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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207(1 / 1)

的一甩袖子走了。不是襄王吗去年中秋,因为宇文玄逸的出其不意,襄王筹谋许久的政变一夕失败,虽被流放边关,然而据传来的消息,似乎又悄悄的回来了,只是皇上几次派人去查,都没有结果。此番归来,就是要报仇的吧她不禁望向那冰色身影消失之处,余光却瞥见宇文玄铮又气呼呼的回来了。转了头,恰见他恨恨拔下车厢上的一根羽箭。“这车厢虽坚固,却也不是穿不透的,何况用的是玄天铁可怎么都钉在外面,单单一箭透窗而入,还射偏了六哥的身手你不是不知,可怎么拖了这么久才回来”苏锦翎想了想,仍旧觉得是襄王捣的鬼。宇文玄铮大怒:“苏锦翎,我看你是被猪油蒙了心你也不想想,若要行刺,定是事先打探清楚,不管别人死活,可为什么六哥一离开就再无一人攻击这辆车因为刺客只想引六哥出去杀了他而不想伤害你”一个名字遽然跃出心头,惊得她搭在窗沿上的指一紧。然而片刻后,一个小心翼翼的声音游出唇边:“是太子”宇文玄铮几乎要气爆了:“是”“玄铮,你在这干什么呢还不去看看父皇”宇文玄逸忽然打断了他的话。宇文玄铮抿住唇,愤愤的盯了苏锦翎片刻,再次甩袖离开。“刚刚吓到了吧”车厢内,宇文玄逸握住她微颤的指尖。依然是白里泛着微蓝的长袍,纤尘不染,透着清寒的杜若之香。“玄铮总是大惊小怪,你认识他也不是一天两天了,一会他就该后悔了”她忽然扑到他怀里,揪紧他的衣襟,浑身瑟瑟发抖。若是玄苍,若真的是玄苍想要害他,只是因了她可怎么会呢玄苍不是已经主动放下她去娶络月郡主了吗可是,为什么会这么不安,为什么她越想否认,那个肯定的声音却越发嘹亮他一怔,环住她,唇角微翘,声音柔软:“怎么忽然想到要对我投怀送抱了”“王爷,能不能能不能让皇上收回旨意”“什么旨意”“赐婚的旨意。”眉心一沉:“你后悔了”“不是,我,我不想”这微有一滞的语气顿时令他明白了她的担忧,原来她还是猜到了。这次行刺的确是宇文玄苍所指使,他果真是沉不住气了。唇角勾上一抹冷笑。宇文玄苍,你见我把她带了回来就想过河拆桥了轻抚她的薄肩:“放心,我不会让你担心的事发生的”肩头一颤。果真是聪明睿智的清宁王,如此轻易的就明白了她的顾虑。然而,若真是宇文玄苍所为,若真的是因她而起,会这样轻而易举的罢手吗而宇文玄逸,会不会因此反戈一击她方发现,无论是赌气也好,还是要探寻究竟也好,她似乎都没有想到事情永远不会静止在一个环节上,亦远远没有想到不会如她初时认定的那般简单。车队隆隆,继续向帝京开进。原本努力平静的心不可遏止的随着那座繁华皇城的接近混乱起来,她不知道,这暴雨过后现出的天空究竟会晴朗多久,而接下来,又会迎接怎样的暴风骤雨我不希望你们任何一个有所闪失她不禁攥紧那只安抚呵护自己的手。你说不会让我担心的事情发生,可是你知道我在担心什么吗景元三十三年十二月初二,景元帝御驾归京。数月的颠簸与惊险在沉沉的梦中翻滚,醒来又见熟悉的一切,便觉得那果真只是一个梦。可是,毕竟是有什么不同了。按规矩,苏锦翎要回烈王府待嫁。她不喜欢那个地方,于是以收拾东西为借口,又在天栾城停留了三日。事实上她有什么东西可收拾的呢无非是如果可以,她想见见那个人。人心真奇怪啊,即便是恨他,怨他,却依然想见他,思念随着怨恨与不得见在与时剧增,还有个疑问,那便是归京途中的行刺到底是不是他所为这三日,每日她都细细的走过一条条小径,从一个回忆迈向另一个回忆。心仿佛蒙着潮湿的水汽,又在细沙上滚过,一点点的痛。在某个瞬间,她都会骤然抬头或转身,希望看到那雪色的身影不期然的出现,其实有时她是真的感到那双冷锐的目光在身后凝视,可是她每每望去,唯有枯枝满眼,唯有山石静寂,唯有覆着薄冰的水面泛着冷漠的光。像一本没有结尾的书,就这么断了。原来,结局是好是坏均不可怕,可怕的是,留下一个永远解不开的悬念。与这个悬念相关的还有个宇文玄朗,她不是没有遇到过他。其时,他站在路边,似就是在等她。脸上是沉郁的急色,见了她,就要上前,却是被随后而至的宇文玄徵打断了。“锦翎姐姐陪我玩,等你嫁给六皇兄,玄徵就再难看到你了”这三日,看似清闲,实则忙碌。要去各宫拜别,要接受各宫送来的贺礼。那堆积如山的喜庆充分表示了妃嫔们对她的看重,确切的讲是要讨景元帝的欢心,然而更多的是庆幸,因为她们都知道皇上对这个小宫女的喜爱可是不同寻常。唯太子的紫祥宫分外平静。听说太子监国劳累,再次旧病复发,只不过这次疯病似乎更加严重,因为紫祥宫内外皆增添了不少侍卫。然而没有人告诉她,太子是听说皇上将她赐婚清宁王,连夜骑马狂奔出京,好在被人及时拦下,宇文容昼又担心他坏事,方将其禁足宫中。有些事,注定要随着雪落被埋在深处,即便雪化,亦是过了季节。最后一日,便要拜别贤妃和皇上了。贤妃自是说了一番祝福与依依惜别之语,厚加赏赐,临了还掉了泪。严顺眼圈也红红的,时不时睇苏锦翎一眼,欲言又止。苏锦翎对他深深一拜:“公公,当年奴婢尝说过,若是有出宫之日,若是公公不嫌弃,锦翎便接公公一同离开,端茶送水,侍奉公公,不让公公受孤单无依之苦”严顺险些掉下泪来,忍了半天,只是摇头,勉笑道:“姑娘不必担心咱家,姑娘自己好好的,娘娘和咱家就放心了。”苏锦翎也不强求,再拜便走。却听严顺急唤住她,对她深施一礼:“姑娘,咱家对不住姑娘了”苏锦翎只觉此言来得奇怪,不待问,便见贤妃貌似无意的扫了他一眼,他便低了头,再不看她。方欲行,却见樊映波忽然闯进来,跪倒在地:“娘娘,奴婢与锦翎姐妹情深,肯请娘娘赐奴婢为她的陪嫁婢女,伺候左右。”这突如其来之举,尤其此举还发自一向尖酸刻薄脸上没表情心里没感情的樊映波,顿令所有人都倍感惊愕。不过也有人认为她怕是想借此跟出宫,将来瞅准了机会给清宁王做个妾,因为陪嫁丫头被收房的几率是极高的,自是主子觉得既是男人想娶了,不如娶个身边人的好,总比外人贴心,还对自己感恩戴德不言不语的人竟揣着这份心思,着实令人震惊,不过也难怪,不叫的狗才咬人呢。贤妃沉吟片刻,点了头:“也好。否则锦翎一个人去了清宁王府也挺寂寞的,有你在身边,她还能时常想着宫里,想着本宫”说着,便又要掉泪。“但不知锦翎意下如何”苏锦翎自是没有旁人想得多,只当樊映波这个外冷内热的人果真是舍不得自己的,又思及往日相处,竟自动过滤了诸多不快只剩了她的好,而且依她的性子,将来在宫中依旧是难与人相处,不如跟自己离了去,倒也得个自在。于是叩拜谢恩。樊映波依然面无表情,只谢恩后便回去收拾东西了。苏锦翎刚走出雪阳宫,就听到一声清脆的“姐姐”是宁双双,正如一朵娇艳的小玫瑰在对她甜甜的笑着。0 :04056405321与君惜别321与君惜别关键字: 架空言情321与君惜别如今这笑意足够真诚足够灿烂,是不是因为自己就要嫁给清宁王终于绝了宇文玄铮的念想而发自肺腑的开心呢这个丫头,虽然诸多的鬼点子,然而对于宇文玄铮的心思倒当真单纯呢。她蹦上前,亲亲热热的挽住苏锦翎的臂,仿佛以前的不愉快从未发生过,只甜甜的唤她“姐姐”,祝福之语溢美之词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的从她的小嘴里迸出,直到了承乾宫才消停。“姐姐,想必皇上有许多话要跟姐姐交代,我就不同你进去了。姐姐此番嫁了清宁王,咱们的关系可就更亲近了”是与宇文玄铮的婚事已经敲定了吗可是看宇文玄铮的态度依然在别扭着,如此便是在提醒她花草各有主,切勿贪得无厌吧。她淡笑,屈膝告辞。承乾宫。清心殿昭阳殿都是她曾经生活过的地方,虽然以后还是有机会来参拜皇上,然而毕竟是不同了。那个亦威亦慈,像一个父亲对待自己的人,那个大权在握,险些掌控自己命运的人离开天栾城时,他们同乘一车,而自赐婚圣旨颁下,虽同路而归,她却是再也没有看见过他,现在她来到这里,又要见到这个九五之尊,心中百味陈杂,竟生出些许怯意。宁双双说错了,皇上根本就没什么要说的,确切的讲,是她没来之前皇上就在批阅奏折,吴柳齐通报后,皇上仿佛没有听见,连头也未曾抬过。她便默默的立在一侧,目光一动不动的落在脚前的澄泥金砖,好像从未见过印在其上的吉祥图案,一分一毫的看得仔细。殿内很静,翻阅奏折的声响便显得分外刺耳。门关着,却不知从哪透进的风,拂动落地的锦幔珠帘,泠泠作响。她顺着声响望去,目光不经意的划过一侧,忽的定住那张书案,那张每每在皇上批阅奏折时她便在一旁习字的书案,依然端端的摆在那,纸张码得齐齐的,砚台按着她的习惯放在左上角,水中丞里还盛着半盏清凉的水一切都是那般熟悉,熟悉得好像就等着她坐上去,如往常一样边打呵欠边陪皇上批阅奏折。她仿佛听到皇上略带笑意的声音响在耳边“其实锦翎并不是完全不通文墨嘛,这些个一中有两笔就写得格外出色”眼底忽然一涩。她竭力咬住嘴唇,然而仍旧有泪滴落。她看着那滴泪亮闪闪的落下,砸在金砖上,溅出极小的一点水花,她甚至听到它发出一声轻微的叹息。然而果真有叹息传来。她不敢抬头,却听皇上慢声道:“过来”她方走过去,吴柳齐便悄无声息的退下了。皇上不再说话,只看着她。良久,方开口道:“你自己的选择,将来莫要后悔。”沉吟片刻,又道:“既是选择了,就不要后悔,能做到吗”她正待回答,殿门却忽的大开,寒风顷刻灌入,垂得帘幔横飞,珠声乱响。“父皇,为什么要我去和亲”闯入昭阳殿的是宇文依蕾,一袭盘金彩绣棉衣裙光艳耀目,却无法融化脸上的冰霜。“依蕾,难道你的教养嬷嬷就是教你这般不经通报擅闯大殿吗”“依蕾还当父皇为什么突然对依蕾好起来了,原来是”她冷笑,目光仿佛带着利响劈向苏锦翎:“只为了她竟然要亲生女儿代她去和亲父皇,你若是当真舍不得她,为什么还要将她赐婚六皇兄”“放肆”宇文容昼大怒,奏折顷刻滑了一地。“放肆的人是她,只会抢别人的东西,先是和自己兄长苟且乱伦,再挑拨玄朗玄铮为她争斗不休,然后和煜王不清不楚,现在又瞄上了清宁王就这等人品,怎配嫁入皇家”“住口”宇文容昼拍案起身,却是剧咳起来。“苏锦翎,你别自以为有恩于我,当时救我的人是玄铮,不是你所以,请你不要摆出一副悲天悯人的模样,他们能被你迷惑,我可不会我现在就去找六皇兄,我就不信拆不穿你的虚情假意我要让你声名扫地,看将来还有谁敢娶你”“啪”浮雕飞龙的砚台重重击在宇文依薇身上,又砸落在地,铺在她裙上的墨迹像散落在地上的瓷片一般破碎。宇文依薇呆怔半晌,不可置信的望向皇上:“父皇,你竟然打我为了这个不知羞耻的女人打自己的亲生女儿好,我记住了苏锦翎,你等着”“吴柳齐,将依蕾公主带回永宁宫,着人严加看管,没有朕的旨意,不准她出宫半步咳咳”“父皇,你竟然为了这个女人苏锦翎,我不会放过你的”殿门重新合拢,重重的撞击声在殿内回荡,掺杂着剧烈的咳嗽。苏锦翎急忙斟了碗止咳的冰糖梨水,服侍宇文容昼喝下去。但见他咳声稍止,忙将散落在地的奏折收好,按红金蓝绿四色码齐。不知何时,宇文容昼的咳嗽已然止住,只笑意微微的看她忙碌。觉察到他的注视,苏锦翎抬了眸子,将最后几本奏折摞上:“皇上好些了吗”笑意中带着些许怅惘,喟叹道:“朕见你收拾这些奏折,仿佛看到你刚来朕身边时的样子。时间过得真快啊”苏锦翎的鼻尖有些发酸,忙垂了眸子:“皇上真要让依蕾公主去肃剌和亲吗”“是。”见她沉默不语,宇文容昼笑了笑:“与你无关。天昊助肃剌平叛,肃剌自是心存感激,让依蕾和亲一是可更好的让肃剌为我所用,一是她的性子你也看到了,若是长留宫中,也未必是好事,肃剌天地广阔,正适合她撒野,呵呵。而且,你以为公主都是好嫁的吗”他叹了口气:“养尊处优,骄横跋扈,但凡知其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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