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没有多少可能的事情,可是若是郑铭脑子清醒,能够看到弊端并且克服解决掉的话,那说不定会比前世更加辉煌也可能。陆宁华其实一直都相信郑铭会是这样的,结果郑铭却是沉迷了。被自己一直以来都当作对手的人,最后居然走上她嗤之以鼻的路,不得不说陆宁华真的有一种被命运狠狠打了一个巴掌的感觉。“其实从这一回他亲自过来就知道了,他已经无人可以用了。”陆宁华摇头,“北堂庄是支撑起他整个地盘稳定运行的基石,就像是童望一样,甚至于比童望还要重要的多,他是不可以离开隶北的。而其他人当初郑铭手下还有的人就没有什么出彩的,后来势力明朗有人陆陆续续投靠他,这些人郑铭虽然很欢迎,可是他却是忘记了他势力的特殊。”“宗教最大的力量就是信仰,这一点是郑铭最大的优势却也是最大的弊端,比陈氏魏氏那种家族姓氏主义的还要极端的多。那些后面投靠他的人却不是他的信徒,在隶北这样的环境下要说压力不大那是不可能的事情,有十分的能力能发挥两分就已经很不错的了。让那些人过来和我们商谈,单单是权力和底气就差太多了。而剩下的除了他自己只有一个黄广。”说到黄广陆宁华嗤笑了一声,目光微凉:“我不会对郑铭下杀手,顾虑郑铭手下那些信徒,顾虑郑家血脉,顾虑成伯父的感受,还会顾念这多年的情谊。可是黄广他算什么。”当初是黄广向郑铭提议害她谋取陆家势力这一点,陆宁华不会忘,陆宁华的手下也不会忘,“他若是敢来,我就敢把他千刀万剐。”“所以,他多可怜啊。堂堂的一方势力主,历经风险跨了小半个国土过来,亲自和我谈判。”她当初亲自去找南王谈判,那是因为势力悬殊,如果不是她亲自去的话其他人南王见不见都是一个问题,而郑铭却是十分可笑的因为无人可用。岑钰哑然,这些他也是清清楚楚的,只是没有想到陆宁华对郑铭居然放下的这么干脆。既然陆宁华十分冷静清醒,岑钰也没有必要再对这一件事情多说什么,转而谈起了魏氏的事情。主动出击攻打魏氏这一点其实早早的就定下了,他们没有和郑铭谈过怎么联合对付魏氏的事情,陆氏和郑氏因为两方势力主的恩怨相互间都是不信任的,再加上相隔甚远,并没有什么打算什么配合。其实只是很简单的两边一起攻打魏氏,让他疲于应付而已。不过仅仅是这一点就足够他们拥有更多的优势了。王韶和成贺当初对于这一场战争已经谋划了很久了,而岑钰也是期待很久了。这是岑钰的出山之战。一直都在东曲城中管理内政,他自己都快要觉得自己是文臣而不是谋臣了。他这回跟着陆宁华过来并不单纯只是因为郑铭的到来,实际上若是郑铭不来再过一阵子岑钰也是要来的,作为陆氏的军师出现。作者有话要说:晚上还有一章补更的,最近貌似21点之后的更新收藏夹都不会显示,先说一声、89这种势力和势力之间的交易可是一件大事,一时半会儿要谈好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更何况海路交易的话大部分的运送都是要由陆氏来做的,这大海的风风雨雨就算是有丰富的海路经验,陆氏众人也不敢保证不会出什么意外,实际上陆氏这些年来在海中沉没的船只也已经到了两位数了。这样一来在粮食和铁矿的兑换上郑铭就要吃一些亏了,而郑氏本身也不是富裕的势力,虔诚的信仰只有在两种情况下才会有,一个是从小到大培养的,这个需要足够的历史,以郑氏建立的时间来看那是不可能的事情。剩下的只有因为一无所有靠信仰来寄托生存的,而这样的人却是没有什么钱财的。于是在这方面扯皮那是不可避免的事情。只是这暂时是和陆宁华没有什么关系,成贺作为能够驻守一番的武将一直以来都没有怎么回过东曲城,虽然是在陆宁华手下做事可是见到陆宁华的机会不多。这一回见到了自然不能少抓住嘱咐几句,尤其是最近尘嚣而上关于陆宁华终身大事的话题。东曲城底下的波涛汹涌成贺可不是一点都不知道。如果是别人问的话,陆宁华打个哈哈过去,不想回答就不回答完全没什么,不过对于成贺荀佑这些长辈,陆宁华却是不愿意敷衍的。认真思考了一番,陆宁华还是没有打算隐瞒,对着成贺道:“我很清楚我现在这个情况,如今不是我嫁谁或者娶谁的问题,若是养面首的话自然是没问题的,可是相公夫君这样的位置却是不能够随随便便给个合眼或者门当户对的人就可以了,这个和其他势力主后院的夫人可是完全不一样的。”“实际上,我并没有打算婚嫁的事情。”陆宁华向着远处王韶的营帐看去,“在我这个位置,就算是我不愿意其他人也会给我做出这样的决定,我的相公夫君只可能呆在城主府的后院中,与世隔绝。谁也不能相信放在那样的位置上不会滋生出别样的野心。”这也是王韶再适合,别人怎么说都会一口回绝的原因。无论是将王韶锁在后院之中还是看着他被野心浸染,都不是陆宁华所愿意看到的。不是不可能会有好的结局开花结果,可是陆宁华已经不愿意去相信去赌人心人性这种东西了。“他们关心我婚嫁的事情,不过就是因为继承人而已。最差不过就是禅位而已,我并不介意我继承人不姓陆。”陆宁华洒然一笑,“当然,还有更好的法子。”“在平民百姓中选取一些优秀的人出来,那种无依无靠死了也不会有任何麻烦的人。等我怀了孩子之后”陆宁华顿了顿,目光淡漠而残酷,“就像是我未必需要夫君,我的孩子也不需要父亲。”成贺的眉头紧紧的锁起来,以他的阅历来看,这样的法子并没有什么不好的,甚至于可以说是最有利的了。可是作为被陆宁华喊一声伯父的人来说,却是觉得十分的难以接受。在他的心里陆宁华应该是开开心心幸幸福福的结婚生子,然后被呵护的平安的过完这一生,而不是当上这样的势力主,步步为营,脑子里只有利益和民生。如果陆老弟在的话,必然是不会同意的吧。拥挤一切方法将阻挡这孩子的东西都剔除的干干净净,最后笑着对她说:“想做什么就做什么,玩去吧。”陆老弟有多疼这孩子,他哪里不清楚。可是他却是没有陆老弟的这个能力。更何况还有这东曲和相礼千万的子民的殷切期盼和重重的责任,要他毫无障碍的对陆宁华说“你这样做绝对不可以,找个自己喜欢的也喜欢自己的,乖,好好过日子。”这样的话,他绝对是说不出口。“你应该多考虑考虑自己。”成贺最后只能道,“偶尔像个女孩子一样任性一回,也不会怎么样。就算是再多的困难,总是会有法子解决的,绝对不至于此。无论是婚姻还是孩子,都是一辈子的事情。”陆宁华的目光柔软下来,如果是其他人,估计只会沉默或者不忍的看着她,最后和她说“既然主公如此想也甚好。”成贺疼她她清清楚楚,只是任性什么的,大概是前世她把今生的任性都全部都用完了。“嗯,我会多想想的。”虽然是这样说,成贺哪里会不知道陆宁华这是完全没有听进去呢狠狠地皱起眉头。脑子里王韶的样子浮起,如果是其他人要做陆宁华夫君的话,说不定会有二心,会引发各种麻烦事情。可是如果是王韶的话如果我没有给我家那两个小子订下婚事就好了成贺恨恨的想。成风成云打了好几个喷嚏,如果他们知道成贺的想法估计都会哭死掉。且不说成风最大的那个孩子如今已经可以上私塾了,就说成云吧,他膝下也都有两个小崽子他们老爹就算是惦记,也不是这样惦记的啊成贺有了这样的意识之后,陆宁华和王韶的见面莫名其妙的就多了起来,开始的时候没觉得什么,两个人就完全心无芥蒂的说着各种各样的事情,就像是很久以前一样。后面见成贺怒其不争的反应,就渐渐知道他到底是打什么样的主意了,陆宁华哭笑不得,顿时有一种搬石头砸自己脚的感觉。陆宁华继续装聋作哑,倒是王韶渐渐地不自在起来,开始找借口逃了。终于某一次狼狈而逃的时候,王韶遇到了神色阴郁的郑铭。成贺撮合王韶和陆宁华的时候开始的时候还收敛,最近那已经是十分的明目张胆了,即便是军营里面隐隐约约也都有一些暧昧的传闻了。在这样的情况下郑铭要是还是一无所知他干脆一脑袋撞死算了。虽然没有明说,可是陆宁华曾是他未婚妻的事情却不是假的。自他们分道扬镳的时候起,那一层透明无形的婚约也都心照不宣的散了。他郑铭在隶北的时候可没有收敛什么,各色美人只要是入眼的几乎都来者不拒,陆宁华更是想要安排眼线做他枕边人过。要说感情什么的,已经是淡了。当初他或许是喜欢过陆宁华,只是这种喜欢却是太浅显了,很多都是基于陆宁华是他未婚妻的这个前提之下的。可是就算是没有喜欢这样的感觉,自己曾经的未婚妻要和别人是一对了,这样的感觉于郑铭来说却是十分的不好的。尤其是王韶这个人,当初他确实是把他作为情敌看待的,这样的情况维持了四年。最终他和陆宁华分道扬镳,而王韶却是即将得手,要说郑铭心里头没有一点想法那才是假的。看着王韶过来,郑铭目光复杂的看着他,最后唤住他:“王韶。”王韶向着郑铭看了过去,收起脸上的窘色,疑惑也警惕地问道:“怎么了”郑铭他以为他会讥讽王韶,作为下人最后爬上了小姐的床;以为自己会愤愤不平,如果当初陆宁华对他再好一点,而不是那样恶言恶语的话,就不会是这样的结局。可是等真的叫住王韶之后,郑铭却是什么也都说不出来,停了好久最后才叹了一声:“你们应该不需要,不过还是愿你们幸福。”眉目间的锋芒变的疲惫。他成王的路是孤寡的,整个隶北都系在他一身,若是有人刺杀他成功,整个隶北就完了。他每天睡觉的时候,衣服里面都是穿着软甲的。就算是和美人翻云覆雨,在他触手可及的地方也绝对是藏着一把匕首的。每天每时每刻他都在防着人。有的时候郑铭也会想,当初没有被黄广蛊惑做出那个决定,那么一切是不是就会不一样。可是就算是再来一回,他也不可能会和王韶一样,躬身在陆宁华之下。只是偶尔还会怀念以前的时光。陆宁华充满关心的恶言恶语,因为被陆宁华照顾而被他迁怒的王韶,在夫子教导下认真学习的自己,哪怕是被罚的叫苦连连,目光深处也都是带着笑意的。王韶愕然的看着郑铭,嘴巴动了动最终没有说什么反驳的话,微顿了一下,回道:“多谢。”作者有话要说:今天是4月11日,这是一个特殊的日子,这是一个值得纪念的日子今天是我到两周年的日子,厚脸皮丢出俺的专栏,求作收求包养。捂脸喜欢的话收藏一下我的专栏吧、90得了王韶这一个回答,郑铭脸色微暗,点了点头便转身离去。而王韶也转过头,毫不意外的看着自己身后不远处的陆宁华。这个距离陆宁华完全可以听得到他们之间的对话,只是陆宁华却是什么都没有说,对于王韶注视的目光莫名的觉得有些心虚。收回自己的视线,陆宁华对着王韶胡乱的点了点头,就像是平常路过遇见熟人一般,点头打个招呼然后离开。得到这样的结果,王韶心里不由产生一种挫败的感觉。如果不是之前成贺把他拉去谈心,将陆宁华的那些想法说给他听的话,王韶也未必有勇气对陆宁华表达自己的心意。现在这样的情况,到底是表达的太过于隐晦还是被拒绝了王韶看着陆宁华远去的声音兀自纠结不已。郑铭来找王韶的时候其实已经和那些人谈的差不多了,第二天由陆宁华主持给他办了一回践行酒,送他启程。这一回算是特例,王见王的情况很少会发生,还是这种几乎算是孤身踏入别的势力中的情况,这一次离开之后再见面估计就不是这样的情况了。若是真的再见面,不是在沙场上那就是一方打到对方都城,一方成为一番的俘虏的时候了。就算是现在是利益联盟,可是谁也都心知肚明这个关系是维持在魏氏存在,他们两个人的领地相隔甚远的情况下的,若是到了比邻的时候,就凭往日的恩怨,那便是毋庸置疑绝对的死敌。王韶归去他们之前布置的东西都可以提上日程,开始准备安排了。等着王韶回到隶北那就是进攻魏氏最好的时机,尤其是魏氏现在正在因为之前的摩擦恨的隶北牙痒痒的,派了几万的人马以杀敌一千自损八百的打发打下了隶北的一座城,结果打赢了那城中所有的将士,却是被城中的老幼妇孺给暗害了。最初的时候只是落单的士兵被害,后面这些人就把目光投注到了魏氏的将领们头上了。最后这些老幼妇孺一包毒药成功的送掉了那几个将领的命,没有将领们约束,下面因为这段时间的压力和恐惧而爆发的士兵便就没有人可以制约了。魏氏屠城的事情很快就传了出来,陆宁华收到消息的时候一点都不觉得意外,信仰这样东西其实是很可怕的,而百姓妇孺的力量也远没有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