嗤一笑:“八殿下,不如跟贤妃娘娘讨了锦翎姑娘去,到时让她给你对了,这东西叫什么来着哦,熊猫。到时让锦翎姑娘日夜不眠的做,岂不是要多少有多少”丽贵人也笑了:“姐姐,此言差矣。若真是讨了回去,八殿下岂会舍得让她辛苦半点”这一句,顿时让那二人红了脸。宇文玄徵眼睛更红:“我不同意我不同意”“要你管”宇文玄铮瞪眼威胁。牌桌那边笑声更响。“九殿下啊,只可惜你晚生了几年,否则”“我不同意,我不同意,锦翎喜欢的是”苏锦翎急忙捂住他的嘴,连宇文玄铮的脸色都变了。牌桌上已经有异样目光瞟来宇文玄徵终于挣脱出来:“锦翎喜欢的是毛团,才不要嫁给宇文玄铮这个坏蛋”“你敢骂小爷是坏蛋”“你就是”“看小爷不收拾你”二人围着桌子转了几圈,终于杀到院子去。“喜欢毛团”丽贵人怔了半天,终于笑得不能自已:“九殿下到底还是个孩子”虽然殿中四角都拿大瓮置了巨大的冰雕,然而仍旧有一层薄汗密密的布在苏锦翎的背上,连带指尖都渗出晶莹,微微战栗。“嘶”“扎了手了我看看”宇文玄铮神兵天将一般,捉了她的手就要看。牌桌那边传来纷乱的干咳,华贵人故意高声道:“唉,你们懂不懂规矩啊非礼勿视,非礼勿听,非礼勿言”苏锦翎费了好大劲才把手抽出来,瞪了他一眼,气狠狠的拿针缝那熊猫耳朵。“唉,你要生气就打我两下,别拿那个出气,小心再扎到自己”宇文玄铮此句虽轻,仍被有心者拾了去,然而终不想他二人尴尬,只在一旁忍笑,大声叫牌。苏锦翎也不理他,缝好后就将熊猫给了宇文玄徵。宇文玄徵宝贝似的抱在怀里,冲宇文玄铮示威的哼了一声,就跑到院子里去了。这熊猫玩具还是上回宇文玄徵病愈时答应与他交换的礼物,她一直秘密行动着,直到今天彻底弄出只像样的来送给他。宇文玄徵当时激动得一阵狂呼,头脑一热,然后便犯了个巨大的错误。也许他们兄弟都有得了什么稀奇物件便向“敌人”炫耀的毛病。宇文玄铮与双生兄弟宇文玄朗为敌,却又是宇文玄徵的死对头谁让他没事总欺负这个最小的弟弟来着于是半盏茶后,宇文玄铮呼啸而来。“你都多大个人了怎么还要这么小的玩意”“你不会给我做个我这么大个儿的”这一句就让华贵人把茶给喷出来了。苏锦翎才没工夫理他。宇文婉儿是璟瑄殿的常客,若是见了宇文玄徵这新鲜物件,定要讨要,与其等到时弄得不愉快,不如先赶制下一个。她已经想好了,这熊猫要来个男女有别,一会就给手头这个脑门上缝只蝴蝶结。见牌桌上的女人们再一次进入赌徒状态,婢女们也给各自的主子支招。宇文玄铮装作漫不经心的模样靠近苏锦翎,齿缝里挤出一句:“小心太子”苏锦翎怀疑的看他一眼。似还怕她听不懂,又补充道:“我看他对你不怀好意”见苏锦翎无任何反应,他极为郑重的点头:“相信我,没错的”苏锦翎继续埋头做针线。他急了:“我说的是真的,离他远一点”这句音量有点大,已引得斗志昂扬者看过来。他连忙随机应变:“小心毛团咬你”“我有什么办法你也知道,他是太子。若是真的可以,你为什么不直接赶走他”苏锦翎恨恨的拿针穿过那毛皮。“轻点,小心手”宇文玄铮急道:“要不你教我怎么弄我看你这也太危险了”苏锦翎不动,只一下接一下的恨恨戳着那毛皮。他好像看到有一滴晶莹自她低垂的长睫中一闪而下,落在黑色的皮毛中,未及看清,便不见了。他知道她心里难受。上次那场惊险他也略有耳闻,却是六哥这回临走前才极含混的告诉他,他便知是想让他在自己不在的时候照顾着她。不过六哥特别交代轻易不要得罪太子,若有什么事,等他回来再做商议。他岂是能等的当晚便将那条五彩斑斓的千足虫偷偷放进了紫祥宫,的确起到了轰动效果。紫祥宫都炸了,那千足虫四处游走,追着太子跑,气势非凡。御林军闻声赶来,他一瞧,正是苏穆风领头。苏穆风此番随驾南巡,是知道他曾运回这么一条虫子的。这个苏穆风,每次都是他坏事他急忙吹起口哨,唤回千足虫,悄悄溜了。于是当侍卫进入紫祥宫时,只收到无数惊恐万状的表情和语无伦次的控诉。然而死无对证啊而且因了前段时间净乐堂集体爆发癔症一事,将此事也化为此列,结果自然不了了之。s:亲们,长假结束了吗君心自3日就恢复更新了onno,今天早上算加更,欢迎亲们的归来感谢这几日一直支持我的朋友晚上正常更新176为父求亲而之所以会如此轻松的解决,关键是太子不得人心,除了紫祥宫的人,没有一个人在皇上面前替他说话,最后连皇上都将此事认定为癔症,并勒令封锁消息,不得再提。气是出了,可是不解决根本,现在看她那难过的样子,他真恨不能揪住宇文玄晟痛扁一顿。也是,就算是让她再怎么小心谨慎,又有什么办法她只是个小小的宫婢,如今能在太子面前自保就不错了。他能深切体味她的敢怒不敢言,因为他亦是如此,于是更加痛恨自己的无能为力。皇上对太子的偏爱众所周知,太子的地位亦是轻易无法撼动,现在的他只能尽自己所能来保护她,尽力隔开太子那几乎要粘在她身上的目光。此刻,他不得不感谢他的孪生兄弟。最近,他发现他们好像愈发的心有灵犀了。可是只要他想到宇文玄朗究竟是为谁而来,心里就异常憋闷。“唉,”他举起拳头,想要砸在桌上,然而忽的想起这还是在璟瑄殿,结果又轻轻落下,似是自言自语道:“若是六哥在就好了”苏锦翎拈着针线的指略顿了顿,依然没入那坚韧的毛皮。宇文玄铮没有放过她的一丝细微,此刻心中是说不出的滋味。有些高兴,又有些懊恼。的确,有谁愿意将自己真心喜爱之物拱手送人可是她这般无动于衷他却是已知宇文玄逸对她用情至深,而她的心里方才怕是念着“若是宇文玄苍在就好了”吧她什么时候能够了解六哥的一片深情正如她什么时候能够明白他的一番苦心“哇呀呀呀呀呀呀呀”他忽然发出戏剧花脸一般的怒吼,两手插进无数辫子攒成的发髻一痛抓挠,顿时一个被雷劈了的崭新造型光荣诞生。苏锦翎目瞪口呆,连奋战在牌桌边的人都惊住了。“七七殿下,要不要请御医”“锦翎姐姐,锦翎姐姐”宇文婉儿银铃一般的童音快乐的越过了门槛,然而在目光触及宇文玄铮的刹那生生的被截断。水灵灵的大眼眨了眨,当即大哭起来。宇文玄铮心烦意乱,这小妮子的出现便意味着宇文玄桓就在附近。苏锦翎急忙揽过婉儿好生安慰。宇文婉儿揪着她的衣襟挡住脸,偷眼瞧宇文玄铮的怪异。宇文玄铮也不管她是否害怕,顶着一个巨大的蘑菇云恶狠狠的看她:“你干什么来了”宇文婉儿眨眨眼,对了,她到这是要干什么来着早上,父王负手立在台榭旁对着天空望了好久,忽然对她道:“婉儿,我们今天进宫如何父王记得你好久没有看到九皇叔了。”她暗自撇嘴,什么是婉儿好久没有看到九皇叔了父王是想说自己很久没有见到锦翎姐姐了吧他们都说母妃去了很远的地方,等婉儿长大了就会回来了。可是她知道,无论婉儿长到几岁,无论婉儿有多听话,母妃都再也不会回来了。父王的两个侧妃对她也还不错,但她总觉得她们假假的,对她好也无非是想讨好父王,甚至想取代母妃的位子。母妃她都有点记不清是什么模样了,只记得母妃的手很软很软,抚摸在脸上就像柔顺的棉花。府中时有人来,她总躲在帘幔后面偷听。有时,便会听他们说某某家的千金贤良淑德,而王妃又是去了这么多年了每到此刻,她的小手就会将那素淡的落地帘幔攥出两小团醒目的湿痕。她讨厌他们,讨厌女人,她们都是想把父王从婉儿身边夺走,都想占有母妃的位子包括以蕊。以蕊是母妃的陪嫁丫鬟。她记得母妃离去后,父王总是会在紫澜亭坐到很晚,什么也不做,只是望着湖影星光。以蕊总站在暗处,一言不发。有一次,父王在亭中睡着了。以蕊依然定定的站在他身后,也不知过了多久,方无声的走上前她以为以蕊是想叫醒父王或者给他披上件衣服,然而她看到以蕊走到父王身边,伏下身来,吻了父王是那般自然的,自然得好像是无数次中的一次。母妃不见后,她一直是很喜欢以蕊的,因为每每在她哭喊着要去找母妃时,都是她将自己紧紧抱在怀中。只有在她怀里,婉儿才感到安心,因为她身上有母妃的味道。然而现在,她是要借此夺走父王取代母妃吗她开始恨以蕊,甚至让父王赶她走。父王也的确允了她。他给了以蕊一大笔银子,还为她找了好人家,据说是个武将,人年轻又有才干。可是以蕊在院子里跪了一夜,还淋了雨,病得几乎死掉,然后父王就再没有提让她出府的事,她还成了父王的贴身婢女。她想父王应是知道以蕊的心思的吧,却还将她留在身边,于是她分外讨厌以蕊,而且她觉得但凡接近父王的女人都是别有用心。只是以蕊跟在父王身边多年,亦始终是个婢女,而且在她的严密监控下再不见以蕊对父王有什么非分之举。之所以如此,应是父王并不喜欢她吧。这样想来,便分外开心,有时甚至幸灾乐祸的看着以蕊的强颜欢笑。只要父王不喜欢,便没有人能够从婉儿身边夺走父王。母妃都离开了,婉儿再不能失去父王可是父王不喜欢侧妃,不喜欢以蕊,不代表他不会喜欢别的女人。于是她时时刻刻关注着父王的举动。父王总是淡淡的,眉宇间是一片清朗,唇边总衔着一丝笑意,不是看书就是作画,几年如一日,这样的父王让她安心。然而有一天,她忽然发现父王变了,他依旧轻和如风,依旧看书作画,可是那是谁那画中倦卧在青石上的女孩是谁为什么父王看着她时笑意是那般暖融,就连眸中都闪着温柔的光她依稀记得,父王只有在看母妃时眼中才会有这般光彩。她不禁攥紧了拳头,有次趁父王进宫时,她烧掉了那幅画。父王自是知道是她干的,却也没有责罚她,只摸着她的头,轻轻叹了口气。父王是她的,谁也别想夺走她没有想到,她会见到那个女孩。那是上元节,她和父王站在问月楼上。她不明白父王为什么要站在这么高这么冷的地方,为什么迟迟不走。他立在楼上,虽撑着伞,然而雪花簇簇,不停的扑打在他身上,迷了他的眼。然而有一刹那,她发现那双眼忽然亮起来,仍是那种遥远却熟悉的光彩。她满心警醒,循着目光看去时便见了那个女子。虽然一行数人,虽然初次相见,虽然隔了这么远,可是她一眼就揪出了那个身影。她不得不承认,这个叫苏锦翎的女子比在画上见到的还美。在她登上问月楼的那一刹那,烟花在天空盛放,团团光影映着她,围着她。雪花亦化作星闪,绕身而飞。那一刻,她以为自己看到了仙子。她听到父亲语气淡淡,却不无关切,看到风雪来临之际,父亲为她遮挡寒冷。在那一刻,她忽然发现,自己可以赶走任何一个女人,却惟独无法赶走她。但是她又怎可认输那个瑜妃好像也不喜欢她和父亲在一起,否则不可能在这个时候提起母妃,于是她借机发难。一路上,她虽然和宇文玄徵玩得开心,却没有落下身后那二人的一丝一毫。她发现苏锦翎好像并没有要取代母妃的打算,暗自高兴的同时,忽然又觉得父王有些可怜。父王这一年来进宫有些频繁,她知道是为什么,可是有了瑜妃和宇文玄铮的阻力她看出八皇叔很喜欢苏锦翎,而且也听说七皇叔为此还和他打了一架,就在煜王的婚礼上。至于瑜妃她该不是要把苏锦翎给六皇叔吧六皇叔那么个漂亮无敌的人物,足以让世间所有女子发疯。如此,父王岂不是没有胜算了她不知道自己该是个什么心情,庆幸忐忑同情矛盾总之很复杂,她觉得自己这一年过得好辛苦。再见苏锦翎时,是九皇叔大病初愈之后,他拿了那个长命伞跟她炫耀。属于小女孩的强烈的占有欲让她暂时抛开对苏锦翎的敌意,却也是试探的扑到她怀里索求一把长命伞。她身上的味道很香,却不是脂粉的庸俗。她的手很软,就像母妃好像就在那时,她竟然有点喜欢她了。而后,一同折星星折纸鹤,给她讲故事,摸她的小脑袋,对她温柔的笑,帮她欺负宇文玄徵她怎么越来越喜欢她了而且她怎么觉得心里暖暖的好像好像母妃又回来了。可恶的宇文玄铮,竟敢跟我父王抢人那天晚上,她犹豫了许久许久,终于跟父王说:“父王,你能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