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可是没几步,就听远处有人喊:“在那边,捉住她”听人声汇聚的方向,恰是宁双双消失的方向,莫非“干嘛来救我怕我死了没人告诉你重大机密”宁双双一边被他拉着飞跑得气喘吁吁,一边愤愤的抱怨。“这宫里机密众多,你是想让所有的人都出来追杀你吗”宇文玄铮恨她这个时候还嘴不停歇,令他怎么都甩不掉追踪的人。“死就死了,我死了你不正高兴吗”“那你就去死好了,别拉着我不放”“到底谁拉着谁啊你放手,让他们把我抓去弄死好了”她口里虽嚷着,却是更紧的攥住了那只大掌,看着他紧张的侧脸,不禁心泛甜蜜。“哎,我觉得让他们追杀也不错,哪怕是一辈子,这样你就能永远牵着我的手”宇文玄铮狠狠的瞪她一眼,却见那双眸子晶莹闪亮,正水水的看着他。不知为何,心头忽的一动。“快,在那边”人声愈近,而二人已被追至浮月河的小桥上,对面亦有人正赶往拦截。“你快走吧”宁双双忽然要挣脱他的手:“别把你牵连进去,等我甩掉了他们,再来找你”宇文玄铮深知太子阴戾乖张,若是让他抓到宁双双,哪怕她是将军之女,也只有死路一条。哪怕来捉她的不是太子的人,这深更半夜穿着夜行衣在宫中走动亦是“图谋不轨”,到时手被更紧的握住。宁双双心头一热,大眼霎时水亮。“太子想要抢班夺权,今夜找人在密室商量。”她突然以极快的速度说道:“密室就在馥香园的假山下,机关是自下自左第三块山石”语毕,拼命甩开他。宇文玄铮反手将她攥住。这时,人声已是从两侧包抄过来。宇文玄铮浓眉紧锁,太阳穴突突的跳。忽然一把抱住宁双双,往桥下跳去“咚”二人砸开冰面,直扎水底。“快,跳河了,下去搜”然而,寒冬腊月,河水冰冷刺骨,谁都只是喊,却不敢以身犯险。拿了枪象征性的捅了一阵,亦不见人浮上,也听不到半声惨叫。“段统领,河水这么冷,又掉下去这么长时间了,怕是冻也冻死了。”有人道。“那我就等他们冻死在里面”“刚刚那人属下是说刚刚咱们追的人,好像有一个是八殿下”“八殿下哪个八殿下”段愈冷笑,阴森的目光在他们脸上来回逡巡。众人皆住了口,面面相觑,后将视线移至桥下。冰洞参差,水面异常平静。河水冰冷刺骨。二人刚扎到水底,宁双双就不肯老实待着,手拼命抓挠。宇文玄铮知道她一定是不会水,可是这工夫要是浮上去就是送死,即便上面的侍卫知道水里的人是他,但是为了太子,定会置他于死地,然后随便报个死因,纵然皇上处置了他们,然而对于太子而言却是无伤大雅。自己的工夫虽然不弱,可是他们人多势众,而且招式阴狠,他又带个宁双双,即便侥幸逃脱,日后也是个麻烦。宁双双真够大胆,竟然跑到太子宫中去窃取什么密报,还真让她得了消息。这谋朝篡位的罪名可是不轻,若是告诉了皇上,太子恐怕然而,仅凭宁双双这一句半句还不足以说明问题,搞不好还会被太子倒打一耙,而且今日已打草惊蛇,日后想要搜寻证据怕是更难,不过只要太子有这份心思他冷笑,唇边有细碎的水泡流出。他倒是擅长水性的,只是宁双双宁双双手舞足蹈,活像一条吐泡泡的小金鱼。他忍不住想笑,可看她那样子怕是坚持不了多久了。抬头上面的人应该还没走,是等他们冻死在里面吗那你们就慢慢等吧抓住宁双双,往纵深处游去。可宁双双不肯听话。他知道,她是挺不住了。他看着她的动作渐渐迟缓,却依然紧攥着他的手。那手小小的,顽强的攥着他的掌,似是恐惧,又似是求助。莫名的,就想起那双眼,黑白分明,清澈晶莹,好像就在刚刚,她坐在芙蓉喜金帐旁边,求助的看着他心下一动之际,臂间已是一紧。他拽过那个似已失去知觉的女子,唇蓦地覆上去那女子黑睫一颤,睁了眼,朦朦的看向他,忽的一怔,却又一弯,继而缓缓合拢冰面的碎响割裂了寂静的寒夜。宇文玄铮湿漉漉的爬上来,顺便把状如死鱼的宁双双往地上一丢,喘了几口气又将她拎起:“快起来,你想冻在地上再让我叫人把你铲出来”宁双双现在是想装死也装不成,太冷了。她跳着脚,只觉衣服在瞬间结了冰碴,随着动作咔咔作响。回望来路那小桥几乎完全隐在了夜幕中,想来紫祥宫的侍卫已是散了。是不是认为他们必死无疑所以放心的走了“混蛋”宇文玄铮一怔苏锦翎在怒极的时候也会骂人“混蛋”,而那个被骂的人总是他“哈哈,他们的确都是混蛋”“我在说你,混蛋”“我怎么了若不是我”忽然想到什么,急忙拿袖子抹了抹嘴,可袖子早结了冰碴,当即把嘴唇割了道口子。“若不是你,我至于弄得现在这么狼狈真不知道你怎么想的,竟然往深处游,万一敲不破冰面怎么办你是不是想我死啊”宇文玄铮被她狠狠一拧,当即惨叫出声。“你这个忘恩负义的女人,早知道这样,就应该让你活活冻死在里面,到时候连冰带人挖出来,做冰灯”“你”宁双双气急:“你占了我便宜,还敢咒我死”“我占你什么便宜了哦”宇文玄铮转转眼珠,叉了腰:“八成你早就想让我占你便宜了吧我看你也挺享受的嘛怎么,还不谢我”“你”宁双双的脸红了又白,白了又红,好在天黑,宇文玄铮看不见。“我可没工夫和你磨嘴皮子。小爷是要回去换衣裳了,你若是愿意挨冻,就在这冻着吧”“站住”宁双双拦在前面。“又怎么了”“你今天欠我的,要还我”宇文玄铮当即后退一步:“你该不是想逼我娶你吧我可告诉你,我那是急中生智,你若是想借此要挟,我我现在就跳下去”“宇、文、玄、铮”宁双双咬牙切齿,忽的逼近。1 :007878327初次调戏327初次调戏关键字: 架空言情327初次调戏宇文玄铮连连后退:“你别过来,别过来,我可真的会跳的”波斯宁双双美目圆睁,却蓦地笑了:“你以为我没人娶吗”“你当然有人抢着娶”暗自嘀咕只是我不会。“哼,知道就好。”宁双双下颌一扬:“今日的事总归得有个说法。首先,是我以身犯险去紫祥宫窃得机密”“又不是我让你去的”小声嘟囔。宁双双故作听不见:“然后被人追杀,被逼跳水,险些丧命,这些帐统统要算”宇文玄铮深吸气,陡然昂首挺胸,拿出英雄气概:“来吧”宁双双轻蔑的瞥了他一眼:“你算什么我要的是他们血债血偿”宇文玄铮睁大眼:“你是说”宁双双移过目光,二人对视良久,不约而同的点点头。“行了,快回去吧,再这么耗下去,什么仇也报不了了。”宇文玄铮抱着肩膀跺跺脚。宁双双也打了个喷嚏:“都是你,非要瞎折腾,我若有个什么好歹,做鬼也不放过你”“我”宇文玄铮方要同她辩解,忽然想到跟她这种人是说不明白的:“你爱怎么想就怎么想吧”宁双双也不再与他纠缠,二人各自回宫。宇文玄铮走到半路,忽听得远处传来更声。“咚咚咚咚咚”五更了。他望向东方冬日夜长,然而那暗蓝的天幕,星光正在渐次隐去。天,就要亮了晨光熹微,点在芙蓉喜金帐上,于是那暖暖的喜色便覆了一层淡雅清幽。雕花的门扇无声的开了,有风吹来,帐上那双交颈而眠的七彩鸳鸯动了动,似是就要醒来。苏锦翎斜卧在龙凤床上,身上裹着半夜睡冷时随手扯过的五福鸳鸯锦被。即便是暖玉堆砌的房屋也无法彻底的抵御体内的阴寒,她几乎蜷成了团,竭力把自己往小里缩去,似乎这样就能少受点风寒,多一分温暖。宇文玄逸立在床边看了她半天,那可怜的模样让他心底微痛,叹息一声,轻轻的坐在床上。床很大,可她在睡梦中仍感到了空间缩小,不由自主的往里靠了靠。唇角勾笑,挨着她躺下,想了想,试着将她搂入怀中。她最近嗜睡,却总是做梦。方才,她正在云雾里穿行,只觉周遭尽是冰冷潮湿,却忽然间感到了一丝暖意自远处传来,仿佛是白茫茫中透入的一缕金色阳光。她循着光芒而去,惊见一处温泉,其上雾气氲氤,馨香缭绕。她急忙跳了进去。好舒服。她忍不住将自己埋入其中,又觅得一块温暖的大石头,抱在怀里。这石头真软,好像面包。这样想着,石头果真变成了黄灿灿的面包,还是奶油的。她还记得自己嫁人了,也记得除了上轿前吃了碗糖水滚蛋,整整一日,水米未进,如今顿感腹中饥饿,于是咬了一口耳听得一声轻笑。抬了头,却是宇文玄逸。“你怎么在这”话一出口,人已悠悠醒来。莫名的觉得周身暖洋洋的,于是也不肯睁眼,又往那温暖处靠了靠,还抱紧了怀中之物。嗯,不对,怎么好像是个人蓦地睁眼,正对上一双笑眯眯的眸子。大惊:“你怎么在这”宇文玄逸目露压抑:“我不在这还能在哪”“你来了多久你一直在”后一句是尖叫。笑眯眯:“刚来,只不过一来就被人抱住了,想走也走不得啊。”苏锦翎方发现自己正抱着人家,立即松手,拼命推他:“你下去”自是推不动。你不走我走然而他胳膊一抬,她便干脆利落的倒了回去,手旋即被制服扣在头顶。意图将他踢下床,可是他腿一动,便将她固定在原处,人随即压了上来。眼睛对着眼睛,气息对着气息,霎时就将她的脸烧作火烫。“抱了人家,咬了人家,占尽了人家便宜,这会却想过河拆桥了”“你”她动了动,自是徒劳无功,怒道:“卑鄙”笑眯眯:“换个词。”“无耻”“为了不辜负王妃的心意,本王就只好无耻了”张开咬开她的衣领处的搭袢。她大惊:“你你要干什么”“做本王该做的事”唇旋即覆在了颈间,舌尖在其上缓慢游走,偶然停住,唇舌轻动一点温湿,一点绵软,一点痒麻,让她头脑霎时一空,然而下一刻“非礼啊”宇文玄逸黑睫轻抬,眸底尽是春意:“非礼丈夫若不非礼妻子才不人道此乃天经地义,王妃不要太过感激”“你说过不碰我的”“是啊,我说过,但我现在要”“救命啊”她喊声凄厉。门外。樊映波沉着脸,就要推门而入。福禄寿喜拦住她:“我说樊姑娘,人家夫妻在床上玩笑,你进去做什么”目光冷冷扫过。福禄寿喜装作不见,只将耳朵贴在门板上。苏锦翎拼命挣扎,于是结实的檀木床亦不免咯吱作响,还时有“噗通噗通”的声音。福禄寿喜笑得跟猴子似的,连声啧啧:“竟然现在还在折腾,王爷真是天赋异禀你”他一指府中正捧册执笔的史官:“记下来”那史官连连点头,忙走笔如龙。“景元三十三年十二月二十日辰时三刻,清宁王与王妃尽享鱼水之欢”苏锦翎无论如何都摆脱不了他的桎梏,气得狠狠咬了他肩膀一口。可是就在这时,一个硬硬的东西忽然挤入腿间。她先是奇怪,而后明白过来,顿时挣扎得更厉害了。宇文玄逸一动不动的埋首在她颈间,喷吐的气息急促且灼热,烧得声音喑哑:“动,你还动,再动我可就真的非礼了”他的怀抱在战栗,肌理间亦发出轻响。她顿时害怕,不敢再动,待那战栗稍缓,方红着脸,恨声道:“你这个淫贼”“淫贼这爱称还真特别不过从今天起你似乎应该称呼我为夫君。”眸子一挑一时间,那眸底仿佛无底深渊,只倒影着她的一双身影,那么深重,那么柔情心下一颤。也就是在这一颤的瞬间,在长睫微瞬的瞬间,她便只看到那狐狸眼中浮出戏谑,仿佛方才的深情不过是她的幻觉。心没来由的失落,张口便咬他。他笑着躲开:“你是属狗的吗”她大怒,发觉自己依然姿态暧昧的被他固定着,更怒:“你这是个王爷的样子”“你这也不是个王妃的样子”二人对视。她满心仇恨。他笑意盈盈。屋子霎时安静下来。福禄寿喜的耳朵几乎要长在门板上变作木耳,却死活再听不到半点动静,不禁摇头叹惋:“这夫妻间的情趣还真是难懂啊”樊映波面无表情:“公公也娶一个不就懂了”福禄寿喜刚要恼,却是笑了,小脸圆圆的:“那咱家就娶樊姑娘好了”对视许久,她的脸更烫了,只得恨恨瞪他一眼,别开目光。宇文玄逸得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