸酥麻如闪电般贯穿全身,却瞬间劈裂了他的心他忽的坐起身,头竟是一阵眩晕。一切都在摇晃,在狞笑,只要他迈进一步,便会一同粉碎。然而他没有停留。他下了床,有些摇晃,却是大踏步的走了出去。苏锦翎睁开了眼,看着他离去的背影,眸底浮上氤氲。闭了眼,再睁开时,已是一片死灰。宇文玄逸出门时恰与一个人擦肩而过。他脚下一滞,回了头宇文玄朗,正风姿玉朗的站在廊下,应是在等下人通报。是来找苏锦翎的吗否则怎么不见下人通报与他冷笑。尚源宫前日添了个千金,此番应是来送喜帖请喝满月酒的。只是太早了些吧况且这等事也不必劳烦七殿下亲自前来吧定是那个人是想看看苏锦翎现今如何了吗宇文玄朗原本见他匆匆走来有些奇怪,因为清宁王一向风度闲雅,意态悠然,而今又见他盯着自己,唇角似笑非笑,眼底却是冰冷与嘲讽,一时不知自己何时得罪了这位清宁王,竟让惯常善于掩饰心思的他如此形怒于色。他眼见得宇文玄逸话也未说一句的转了身子,匆匆而去,那个贴身小太监福禄寿喜正从门外跑进来,直接被他撞翻在地,也来不及呼痛,只一咕噜爬起追在后面急喊:“王爷王爷”可是他哪跟得上宇文玄逸的速度似只一眨眼的工夫,人就不见了踪影。今天是怎么了不过能让清宁王如此失常的怕只有一个苏锦翎了,莫非心中一紧,却已有人回报:“王妃在空翠堂等着殿下呢”他松了口气,重露出明朗笑意,随下人往空翠堂而去。宇文玄逸回府时已是深夜,浑身散着酒气,路也走得有些不稳。福禄寿喜一直等在门口,见了他,急要上前搀扶,却被一把推开。再赶上去,想扶又不敢扶,只蹑手蹑脚的跟着,盯着那微有凌乱在风中飘飞的散发想象着主子的脸色。宇文玄逸在走进云梦斋前脚下一顿,望向对面的暖玉生香阁。窗内漆黑。她竟是没有等他便睡了。是啊,早早入梦,好早早见到那个人福禄寿喜小心翼翼的瞧着他的愤恨,唇动了又动,终是没有出声。宇文玄逸好像刚看到他,目光一转,无限冷厉:“你跟着我干什么”“小的有件事,不知当讲不当讲”宇文玄逸撑着门框,头一阵阵的犯晕。他微闭了眼:“说”“王妃”抬眸见主子宽肩微震,心想,王爷这般果真还是因了王妃“王妃怎么了”他头也未回,依然闭着眼,指几乎陷进门框。楠木在他指间轻微作响,隔了半晌,福禄寿喜方听他冷声道:“以后她的事,不必回我”福禄寿喜吓了一跳。465如你所愿他犹豫着,不敢稍动。“怎么还不走”“呃,小的告退”算了,还是等王爷酒醒后“站住”叹气。果真,话刚出口就反悔了,好在他没当真。“她到底怎么了”说话间,侧了头,望向那漆黑的窗口。他的眸子隐在静静飘动的散发下,一片深黯。福禄寿喜舔舔嘴唇,清清嗓子,无比清晰又小声小气道:“王妃下午出去了一趟”“她出去了”宇文玄逸猛的转了身,却是一阵眩晕,福禄寿喜急忙上前扶住。“去了哪”他闭了眼,眉心紧锁。还能去哪定是去会那人宇文玄朗不是来了吗以前她与那人之间不是一直靠他传递信息吗“王妃”“住口”他突然打断福禄寿喜。纵然已经知晓答案,还是不想听到它真切的出现在耳边。福禄寿喜只能闭紧嘴,扶住他进了门。宇文玄逸躺在床上,只觉脑子里呼呼的刮着风,吹得思绪一片凌乱。却有一句话仿佛纸片般飘来,轻轻落下玄逸,那两只天鹅,有一只要飞走了眉心一跳,猛然坐起。福禄寿喜正要离开,见状吓了一跳。“她到底去了哪”王爷今天是怎么了出尔反尔。他思量片刻,小心道:“王妃是同七殿下一起出去的。咱们的人先是跟着,后被七殿下发现了”宇文玄逸盯着他,太阳穴突突直跳。他慌忙垂下眼,寻思了半天,终于问道:“王爷是不是同王妃闹别扭了”见宇文玄逸不说话,估摸着这就是原因了。王爷和王妃是经常别扭的,尤其是最近。不过不管二人怎么别扭,过后都会和好如初,谁要是趁机挑拨离间,那纯粹是自己找死,况谁不希望主子和和美美的只有主子心情顺了,下人的日子才好过嘛。“请恕小的直言,王妃近来是有些脾气不好,王爷以往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就过去了。可是昨晚上,小的听王妃哭得好伤心”眼角一跳:“她哭了”福禄寿喜急忙点头:“是,好大声,小的也不好进去劝。因为王爷在里面,您都不说话”头又疼了,风声更大。她哭了他怎么不知道她为什么要哭他隐约记起,早上见她时,她的确眼睛微肿,只不过或许是因了有着那个人的梦吧。他闭了闭眼,语音干涩:“她哭了多久”“哭了一夜,小的还听她唤着王爷的名讳”黑睫一抖:“我的名字只是唤我的名字”“呃,这个小的不知,可能还说了什么吧,不过小的是听到哭声才过去的,所以”经此一提,他似乎觉得昨夜的确有个人在耳边碎碎念,然而究竟说了什么,竟一点也想不起来,这工夫方隐约记起自己当时急得要命,却无论如何也醒不过来他沉默良久,方道:“你下去吧。”福禄寿喜不动,待对上宇文玄逸疑虑,方自怀中掏出一青瓷扁瓶,讨好的呈上。“这是什么”还不是“金枪不倒”的灵药据福禄寿喜的估计,王爷和王妃最近矛盾频生八成就是和王爷不禁“采”有关,不过自家王爷一向“天赋异禀”所以他也怀疑自己的判断,昨天才特意去听壁角,不想却发现苏锦翎在哭,所以一大清早便急急的赶去张掌柜那取了日前订的药“王爷,小的怕是僭越了,可是这女人的确是要哄的,您”“出去”福禄寿喜不知自己说错了什么最近两位主子的情绪似乎都不大对啊。他急忙住了口,躬身退下,却不忘将小瓶轻轻放到檀木案上,又冲宇文玄逸嘿嘿一笑。宇文玄逸待他离去方挪到窗前,向对面眺望枝叶遮眼,只月光筛下几线朦胧。他望了好久,心早已飞到了暖玉生香阁,可一想到她今天早上拳不禁攥起,重重捶了下书案。他有些艰难的回到床上,头刚沾上枕头,就睡了过去。“玄逸,那两只天鹅,有一只要飞走了”他霍的坐起,头痛欲裂。可是举目四顾,只有他一人。想不起是什么时候听到这一句话,它怎么就存在了自己的脑子里还有刚刚,他好像听到她在哭,很伤心凝神一片安静,只夜虫碎碎呢喃。他悄悄走出云梦斋,悄悄潜入暖玉生香阁。甫一进门,那股熟悉的香气就迎面而来,令人心生暖意,再多的怨愤与不平也在这幽香中渐渐融化,此刻只想将她抱在怀中。他忽然有些明白为什么自己在别处总是睡不踏实,总是会做梦,总是听到她的声音,原是因为她不在身边。他无声无息的上了床,抱住她,用力嗅了嗅那自衣领间透出的幽香,心下无比安宁。“锦翎”他轻唤。她浑然无觉,头软软的搭在他的臂弯,呼吸轻弱。只一天,她便又回到了老样子,前一阵的努力似是全白费了。他叹了一口气,吻了吻她的鬓角:“锦翎,你让我怎么办呢”二人皆睡到日上三竿,又不约而同的醒来。苏锦翎迷迷蒙蒙的看着眼前的人,仿佛回到了往日无数个相对的清晨,不禁唇角微翘,然而片刻后,骤然清醒,当即查看自己衣衫是否整齐,然后松了口气,继而望向身边的人:“你怎么会在这”眼见得那人本是温存的目光渐渐冰冷,她假装浑然不觉,只自顾自的下了床。宇文玄逸依然躺在床上,帘幔的阴影半遮在他的脸上,将所有的情绪尽掩其后早膳是一起用的,二人相对而坐,皆是默不作声,此中沉闷让这个夏日的清晨倍显压抑,就连鸟儿的啁啾也无法带来半分活气。阿武奔至门外,刚要开口,却是瞧见了宇文玄逸,当即闭紧了嘴巴。福禄寿喜不乐意了。原因很简单,这个阿武极受王妃信任,地位简直直追他这个自己任命的大总管。不过是记账快点,算数快点,其余呢瞧他那厚嘴唇,跟叼着俩茄子似的。于是撇撇嘴:“阿武,有话就赶紧说,否则你一个字还没说完,王爷王妃的午膳就要端上来了。”阿武嘴唇动了动,盯着苏锦翎,急得满脸通红。宇文玄逸自然是看到了,只故作无知,简单的吃了两口,就要放下筷子。“你们先下去吧。”苏锦翎忽然开了口。众人退下,只阿武焦急的立在当下,然而得了苏锦翎的一个眼色,也只得退了。窗外的蝉声愈发嘹亮,却仿佛被隔绝在这一片死寂之外,屋内二人相对静默,面前的饭菜早已失了温度。良久,苏锦翎方缓缓开口:“王爷”宇文玄逸眉梢一跳王爷“王爷还记得曾经答应过锦翎什么事吗”宇文玄逸缓缓抬了眸子,一瞬不瞬的看她,似是不可置信,又似是早已了然。眼里是难以掩饰的痛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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