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笔趣阁>综合其他>行戈> 分节阅读 222
阅读设置(推荐配合 快捷键[F11] 进入全屏沉浸式阅读)

设置X

分节阅读 222(1 / 1)

是我信报灵通,哪能这么默契。”迟衡挑眉笑:“我都把信北州挑开了,你还指望什么信报”二人说着笑着巡军,迟衡看着一个个面生的将领虽然疲乏但面露精光,心下感慨,从没想过会有这么多人愿意跟着自己,想不到一步一步,竟然也占据了大半,心下豪迈。曾几时,他觉得生无可恋,每天如行尸走肉一般,亦不知几何时,他又重生了希望,此生才开始怎么甘心呢平蛟城,相传曾有一条作恶的蛟龙被诸神降服,落于此地化作群山如蛟龙盘旋。迟衡环视群山,道:“破荆,还记得刚在梁千烈的手下时你跟我第一次作战就是偷袭元州的关隘,想那时真是百无禁忌,但又越想越怀念。”当时他一刀一血刃,何等惊心动魄。岑破荆探身:“怎么,还想来一次”迟衡笑指前方的将领说:“那么多年少英雄等待崭露头角,你怎么好意思抢尽别人的风头挑出你最厉害的将领,和容越的手下比试一番,这一次,勇字当前,勇猛的先上谁先攻下平蛟城,谁先把城墙上的旗帜拔下来,就有丰厚赏赐”迟衡这一发话立刻掀起一阵欢呼,声震于天。无论将领还是兵士都兴奋得不像话,因为迟衡只要一发这种话,言出必行。容越撇了撇嘴,在背后肘了肘岑破荆:“破荆,咱们的手下输赢是不是意味着你跟我的输赢这算不算离间你跟我的关系迟衡好阴险”岑破荆但笑不语。当天,岑破荆和容越就各自挑出最跃跃欲试的一个将领,一个叫顾天,一个叫计康胜。这二人摩拳擦掌,点兵点将,各自趁夜部署。因为迟衡的规定,岑破荆和容越都不插手,任由二人施展才能。迟衡知道,自己也好,岑破荆也好,容越也好,都不可能一直像铁人一样。再厉害都会累、会疲倦、而且也会因自己的狭隘或片面,无形中阻挡了别的将领。一个人总是弱的。就像那春天的苗一样,一茬一茬都在汩汩往外冒,才可能成茫茫无际的草原。果然顾天和计康胜有心要赢,明明白白地较劲,这个领兵奇袭,那个施计围攻,像一尾鱼一样生生将整个乾元军搅得更活了。迟衡一直冷静地按兵不动,三天了,一直到二人将郑奕军搅得不得安宁时,且连连折兵。顾天和计康胜越加勇猛。尤其是计康胜连连出奇计探出平蛟城的弱处,但因时间所限,他怕传出信报时就失了良机,竟然只领着千余兵士驰骋冲入城中。而顾天亦不甘示弱,同时攻入城。二人如竞赛一般以千军难挡之勇一连绝杀万人,且说乾元军戎装为黑衣,当日平蛟城如黑云压城将郑奕军冲得支离破碎。郑奕军岂能白白让步,不多时纠集众多兵士围攻此二人。再勇,未必能以一人敌三军,就在二人打得渐渐吃力想要撤退之时。忽然听见惊天动地的一阵急鼓之时,伴随着如同地底涌现出来的呐喊声,以及铺天盖地的黑色。这才是兵临城下。郑奕军上下一时惊慌失措。只见三支军如三支利箭发向了平蛟城的要害之处。好一场厮杀,郑奕军哪能抵得住疯狂如斯的攻击,将领站于高地之上,眼睁睁望着平蛟城沦陷于宛如黑潮一般的乾元军中,跌足不起。这一战,计康胜最先奇袭攻入城,而顾天最先拔下城上旗帜。迟衡大喜,当即将平蛟城中搜缴的奇珍异宝赏给了二人,各自连升三级,一下子都升到大统领的军衔。这二人得了激赏,当然也不忘给各自的兄弟们分赏,只听见欢呼声一阵一阵。平蛟城的前方就是红崇阜,有凶险的长河当前。迟衡傲然地站在最高处,一饮而尽,将酒碗一摔大声说:“还有谁愿意领兵攻下红崇阜”“末将愿意”一阵阵异口同声的呼喊响彻云际。乾元军上下是前所未有的振奋。从信北州一路向西本就胜得气势如虹,如今迟衡像车轱辘一样连番激励着那些将领们,勇者更勇,智者更智,奇战连出,直杀得郑奕军节节败退。七月上,身处景余州与淇州边界的颜翦终于发起攻击。从淇州的中西部切入,意图明确,即要与迟衡的率领连横成纵。郑奕军抵死相抗,并求援兵,但信北州被纠缠住了,唯有从开州源源不断调兵,但饶是如此,抵不过迟衡的两项夹击。七月中旬,安州的扈烁领兵试图向北,但遭遇了砚州的郑奕军的阻挡,战得难舍难分。就在这命悬一线之际,麻行之率兵从靖立州而来,进攻了淇州之东的砚州南部,砚州的郑奕军被缠住,自身难保,无法顾忌相邻的淇州。抉择之下,自然是保住要保住砚州。扈烁得了空隙,领兵攻淇州西部。且说淇州几乎是一个月之间就陷入了水深火热之中,而且乾元军从三个不同的方向进攻,火力十足,将它狠狠咬死吞噬。淇州的郑奕军虽然庞大、城池坚固,也经不住如此的迅猛攻势,往往顾头不顾尾,什么都顾上,却被击中中心。六月燥热,七月流火。迟衡知道凡事就该趁热打铁,尤其是淇州这种重镇,一旦被反扑后果不堪设想。他从来不让乾元军停下来。一旦攻下城池,就立刻攻击下一个。所有前锋作战的将士都不去想攻下之后怎么办,自然有石韦调兵遣兵来处理这些事务;将士们也从来不去想兵器军粮,自然有将领源源不断送过来;将士们更无须忧虑身在后方的家乡亲人怎么办,这些,有骆惊寒和州牧在为百废待兴的半个元奚国操劳。迟衡也从来不去考虑,他知道必须往前,必须无条件地相信,自己的身后是坚实的靠山。勇往直前也好,义无反顾也好,不能停下,不能回头。迟衡将整支军队都领入了一种势不可挡的气势,又以气震山河之气魄袭击了一个又一个城池,在一年中最热的天气中乾元军如日中天,日夜无休攻下了淇州的数个城池,铁蹄过处一片狼藉,有那看惯了征战的老农都忍不住喟叹,原以为郑奕军已是凶悍,想不到乾元军更是虎狼之军令人望之可恐。八月,天气稍凉。但对于迟衡的乾元军来说热浪从未消退,因为在近乎疯狂的攻击之下,扈烁和迟衡、岑破荆、容越、颜翦的领军练成一线,淇州的战线彻底被打通了两翼的砚州和信北州,被麻行之和梁千烈等死死压住,淇州地势如扇,这一个漂亮的收网就像一个活套将淇州瞬间提起,郑奕军或败或退或降,毫无招架之力。至此,迟衡的目的昭然若揭。他的目的就是京城砚州、淇州、开州团团围住的京城,终于将要开启它的南向之门八月中旬,一碧如洗,迟衡站在淇州地势高峻的源黄崖上,他的手臂上有新包扎的伤,但一点儿也不影响他激动的心情,立马扬鞭:“容越,看到了吗”远处,是京城。在半月前,淇州战得如火如荼时,郑奕称帝。迟衡想,这是郑奕最失败的决定,因为称帝分散了郑奕的注意力,更令他原本所挟持的皇族出现动荡,百足之虫死而不僵。战事至此,不知郑奕可还有心享受皇位的快乐。站在源黄崖,极目千里,京城清晰地呈现眼前。京城外是大片的平土,收割之后是枯黄。京城里建筑齐整如棋纵横交错,夕阳下庄重肃穆,经过前朝和整个元奚朝的修建,它的气魄日臻恢弘,这样的瑰丽的景色,不该被烽火染指。迟衡攻过很多城池,这是第一次他渴望完完整整保留下来的。是的,这样的城池三百年都未必成。但三个月就可以燃为灰烬。秋风起,容越笑颜渐开,他执起马鞭道指向前方:“我一直觉得,从信北州攻开州,再攻京城会省劲很多。不过,看到这样的景色,再费劲一点儿也值得。”明天,攻下淇州最后一个关隘长苍关,我们就进入京城的地域了。”第288章 二九一第二百九十一章最后一个直指京城的关隘,长苍关。当然,围绕着京城的是开州、砚州、淇州、乐莱州,其中三个州都是郑奕的。京城是郑奕的根,郑奕绝对不会失去这个城池的。所以只长苍关及其附近就驻守了五十万郑奕军大军,更不用说京城驻扎了多少兵力。源源不断的援军为助,郑奕军的顽抗是从未有过的剧烈,不止是重兵对峙,更是勇将连番出阵,设陷、偷袭、攻击无所不用其极,乾元军应付得也不从容。坐镇的就是郑奕本人,郑奕虽不领兵但极奸诈。他深谙人的心理。虽然远隔数十里他似乎能猜中迟衡的心思一般,处处设陷,而且重兵总是能直击迟衡的领军,针锋相对十分邪门。迟衡也很纳闷,以为身边又起了间谍,但彻查一番后,不得不承认是郑奕太了解人性了。就说八月二十二那天,迟衡原本是要给郑奕军设套的,想不到却中了人家的计策,又是一场恶战厮杀,迟衡被围攻了,眼看着越围越凶险刀枪擦过胸口,此时忽然风雨大作,迟衡与众将士奋力搏杀,多亏岑破荆引兵来救,才算携手杀出一条血路回来了。迟衡率兵一口气奔回营帐时,淋了从头到脚一身雨水,可恶的是一到营帐雨就停了。这一战又折损了许多兵力,多亏是自己退得快,不然就彻底憋屈死了。迟衡大步跨进一边骂一边拆开伤口,果然左臂的伤更严重了,扯出了新鲜的血淋淋的伤口。迟衡咬牙切齿:“郑奕这个王八蛋,迟早把他剁了。”说完这句,四下无声。怪了,迟衡扭头看看容越,容越怪模怪样冲他笑,笑而不语。迟衡警惕的环视一圈,而后愣住了。一名男子定定站着。迟衡脑袋一懵:“惊寒,你怎么来了”“安州和景余州已平,我过来物色合适的州牧人选。”迟衡张了张口说不出话来,他的心还是激烈跳动的,那才厮杀过的血脉还在翻滚怒火,烽火的浓烈的气息还挥之不去,迟衡看着骆惊寒轻步走过来,口干舌燥,他的眼前映过的是一片片的鲜红色,映照在骆惊寒青玉般的衣服上,刺目,刺心。迟衡心头一悸,一痛。无数片段掠过心头,一股无名的急躁腾的一声冲上来,脑子嗡的一声响,迟衡脱口而出:“你怎么能来这种地方”骆惊寒水一般的笑容僵住了。两鬓的秀发滚落雨滴。分明也是雨里来的。迟衡将缠在手臂上的布带往地上狠狠一甩,全然忘记了旁边还有人,只暴躁地吼道:“我不是让你留在昭锦吗安安静静的地方不呆跑这里干什么你又不会打仗来这里干什么”骆惊寒难以置信,一双眸子失了光彩。一旁的容越急忙横在两人中间,推着骆惊寒往一旁去:“端宁侯奔波好几天了,都歇下歇下”骆惊寒一个趔趄,几乎倒在地上,倏然站定后仍无法相信似的回头。望着那双清澈的眸子,似不晓战事血腥一样,这种可怕的无知让迟衡越加暴怒:“歇什么歇啊,赶紧离开这里,回昭锦去回泞州城哪里不打仗回哪里去这里是你能来的地方吗宫平,死哪去了,护送端宁侯回去”迟衡是吼出来的,面容扭曲骆惊寒如同被惊吓了一般,停在原地愣愣看着。容越眉毛倒立:“这大雨天的怎么走,要走明天走”说罢,拉起骆惊寒就要离开。岑破荆听见怒吼急促促跑过来,以为是什么大事,这一瞧明白了,按住迟衡的肩膀说:“怎么回事,有话好好说,我给你清理清理伤口,多大的事急什么”迟衡气呼呼坐下。因为是新伤旧伤交杂严重,岑破荆还得原先那结好的疤揭开,好一起上药。伤口可恐,没有麻药,迟衡额头的汗珠直往下滚,但他心口难以言状的怒火和忧惧交杂,右手拍着案子恼火地说:“不给我好好的安省的呆着,跑来跑去是想气死我啊你说他万一有个好歹,我还能打仗吗”岑破荆笑了:“你想太多了,他又不是琉璃那么易碎。”可迟衡还是抑制不住心里头的暴躁和不安。一直看的都是黑色戎装,红色的血,他几乎都忘记了干干净净的青绿色的衣服是什么样子。但在两军交战如此密集、郑奕军疯狂反扑之时,迟衡根本就没法顾全骆惊寒。他害怕,一个闪失骆惊寒就像琉璃玉一样碎了。岑破荆大不咧咧地说:“他也是几十个人护着,能有事咱的人又不是j

上一章 目录 +书签 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