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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令人防不胜防,而近些年又出了个极为神秘的教主,善用诸多闻所未闻的妖蛊之术控制手下,又暗地里招兵买马,行动神出鬼没,朝廷也曾秘密使人调查,待得知巢穴派人围剿之际,原本看好的房子并人一同不翼而飞。如此神奇怪异,令奉仙教在民间声名大震,百姓传言奉仙教教众皆是仙人下凡。他们又打出“替天行道”的旗号,意图极其明显,便是取皇位而代之。因了此种造势,民心偶有不稳,而去岁因蝗灾导致的民变就是奉仙教暗处煽风点火的结果,所幸景元帝执政这么多年,治下清明,又平乱赈灾及时,才没酿成大祸。可是树欲静而风不止,星星之火亦可燎原,有那个万人之上的位子诱惑,怎可轻易放弃于是此番又趁景元帝出行祭天,于华云山祭坛暗下埋伏。霞影隐者,惯于夜间隐在云雾中,无息无形,自身也毫无意识,自是无法被人察觉,而当太阳升起,形体刹那间汇聚,神思重现,顿化成从天而降的“天兵”,这便是奉仙教近一年来常用的杀人工具。惯常人们所认为的“月黑风高杀人夜”却也不尽然,正因为人们都如此认为,所以夜间行刺倒不易成功,而经了一夜的紧张,待到天明,看到旭日东升霞光万丈自是会有松弛有欣喜,于此时行事,反其道而为之,让对方因措手不及而大乱阵脚,方是高明之举。苏锦翎简直如听天方夜谭,不过看众人恐惧却又略带了然的神色原来只是一次单纯的行刺事件,她怎么会将其想得那么复杂,还怀疑皇上她偷瞅了皇上一眼,却见皇上眼皮嵌了道缝隙,正看向她。她急忙低了头。这下可糟了心思混乱,都不知道众人什么时候散了。一只手扶她起来,却是宇文玄逸。“其实我不辩驳是因为早知刺客身份,亦知煜王定会调查清楚,因为若是我为此遭受嫌疑,他也逃不脱干系,而我与他一向被人认定不合,他也断无袒护我的道理。只是崔橹等人实在耐不住性子,以为如此就可替太子除了眼中钉,可能还会一箭双雕,却不想这正是让他们表现的机会。有人一如你心知肚明,清楚他们的用意,却不动声色。试想待他们表现过后忽然真相大白,又会是怎样的效果他们混淆视听,落井下石,会有怎样的下场依煜王的手段,断不用回来得这般晚,你觉得他是为了什么”苏锦翎不可置信的看着他,不知他为什么要把这些讲给她听。宇文玄逸淡淡一笑:“若有下次,不要再站在我前面。我不会有事,即便有事,也会有解决的法子,你可放心。”最后一句,语气极轻,却是极重的落在心上。她不由怀疑自己,原来她是一直在担心他吗抬了眸子,却见他笑意微微的望向她身后。转头不远处,宇文玄苍负手而立,神色冷峻,眯起的眸子遮住了一切情绪,仿若冰塑,只眉间蓝宝冷辉熠熠,袍摆亦在风中微微飘动。她有些慌乱,待转回头时,却见那冰色的人影已翩然远去。“锦翎姑娘,皇上叫你呢。”吴柳齐冲她摆摆手。糟了,皇上是不是要找她算账啊微侧了头,瞥了身后人一眼一角雪白飘在视线边缘。收了目光,无限忐忑,却是疾步向皇上走去。宇文容昼倚在祭坛旁边看她走来,眸底深深。“皇上可还好伤得重吗”她小心翼翼的瞧着那遮掩了绷带的刺绣龙纹袍袖。“现在才想起担心朕朕倒要问你,究竟是谁人给你的胆子让你敢对朝中重臣这般讲话”苏锦翎感觉皇上的目光正望向她身后宇文玄苍因为与皇上政见不合,常在朝堂上当着文武大臣的面就和皇上顶撞,皇上莫非以为她急忙跪倒在地,牙一咬,清晰道:“是皇上。”“是朕”宇文容昼眉心一沉,语气似是惊异又似是好笑。“是。其实方才崔大人等人所言,既是连奴婢都觉出此中不妥,皇上英明神武,定是早有察觉,却是碍于清宁王乃皇上之子,不好出言替他说话,所以”“这么说,你倒是急朕所急,很为朕考虑了”“奴婢不敢。”“你不敢一向贪生怕死之人今日却突然大胆起来定是有所倚仗,不能不令朕深思啊”“若说奴婢有所倚仗,奴婢所能倚仗的也唯有皇上”“又是朕”苏锦翎咬咬嘴唇:“皇上曾说视奴婢为女儿,奴婢想,有哪个父亲会真的狠心责罚女儿呢”“你接下来是不是还要说皇上乃金口玉言令朕无法重责你呢”“奴婢不敢”“可是你也别忘了,皇子犯法与庶民同罪。”“正如崔大人怀疑清宁王是此番刺杀的幕后主使其实是怀着一片忠君爱主之心,奴婢也是怀着同样的心思,试想若仅凭三言两语就定了王爷的罪,岂不是放过了真凶冤枉了好人”299草原之花1“你当真认为清宁王与此事无关”“奴婢尝在秋阑宫伺候,亲眼见王爷对瑜妃娘娘孝顺有加,这等忠孝之人怎会做出弑君杀父的谋逆之举许多时候,耳朵听的未必是真的,眼睛看的也未必是真的,只有心才能判断真假,只有日久方能见识人心。人常说,知子莫若父,皇上抚育王爷二十余载,难道还不了解王爷的为人吗”太子昏庸无能,你不是不知,却铁了心的要他继承大统,而其余皇子贤明强干,却非要怀疑他们甚至栽赃陷害苏锦翎心里愤愤的,面上却依然恭谨。皇上面色严肃,一瞬不瞬的看着她,却忽然大笑:“你果真精进不少,朕甚感欣慰,不过你要记住,要想帮助别人,一定先保护好自己”“皇上不责罚奴婢了”“你振振有词,朕都快被你说得无言以对了”“皇上”她不好意思的低了头,眼波却飞快的向后一瞟那个雪色的人影已不见了。是见她无事放心离开还是为了避免嫌疑提前退场心下疑虑,却听皇上道:“不管怎样,崔御史等人都是朝中重臣,年纪又长,你刚刚着实让他们在众人前失了面子”“奴婢知错了。”苏锦翎走到在不远处扎堆的几人跟前,郑重施礼:“事出紧急,奴婢方才多有冒犯,还望几位大人不要怪罪。”崔橹等人满脸懊丧,连牢骚都憋在肚子里,这会见了她,本欲发火,但见皇上似正往这边看着这小宫女委实大胆,竟以卑微身份挑战他们的威信,皇上又不加以怪罪,再联想起此前似乎有传言说皇上意图册封此人,而烈王也不是好得罪的况看她眼下低眉顺眼,一副恭谨之态唉,罢了,再说,也幸有她出来阻拦,否则待刺客一事真相大白,他们丢的怕就不只是脸了,而且不仅没有扳倒那狐狸眼,倒是彻底得罪了他,以后可是有苦头吃了。“算了,不过都是一心为了皇上”“奴婢只是莽撞,怎敌各位大人一片忠君爱主之心”“关键时刻,姑娘敢挺身而出,仅是这份魄力就着实让老朽钦佩”“各位大人能够不记小人之过,原谅奴婢年少无知,这等仁慈宽厚奴婢铭感五内”“呵呵,说实话,姑娘的才智与见识当真令吾等眼前一亮”吴柳齐踮着脚往这边看着,见人流穿梭中那方才还不共戴天词锋相对的双方此刻言谈甚欢,不禁连连咂舌,似是自言自语道:“这丫头真是愈发出息了”宇文容昼也望着这边,唇边纹路渐深,一片欣慰,然而吴柳齐却好像听到一声微弱的叹息。突发的混乱很快处理完毕,又郑重进行了祭天的余下环节。众人赶在天黑前下了山,歇了一夜后,第二日便北向辽阔的肃剌草原开进。文定王在护驾之际受了重伤,于是返还帝京,宇文玄朗也一同返还,原是接了封急信,言罗筠笙突发疾病愈往北,天气愈凉,尤其早晚,景致却愈见开阔。若说帝京是工笔细描的水墨画,北地就是泼墨大气的勾勒写意,却也有细致之处,便恍若在幽暗的兰草上栖息的一只色彩鲜明的小蜜蜂,时不时牵引着人的视线。原以为此番宇文玄朗临时回京会让宇文玄铮振奋不已他一向是讨厌双生兄弟与他抢风头的,可如今却沮丧了好几日,还时有失神。也难怪,从小到大斗了这么多年了,就像是两条拧在一起的藤,虽拼命争夺养分,然而一旦分开,便会觉得空落无依。好在七日后,当房屋越来越少,而草原渐渐漫展开来,他的低落才被北地的风吹到遥远的帝京,兴奋道:“玄朗那小子果真没有福气啊”眼前是一片一望无际的草原,天地相接一线,身处其中,真正体会了“天似穹庐,笼盖四野”的辽阔。苏锦翎掀了织锦的窗帘向外望去,只觉天高地远,自己所在的这支千人的车队虽然壮大,但若可如正午艳阳般凌空鸟瞰,只会像画卷上一条微不足道的蜿蜒慢行的线。此时北上时间稍嫌晚了些,碧草已渐转枯黄,起伏中播撒无限苍凉,却也有成群的牛羊散落其上,长长短短的鸣声透着无限的自在与满足。一只小牛甚至脱离了群体,颠颠的跑过来,歪着脑袋,大眼睛一闪一闪的观察着这支缓慢前行的车队。“没见过吧怕了吧”宇文玄铮晃了晃手里的弓箭,马刺一磕,驾着烈云便冲上去。那小牛原本还镇定的瞧着,见他呜呜呀呀的冲上来,急忙掉头就跑。宇文玄铮顿来了精神,追着小牛四处乱窜。小牛慌乱的叫着,向着远处的牛群冲去。“原来初生牛犊不怕虎也是不可信的。”苏锦翎自言自语道,不过转念想宇文玄铮魔王似的比老虎还可恶,也难怪小牛吓得要命。这个宇文玄铮,就会以大欺小。皇上也顺着窗子望过去,轻笑:“这个玄铮,一会就有苦头吃了”话音未落,就感觉地面一通震颤,然后便见方才化作一个小点的宇文玄铮狂奔在前,身后跟着数不清的牛。此刻的宇文玄铮就像那只刚刚被他追赶得慌不择路的小牛,一边逃命一边狂叫:“护驾护驾”在龙翼军和牧民的齐心协力下,终于及时制止了一场灾难。宇文玄铮受了罚,不过行军路上,自是不能让他挨板子,否则还要腾出人手来照顾他,于是便让他跟在御驾旁,不得擅自行动。初时还有些沮丧,因为竟然被一群牛追得仓惶逃窜着实太失面子,可只一会就兴奋起来,不停的敲着车厢和苏锦翎说话。“你这回可算来着了,络月郡主刚刚从克伦部赶回,那也是个能歌善舞的人物”宇文玄瑞握着缰绳,悠闲靠近,不忘时不时的抚一下光滑的鬓角:“克伦部就要举行一年一度的赛马大会,络月郡主那样一个喜爱热闹且马术超群的人怎么舍得回来了”“还不是因为”宇文玄铮的话刚要出口,就赶紧闭上嘴巴,可是眼神却出卖了他的心思。苏锦翎循着望向那个缀在远处似是漫不经心的人。一身随风飘摆的冰色长袍配着座下通体雪白的骏马,整个人仿佛是从云端走下,成为这片苍凉中最为惹眼却又最为融洽的一笔。想来这清宁王不仅桃花开满了帝京,竟还有几支延伸到了边远的肃剌,魅力着实不同凡响。“想来已是六年了,哈哈,六年不见,不知那小丫头出落成什么模样了,当年她就是草原之花,如今”“如今能怎样她就是变成牡丹又能怎样六哥照样不喜欢她”宇文玄铮嗓门极大,无非是说给苏锦翎听的:“当年才那么丁点,就总跟在六哥身后,六哥到哪她到哪,就连洗澡她都想跟着,六哥却是瞧都懒得瞧她一眼”“玄铮,你怎么能用老眼光看人呢当年她才十三岁,虽是长得不错,毕竟小了点,如今花骨朵开成了花,想来更是娇艳欲滴,香气扑鼻,而且当年你六哥也不是全然对人家不理不睬,他可是夸过人家马骑得漂亮”“那当然,立敦可汗本不愿她学骑马,还是六哥教的”宇文玄铮一下子闭紧嘴,急忙瞄了瞄那已掩得紧紧的织锦窗帘。宇文玄瑞哈哈大笑:“可不是那还是手把手教的,如此说来,也算是青梅竹马了咦,玄铮,你眼睛进灰了吗”宇文玄铮一个劲使眼色。宇文玄瑞做恍然大悟状,点点头,调门却更高了:“所以我说啊,这离别未必不是好事。你看你六哥,此番为什么拼着命的也要跟过来为什么帝京那么多的佳人他都看不顺眼哎呀,这丫头该不会就是他的命中注定吧”宇文玄瑞将马缰攥着手中当做扇子般一敲掌心,气得宇文玄铮直翻白眼:“有道是愿得一心人,白首不相离,你六哥这回怕是要月上柳梢头,人约黄昏后喽”宇文玄铮险些绝倒。“这酒再好总要经过岁月的沉淀才得佳酿,看来你六哥经过这些年的思索终于想明白了是不是,玄逸”其时宇文玄逸远远的缀在车队后面,眼睛好像在欣赏着苍茫单调的景色,心里却一遍又一遍回想着华云山上,苏锦翎不顾一切的为他据理力争。那一幅幅惊心的画面,一个个认真的表情,一句句一针见血的话语,每跃动一次,唇边的笑意便添上一分。她原本是那么胆小的一个姑娘,却可为了他锦翎,若有下次,不要再站在我前面,即便是危险,也有我为你遮风挡雨s:明天早上九点加更onn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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