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就想过对策了,想来你兄长也告诉过你们怎么对付我,知道谁对我管用,你怎么可能不打听多点”紫 王说到这冷笑了起来,看着狄氏夫妇,“说来,本王还要多谢你们两位的到来了,若是来个蠢货,一问三不知,本王可还真要跟朝廷对着干了。“皇帝剐他皮的仇,他可还记着。紫王露出了凶态,狄氏夫妇对视一眼后,由狄禹祥开了口,他依旧温言与紫王道,“王爷,有些事,下官还想与王爷商量一下。”“你要借我的地方练兵”紫王非常干脆地接了他的话。“是。”狄禹祥沉稳地点了下头,这事,他已经让白虎跟紫王透过口风,也收到了紫王冷笑说着的想都不想的回答。“说说,你要什么地方。”“恒常,弯口,三眼。”狄禹祥沉声道。“狄大人,”紫王的眼睛已然眯了起来,他冷冷看着挑中了他三个重地的狄禹祥,“好大的胃口。”“我想到明年的十月,练出两万水兵出来,如若可能,三万,四万,我都想练,王爷应该知道,我手上有五万的人,我希望经由他们,能在两年之内为我大易夺回遗屏,三元。”“狄大人果然好大的胃口,好大的口气。”紫王荒谬地笑了,“你这么大的本事,下次南突来袭,何不由狄大人应战”“王爷,”狄禹祥依旧温和地道,“下官就是来打仗的,下次如有战事,下官但凭王爷吩咐。”“好,由你出战。”见狄禹祥不知死活,紫王哂笑。打过两次仗,这位狄大人还以为自己天下无敌了。“那练兵之地”狄禹祥抬眼看向紫王。紫王摇了头,脑子已经清醒,“不管你们能说多少给我听,我只会给出恒常,弯口给你们,三眼我要用。”三眼离三元最近,是三镇中最重要的防守之地,他不可能把三眼给狄禹祥练兵。“但如果你们说的,不让我满意,”紫王勾了勾嘴角,“一个地方也别想要。”狄禹祥听了朝妻子看去,见她半垂着头不语,他朝紫王笑笑道,“如果王爷不满意我们所说的,那还有别的法子让您把恒常,弯口借给我用几年”紫王见他居然还另想他法,略挑了下眉,“狄大人不先让你夫人说说,也许不用别的法子就给了你呢”狄禹祥一听,就知还是有别的法子的,遂也没犹豫,与紫王道,“您就说说那别的法子罢,下官看能不能让王爷满意。”“我要两万把弓箭,两万斤桐油,还要万尺淮安的布,万斤青夷山的茶。”紫王淡道,“不用跟我谈价,一样一点也不能少。”狄禹祥看着褪去暴怒,这时全然冷静的紫王,心道也就这样收放自如的人,才能守得住南海罢他点了头,“下官会就此事上禀朝廷。”“可你来得及吗”紫王讥俏地笑了笑,“这一来一回,可要小半夜,其间皇帝拿出来哪政事堂商量,上朝廷与百官议事,狄大人,我看你再等三年,等你的兵都在海里死了,也等不来这些东西罢”“我会在明年四月初,给王府一个准话,王爷您看如何”狄禹祥沉稳地道。看他成竹在胸的样子,紫王奇了,“你还真有法子不成”“还没有,先试试。”狄禹祥摇了下头,苦笑道,“试比不试强,如若明年四月我把这些东西给了您,还望您能把恒常,弯口借给我用几年。”他知道,紫王不从这事中捞到好处,是不可能让他用他的地方的。“王爷”萧玉珠这时开了口。两万把弓箭,两万斤桐油,万尺淮安的布,万斤青夷山的茶萧玉珠一听,就知道这些事明年四月是做不到的。他 要的战船,现在都还没到全到南海,这还是他们在京中,皇上答应他要给他的,这都快小半年了,而防卫用的木料铁布现在都不知道在哪,南海离内陆太远了,远得 他们连情况都不能掌握,哪怕他们弓箭桐油,布和茶都能有,可准备好这些东西到把它们弄到南海,岂是短短四个来月的时日可做好的先不谈怎么弄到这些东西,就光是送信到京中和各处,也要两个月左右的时日。再说,等到明年四月再练兵,也有些来不及了。“王爷,可还能商量”萧玉珠抬眼朝紫王看去,那沉稳的神情,竟与狄禹祥刚刚与紫王谈话时的样子有五成相似。这对夫妻,还真是恩爱,这气息都相同。紫王有趣地笑了笑,他开了另一坛酒,喝了两口,慢条斯理地朝狄萧氏道,“这就要看狄夫人的了。”“王爷的意思是”萧玉珠垂了垂眼,脸容平静。“有多少,说多少,”紫王淡道,“我什么脾气,想来狄夫人也是看出一些来了,你心里也应该有数,什么能让我满意,什么会让我不屑一顾,你们自己斟酌。”“玉珠”狄禹祥低声叫了妻子一声。萧玉珠看着他的眼,明了他的意思,他是想道这事由他来,不用她再出头了。看着他温柔的眼和让她觉得温暖的脸,萧玉珠笑了笑,在桌下与他五指交缠,朝他摇摇头,示意没事,随后她抬头,朝那一脸兴致盎然看着他们夫妻的紫王道,“如果我所说的能让王爷满意,不知王爷会如何”“我 也不与你个妇道人家缠那些口舌上的事,我直接跟你说了,其实你说得再多,我也不可能把那两个地方给你,顶多把沙平给你们用,可如若能给我我刚才说的东西, 而你的话还能让我非常满意,只要你们能给我打包票,明年六月能把我要的东西送到南海,我就能在过年之后就把恒堂,弯口给你丈夫用。”紫王勾起嘴角道。他希望这位聪明的狄夫人,能给得出他能给他们两个防守重镇的东西出来。狄禹祥一听这个保证,一向沉得住的男人眉毛都忍不住往上挑了挑。他朝妻子望去。萧玉珠还是一脸沉稳,她甚是沉着地问紫王,“王爷能信我夫君能在六月做到”“他给我签字立证,我自会信他。”紫王淡道,“若是做不到,到时也还得劳烦狄大人好好跟我解释解释,另外,还得狄大人给我点保证,若是做不到,是不是该给本王点什么补偿”“如若立了字据,这是自然。”狄禹祥点了头。他还是有些犹豫,捏了捏手中的柔荑,他低下头去,在她头边轻轻地道,“四月也是不急的。”四月练兵,到jj月的时候,他也能练出三四千的人出来,到时,他的排阵有人操练,先练出第一批人出来,带着后面的人也好。知道他是安慰她,萧玉珠笑了笑。他 哪有那么多时间,五万的兵驻守在南海,一年都不知道要吃多少的米粮,五万人的衣食住所,不是一笔小数目,兄长现在不在朝廷,皇上只能管得住朝廷的事,又不 可能支手撑天,下面的人少了她兄长考课院主掌和枢密院密使的身份震慑,京城离南海又这么远,南海不像大冕之战那是珍王的地方,不像秦北之战离京城那么近, 在粮草运来南海的这一路中,不知有多少胆大包天甘为财死的人要从其中抽银调粮,中饱私囊,而这还只是一个方面,因为一个接着一个他们事前没想到的问题到会 全部出现,一起打来,会打得无还手之力,他在南海拖得越久,情况只会更不妙。所以,时间越早越好,越早练出兵,战事越早有望,这对他的损害也是最小。“王爷,”萧玉珠回握了握他的手,面上波澜不兴,与紫王道,“我也不知我所说的能不能让您满意,我就说说我所知道的,您要是觉得还行,还望您允了我夫君的事,如若不顺您的耳,还望多包容妇人一下,莫要太生气了。”“你说。”紫王嗯了一声,又喝了口酒,好整以暇地看着这对夫妻。“我听说,等四海升平后,就是太子继位之时。”“你听谁说的”紫王一听,慢慢直起了那靠着椅北的腰,冷眼如刀,朝萧玉珠砍去。狄禹祥迎上了紫王的眼睛,朝紫王微眯了下眼,嘴角温和的笑也褪了尽半。他们眼睛在半空交岔,都带着冷意“太子继位,想来王爷也是要去朝贺的罢”萧玉珠依旧淡然地道,“还是说,王爷还是不想回京城”不想紫王哼笑了一声。这狄萧氏真是太会说话了,他哪是不想,是不能。他承诺过先帝爷和她的,有生之年守着南海不回京。“收复众岛,这是大功,太子继位,这是大喜,王爷身为大功臣,又是太子的亲叔叔,到时呈信想回京一趟,天下都会应罢”皇帝不应,天下应就是。紫王听出了她话里的意味出来了,不由好笑,“我回去作甚”“这个妾身就不知道了,也许是看着皇上带皇后去云游四海,去皇后想去的地方,”萧玉珠淡道,“不过到时皇后就是太后了,王爷不想看看那个时候的太后,与您当时放在心上的那个心上人是不是还是一样”紫王听罢哈哈大笑,随后,他的笑容越笑越冷,越笑越低,他看向狄禹祥低沉地道,“你这夫人,哄我让你与我一道联合抗敌收复失地呢,狄大人,你可真是娶了个好夫人。”“难道王爷不想”狄禹祥出了声,冷静地看着紫王。两万弓箭,两万桐油,万尺淮安布,万斤青夷山的茶,收回遗屏,三元,打败南突,还能回京见心上人,这于紫王来说,难道还不够“哈哈。”紫王笑了两声,灌了半坛酒,道,“是,本王想。”这狄萧氏,是真的太会说话了。去看看放在心上的心上人是不是如当初一样这样的话听来,他真是一想,浑身都发抖真的还能再见到她哈哈,还真是好,她不来见他,他何不去见她天下人都不挡着他去见她,他为何不去“不过,狄夫人呐,”紫王又喝了两口酒,可他的酒喝得越多,眼睛却越发清亮了,“是谁跟你说,皇上在四海升平之后就会退位的”“我猜的,”萧玉珠朝那紧紧抓着她手的夫君看了一眼,朝紫王淡道,“想来,您也猜得出,等四海升平了,皇后是必定要想法子离开皇宫的罢”皇后都要走了,皇帝还能去哪、第223章 最新更新“她还跟当初一样”紫王问了狄萧氏。萧玉珠不明白他这句话,疑惑地看了紫王一眼。“她会走”萧玉珠这次点了头。别的她不肯定,但她明了皇后对皇宫那骨子里的厌倦,她藏得深,但她偶尔落在宫墙檐角那总是淡漠的眼睛里,那种无以名状的厌烦让萧玉珠只看到过一次,就再也没忘了。暮山对先皇的承诺,皇后对先皇的承诺,这些深宫秘事,萧玉珠在知道大半后,就知道皇后会走。承诺完成,没了牵挂,九皇子长大,以皇后那种性情,她必不会再在深宫再虚耗下去。紫王见她头点得干脆,笑了一下,“你倒了解她。”萧玉珠没有说话。“我会给你恒常,弯口。”紫王朝狄禹祥道。狄禹祥朝他拱手作揖,“多谢王爷。”“立字据罢。”紫王淡道。皇帝退不退王不是太重要,只要她会走就行。到时候,无论她去哪,他跟上去就行。所以与南突的战,要好好打。到时候把南突打败了,他就是不要这紫王府又如何反正,他当初是以她的名义来的,再为跟随她放弃这权利地位又如何只要她还是那个她,哪怕他不在她的眼里又如何他为她走的每一遭,他都不觉得会虚度。紫王走后,屏退了下人,狄禹祥抱着妻子好一会,在她耳边问他,“你还知道多少”她与紫王说的事,大半他都没听她说过。“嗯”萧玉珠不解抬头。“那些宫里的事。”狄禹祥提醒她。萧玉珠对他微笑,“没有多少了,说得都差不多了”“你很了解皇后”狄禹祥摸了摸她耳鬓的发,看着她的娇容,问道。“不算了解。”萧玉珠摇了头,与他轻声说道,“也许我从她身上看到了一些东西,那些东西至关重要,但说了解一个人谈何容易大郎,我仅见过她几次。”就几次,每次不过一两个时辰,谈何对人的了解她 所见过的女子,皆多都是为着世俗的那些在活,那些想着夫婿能对她们用点心,多为着家里好一些,子女听话聪明,这些每日皆为琐碎之事烦忧困住的女子也许 有灵魂的人不乏其人,但都埋在了深深的面具之下,就如她萧玉珠,几人能知她原貌但皇后,她嫂子,都是那种一眼望去,世人就知她们与众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