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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间能有几人煜王可真是有福气呢。对了,她怎么忘记了,方逸云现在可是煜王的夫人苏锦翎忽的想起,忙要下拜行礼,怎奈身边的雪袍之人长臂一伸,似是要阻拦她“王爷”方逸云已款款走来,面带疑虑,目露警色:“她是”真是贵人多忘事,当然,苏锦翎怎会指望那么一个出身高贵的名门千金记得自己这样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人物呢然而这个小小的悲哀只是一闪即过王爷她的目光扫过略显空旷的殿堂,扫过垂地的锦幔素帷,扫过描金画漆的梁柱,扫过那对一人高的五彩团花纹瓷瓶,扫过静默在四角的绿衣宫娥,移至方逸云光华如月的脸上,又随着她的目光落在雪袍人的身上她微侧了头,眉心轻锁,似是要努力想明白此中的奥妙。074真相之后那雪袍之人的面色一如袍色一般雪白,不知是尚未病愈还是雪衣所映,冷锐无比,寒凉无比,竟恍若一尊冰雕。王爷“宇文玄朗,你给我站住”门外忽然传来一声利喝,紧接着,一湛蓝长袍的少年仿佛从天而降,而一绛红锦服之人已疾步赶来,顷刻间便打作一团,惊得宫人连连惊呼。苏锦翎不可置信的看着院中的混乱,似是在看一场有趣的喜剧,唇角不觉上翘宇文玄苍看着她渐渐白下去的几近透明的脸色,敞袖内的拳不禁越攥越紧抽身间,宇文玄朗已见到那立于殿门的三个人,顿时暗自叫苦还是晚了一步。而这工夫,宇文玄铮又如惊涛巨浪一般压顶而来“锦翎”宇文玄苍不知自己是否唤出了声,却只见苏锦翎看都没看他一眼,便如梦游一般的向外走去忽的,脚下一绊可也没等他出手,一个云白的身影扶住了她“小心”那个声音轻和温润,宇文玄苍亦是觉察到了其中的隐隐柔情及殷殷关切。苏锦翎却似是丝毫无感,只迷迷糊糊的向那人屈膝道谢,然后继续向前走去宇文玄桓诧异的看向这边,却只见得宇文玄苍面容如冰,目光只冷冷的飘过来一眼,便移向那碧色的身影他心中一震,一切似是瞬间了然。“这到底是怎么了”贤妃在严顺的搀扶下疾步而来。因宇文玄苍拜堂之际不告而别,事后即便是携带新夫人她的远方外甥女方逸云前来拜见,她亦一概称病不见。而后,宇文玄苍竟又驳了皇上的面子跑到什么岚曦寺修身养性,害得皇上大为光火她对这个儿子实在忍无可忍。虽然离别多日,又听说他病了,亦是分外惦念,然而今天为了赌这口气,依旧不肯见他,却不想出了那两个小煞星将宫里弄了一团糟。这对双生子也不知是怎么回事,当年她代死去的丽妃抚养他们,其时二人方三岁,却一见面就开打,直打了十二年。后来是看彼此都有气,于是避而不见,一旦见了就是剑拔弩张,今天这一出又是为了什么“你们给我住手”贤妃立在汉白玉台阶上,气得浑身哆嗦。那二人怒目对视片刻,宇文玄朗先放下抵在对方肩上的缁色高靴,宇文玄铮也松开了卡住他脖子的手,简单整理下衣袍,跪倒:“玄朗玄铮给贤妃娘娘请安”贤妃看着满院狼藉,深吸了口气,勉强压下愤怒严顺的手臂被她抓得生痛却是不敢出声,连眉头都不敢皱一下任是再和善可亲的人若是碰上这些混乱怕是也要暴走了。贤妃狠狠的盯了他们半天,手中的帕子紧了又紧,亦没叫他们起身便转身欲回。忽的瞥见宇文玄桓立于门外,不觉神色稍缓。宇文玄桓敛衽为礼,敞袖微垂:“玄桓见过贤妃娘娘”“文定王免礼。唉,本宫见了你心情方略微舒畅了些”这话不仅是给门外跪着的那两位皇子听的。见宇文玄苍仍旧杵在门口不动,不禁眉头微蹙:“煜王也进来歇着吧。”宇文玄苍收回早已看不见那碧色身影的目光,回眸之际,正对上宇文玄桓似是探寻又似是了然的神色,却只一扫而过,状若无感般负手缓步入内。“煜王脸色似是不好,莫非尚未病愈”贤妃到底是心疼儿子的,却又不肯放下颜色。“王爷日前病得严重,水米不进,昨儿方好了些,今日便带着臣妾前来拜见母妃”方逸云轻声细语,极尽贤淑,然而任是谁都能听出她是意图缓解这对母子间的矛盾。贤妃又仔细看了看儿子的面色:“果真是瘦了许多,到底是什么病御医瞧过没有说了什么”“无碍,已是好了许多。”宇文玄苍面无波澜。“你这孩子,打小就不喜让御医瞧病。想来此番是病得重了,方忽然又去了岚曦寺果真无碍”煜王唇角微勾,不答。“母妃请放心,来时太医已是把了脉,当真是好了许多。”方逸云轻声道。贤妃点点头:“既是如此,苍儿就烦劳你照顾了。”方逸云屈膝称“是”,粉面绯红,顺飞瞟了眼宇文玄苍的神色。宇文玄苍仿佛没有看到一般无动于衷。“好了,让院里跪着的那两个也进来。今儿人倒是齐全,正好,本宫亦是好久没有玩纸牌了”“母妃说的纸牌游戏是不是一个叫苏锦翎的宫女所制”这个名字忽的就让宇文玄苍的脚步一滞,却也只是一滞然而宇文玄桓和方逸云已是看在眼中。“可不是锦翎这丫头总是有稀奇古怪的法子逗本宫开心”“是啊,逸云听说各宫的娘娘都很喜欢她,皇上也为此大加赏赐”贤妃笑意愈浓:“连皇上最近也迷上了这个。唉,这阵子玄苍病了,玄朗和玄铮又只有文定王闲来陪本宫打牌”宇文玄桓接了宇文玄苍目光不动声色的冷厉一扫,只佯作不见,泰然自若的微敛了眉:“玄桓闲来无事,陪娘娘打牌倒是比整日对着纸墨有趣得多。”“那王爷和我今日岂不是来得凑巧对这纸牌我还只是听说,稍后玩起来,母妃和文定王可要记得让着我”贤妃便高兴起来,立即让严顺收拾牌桌。四人坐定,贤妃只惦着玩,规矩也没大讲清,结果开始时出了几场小小的混乱。方逸云撂了牌,扁着小嘴:“母妃玩了这么久,当然是熟能生巧,只可惜逸云是个新手要不叫锦翎那个宫女过来,让她帮着我,看你们还敢不敢欺负我”口里娇嗔,眼尾却飞快的扫了宇文玄苍一眼。宇文玄苍淡定自若,两根手指轮流的敲着覆在桌面的纸牌,对一切皆充耳不闻视而不见。“玄苍这人就是闷得很”贤妃见他丝毫不在意方逸云的喜怒,不禁嗔道:“你若是不舒服就先去歇着,让逸云陪我玩。你在这冷着脸,她怎么玩得自在”“母妃若是喜欢,逸云就天天来陪母妃玩”“好,好”贤妃的脸笑开了花。宇文玄苍也不客气,贤妃一开口,他便离了桌。“王爷要到哪去”方逸云见他向门口走去,突然心慌莫名。她不知道为什么,今天的她似是有些不像平日的自己了。宇文玄苍脚下一滞,却没有回头。“刚刚王爷也输了两局,八成是恼了。母妃,要不将锦翎找来吧。她在这,咱们也有趣些”“玄苍哪有那么小气你是不了解他,他就是那么一副冷冰冰的样子,其实心里明白着呢。”贤妃拍着她的手背安慰道:“锦翎今日不当值,这工夫当是领着毛团散步去了,估计一时半会的也寻不到她”“我刚刚还见了她的。文定王,刚刚那个宫婢就是锦翎吧”宇文玄桓自是知道她打的是什么主意,不置可否,只唇角一勾。贤妃想是误会了,瞧了瞧文定王高深莫测的表情,轻咳两声:“我看你不是想让她帮你打牌,你是想叙旧吧想来你也和她在百莺宫共处过一段时日,锦翎那丫头很是讨人喜欢。严顺,去遣人看看锦翎走到哪了让她”“娘娘,”宇文玄朗当即单膝跪地:“不必劳烦严公公,就交由玄朗”宇文玄朗刚刚看着宇文玄苍又拿两根手指敲起了桌子,料是事情要不妙,心下焦急。宇文玄铮听此语却立刻急了:“宇文玄朗,你娘娘,还是让我”“你俩给我住嘴”贤妃再次怒火中烧:“都给本宫待在这,谁也不准踏出雪阳宫半步严顺”严顺立刻领命而去。方逸云的目光自殿中那两个仍在暗自较劲的少年身上移至宇文玄苍的背影苏锦翎,我倒真看不出,不仅两位皇子在我婚礼那日为你大打出手,就连我们这位冷面冷心的王爷也被你迷了魂魄不过是个没地位没身份连姿色也算不得中等的贱丫头,只会投怀送抱,如此便能拢了男人的心试问这些天潢贵胄哪个不是见多识广,就凭你莫非你还用了什么见不得人的手段如此,我倒真想见识见识呢过了半柱香的功夫,严顺疾步而来。“娘娘没找到”宇文玄苍的蛟龙出海纹样的高靴明显的向前迈了一步“这丫头,但凡不当值就总是见不得人影”“莫不是去会什么人”方逸云的语气很是轻描淡写,虽然面前三人面色各异,她的眼尾却斜斜的飘向那雪色的背影。“母妃既是这样喜欢锦翎,是不是早已替她做好了打算”方逸云像是无意识的摆弄着手中的纸牌。075点滴试探“既是喜欢,我可舍不得让她早早的离了我去。”贤妃笑得慈爱。方逸云便恰到好处的弯着唇角。“唉,今日人多,玩得倒不如往日尽兴了。”贤妃叹道。“娘娘,老奴再去”“行了,这些日子那丫头也累坏了,随她去吧。”贤妃摆摆手。方逸云收回神思,向着那背影轻声唤道:“王爷”见宇文玄苍纹丝不动,方逸云咬着嘴唇,眼底蒙上层薄薄的水汽。“玄苍就像皇上当年一样,是不喜爱这些玩意的。别去管他,咱们自己玩。”贤妃连忙解围。文定王唇角轻牵,将牌重新洗过,放到案中:“云夫人,请”直至日落西山,一行人方从雪阳宫里走出。按例,车马一律在文安门外守候。道别过后,文定王先自乘车而去。宇文玄苍眯着眼看了那车渐行渐远,方上了四轮青轴镶花马车。方逸云坐在他对面,似是有几分疲惫,支颐歪在秋香色金线蟒引枕上,长睫于眼下笼上两抹阴翳。宇文玄苍撩了车厢上织金回纹的窗帘,往外睨了一眼,与宇文玄朗四目相对,什么也没说,又撂下了帘子,只余几点银蒜叮叮之声。马车驶动,车轮轧在细石子路上咯咯作响。车内,宇文玄苍斜靠在攒金丝弹花软垫上,斜眸打量对座的方逸云。方逸云正闭目假寐,明显的感受到一股阴冷直逼向她,不禁打了个哆嗦,微睁了眼,眼底水波转转,无限楚楚。她轻移了身,坐到宇文玄苍一侧,偎在他身旁。“竟是不小心睡着了,请王爷恕罪,妾身只是有些累了”“的确”宇文玄苍薄唇轻启。方逸云心神微震这两个字,似是别有深意。“王爷,妾身有些冷”她说着,便环住他的臂,却觉得那臂绷得紧紧的,令人的心弦也不禁跟着紧绷起来。“靠着我,岂不是更冷”宇文玄苍唇角衔笑,眼底却无一丝笑意。这样的他,令人心恨,也令人痴狂。“只要妾身是暖的,便够了”她微合了眼,睫毛轻颤。玉臂软软的环住了他的颈子,稍用了点力,意图拉近二人的距离。又欠起半个身子,微扬了脸,将玫瑰般的红唇轻轻点到他似笑非笑的唇边。那唇一如他的怀抱一般冰冷她不禁很想知道虽是不知他与那苏锦翎发展到何种地步,可若是二人如此亲近,他的唇亦会这般冰冷吗他的怀抱亦会这般坚硬如铁吗依稀记得新婚之夜,他亦是温存有加,她也没有感到预想中的痛苦不堪,可是总觉得缺少了点什么。那个睡在身侧的人一如平日所见一般冷淡,连呼吸都不带一丝额外的起伏。或许他对每个女人都是如此,或许每个女人身边的男人亦都是如此只是今天,她忽然感到有什么不同了,好像即便是千年的冰山亦可有熔岩在其下涌动那纤细人影栽进门时他的紧张她甚至都看不清他是如何从那么远的距离瞬间移过去的。当时殿门只开了道缝隙,他竟似已感觉到了门外那人就是她怎么可以这样怎么可以这样还有听到那个名字时顿滞的脚步那得知她去向不明之际的刹那冲动那一动不动百唤不回眸的背影每一点每一滴都撕扯着她的心。她真的很想知道,当他与那个女子在一起时他是不是真的会如现在这般无动于衷心底狂潮涌动,不禁搂紧了他的颈子,努力要压下那张冷厉的脸。她紧闭了眸子,探出舌尖描摹着他凉薄的唇,又试探着伸入他的齿间他没有拒绝她的心里一阵狂喜。原来男人都喜欢这样苏锦翎,你便是这般勾引他的吗她渐渐大胆起来,纤手移向他的胸前,自衣领处滑入,隔着中衣移向他的胸口手猛的被攥住。她惊惶的睁开了眼其时,她的指尖刚好触到他左胸的伤口那个自打岚曦寺回来便多出的一个伤口。他不肯对人言这伤口从何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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