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收拾一间客房。”九王爷跟着到了客房,一头倒在枕头上,其实他并不想睡,他想尽快去了宫里,敲开宫门,逼问太后端木睿的事情,但本能告诉他,继续下去一定会晕倒,不但问不到什么,还会耽误事情的进展。于是处于本能,九王爷下一秒便闭上了眼睛,沉沉睡去。感觉刚闭眼天就亮了,疲累比昨天更甚,但是九王爷忍着那抽了筋似得酸痛,爬起床来取了一匹方府的马,没有向方老板告辞便急急忙忙赶往宫中。作者有话要说:老雪说:哎,不说了备用后台抽的她都快哭了╮╰╭第96章 缺钙怎么办第九十六章九王爷没有惊动任何人,也没有上早朝,直接去往后宫找太后,却被眼前安静的太后寝宫弄傻了。他抓住一个寝宫的太监问,“太后和真真哪儿去了”太监赶紧跪地磕头,“太后带世子做祭祀,初八之后才会回来”“初八之后”九王爷突然记起,太后每年都要祭祀一番,确实初八之后才会回来。但是初八过后,他早已返回战场。“那给我的信又如何解释”九王爷咄咄逼问。小太监快哭出来了似得,“是太后吩咐按时间给您送过去,奴才只是照办”九王爷想起来信件内容,“就是说,一切内容都只是杜撰”“奴才也不知,不知什么内容,只是吩咐信使送往战场”“我问你”九王爷弯腰掐着小太监的衣领,“真真在太后身边,什么情况”“世、世子挺好的呀”小太监被九王爷的气息压得心惊胆战,生怕那句话说错了。“说实话不然砍头”“其、其实太后走之前,世子还在想念您想着他oga的爹爹,还、还”“还什么”“还瘦了八、八两,太后担心宫女不能好生照看,所以带着走了”“那他吃饭呢”九王爷逼问。“吃饭不、不太好,每日我们哄着劝着逗着都不吃,只有太子来了陪他吃他才张口”小太监额头冒出豆大的汗珠。九王爷一把甩开小太监,“滚”小太监屁滚尿流的跑开,九王爷转身往御书房走去。“你怎么回来了”皇上看到九王爷吃了一惊,“即便战事暂时停止,也需要有人镇守”“暂时有镇西将军和副将,我有更要紧的事皇上,端木睿的去向你可知道”九王爷不顾礼仪,直接冲到皇上案前。“端木睿真真的爹这我不知”皇上从容的用湿帕子擦着手,他的手上还有些墨汁沾着,“你自己的人,我怎么知道。”九王爷哑口站在那里,突然觉得很滑稽,想找一个人,竟然谁都不知道他的去处,“那真真”“真真与太后去庙里祭祀,初八之后会回来,怎么,现在想明白了早先劝你你都不听”皇上说的不紧不慢,不急不缓。九王爷从来没有过这般急切,他知道那人还在那里时,一点都不会着急见到他,反而可以做到闭门不见,而那人真的从眼前消失,他却迫切的想要见他,哪怕弃了一切东西。“端木睿并没有去事先计划好的地方,皇上可知太后曾有过什么动静”“真是无礼”皇上伸手点点门外,转而小声跟他说,“你这话若是被太后的人听到”九王爷突然意识到刚刚那句话就是在造谣太后,于是立刻压低了声音,“四哥说让我来问太后,她知道的最多。”皇上一挑眉,扬着下巴看九王爷,“既然说出这样的话,你便去问四哥,他一定也知道什么,跑来问我岂不是浪费时间”九王爷突然反应过来,昨日被心事缠着就忘了这个,这一被提醒,立刻走人,临到书房门口他还不放心的回头,“若太后回来算了。”九王爷再次回到方府,方老板已不在府内。他抓住门口一个守卫恶狠狠的问,守卫一紧张,全部招了。等九王爷到了那个商号,又被告知方老板刚离开,应该是去了城内张员外家中喝茶。九王爷暴躁的一甩缰绳,一脚踢坏了绸缎铺子的门。这时方老板从帘子后面闪出来,“这门是城中最有名的木匠所制,一扇三百两,你这踢坏了,用什么赔”“你果然没走”九王爷跳进柜台内,掌柜的见状赶紧让出,柜后只有那两人。“正准备走,”九王爷突然掐住方老板脖子,方老板赶紧改了口,“又回来了,九弟何事,不防进去谈。”九王爷觉得这半天他就像个皮球似得被来回踢,情绪就在爆发的临界点,方老板似乎给他看到一些希望,他掐着方老板的脖子进了后屋。“想必你是跟太后那儿碰了壁才来找我”方老板随手拨开他已经不用力掐着的脖子,给他倒了杯茶消气,“不过这事情我真是知道不多,具体你还得问你娘。”“到底发生何事”九王爷被他搞得坐立不安,刚坐下又站起,跟在方老板身后来回走。“若我说,你得保证没人来找我麻烦”方老板回头看身后高大的九王爷,一点都没有将他放入眼内。“我保证不说出去”“好,我说过,端木睿临走前我安排他到我城北五里外的乡下花田做事,他惦记真真的情况,因此不想离开太远,因此那天他去了,但是却带回来一个消息。”“是何消息”九王爷心急的挡在方老板身前,不让他来回走。“我的花农本意是去接端木睿,因为那里需要过一个乱葬岗,那里有时会藏着盗匪。”“于是”“于是他看到一幕可怕的景象,一辆马车被五个黑衣人追赶,马车内死了一个,跑了一个,其他五个黑衣人死了三个,跑了两个。”“还有呢”“还有就是端木睿至今未去花田,不知去了哪里,也没有给过我音信。”方老板坐在那里说的很清楚,淡定如常,但九王爷却心如雷敲,“那花农还说了什么那马车最终往哪里逃去”“花农跟我说的这些就是他看到的全部,马车最后继续往前跑,方向是东,不过那时马匹已经受惊,不知会跑向何处”“那那死了的那个尸首在哪里”“这你就得去问你娘了,据我的花农说,头一天由于害怕回了花田,第二日再去看,那里已经收拾的毫无线索。”九王爷咽了口气,心中还抱着一丝希望,“你怎么确定那人就是太后”“哼”方老板没好气,“若说这么折腾我账房先生的,除了你娘和你,还会有谁若说当时谁对太后手中那孩子的威胁最大,据我这么多年对太后的了解,她睚眦必报,习惯于铲除一切后患,就能知道是谁想要斩草除根,若不是她,我大哥定然还会活着,我爹爹也不会死去”“不可能她明明答应我不再对端木睿动手”四哥口中的太后跟他认识的太后实在不是一个人。“爱信不信,我只能说到这里,其他你去问你娘便好,恕无法帮忙,再会”方老板发怒甩袖子便离开,留下九王爷一人在这屋中独坐。比起是不是太后做的,九王爷更紧张那日死了的那个人是不是端木睿。突然想到什么,他冲出去上马追上方老板的轿子,拦住后问,“那花农叫什么如何找到他”方老板掀开帘子,“我那花农前阵子染了风寒身亡,你找他已没用,不如留着精力去找你娘”他放下帘子吩咐轿夫继续前行,九王爷骑在马上在街头来回乱走,一点目标都没有。晚上必须往回返,这么短的时间,他上哪里找端木睿好但愿死的那个不是他,他一定是临时改了主意去了其他地方看着街上人潮涌动,九王爷牵动缰绳,调转马头往另一方向跑去。到了那条玉石街,九王爷翻身下马,直接去了一间看起来最落魄的玉器店。“叩见九王爷”一个耳朵有疤的人看到九王爷赶紧行礼。“快起来,只有你我二人不必多礼。”九王爷扶起来珞老板,“这次回来有要事求你相帮。”珞老板吩咐徒弟外出选石头,他关严了门,“属下刚从城东百里外的柳城回来,正好有空,不知九王爷遇到了什么麻烦您不是正与西藩国交战,这时回来想必有要事莫非老夫继续去潜伏在哪里”“这倒不必,只是让你帮我去找一个人而已。”“哦,”珞老板稍微有些激动,“找谁此番是否要同行莫不是上次那努尔郡郡主的女儿逃了”“乱想”九王爷断了他的念头,“这次找的人,你认识”“哦哪家oga公子还是哪个赌石狂徒”“上次的端木睿你可曾记得”九王爷压低了声音问他。“自然记得。那次不眠不休做的玉势不正是为了他”“就是他,几个月前离开上京不知去向,至今音信全无。”“几个月前这可难办了,是否还有其他线索”珞老板问的很认真。九王爷将那城北的事件讲给珞老板听,“今晚我必须返回营地,寻人的事情,拜托你了”珞老板却有些犹豫,“先不说这事能不能找到,单是那日出现的埋伏,想必端木公子早已凶多吉少,不说那刺客是谁派来的,很明显那是为了灭口,若不是马匹受惊,就连那一个逃走的都不能幸免。”九王爷忍着慌乱的心,“不过也许还有好的结果,倘若死的是睿儿,逃跑的是下人,那下人必定会回来寻求帮助,但这么就没有看到消息,因此很有可能是睿儿去了哪里,又不能进京真是够笨的手中有免死金牌,怎么就不知道进京”他想起来恨得牙痒痒。“也许是下人卷了钱财逃走,不过为何马车里只有两人不是他家中还有双亲”“所以才要你查”九王爷努力忽视或者不敢正视的地方被珞老板一下子揭开,不禁有些发怒。“是属下明白”珞老板赶紧闭嘴。“总之这件事情交给你,若是找到必有重赏有消息及时派信给我。”“是将军”珞老板将九王爷从后门送走,随即招回徒弟,“这是从那蒯府新收来的璞玉,这几日你且将其从石中分离,至于打磨或者出售待我回来再做定夺,这几日我外出,你看好铺子。”“是师父”徒弟说罢又坐到木凳上对着刚才停下的工作开始继续。珞老板先行去往北城门外,而九王爷则再次去了端木睿家那宅子。大门依旧紧闭,九王爷左右看看,绕到后墙找了一处易攀登的地方翻身进去。也许屋内有线索,九王爷估摸着天色,翻一翻这院子的时间还是有一些的。他去了端木睿的卧房,又去了他爹娘的卧房,最后连下人住的地方都没有错过。除了端木老爷卧房地上有一片烧过的小痕迹外,别无任何一点留给他的信息。连个纸屑都没有,更别提什么信件九王爷偷偷躺在端木睿的床上,被这屋子里冷清的空气浸透着,想念端木睿的心情忽然冷静了很多,但是却不得不想起其他的一些事情来。也许那夜睿儿用刀刺他,真的是生气,或者什么地方不满意,若是敌国刺客,怎能这么轻易就将那匕首送了人。这时一想,当初因为那件事情生气的理由都找不到了,为什么两人闹的这么僵,不想失去睿儿,真的不想。这一别,找不到人,不知什么时候才能见到,若是用真真放出消息,不知他能否赶回来。身上带着免死金牌,不许不会用枕上还有些许的睿儿的味道,丝被中却没有了睿儿的温度,九王爷拉过来被子就这么盖在身上,想象着身前还有睡得香香的睿儿,里面还有一个胖乎乎的真真也许他在其他地方过的很好,不需要他去打扰,也不需要他去介入,两个未出世的孩子,不知现在长了多大。若时间准确,应该夏末初秋便会生产,也许那时正是一个寻人的好时机九王爷不知不觉便进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