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过去。电梯居然也比平时慢了不少,他恨得狠狠压着下行键,电梯门刚打开就看也不看地往里走。错身而过时,有人叫住了他,熟悉的声调:“贺沉。”他回头一看,不由怔住,居然是蒋赢。作者有话要说:蒋赢又粗线了,她的下场总是要交代下的。。。顺便说一声,不会换楠竹,小晚遇到了三个男人,分别是求而不得的暗恋、喜欢却被伤的很深的贺渣,最后是单方面喜欢的弟弟,这大概也是我们一生总要遇到的三个人,但是如何选择还是要看后面发展以及遵循内心吧,大家静观其变吧3、第59章惊愕也不过一瞬,贺沉很快收敛神思,站在电梯内对她疏离颔首:“我还有事,先走了。”蒋赢看他匆匆忙忙的样子,思绪稍转便知道对方口中的“事”大概同谁有关,可她实在太急了,错过这次再想见贺沉恐怕又是难上加难。“贺沉,我只占用几分钟。”她伸手拦住电梯门,迫切地望着眉眼不耐的男人,声音几乎低进尘埃里,“几分钟而已,不会耽误你。”若是从前,这副楚楚可怜的样子可真是让人心疼,可此时此刻,贺沉一颗心都揪在温晚身上,连细看她一眼都嫌浪费时间。他并不避讳,也坦然冷清地直视她,语气却透着一股不怒自威的强势冷硬:“公事可以找冯爵。”蒋赢咬了咬嘴唇:“是私事。”贺沉瞧着她,脸上没有太多神情,这样的他其实有些可怕,蒋赢却执拗地昂着尖尖地下巴同他对视着。“能帮的已经帮了,蒋赢,我不是贺峰。”贺沉一句话生生将她打进地狱,是的,世界上只有一个贺峰,能全心全意爱她不计回报的,除了贺峰不可能再有别人。贺沉对她,说到底还是利益为上。蒋赢的手往下滑,很快又像反应过来什么似的,伸手再次阻止电梯门合上,里边儿的人已经面沉如水,看得出来是在隐忍怒气。她紧张地吞咽一下,这才说:“林有珍已经找到证据准备翻案,可是事情曝光,难道贺家不会受影响吗贺沉,你当初答应过贺峰”饶是贺沉对她心存几分敬重,这时候也被她的样子给耗尽耐心,他往前迈开一步,本就深刻的五官充满森寒之气。蒋赢不自觉往后退,分明离得有段距离,可是她仿佛看到了这男人眼底有火在烧。只听他冷酷地一字字说道:“既然这么会算计,当初何必任贺峰一人独当一面顶风处理这件事你分明就想将他拉下水,求得贺家一世庇护,你知道贺家出不得丑闻。”蒋赢白着脸,反应过来便极力否认:“不是的,我没有。”贺沉并没有拆穿她,反而嘴角勾起一抹浅笑:“倒不如你试试,看看贺家百年基业,到底能否扛过这一关”蒋赢的面色更加难看,眸中有挣扎的情绪流淌着,控制不住般大口喘息着:“贺沉,你别逼我。”贺沉的眉心微微拢起,手指刚触到电梯按钮,门外的女人忽然倒在他面前。蒋赢的哮喘又犯了,贺沉咬着牙,心里暗咒一句。刚才两人神色不虞地对峙,员工大都绕道走,现在就是想逮个人帮忙都不行。哮喘不是小问题,贺沉只好大步跨出电梯,在她包里找药。蒋赢像是寻到了救命稻草一般,伸手死死掐着贺沉的手腕,她像是要说什么,但是喉间一直浑浊不清吐不出半个字来。贺沉推开她的手:“我不能再让小晚失望,但你毕竟是贺峰的妻子,我还不至于见死不救,别说话了。”蒋赢闭了闭眼,呼吸越发急促起来。贺沉在她包里翻了半天也没找到药,最后直接将东西全都倒出来,可是依旧没能找到。眼看蒋赢脸上早就没有半分血色,那样子好像下一秒就会呼吸中断一样。“你故意的”贺沉几乎是咬着牙说出这一句,蒋赢这是在堵,或许堵他最后的心软,像她这么谨慎的人绝对不会大意到出门不带药的。周围已经有员工匆匆忙忙围上来,周围噪杂一片,贺沉看着蒋赢那双乌黑的眼眸,嘴角勾起冷漠的弧度。他缓缓站起身,居高临下地看了蒋赢一眼,如果以前对蒋赢还存了点同情,那么现在是什么都不剩了,他一心替大哥照顾这母子俩,忽然发现这个女人远比自己想象的要更适应贺家这个环境,游戏规则比他还要擅长。“送医院。”他冷冷丢下一句就转身进了电梯,甚至没看所有人惊愕的神情。所有前程往事瞬间涌现在脑海里,一直以为温晚是最坚强的那一个,此刻想起的却全是她在医院孤单的背影,夜晚抓着被角无声哭泣的样子。明明她才是最需要保护的那一个,可他忽略了,他该死的被蒙蔽了双眼。错的太离谱贺沉心急如焚,想见温晚的感觉越发强烈起来,他使劲按电梯按钮,恨不能一秒就飞回家。电梯门彻底合上之前,隐约看到蒋赢苍白的唇间似是吐出一句什么。他淡然收回视线,脸上不再有任何波动。温晚从楼上下来,看到管家站在门口来回走动,她又怎么会看不懂对方眸中那份紧张焦灼代表什么,走过去,微微笑了笑:“我收拾好了。”管家一愣:“这么快”先生怎么还没回来他飞快地扫了眼温晚手中的东西,表情更加微妙了:“温小姐,你东西那么多,怎么只拿了这么点”温晚手里除了个小挎包便没别的了,她摇了摇头:“不用了,其它东西不重要,麻烦你帮我处理了吧,辛苦了。”她说着侧身要走,管家急急地伸开胳膊挡在她面前。温晚愕然地看着他:“怎么了”管家都快哭了,脑子里飞快转了好几圈,终于想到:“这么久不见你,大家都很想你,你至少告个别再走啊。”温晚的表情空白了几秒,她没有马上说话,而是伸手握住管家苍老的手掌:“刘叔,谢谢你这段时间的照顾。”管家不自在地扯了扯唇角,大抵是温晚忽然软了语气,他也不拐弯抹角了,直言不讳道:“温小姐,你能等等先生吗他这段时间真的非常想你,我从没见先生对谁这么认真过。你知道他的脾气,就是不会表达,其实心里最在意你。”温晚看着老人,最后默默叹了口气:“我和他很难在一起了。”管家虽然不清楚两人发生了什么,但还是极力劝说着:“哪有绝对的说法,人犯了错还得给个机会赎罪呢,就是判刑也有期限啊,你不能直接就给先生判死刑。”温晚看他口若悬河,不禁笑了:“有你和阿爵在,我放心了。”她说完就径直朝门口走,管家又着急地跟上去,在后边努力游说:“你这话明明还在意先生啊,要么你留下吃饭,和先生说清楚先生最近几乎没好好吃过饭,每次都是坐在餐桌前发呆。他胃不好,老这样早晚出问题。”温晚滞住脚步,回头复杂地瞧了管家一眼:“刘叔。”管家看她肃穆的颜色,表情也严肃起来。“贺沉有心改,可是谁也没规定我就得接受对吗”“对”管家说完又发现自己立场不对,马上又改口,“不是,他为什么改,不就是想得到你的认可吗要是你不原谅他,他改了给谁看啊。”温晚看着这栋熟悉又有些陌生的宅子,曾经以为要在这过一辈子了,无奈现实总是差强人意,最后不过徒增了一段不堪回首的往事罢了。她再次认真地看了管家一眼:“不如,你帮我捎句话给他”为了避免堵车,贺沉稍微绕了点路,即使车速飞快,踏进玄关时依旧感觉到心脏一阵阵发紧,逮了管家就问:“人呢”管家看着他额角浅浅的汗意,还是硬着头皮回道:“走了,根本拦不住,温小姐带的东西太少了。”贺沉一愣,他明明记得温晚的东西很多,那次帮着她退房,几乎是整个家当都搬过来了怎么可能少管家瞧着他阴晴不定的神色,又低低补充一句:“温小姐说,留下的都扔了。”贺沉转身想出门,管家跟了他许多年了,怎么会看不出他的意图,在后面急的大叫:“先生,早就走了,你追不上了。”追不上贺沉拳头紧握,回头双眼赤红地瞪着他。管家一哆嗦,垂头避开他凌厉的视线,连忙辩解道:“走了好一会了,刚打完电话没几分钟就走,怎么劝都劝不住。”贺沉像是想到什么,脸色蓦地变得更加难看起来。管家不明所以,只见他大步冲上楼梯,步履匆忙地进了温晚房间。粗暴地推开房门,温晚的东西全都在,就像他早晨离开时那样,他几乎可以想见她进来之后,连犹豫都没有,直接走到了床头柜。是的,床头柜贺沉伸手慢慢拉开抽屉,面色狠狠一沉。不见了,身份证、护照所有相关证件都被带走了。她选择这时候回来,而且其它东西碰都不碰一下,这些举动意味着什么贺沉不想自明,她要离开青州,这个念头一冒出来,他全身都僵住了。前一秒还沉浸在即将见她的喜悦里,下一秒,却被这个事实狠狠捅了一刀。就算不原谅他也没关系,可是连和他一起生活在同个城市都这么难以忍受吗贺沉马上给阿爵拨了电话,打电话时能从落地窗上看到自己紧绷的面容,等对方接通马上就一阵吼:“让你找人跟着周显声,那群废物怎么办事的温晚要走居然都没一点消息”阿爵被他劈头盖脸一通数落给震懵了:“温晚要走”贺沉压着突突直跳的太阳穴:“马上给我找,机场火车站都让人盯着。”“好。”阿爵说完,挂电话前又安慰了他两句,“这么短的时间,出国不太可能,只要在国内都能找到。”贺沉没说话,连电话都忘了掐断。他缓慢地在床边坐下,这是温晚的房间,到处都充斥着属于她的气息,可是她走了,现在还想走的远远的,远到他看不到的地方。好像他们之前那些甜蜜全都不重要了,她怎么能一转身就忘了只留他一个人在回忆里。太残忍了,贺沉从来没有一刻这么清楚地感觉到,温晚是个如此狠心的女人。贺沉觉得胸口一阵痉挛,太难受了,好像被什么生生绞着,都快喘不过气了,余光一瞄,居然间管家一脸忧心忡忡地站在门口。他气马上更不顺了:“还杵这干嘛,出去。”管家见他要起身,急忙准备去扶他,贺沉摆摆手:“连你也同情我”管家哀哀叹口气:“先生又何必呢,你就是找到温小姐也没用的。”贺沉敏锐地觉察到了他话里的弦外之音:“她和你说什么了你知道她去哪”管家被他那副样子给吓了一跳,连忙撇清:“没没,温小姐只是托我给你带句话罢了。”贺沉一双眼晦暗不明,良久咬牙道:“说。”管家吞了口口水,往后悄悄退开一步:“温小姐说,她去哪,你迟早也会知道,不过是个时间问题。可她还是想让你别找她了,她说,说”管家难以启齿,有些后悔帮着忙了,想好好当个管家怎么就这么难呢贺沉的脸已经沉得能滴水,恶狠狠地盯着他,管家只好一闭眼,不怕死地说:“她说了,要她原谅你很简单,就是给她自由。”、第60章管家话音落下,整个房间彻底陷入死寂,他都没敢认真看贺沉的脸色,悄悄往门口移动几步:“我到楼下看看”贺沉自然是不会给他任何回应的。管家才刚走了两步,身后就传来一声巨响,愕然回头,瞧见的便是贺沉挺拔的身形立在一地碎屑之中,一旁的玻璃装饰物已经碎的看不清原型,男人修长的指间正往下滴血。他又气又急:“先生,你这、这是何必呢”实在不知道该如何劝了,他算是瞧出来了,表面上温晚是女人处于弱势,可她心肠明显比先生硬多了,先生也不是会乖乖听话的主,这俩分明陷入了死局。管家慌忙去楼下取医药箱,谁知道一转眼的功夫,回来已经瞧不见人影。贺沉驱车去了周家,掌心的伤口磨砺在方向盘上带起一阵阵钻心的疼,濡湿的血迹染到了方向盘上,可是他恍若看不到一般。脑子里太乱了,只剩一个念头,必须见见她,他不相信她真这么狠曾经那样含羞带怯地瞧着他、对他说喜欢的人,明明是善良又心软的,不会狠心这么折磨他。那个要求,分明就是要他一辈子都不好过。到了周家庄园,远远地就瞧见有人在搬行李,一看就是搬家公司的人在搬运东西。贺沉抓了个像是管事儿的,张口就问:“周显声呢”那人打量了他一眼:“你谁啊”贺沉眯着眼,手上的力道已经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