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瞬间,君清婉只觉背后要穴有阳刚真气涌入,流向她的四肢百骸,令她感到前所未有的温暖和舒适,仿佛体内的蛊毒已经被逼出不少。两刻钟后,君子衿停止运功,淡淡道:“可以了,严御医已经把药熬好了,你快喝药吧”君清婉下床,接过小兰递来的药碗,将碗中黑乎乎的汤药一饮而尽,又接过小梅递来的两颗蜜枣,将蜜枣含入口中。甜腻的蜜枣味道,迅速冲淡汤药的苦味,令君清婉周身一阵舒坦,嘴角不自觉地扬起。见状,白发苍苍的严御医轻咳一声,道:“南王妃,据下官推测,朱砂血是混在食物里被您吃下肚的,也不知道是何人给您下的蛊毒。但是从明日起,您一定要派人严格检查您的膳食,还要添置一名试膳太监。吃饭前,先让试膳太监查看每道饭菜中的试毒牌是否变色,再让太监试吃,然后您才能吃。记住,不管是什么吃食,您最多只能吃三口。”“啊这么麻烦”君清婉顿时尼加拉瓜瀑布泪,“每道菜只能吃三口,那也太能折腾了吧”君子衿俊脸一沉,低沉的声音透着严厉意味:“若想保命,就不要嫌麻烦”转向冷墨道:“冷墨,朕交给你一个任务,监督清婉的一日三餐,绝不能让她再次被人下毒陷害。”说到这里,君子衿意味深长地瞥了冷墨一眼,道:“若是清婉不小心被人毒死,你就给她殉葬吧既然以前她为救你而跳崖,而你又是她的死士,那将来你为她殉葬,也是理所当然。”冷墨虎躯一震,眸中风起云涌。“冷墨,你可愿意”君子衿含笑望着冷墨,声音轻柔磁性,但锐利的眼神却明明白白地告诉冷墨,他并非在询问冷墨的意见,而是在下达一条不容抗拒的命令冷墨还没来得及答话,一旁的小梅就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凄凄惨惨地喊道:“皇上,冷侍卫不仅是南王妃的贴身侍卫,还是军中的从六品佐领,手握鹰师二十万大军指挥权啊奴婢斗胆,还求您收回成命,不要让冷佐领给南王妃殉葬,求您三思啊”说着说着,小梅忍不住潸然泪下,哭着道:“如若南王妃有个三长两短,奴婢愿意代替冷佐领为南王妃殉葬,还求皇上以大局为重,放过冷佐领吧”“冷墨,你意下如何”君子衿微微一笑,琥珀色眸子在烛火中波光粼粼。殉葬冷墨迟疑片刻,缓缓低下头,一字一句道:“冷墨遵命。”他用的是自己的名字“冷墨”,而没有用“属下”。君子衿留意到这细微的差别,薄唇微扬,轻轻地笑起来。有静静的清风,穿过镂空花窗,迎面而来,吹起他的墨色长发,令他如玉的面容在夜色中更显清俊,秀雅如莲,却也掩不住那狭长眸子中暗藏的一丝邪魅,摄人心魂君子衿,我爱死你了如果我死后要冷墨殉葬,那柳纤云和蒋梦就不敢再暗杀我,这下我的小命有保障了君清婉几乎要喜极而泣,但仍是装模作样地劝说君子衿,道:“大皇兄,我知道你是真心对我好,可是真的没必要让冷墨给我殉葬,那样太残忍了”君子衿正欲答话,却听冷墨沉声道:“南王妃不必为属下求情,属下愿意殉葬。南王妃对属下的好,属下一直铭记在心,属下愿随时为南王妃赴汤蹈火、万死不辞,更别提殉葬。”“噗咳咳咳”君清婉没料到冷墨竟愿意殉葬,一时间被自己的口水呛到,剧烈咳嗽起来。“行了行了,不就是殉葬吗你们怎么那么婆婆妈妈的”秦奕风一挑眉,懒洋洋地说道,“清婉,你别怕,你若死在孤前面,孤就挥剑自刎,陪你一起过奈何桥”“嘶”周围众人齐齐倒吸气。君清婉更是目瞪口呆,不敢置信地瞪着秦奕风。微红的烛光中,秦奕风低笑,幽蓝的眸子里荡漾着潋滟波光:“放心,孤一言既出,驷马难追。”说着,他伸手摸了摸君清婉的脸蛋,看向她的目光极为宠溺,温情脉脉,如能溺人。作者有话要说:话说,其实小正太也挺萌的,嘿嘿第65章 一语惊醒梦中人君清婉只觉得心底里轰地一声巨响,仿佛一直以来的某道心墙颓然倒塌,樯橹灰飞烟灭。完了完了,为什么她现在才发现,秦奕风这小正太挺萌的,不仅是高富帅,还是绝世好男人此时此刻,她突然觉得自己不应该错过秦奕风,若是错过了,恐怕要后悔一辈子见君清婉被秦奕风的誓言感动得神思恍惚,君子衿笑着摇摇头,忽而又想起什么,道:“清婉,你深夜来找朕,是不是有什么要事”君子衿可谓是“一语惊醒梦中人”,一听这话,君清婉尖叫一声,慌慌张张道:“糟了我差点忘了正事”“什么正事”君子衿问道。君清婉正想开口说话,不料一个丫鬟匆匆来禀报,说晋王想邀请君子衿去京城的望月楼看焰火。君清婉想了想,觉得地震的事有必要让晋王君魅寒知道,于是便提出跟君子衿一同去京城,等到了望月楼,她再将自己想说的要事告诉君子衿和君魅寒。夜色浓重如水墨,月光清透。君子衿命人将柳纤云传召来,打算将柳纤云也带去京城。为此,君清婉各种不满,但又不能明说,只能将满腹心事强压在心底。当柳纤云赶到后,众人一同走出金龙殿,君清婉正欲走向南王府的马车,不料君子衿却拦住她,淡淡道:“你去坐秦太子的马车。”君清婉一愣,因为赶时间,倒也没有问原因,而是直接朝秦奕风的马车走去。秦奕风的马车非常豪华,完全是高档房车,仅仅从外表看,就是雍容华贵,镶金嵌玉,堪称古代高富帅耍帅卖萌之必备佳品,令君清婉看得瞠目结舌。“奢侈,真是奢侈啊”君清婉各种眼红,嘴里喃喃自语。此时,一名灰衣小厮迅速上前,恭敬地跪趴在地上,为君清婉当垫脚石,以便她能顺利进入高大的马车。君清婉实在不习惯这种近乎变态的封建等级制度,也不想踩在这小厮背上,于是轻叹一声,道:“霍扬,你看你又忘了,我已经说过好几次,以后你不用再为我当垫脚石,只需要扶我上马车就行。”说着,伸手扶起小厮霍扬:“来,起来吧”霍扬受宠若惊,猛然抬头看向君清婉,他那双清澈如水的眸子中,流露出惶恐和不安,看起来就像受惊小鹿似的,惹人怜惜。啧啧,这张脸,可真是极品小受啊君清婉心中感慨万千,柔声道:“别怕,我不会伤害你。”霍扬楞了楞,低下头,轻轻说道:“谢公主,奴才下次绝不会再忘记公主的话。”话音一落,突然有两只手同时伸到君清婉面前,左边的大手呈古铜色,厚实有力;右边的手呈麦色,骨节分明,略带青涩,显然是一只少年的手。君清婉下意识地抬头,却见冷墨和秦奕风一左一右地站在她身侧,不约而同地望着她,眸光灼灼,炽烈如火。我晕,你们俩这是要闹哪样啊君清婉哭笑不得,正在思考该让谁扶着自己上马车,却听君子衿道:“冷墨,你过来,朕有话要跟你说。”冷墨脸色一僵,紧抿薄唇,缓缓收回自己的手,走向君子衿所住的马车。见冷墨离去,君清婉不再犹豫,将自己的小手放入秦奕风的手中。他的手很温暖,由于常年习武的关系,掌心有薄薄的茧,摩擦在她娇嫩的肌肤上,让她觉得有些粗糙。由于事态紧急,她快速借助他的手,略一用力,上了马车。将君清婉送入马车车厢后,秦奕风看向另一辆马车旁的君子衿,挑眉轻笑:“大舅哥,多谢了。”君子衿微笑,嗓音宛如风月流转,醇柔动听:“不必客气,抓紧时间吧”“放心,孤定然不会辜负你的厚望。”秦奕风哈哈大笑,钻入车厢。“冷墨,上车吧,与朕一起坐。”君子衿一边笑着说道,一边进入马车车厢。“是。”冷墨应诺,紧跟着上车。须臾,前方的车夫策马扬鞭,只听“驾”一声吆喝,马车缓缓出发。清脆的马蹄声嗒嗒作响,在寂静的夜里,一声一声,仿佛要踏在人的心坎上。冷墨坐在舒适的座椅上,环顾四周,却见车厢内只有自己和君子衿,而小兰、小梅和柳纤云坐在车厢外的前方驾座上。至于君子衿的贴身侍卫东方瑾,则坐在秦奕风那辆马车的驾座上。冷墨先是一愣,联系方才秦奕风和君子衿的对话,很快就回过神来,猛然看向君子衿,黑眸中满是震惊之色:“皇上”君子衿轻轻一笑,道:“冷墨,放弃吧,朕知道你对清婉有好感,但是你没办法跟秦太子竞争。别说是你,放眼全天下,胆敢跟秦太子抢女人的男子,下场肯定只有一个,那就是死。”说到这里,君子衿叹息一声,道:“南王虽然是清婉的夫君,但并非她的良人,想必你也知道,南王在洞房花烛夜当晚就丢下清婉,前往蒋侧妃的寝殿留宿。此事对清婉而言,可谓是有生以来最大的奇耻大辱,不仅令她伤心欲绝,甚至令她的性格都发生了一些改变,变得让朕有时也觉得她很陌生。”冷墨一言不发,大手紧握成拳,又缓缓张开。君子衿这一番话不无道理,目前自己根本没有资格跟秦奕风抢女人,若自己想得到清婉,唯一可行的方法便是复辟金陵国,登上九五之尊的御座,把清婉从秦奕风手中抢过来思及此,冷墨面沉如水,一双幽深的黑眸,在烛光中骤然迸发出狠厉嗜血的冷芒来。君子衿接着道:“如今清婉身中朱砂血蛊毒,每日必须与男子同房三次,方可抑制蛊毒发作,避免吐血而亡。可是,几个时辰前,清婉却已经扬言一年内不为南王伺寝。以她的性格,向来是言出必行,据朕推测,她定是宁愿毒发身亡,也不愿与南王同房,所以朕实属无可奈何,才将清婉推给秦太子,希望你能体谅朕,不要怨恨朕才好。”停顿片刻,君子衿望着冷墨刚毅的俊脸,道:“其实你也是人中龙凤,朕一向很欣赏你,但是你与身份高贵的秦太子比起来,始终有差距,而这种差距是与生俱来的,永远也无法消除,你懂吗”“属下明白,谢皇上提点”冷墨牙关紧咬,将黑眸中的痛苦缓缓收敛。“你能想通最好,”君子衿的笑容柔和若春风,“你也不要难过,若是日后有机会,朕自会替你寻觅一门好姻缘。”冷墨垂眸,抱拳,一字一句道:“多谢皇上”“不用谢。”君子衿淡淡一笑,转头望向后面那辆豪华马车。也不知道秦太子那边进展如何,如果不出意外的话,秦太子应该已经占有清婉了吧想到这里,君子衿轻轻地叹了一口气。其实,他知道清婉对他产生了超越兄妹感情的禁忌之爱,而不知从何时起,他也对她产生了一丝淡淡的男女间的好感。但是,他和她毕竟是一母同胞的亲兄妹,因此他绝不允许自己爱上她,更不可能娶她。刚才,他之所以亲手把清婉交给秦太子,一是为了让秦太子与她同房、替她解毒;二是为了让清婉对他死心,让她明白自己对她毫无男女之情,永远都只是她的亲兄长叮系统君:瓦实在是忍不住了,作为一只万年潜水的霸王系统君,瓦本来想继续沉默是金,但此时此刻,瓦还是被保守顽固的大皇兄炸出水面喂喂,大皇兄,乃明明对清婉动心了,为神马还要把她送到秦太子的床上瓦押一根黄瓜,赌你将来一定会后悔哼哼,淡定飘走穿越之坑爹游戏作者落花浅笑独家发表再说君清婉,进入豪华的房车马车后,她在柔软的贵妃榻上坐定,好奇地左顾右盼。这马车极为宽敞,两侧有雕花窗户,悬挂水晶珠帘,每当微风轻拂,便发出清脆悦耳的声响。地面上铺着柔软厚实的地毯,鲜红配米黄的颜色,刺目却又温馨。地毯上安置着华贵的软榻,软榻前是玉案,案上摆放着进贡的各种鲜果、美酒和茶点,以及一盏松鹤延年烛台,数十支红烛皆是新燃上的,暖红如水的烛光,在夜色中微微摇曳。靠车厢驾座的最里面,鲛纱帷帐静静曳地,妖冶的绯红,层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