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笔趣阁>综合其他>行戈> 分节阅读 15
阅读设置(推荐配合 快捷键[F11] 进入全屏沉浸式阅读)

设置X

分节阅读 15(1 / 1)

一晚上不见,你孩子都有啦恭喜恭喜,当爹当得快啊”滚,一晚上就十岁,有这么喜当爹的迟衡一脚踹过去,被闪开了。“这是辛阙,住在隔壁的小孩;辛阙,叫破哥”“破哥”辛阙回答得又快又响亮。尤其是那破字喊得霹雳一样,劈得岑破荆咬牙切齿,扯着后牙根渗渗地说:“小破孩,干什么来的,这里都是大刀砍的,一刀下去胳膊就没了。”说罢,还摸了摸辛阙的胳膊,啧啧地说,“这个胖乎乎的胳膊,砍一下全是血”迟衡一拳过去:“吓唬小孩你还有一套。”想不到辛阙一点儿也不怕,大声地说:“我不怕,我力气很大,等我大了,你们谁都打不过我。”“呦喝,瞧这牛皮吹得”辛阙见岑破荆小瞧自己,气得攥紧了拳头,二话没说,低头就冲他冲过去。岑破荆自恃人高马大,叉腰等着。辛阙就像那秤砣一样,直直地甩在了他的腹部上。“啊”岑破荆闷叫一声,“哎呦个天,这小孩的脑袋是铜铸的吧,呸呦。”迟衡开怀大笑。20〇二〇二十带着辛阙来也就是玩玩,迟衡不可能陪他去别的地方,想不到辛阙就跟找到新玩耍一样,老老实实坐在木板凳上看黑狼们练刀,看了一会儿,就乐颠颠地扯着迟衡袖子闹腾:“大哥,我也要练刀大哥、大哥、大哥。”迟衡正和岑破荆讨论阵法,哪有空理他,被吵得不行,索性举起一把刀,做出一个半蹲的姿势,而后说:“来,做个。”辛阙学着他,举着刀,有模有样地半蹲着。迟衡满意地将行却的手抬高一点,膝盖压低一点儿,肚子收一点,说:“就这样,大哥让你放下,才能放。”辛阙欢天喜地的点头。没了小孩打扰,顿时安静了,岑破荆说起当下的练兵:“知道怎么样最快吗就是像咱们一样。梁胡子领出咱们四个之后,让咱们去招兵领兵,一人领个百八一千的。咱们四个肯定会选取其中的佼佼者,继续扩大。这样的话,一则军队迅速扩大,有兵可带,二则将领源源不断,不会断茬;三,他的根基能被控住,外来的人很难撼动。”“可现在,为什么只让咱们领二十个”“因为来了一个太守,阻碍了他的计划。这个太守不是一个官衔那么简单,他背后撑着的是权臣。梁胡子要是把实力全摆出来,不是等着被削嘛。”岑破荆分析头头是道,“他们要怎么对付太守,还不清楚,不过梁胡子肯定不屑于和太守斗的,他们有什么计划,你得问钟序,说不定能套出点消息。”迟衡哑然。“当然,现在这一百黑狼精兵,用到哪里都让人害怕,总是要有人来领的。你猜,咱们四人,会是谁呢”岑破荆饶有兴致地问。迟衡略一思索:“曲央吧,曲央最适合。”“你认为他最强”“他最狠。而且最适合这种奇袭快袭,我看他带出的兵,都跟他一样,看着阴冷阴冷的,一出手就见血。”迟衡声音低了一低,“我虽不喜欢他对属下动辄鞭打的方法,不可否认,也最有效。”置之死地而后生,唯有曲央能下得去手。“我也觉得。百人有百人的带法,千人有千人的带法,统领万人的话,又更不同。曲央适合少而精,带奇兵,带精兵。统领的人过多,容易激起众怒其实他的好,只有经过厮杀之后,才知道。”岑破荆心有戚戚,“红眼虎的话,他自己是很强,不过他领的兵真是最僵硬的,而且没有太多谋略,最多五千人哈哈,其实我也不知道五千人是什么样子。”迟衡笑了:“当初留下来守城的不过千人,短短三个多月,梁校尉现在手下快上万人了,我觉得他很厉害。对了,你说说我。”岑破荆怪笑一下:“你我就不用说了吧,说了伤感情”“去”“好好好,我直说,咱俩要再不长点见识,也就只能当一个教别人刀法的师傅而已。”岑破荆挠了挠头发,“刚才你说到阵法,也是我想过的。二十人、二百个人,放你我手里那也费不了多大功夫。但是两千人、两万人、二十万人呢能一个一个教过去不把咱们累吐血了才怪。然后,打战呢,硬拼硬以一敌十没问题,敌百凑合,敌千敌万呢上次攻打元州,就发现,还是元州朗将厉害,虽然都没见过,把每个人摸得都像棋子一样熟,该干什么的都井井有条,这样谋略之下,即使不是你我带兵,也出不了大差错,这带是带兵之道。”迟衡眼睛一亮:“对,朗将很厉害。”岑破荆绝倒:“你就听见朗将这个词儿了是不是前边后边的你都无视了是不是亏我说了那么多,你都听进了哪些”迟衡嘿嘿笑了:“我明白,朗将重在布兵,重在运筹帷幄。当然,听说他经常领兵上阵时,既鼓舞士气箭法又好。两军对决,他通常都是先单挑了对方将领,来个下马威。反正能文能武,很厉害。”岑破荆仰天长叹:“千算万算,我就不该提朗将,他到底长什么样,听人说你可迷他了。”“”“哈哈,不提他不提他,听说你见朗将那次,钟小醋猫差点你了一层皮啊,是不是”岑破荆促狭。自从红眼虎给钟序封了一个“小醋猫”,这名号不胫而走。“胡说八道,哪里听来的。”迟衡脸颊发热。岑破荆更开心地逗他:“醋猫帮你回绝了,心里有没有后悔啊跟着梁胡子是守江山,跟着朗将是打江山,要我的话可得好好想想。”迟衡下意识回答:“不,梁胡子说过,颜王军会合在一起。”“还以为咱们不当战士当护卫了,我就希望能痛痛快快地打一战,别总是堤防这个来打,担心那个来攻。以攻为守,十月之后的夷州城绝对有足够的实力,把周边收拾得妥贴。”并非不渴望安定,而是畏惧根本无保障的偏安。二人沉默。岑破荆转向头顶冒汗、脸颊通红的辛阙,心情骤然愉悦:“这小鬼还挺能扛得住的,你哪弄来的啊”迟衡把来龙去脉简要一说,当然隐去酒楼的那一段。岑破荆同情地说:“都是颠沛流离,一个弱女子更难过活啊。这小鬼看上去傻乎乎的,也好,不管怎么样,能和姐姐在一起就是最好的。不过,左昭不像是逼良为娼的人,如果小怜自己说不愿意,他也不会勉强吧。”半蹲着本来就难受,何况刀又重,辛阙的小手开始抖了,两只脚朝外岔开了。迟衡上前,拍了拍他的小腿:“往里一点。”“大哥,要站到什么时候”辛阙可怜兮兮地望着他,努力地把脚挪回正确,并没有擅自放下刀的意思。“站到你破哥哥说可以了,就可以了。”迟衡抹去他脸蛋上的汗水,坏坏的笑着说。等岑破荆说可以时,已经快半个时辰了,辛阙得了命令,一屁股坐在地上,嘴巴一扁,要哭不哭的样子,一直摸着手,迟衡拿过一看,掌心竟然起了一个泡,顿时心疼。没等安慰,就听辛阙带着哭腔说:“大哥,我饿了。”迟衡噗的笑出声:“光饿,手不疼”“疼,但更饿,吃饱就不疼了。”辛阙傻乎乎地说,一身干净的衣服,又变得灰扑扑的了。迟衡牵着他的手:“好,大哥带你吃好吃的,明天还是和小伙伴玩。”“不。”辛阙头摇得像拨浪鼓,“我明天还要跟着大哥,明天,后天,后天的明天,后天的后天,后天的后天的每一天都要跟着大哥。”嗯,跟着我有好吃的。迟衡拍了拍他的脑袋。小孩子嘛,一时新鲜,转眼就会忘得一干二净,迟衡并不担心。辛阙一口气吃了两碗汤粉,吧唧嘴巴:“饱了。我要回家看看姐姐,她刚才说不能老缠着大哥。”“什么时候说的”“早上把我领到大哥院子门口时,姐姐特地说的。”果然是辛怜有心,不然凭辛阙怎能找到自己烈日当空,威烈犹在,迟衡把他领回院子时,小怜正收拾院子,着了一件朴实无华的灰布衣裳,费劲地搬着院子的一个枯草盆子。迟衡急忙上前,接过沉甸甸的盆子,说:“放哪里,我来吧。”有他在,院子里的石磨盘、花盆、石凳、还有破砖破瓦都能挪位置了,三下五除二摆好。辛阙也跟在旁边,拿些小东西,手上的泡破了,也不哭,就放嘴边吹一吹。只剩下那荒废的古井了,迟衡找个根绳子,往腰上一系,吩咐辛阙:“你就站在井口,跟大哥说话。”说完就要下去清理。辛怜拦住他:“不要紧,没水也成,喝不了多少,我去河边挑也一样的。”“不用担心。”迟衡扯了扯绳子,宽慰道,“我家的古井经常无端就污浊,我娘就常让我下去清理的。你把该扫的地方扫扫,不需管我的。如果这井不能用,我便运些土来将它填平,不然,看着也不好。”辛怜束手看着,一双眼睛变得温和,起雾般朦胧。辛阙大不咧咧地说:“姐姐,你去吧,我会看着大哥的,大哥要什么,我也能做。”说罢还拍了拍小胸脯,看着辛怜忍俊不禁。迟衡顺着井壁一跳一跳地下去。这口老井有些年头了,井源早被泥土淤住了,泥土之上更盖着枯萎的叶子什么,井壁上长着绿绿的草。迟衡拨开泥土,发现湿润润的,可见水源没有完全断绝。二话没说,挥起铁铲,一铲一铲将泥土铲掉倒进簸箕里,待半满之时,仰头喊道:“辛阙,提上去。”得令的辛阙吭哧吭哧地往上拽绳子,将土倒掉,又把簸箕放下去。第二簸箕的土更湿了。越往深处挖越湿,最后的土都成黄黄的稀泥了。如此这般,到了十数簸箕时,就能摸到光滑的石壁了。迟衡大喜,仰头喊:“辛阙,把桶放下来。”连泥带水一起铲进桶里。那水源能看得见的潺潺渗着,迟衡抹着汗珠,把整个井底都洗了一遍。如此这般,又是十来桶泥水提上去了。太阳是照不进来,但他早已成了个水人,热得浑身冒汗。等井变得清澈,已是红日西斜,迟衡拽着绳子,三步做两步攀岩而上。辛阙正跪在井口,看他像云豹一样敏捷地爬出井口,顿时讶然又敬佩地仰头说:“大哥好厉害,不拉你都能上来啊”21〇二一二十一拖着一身泥水,迟衡要走,辛怜将他拉住:“迟大哥,吃过晚饭再走吧,饭马上就好了。”“我得回去了,被校尉看见非骂不可。”辛怜嫣然笑道:“那明天吧,正午炎热不需要练兵吧。”迟衡没回答,辛阙抢着说:“天气热也练的,我也练,大哥,明天早晨你给我开门,我也要跟你一般练刀,像你一样厉害”迟衡拍拍他的脑袋,急匆匆离开了。回去一切平静,并无意外发生,他领兵士们去吃饭。他没来得及换衣服,因为泥水半干了,就搓了一搓,有些泥掉了下来。旁边的岑破荆捏着鼻子说:“干什么了,浑身脏兮兮的,还一股味儿。”迟衡扒了几口饭,回房去。才到门口,惊喜地看到着雪白衣服的钟序闲闲地倚在房门上,闭目冥思。迟衡轻手轻脚上前,举起手正想要吓他一吓,钟序豁然睁开眼睛,皱起鼻子:“哎呦脏成什么了,离我远点远点。”迟衡才不管,故意斜着上身蹭过去:“谁脏啊,就你白。”还没蹭到,钟序早跟狐狸一样蹦远了,连连摆手:“你,现在,立刻,给我洗澡去”院子里就有一个很简陋的浴室,但钟序非押着他下河去洗。没法子,迟衡收拾干净衣服跟着钟序走了。一路上他说起辛怜和辛阙的事儿。钟序当然熟知,说道:“辛怜这女子极灵性,如今很得太守喜欢,不出意外的话,过不了几天就得被收了。太守这人,道貌岸然,还非眉来眼去装正经。”迟衡怅然:“不能有别的办法吗破荆说,左副校尉也挺通情的。”“据我看来,辛怜不是完全不乐意的,至少在太守跟前,她最主动,也最合太守心意。被迫的人,不会是她那样的。总有些的人,苦怕了,有一个机会,就希望一朝麻雀变凤凰。”“如果她不愿意呢”“那只能尽早抽身了,别等太守准备纳妾之时,

上一章 目录 +书签 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