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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交给”“不行你们中原有话,精诚所至金石为开,不用诚心,怎么能感动上天”“大王子待奴婢”“你怎么总自称奴婢在这个草原上,你和我是一样的人”苏锦翎也发现了,肃剌虽有尊卑之分,却不如天昊明显苛刻,络戈和络月经常与普通的牧民一起说笑,立敦可汗也与手下称兄道弟。不能不说,这是一片相对自由平等的土地,就像那一望无际的平坦草原。“你刚刚想说什么”络戈王子忽然打破静寂。“呃,”苏锦翎一怔,眨眨眼:“奴婢”络戈面生恼意。她赶紧道:“是我,我忘了要说什么了。”“忘了”“是。”络戈定定的看住她,忽然一通大笑。苏锦翎也忍不住笑了。“大王子一夜未眠,还是早些安歇吧,奴婢我先告退了。”“皇上说你身子不好,可是整日闷在帐子里会更不好。你看我们草原儿女,个个身高体壮,却有哪个是闷在帐子里闷出来的有了太阳,万物才会生长,帐子里有太阳”络戈的话很粗浅,却也很有道理,再加上他急切下语音乱转,还要努力让她听明白,所以声调更加怪异。她只觉好笑,却知无礼,就竭力忍着。络戈倒不介意:“想笑就笑吧,我不愿意看你整天冷着脸,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样”笑意顿收,抬眸看他。络戈吐了口气,望向那一望无际:“心太小了,哪能放得下许多事不如丢到草原上,风一吹,就不见了。”清风卷过,草浪起伏,绵延天际,端的是一片豪迈壮阔。络戈低了头,一双深眸望住她:“姑娘可愿陪我走走,把那些不愉快都扔到草原上”“大王子,我”“姑娘不必多虑,肃剌人虽热情奔放,但断做不出对客人失礼之事”“可是我”“我只是想带姑娘看看这辽阔的草原,以尽地主之谊”“大王子”“我听皇上说姑娘很会讲故事,我从没有去过帝京,很想听姑娘讲讲那边的风土人情。若是有朝一日去帝京游玩,还想请姑娘为我做向导”“大王子客气了,我虽生在帝京,但是整日待在天栾城,对外面并不熟悉”“没关系,这样逛着才有趣,只是我也不好白劳烦姑娘,在此之前,就让我领着姑娘到处走走,如何今日天气正好”“皇上还要在肃剌停留多日,也不必急于一时,大王子已累了一夜还是先回去歇息,日后”“姑娘是觉得我诚心不够,那我就再多守几日,精诚所至金石为开,直到姑娘”“不用了,就今天吧”是民族差异导致交流不顺吗按理,她那摆明了就是拒绝,可是络戈却好像根本听不明白。起先她还以为他是故作无知,只是那一脸诚恳又让她无法怀疑。早在肃剌小镇,她便见识过肃剌人的单纯与执着,此番又领略了络月郡主的风采,现在,这个络戈王子又是如此,真是有即便撞了南墙也不回头的气魄。不过,她也知道肃剌人达成心愿就如同完成任务,一旦得偿所愿,便可两不相干,只恨这心愿怎么就牵扯上了她。她往前走了几步,却不见络戈跟来,回头,正见他在笑。“姑娘是想用脚测量这片草原吗”话音方落,屈指口中。一声响亮的呼哨过后,一匹通体墨黑的骏马仿佛从天上而降,只一会就从天地相交处奔至面前。络戈翻身上马,动作矫健利落得如同一只雄鹰。骏马狂卷而来,带着劈面的霸悍之气。苏锦翎刚要避开,身子却一轻,神思回转之际已落在马上。“放开我”“好”络戈臂一松,尚未坐稳的她便往旁边一栽去她一声惊叫,急忙抓住他的衣襟。络戈大笑,环住她,靴上马刺一磕,骏马便如流星般向着草原纵深处驰去。路上遇到的牧民,皆振声欢呼,尽情表达对这位王子的爱戴。狂风将她的声音扯得凌乱:“大王子,奴婢也有马,请大王子”络戈却更紧的抱住她,大声叱马,于是那马更跑得飞快。风太大,吹得她几乎无法呼吸,她只得将脸朝向那宽阔的胸膛,于是一阵阵的青草气息便随着流散的风沁入心脾。也不知奔了多久,马终于停下。络戈翻身下马,正待将她抱下,却见她恨恨的瞪他一眼,自己跳下了马,可是腿一软,险些跌倒。他急忙扶住,却被甩开,然后便见她气鼓鼓的向前走去。可也没几步,就瘫倒在地。他走到跟前,蹲下身子看她,结果她直接揪了把草向他丢去。草根带出的土块砸到胸前,扑扑的落了地。他也不恼,只笑眼对她。她又揪了把草,但是没有出手,只恨声道:“看什么看”他倒笑了,伸出手,似是要摸她的脸。她一躲,却见那长指拾起她发髻粘着的一根草叶,拈在指间细细把玩,似是自言自语道:“像这样多好”她依然没好气:“好什么好”“痛痛快快的开心,痛痛快快的生气”她一怔,想要说什么,又咽了回去,只捏着手里的草:“遇到你这样的,想不生气都难”他拍了拍她的小脑袋:“没关系,如果你想生气,想找人发泄,我随时奉陪只要你不把自己闷坏了就好”她陡然鼻尖发酸,忙垂下眸子:“我可不敢,你可是肃剌的大王子呢”“哈哈不敢刚刚是谁把这东西丢到我身上的”他指了指胸口粘着的几星泥土。苏锦翎当即红了脸,瞧着那几点脏污,忍了又忍,终是笑了。络戈比她笑得更开心:“我说的对吧,只要出来走走,什么都丢开了。”又深深望住她:“你笑起来真好看”苏锦翎别开目光,试着站起。络戈扶住她:“你胆子倒蛮大的”见她又盯住他衣襟的泥点,大笑道:“我是说马跑的那么快,我还以为你会吓哭呢”“只你们草原儿女英雄胆大,我们中原人就不能豪气干云”络戈但笑不语,只盯住她依然站立不稳的腿。她又气又恼:“大王子,这草原也逛过了,我想回去了”“逛过了吗”络戈抬眸远望,黄绿相间的草正起伏着绵延向远方。苏锦翎心一凉他该不是要绑着她把整个草原都逛遍吧,还是他迷路了天空忽然传来一声长鸣。循声望去,一只鹰正在头顶盘旋。络戈自衣襟内掏出一只小指长短的铜萧,放到唇边。一串悦耳的声音旋即飞出。那鹰转了两圈,长翅一震,飞将下来。巨翅扫过,苏锦翎一声惊叫躲到络戈身后。络戈轻笑:“别怕,都黎不欺负女孩子呢”苏锦翎战战兢兢的抬了头,却见那只叫都黎的鹰站在络戈肩上,正歪着脑袋打量她。忽的长翅一展,惊得她又是一声轻叫。络戈大笑:“来,都黎,见见新主人”什么苏锦翎立即睁大眼睛。都黎也好像对她很不满意,只看了一眼,就挪动着强壮的爪子掉过身去,拿尾巴对她。“都黎”络戈低喝。都黎不大情愿,仍转过身来,看着苏锦翎的目光带了几分警戒和傲慢。络戈牵过她的手。她要躲,却被握住。“都黎”都黎对她瞧了半天,终于不情愿的拍了拍翅膀,身子旋即腾空,打了个转,降落到苏锦翎的臂上。苏锦翎胳膊一弯,幸有络戈的支撑才没有落下去。真不知道这么重的身子怎么会飞那么高,还有那强壮的爪子它是把她的胳膊当树枝了吗她打量这只巨鸟,它却不屑她的打量,歪着头,目光热切而眷恋的盯住络戈。“欢迎远道来的朋友,都黎就算是我送给姑娘的礼物吧。”苏锦翎和都黎齐齐发出一声疑问,都黎自是不满不愿不甘不忿,而苏锦翎正忙着琢磨要如何将这只鹰带回帝京,养在哪,会不会和毛团打架,会不会趁她不注意将毛团吃掉304立下战书“草原辽阔,都黎不会迷路,所以姑娘若是想去哪,都黎都可以带路,即便姑娘走失了也不要紧,都黎都会寻到姑娘”络戈自随身的兽皮袋里掏出块肉干,递给苏锦翎。都黎的眼睛当即盯住肉干。苏锦翎接过肉干,在他的示意下踌躇片刻,递到都黎嘴边。都黎怀疑的瞧了瞧她,又盯住肉干,犹豫了一会,脖子一伸,弯钩的利喙叼过那肉干,眨眼就吞了下去,随后看着苏锦翎的目光便温和了几分。络戈眼中露出赞赏,却见苏锦翎又伸过手来,于是那眼底又添了几许笑意,索性将兽皮袋交给她。都黎吃得心满意足,也不觉得苏锦翎不顺眼了,在她臂上挪来挪去,一副急不可耐的模样。络戈握住苏锦翎的臂一抖,它随即腾空而起,只一瞬便翱翔高空。络戈将那支短短的铜箫变换出各种调子,便见都黎不停演绎各种高难动作,尽展雄姿。不知不觉,有欢快的笑声响起,不知不觉,有一根纤细的手指指向天空,指引他看向空中那一幕幕精彩,他甚至还听她讲了个故事,说的是一对男女如何摒弃世俗骑着神雕避世归隐。她笑得那样开心,那样灿烂,仿若朝阳洒金,仿若花开烂漫,让人觉得哪怕捧出世间所有珍宝,只换得这一瞬笑颜,也是心甘情愿。箫声长鸣。都黎振翅,向着天边飞去。“飞走了”语气中是无限怅然。眼前忽的金光一闪。她刚转过目光,就见络戈将那只铜箫挂在她颈间。她好奇而爱惜的抚着这支短短的箫:“你真的舍得将它送给我吗”“要不怎么办经过今日的事,你以后还愿意同我出来吗”苏锦翎一怔,顿明了他的用意,低了头:“其实”“其实我觉得你能像今天这样真好,自在的生气,自在的欢笑。是不是帝京的天空太精致了,把你的本性都雕磨尽了还是在你的表面涂了层亮亮的油彩,让你看不到真实的自己”心下微滞,不由抬眸对他,但见那双眼深不见底,却有着掩不住的认真,正凝重的看着自己。“其实我觉得,只有这片草原才能让你卸下那些不属于你的东西,给你真正的快乐”是啊,这片草原浩瀚无边,可以容纳她无尽的情绪,可以给她无尽的自由,这不一直是她所向往的生活吗可是她握住那只铜箫,眼睛盯着他衣襟上的几点脏污,轻声道:“这个礼物我先收下,待离开时,再还给大王子”络戈眸中闪过一丝失落,转而笑了:“好。”“大王子回来了”“皇上,姑娘回来了”大帐前,天昊的禁卫和肃剌的守卫都纷纷往里跑,赶着前去通报。远远的,络戈王子牵着马,一身雪貂绒出毛披麾的苏锦翎端坐马上,二人不疾不徐的向这边走来。夕阳在身后,将他们的身影扯得老长,铺在起伏的草浪上,轻盈漫卷。宇文容昼和立敦可汗分外好心情的站在帐外,欣赏着这人在画中,人亦如画的美景。“皇上,眼前所见令臣想起一个词,用在此时不知恰当不恰当”“什么词”“一双璧人”宇文容昼朗声大笑。宇文玄苍眉心一沉,挑眸望向那渐行渐近的二人,纵然有夕阳如金铺撒在脸上,容色却愈见冰冷。“果真恰如其分”宇文容昼的语气满是欣慰:“你是不知道,锦翎这丫头特别对朕的心情,竟比亲生女儿还贴心,朕早有收她为义女的念头,就怕烈王不肯割爱啊”宇文玄铮宽肩一震。今日行围,他不离皇上左右,听皇上与立敦可汗的意思,好像要进行和亲,其间皇上有意无意的提起苏锦翎,此番话中又有封苏锦翎为公主之意,莫非他急忙看向宇文玄逸,却对上络月郡主的恼怒。这个宇文玄铮,经常在自己和心爱的玄逸哥哥间窜来窜去,使尽诡计,她早就看出他居心不良,就是不想让玄逸哥哥对她好嘛,而且他还想方设法的撮合玄逸哥哥和那个苏锦翎。那个苏锦翎有什么好柔柔弱弱娇娇气气的,腰细得吹口气就能断掉,怎敌自己健美阳光好生养偏偏哥哥好像也对她动了心,那匹他亲自套取并花了半年时间才驯服的黑风马王平日里碰都不让妹妹碰一下,现在竟让那个女人骑着,他还给人家当牵马人。早就听说中原的女人外表娇弱实际心思诡谲,也不知使了什么见不得人的手段迷晕了哥哥。听父王和皇上的意思好像还想让这二人成亲,将来哥哥成了草原的可汗,那女人就是可敦她怎么配哦立敦可汗的确有与宇文家族和亲之意,她本以为是要将自己许给宇文玄逸,可是今天父王与皇上只字未提,只不停的说起那个苏锦翎。的确,若是苏锦翎以公主的身份与肃剌和亲是比自己嫁给玄逸哥哥要更有利于天昊和肃剌的关系发展,只是那个女人她怎么看怎么觉得不顺眼。那个女人没来之前,自己是大家眼中口中的草原之花,可是经了昨夜的青禾节,现在她所听到的,都是人们在夸赞那个女人如何如何美,舞跳得如何如何好,还说她是什么天上降下的仙女将来若是她真的成了肃剌的可敦,自己还有活路吗而且就在刚刚皇上提到要收苏锦翎为义女时,她紧抱着的那只手臂猛然一紧,那惯常笑若春风的唇角亦是蓦地一僵宇文玄逸,他当真也喜欢那个女人吗一时间,怒意斗扬,夕阳红彤彤的烈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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