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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不在府中过节了。”之画垂下眸子,无声的应了。其实她很想问王爷是不是要陪王妃共度佳节,可是自那场暴雨之后,王妃似乎就成了一个禁忌词,虽然她知道王爷每每的失神都是因了王妃,可是那到底是个怎样的女人,而今她真的生出几分好奇了。“之画,你说今年会看到中秋之月吗”之画半晌才省过神来。帝京的中秋之月,常是隐在彤云之后。“自然会看到,还是很大很圆很亮的月亮呢,正好可以”她急忙咽下“花前月下”,偷瞄了王爷一眼。可是王爷似乎根本没有察觉,他只是淡淡的望着那株金桂,唇角衔着笑意,却是那般飘渺无力距景元三十二年的中秋尚有七日,然而这七日足以发生惊天逆转。禁足在紫祥宫的太子忽然发狂发癫,持剑随意伤人,竟险些砍伤了太子妃。太子妃惊魂未定,直嚷着要回丞相府。宫内的宫人死了几个,也没人敢管,就在地上晾着。剩余的也都挂了彩,惊惶不定的四处逃窜。然而门口有禁卫严密把守,出门不得,便在宫里狂呼乱叫。天栾城最为繁华锦绣的紫祥宫一夜之间成了修罗场。苏穆风率御林军赶到时看到的恰是人心惶惶的一幕满地的绫罗绸缎肆意践踏,时有衣衫不整的宫人们惊叫奔走,身后跟着一名披头散发只搭着件杏黄外袍的赤身男子,狂笑着挥剑舞去。碎枝落红纷乱零落,将眼前的恐怖点缀出几分凄迷。众人上前,有礼有节的制住狂乱的宇文玄晟。太医颤巍巍的搭上脉,花白的胡子一个劲乱颤,终于抖出一个结论太子疯了太子疯了这一消息霎时传遍天栾城,连皇上都惊动了,连夜乘步辇赶往紫祥宫。太子果然疯了,被绑到床上还身子弹动着要冲上来,拉紧的四肢青筋暴露,血脉喷张。有人暗自猜测,是不是香魂散爆发了太医摇头,太子虽服用香魂散日久,然而断断续续,难以积蓄毒性,即便此刻爆发也不至如此狂烈,眼下症状看来倒像是外病。宫中一个据说是太子新宠名唤江锦的女子战战兢兢的说道,太子以前也这般发作过几次,但都没有这次严重以前也曾发作过皇上这边刚眯起眼睛,那边就有人行动了。第二日,紫祥宫摆起阵势,以抬鼓为首的各类响器摆作方阵,均有童男童女敲打。中间是一对带着面具的男女,头上扣着尖尖的帽子,拿垂下的彩穗遮脸。身穿像是布条串联成的衣服,腰系腰铃,左手抓鼓,右手执鼓鞭,在四围的声响中边敲边唱。外面围了许多不知名目的宫人,但没有一个人听懂他们在唱什么。一个小宫女说,听起来好像是牙疼在哼哼,立即被人拖去暴室。于是再无人敢随意言语。那群人从天不亮直折腾到日落西山,当金星于青蓝天幕上升起的时候,女法师忽然大叫一声这下人们都听懂了,她喊的是:“妖孽哪里逃”然后当真如云腾空,向这边移来。宫人吓得四散逃窜,却见她不攻击任何人,直飞向西南角,对着一株青梧一指,手上霎时多了把宝剑。剑透寒光,如银似雪。只见一道耀目划过,顷刻一声爆响,青梧倒地,断裂处现出一个木质偶人,竟与宇文玄晟一般模样,背上还刻着宇文玄晟的生辰八字。厌胜之术,宫中大忌。犯者,死罪至此,前太子是被妖祟蛊惑以致神魂颠倒丧德败行一事尘埃落地。另紫祥宫人集体作证言南方闹蝗灾的时候,紫祥宫里曾出现一条五彩斑斓的丈长的长无数只脚的蛇,追着太子跑,后经证明便是集体发了癔症。前太子的目光渐渐恢复清明,神智也渐渐开始清醒,丝毫不记得此前发生过什么,竟连自己已然被废都不知道了。事到如今,明眼人已看出宇文玄晟想恢复太子的身份已是为时不远了。当然,也有人怀疑事情怎么就那么凑巧,既然说是埋下祸根多年,怎么偏偏在此刻爆发了呢而且据说以前也有发作,依太子那只要有一点病痛就折腾得全宫上下如同天塌地陷的脾性怎么会单单对这么严重的事守口如瓶还有香魂散一事若无煜王查出也一直是悄无声息而且那木傀儡很新,倒像是安置在那没几日似的明白人唇齿不动,却已是练就一手好腹语怕是皇上和太子联合演了场好戏。太子昏庸多年,皇上不是不知,却一直不废,说明什么那叫父子情深,只有煜王才傻不拉几的去触太子的霉头。这回倒好,太子复位指日可待,他却关在天牢里,恐是永无出头之日了。只是这木傀儡只找到了一个“坤”,若想实行这木人咒还需一个“乾”,却不知那“乾”在何方,又要牵进哪位要人呢事情很快查清楚了,施行厌胜之术的竟是天栾城三宫红人苏锦翎一时之间,竟是比揪出哪个要人还要让人震惊振奋。怎么会这样莫非早在许久前贤妃就连同这个小宫女想要将太子搬下台然后让煜王得势贤妃韬光隐晦这么多年慈颜长笑这么多年原来揣着这么不可告人的心思。贤妃距离皇后之位仅一步之遥,不过看眼前这情形怕是这辈子都跨不过去了,可若是煜王成了太子再登了基她不就直接升级为太后了吗其实也并非贤妃一人,这宫里但凡有儿子的妃嫔哪个不指望母凭子贵除了那个秋阑宫的病秧子不过也难说。听说清宁王也病得不轻,却于六日前坚持被人抬着上了殿,伏地痛陈自身不才,有负圣恩,且病痛缠身,不时发作,难负重任,感激诸位垂青,然而尚无成家立室,已愧对祖训,唯愿披肝沥胆,一心辅佐圣主,助天昊永昌万世。218惊天逆转2闻者无不动容,皇上亦嘉其忠心,急命人送他回府好生养病,晚上又遣吴柳齐送去两支雪丽的千年人参。就在众人都慨叹清宁王坐失此良机诸多追随者亦痛悔自己跟错了人的第二天,太子疯病发作,紧接着就出了这厌胜之事。太子复位朝夕可待,于是众人又不禁佩服清宁王高瞻远瞩有急流勇退独善其身之能,于是从者更众。于是纷纷以探病名义登门拜访,而清宁王依旧以重病缠身闭门谢客。宫廷内外好比大海深深,只不过是一条鱼兴起之际打了个水花,落下的水珠又溅起了水花,结果水花碰水花,最后激发惊天大浪。现在是几家欢喜几家愁。最让人叹惋的是那个叫苏锦翎的小宫女,真可谓站得高跌得狠,原本是三宫红人,最近又因救驾有功只待封赏,怎诚想风水轮流转也着实太快了点,不少人都晕了。听说初时襄王自听雪轩搜出那霹雳木人偶时,那小宫女打死不肯承认,还和襄王顶撞起来,说他冤枉好人,当时闹得昭阳殿好不热闹。冤枉这事,谁说的清呢反正罪名一旦落实到人头上,每个人都喊冤枉,然而人证物证俱在,不管再怎么喊冤都被乖乖的拖下去,性子烈的就当场碰死。这个苏锦翎倒很不寻常,非但不肯认罪,连跪亦不肯,还义正言辞的说襄王就是想把煜王的罪名坐实,是自己查不出真凶拿人顶罪,枉杀无辜,愧为人类。襄王气得差点拿剑当场杀了她,大骂:“云裔妖女,祸乱宫廷,诅咒太子,罪无可赦”如此,大家还真有点信了。因为云裔一族的女子的确身怀异术,若说诅咒,再看太子的癫狂,似乎也只有云裔的妖术才做得到,何况还有那小木人为证呢况且关于她的一些什么入梦、神女之类的事件似乎也应了那古老的传说。这事涉及到厌胜之术,即便有救驾之功皇上也不好免其罪。皇上不开口,襄王就大表兄弟情谊,就好像他和太子毫不对盘时有龃龉的二十几年全部是切磋感情。苏锦翎出事的消息瞬息之间传至长信宫,宇文玄铮瞬息之间出现在昭阳殿,与襄王大打出手,皇上竟不表示丝毫震怒,着实让人奇怪,后来连小皇子宇文玄徵也不顾玉贵人的阻拦跑来哭闹了,然而更让人惊异的是太子拖着病体跪在玉阶下前来为小宫女求情。太子是何人且不论他现在是否被废。在早先,说他视人命如草芥也不为过,紫祥宫时时有宫人抬出,可多是发生在苏锦翎尚未入宫选秀之时。然而对于这些大家均选择失忆,虽然太子此举实在有点令人怀疑他是在为复位而造势,可是大家都是识风向的人,遂一味歌赞太子宽宥仁慈忠厚贤良。唯苏锦翎不仅不感恩戴德,还痛斥太子假仁假义表里不一装腔作势,不由让人怀疑她是不是也遭了诅咒,怎么发起比太子还要严重的疯,是不是不想活了而最最最神奇的是那小宫女初时闹得那样凶,大有玉石俱焚之意,可是第二日却乖乖认了罪。既是认了罪,皇上也保不了她,直接从昭阳殿发到天牢,听候处置。最近这风转得真快啊,大家都觉得有点晕。他们好容易站稳脚跟,虽然很急切的想知道下一刻的风向,心底亦纷纷猜测,不过既然转到这个程度关键是保住了太子,又寻了罪人,应是该停了吧。他们开始审视自己,窥视他人,有没有站错队。在这个宫廷里,没有什么比站错队更可怕了,就像那个小宫女,多好的前途啊,可惜了苏锦翎背靠着冰冷的墙壁,望着固定在对面墙壁上的昏暗灯火将铁栅栏的影子铺在地上,映在她的裙摆上。灯火时不时的摇摆一下,那道道暗影就在她的裙摆上左右移动。这就是天牢,关的都是危害国家安全的重犯。她诅咒了太子,是重犯。唇角微翘,却不是笑。一声叹息几不可闻的游出唇边。一切和襄王说的不一样呢。前日夜间,襄王忽然悄至昭阳殿,寻到关在澜月阁的她。“如果想见到宇文玄苍,就乖乖听我的”未等她惊恐,却见宇文玄缇笑了:“忠肝义胆,我果然没看错”她有点迷糊,而后宇文玄缇低语几句,她恍然大悟,下一刻却又充满怀疑,然而,无论如何,这的确不失为见到宇文玄苍的好法子。襄王他一向与太子不和,此番宇文玄苍虽因刺客一事入狱,可却是先得罪了太子,襄王亦很感激,所以才要助他一臂之力,因为现在不管什么人,包括贤妃,都无法入天牢见他一面。他怎么样了已经快十天了不能不说,此番是进天牢见他的唯一机会。宇文玄缇也只当她是一心为主:“如此,你就要受点委屈了。”她不是琼瑶小说里的苦情女主,然而此刻却真的顾不得许多只想去看他。“你放心,你护驾有功,皇上不会为难你的,我也嘱咐了那里的人,会对你多加照拂。不过我的好心却得了你今日的一顿好骂”她不会说好话大加感激,亦不会捶胸顿足的深表悔恨,只端端的给襄王行了一礼。抬眸之际,见襄王眼中闪过一道精光。有淡淡的光正从窗格子里透出,襄王的侧脸便沐在光中,状若雕刻。她不觉望向窗外。快十五了,月亮可真亮啊。玄苍,你尝说过每年的中秋都会陪我过,今年绝不会让你失约宇文玄缇果真是事先进行了关照,那两个引她进门的狱卒很是客气,而一同入牢的另一个人也不知犯了什么错,戴着枷和脚镣,被一群人呼呼喝喝的押进来。那人极力反抗,高呼冤枉,结果被几个身高力大的狱卒一顿暴打,很快就没了声息。她的心揪得紧紧的,不知宇文玄苍是不是也天牢的通道极窄,两边皆是鸽笼一样密麻麻的牢房,每个里面都有人,都缩在光看不见的角落里,冷眼窥视着栏杆外的人,仿佛是野外隐藏在暗处的狼。她一一看过去,可是没有感觉到他的存在,而且,如果他看见了她,定是会直走到这条通道的尽头她数了,共二十间牢笼,却没有一个是他。天牢的通道横竖尚有七条,她很想去别处看看,然而她是被收押,不是来观光旅游。狱卒的确待她宽厚,连脚镣什么的都没有上,估计清楚她这一个弱女子也翻不起什么大浪,让她进门的时候还做了个请的姿态。如此毕恭毕敬,若不是眼前所见的是一片铺着稻草的漆黑,她真要以为自己是来度假的。就在她迈入牢房的一瞬间,她忽然听到一声金属的嗡鸣。天牢高深空旷,岔道极多,无法辨清这声嗡鸣来自何处,好似撞着冷壁四处回荡,而后一切重归静寂。襄王果真没有骗她,这是全天牢最干净干爽的牢房了,如此,就不会遇到老鼠或虫子,可是玄苍,你在哪呢她是八月初十进来的,天牢四面不通风,只有微弱的火光照亮,她通过狱卒送饭的频率和次数猜测,可能已经过了两天。两天她叹了口气,若是见不到他,她在这里有什么用呢,他是不是已经不在这了襄王会骗她吗她试着询问狱卒,狱卒却说狱中规定不让他们为犯人之间通风送信,否则就是死罪。她还能说什么呢她之所以答应承认对太子实行了妖术,也是因为襄王曾经细心对她讲解了一个救出宇文玄苍的周密计划,可是她连人都没见到,要怎么里应外合她可真笨啊,亏她之前还担心若是越狱会不会罪上加罪,会不会给襄王也带来麻烦。而现在方发现缺失了最为关键的一环他是不是不知道她已经来了这里耳边时时充斥着犯人的呻吟和夜梦的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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