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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那证词一出,白庄便再重复问一遍,这案子就算真的定下,可以当堂定罪。谁想那七人面面相觑,俱是为难之色。白庄见事情有变,喝了一声,“实话实说便是。”这话一出,几人才陆续道,“那日并未看清只是依稀看着元知府和齐大人有纠缠,一个汉子突然冲出,挡了大半视线,约摸是没推的。”别说白庄,连齐琛也是微愣。七人口供之前翻过一次,但几人平日为人正派,想着应当是被魏太保以性命威胁。可如今竟然连命都不顾,又为他翻供,实在教人匪夷所思。白庄喝声,“三番两次变换供词,必然要上刑才能说实话了。”几人连声求饶,“上回实在太过慌乱,回去后定神细想,才觉是眼拙,累了齐大人。”白庄仍要问,解通判迈步而出,作揖笑道,“大人,他们第二回的供词与第一回不同,大人没说用刑便信了。第三回的供词与第二回不同,却要上刑,似乎有些说不过去,不符合律法。”“加上这次,已是第三回,实在教人怀疑。”白庄说罢,已让衙役上刑。那几人平日也过的是少爷日子,这挨了几板子直哀鸣,却仍是如方才所言,并不再改。直至打的一人晕过去,才停了手。齐琛说道,“此事已经十分明了,大人仍要继续追查的话,便去府衙将那陶顺押来。但在此之前,证人已证明本官并未推元知府落水,并无罪可论。”白庄与旁人商议一番,无可奈何,终于是在那罪状上,抹了一笔,无法论罪,当即放行。解通判和季师爷相觑一眼,皆是暗暗松了一气。大理寺携带案卷离去,衙门已复悄然。齐琛拿回官服官印,看着一众手下站在院落静等,也觉百感交集。季师爷上前说道,“大人可多休息几日,衙门上下一切都好。”齐琛微点了头,让人去将孟平璋也接出地牢。他没事,孟平璋自然也没那什么勾结同党陷害朝廷命官的罪名。那等了许久的齐府下人低声道,“夫人在衙门外等您。”齐琛忙将官服交给他,嘱咐了解通判和几位师爷,才往外面走去。到了巷子,果真见了自家马车。那车夫见了他,也是激动,“大人。”齐琛心情大悦,平日不苟言笑,见了车夫如此唤自己,也露了笑意。见车帘蓦地被撩起,放眼看去,明玉已探了半个身出来。明亮的双眸瞬时通红,怜人得很。明玉见他要上来,缩身入里,待他大步迈上,忍不住笑笑,“三爷可算是回来了。”齐琛伸手将她拥紧,“嗯,累你受苦了。”明玉笑意轻轻,她怕笑的深些,又要变成那哭哭啼啼的怨妇了。回到府邸,姚嬷嬷早就准备好了柳叶水和火盆,去了他一身晦气,像个老长辈那般让他先去洗身。等出来时,身上洗了好几回,又刮干净了胡子,穿着干爽的衣裳。明玉看着,便觉那丰神俊朗的齐三爷彻底回来了。只是给他拧着发梢的水时,在一侧看他,叹道,“瘦的不像话了。”齐琛笑笑,“今晚开始和你一块吃补品。”明玉总算是能由心笑了,“那便这么说定了。”两人说了一会话,齐琛想到今日会审的事,问道,“那七人突然翻供,你可知是何故”明玉抿了抿唇,“我让吴逢去查了几人,在乡里颇有名望。查得魏太保以几人性命威胁,妾身便想,他能用这招,我便用个更狠的。”齐琛握了她擦拭的手,明玉见他满目怜惜,知他不愿自己涉足,微微低头说道,“我让吴逢威胁他们,如果不为你翻供,实话实说,便将他们的名节全毁了。人嘛,总是有些把柄的。他们大多怕死,但是读书人顾及名节比性命更重要,还有那顾家的,便以他们家人的性命做要挟魏太保为人自私,他以为命是一个人最看重的,可是明玉知道,有时,比起自己的命来,旁人的命才是第一位的。”法子实在有些卑劣,明玉也是逼不得已,可是既然他们不义在先,她也实在犯不着和他们讲什么道义。她说的迟疑,只是怕齐琛误会了她,以为她是个蛇蝎心肠的人。齐琛叹了一气,真觉是自己将明玉逼迫到了那份上。捧着她的脸用力印了一记,定声,“日后,这些事由我来做,再不会让你沾染半分。”明玉含泪点头,他懂她,这就足够了。那日后再碰到什么肮脏事,她也绝不会心软。、第六十九章 错乱姻缘休息片刻,明玉见齐琛疲倦,只是不得不说,“为了三爷的事,外公特地从京城赶过来,要为您讨个公道,可不知为何,马车翻进阴沟里,受了重伤,至今不醒。”齐琛明了,随意吃了几块糕点,起身道,“我去探望。”明玉不想刚团聚又分开,要随他去。想着这样于她会更高兴,齐琛没有阻拦,携她一起往那边过去,准备将他老人家接过来照料。明玉实在怕又会出什么状况,安排好人,几乎将家里全部的护院男丁都叫上。齐琛看了看阵仗,这架势简直就是官老爷出巡,百姓不会非议才怪,“那魏太保要杀我,机会多得是。你不是说,他不愿让我安安乐乐的死么那定会换其他折磨的法子,怎会让我如此痛快”“不行。”明玉摇头,“这次他阴谋不能得逞,难保他又打什么坏主意。”齐琛无法,除了护院紧随车旁,其他家丁都让他们佯装路人相随,一有动静再冲上来也能及时。孟河伤势颇重,虽然身子骨不错,但也是上了年纪。这一摔又碰了脑袋,大夫并未说何时能醒。孟河此次带了四个随从,为首一人叫方正,那日因阻挡马车,也受了轻伤,“马突然发狂疾奔,后来寻人查看,竟是中毒了。只怕此事,是有人故意为之。”齐琛没有说可能是魏太保所为,毕竟没有真凭实据。只是这种被人吃的死死的感觉很不痛快罢了。将孟河接回家中,明玉遣了府里人好生看护。这才终于忙完,回房里和齐琛歇下,起来时,已是翌日。两人洗漱后,陆续有人送来拜帖。明玉瞧了几眼,有事时连这巷子都不进,如今洗刷了冤屈,倒是全都涌来。将帖子扔在一旁,“势力,姚嬷嬷,回了他们,三爷身子不适,暂不见客。”姚嬷嬷见齐琛没异议,便拿着帖子出去。一口粥还没咽下,又有婢女拿了拜帖过来。明玉颇为气恼,“不是说了全都回绝么”婢女说道,“这是孟二公子送来的。”齐琛顿了顿,“他也会送拜帖来”那孟平璋做事素来随心,更是将齐府当他的家,来时没拜帖,去时不言谢。如今竟然知礼了。明玉和齐琛相觑一眼,心有灵犀,这家伙不可能是在大牢关了一回就长心了,而是别有所求吧。孟平璋这回上门,确实是有所求。明玉见了他,更是瘦成藤条似的,偏人又高,当真可以做竹竿了。不过见他穿的齐整,还带了礼,更加狐疑。孟平璋入座后,就让明玉将下人遣散,这才笑道,“这次有惊无险,不过魏老贼实在太令人生厌,我认识一些不错的好手,只要有钱,可以让他们做了他,你们意下如何”齐琛说道,“明玉在这,别吓着她,这件事待会再单独细说。”孟平璋了然点头,“行。”经过这事,明玉对他稍有改观,如果不是他吩咐吴逢听从自己的安排,吴逢也不会瞻前马后,“你今日来,只是来喝茶的”孟平璋顿了片刻,竟是有些不自然。迟疑了好一会,才道,“我咳,你不是跟季姑娘十分要好么因此想让你为我做个媒咳。”齐琛喝茶的手势一顿孟平璋什么时候看上季芙的他怎么没发现。明玉暗叹,改观归改观,可作为夫君人选,孟平璋的位置还是在非常非常后面。她想起最重要的问题,“你是要娶妻,还是想纳妾”孟平璋拧眉,“自然是纳妾的。”见明玉忽然面露淡然冷笑,他才说道,“孟家是权贵人家,即便我想娶妻,也绝不会有人同意。到时传开了,只怕会说她不知廉耻硬缠着我会许她良妾身份,约摸是不薄待的。”明玉叹气,“什么贵妾良妾,就是比不过一个妻字。我知你难处,从见你对她有意以来,我就不曾替她奢望过。只是我劝你一句,若非娶妻,就回你的府衙去,回你的京城去,莫伤她。”孟平璋忍不住问道,“你的意思是,要我违背整个家族娶她”明玉摇头,“我也不知,只是不愿你伤她罢了。”要男子为了姑娘放弃前途和家族,明玉不会妄想。但是既然无法给予季芙想要的,还是拦了他罢。孟平璋哪里听得下去,起身便走,“我会自己寻媒人,不劳烦齐少夫人,告辞。”明玉看他愤然离去,连那什么找杀手的事也不和齐琛提了,想必真是气着了吧。齐琛见她叹气,说道,“担心的话,去和季姑娘说说,让她心里有个底也好。”他这么一说,明玉倒也反应过来。心下一狠,拉了他的手说道,“让季妹妹亲耳听听吧,她那般信任的人,到底是将她放在什么位置上。此事过后,便会死心了。”齐琛不擅儿女情长,没多细想。他如今想的,是孟平璋方才说的话,寻人将魏太保做了,是否可行。与其坐以待毙,不如先下手为强。不为了他,也为了明玉的安全。生平第一次,有了杀人的念头孟平璋回到客栈,先去看了清雪。清雪身负重伤归来,将东西交给吴逢后,就一直昏迷不醒。孟平璋不便亲看,只是吴逢说她伤的极重,似被人囚禁折磨过一段日子,有些伤口甚至已溃烂,真不知她是如何逃回来的。孟平璋请了好几个大夫日夜看着,让吴逢陪同。从房里出来,从栏杆处往下看去,见到孟平松正下马车,进了客栈。双眸微顿,背身倚着栏杆,等他上来。孟平松见到他时,心头猛顿,“昨日有事没有到衙门去接你,只是大哥不找你,你为何不自己过来。可是为了大哥不能将你救出而生气”孟平璋气息微屏,笑道,“当然没有,只是太过疲累,就先回来了。大哥怎的还不回京城,不是要回去给我找个嫂子么”孟平松瞧不出他这处了二十年的弟弟到底在想什么,总觉他在鹿山被吓的昏死后,就觉脾气不同了。倒觉跟齐琛有些相似。孟平璋也静静看着他这兄长,不对,是这相交多年的好友。他曾以为孟平松是自己的至交好友,无人可替代。甚至因为自己“占据”了他亲弟弟的躯壳而内疚许久,想同他一起扛起继续繁荣孟家的责任,可没想到故交却捅了自己一刀,毫不留情,甚至是要取他性命。越想越觉心寒。“齐大哥也回府了,你不去探望”孟平松默了默,“忙着准备回京的事,暂时不得空。”孟平璋笑了笑,“无妨,我刚去探望,也算是代兄长去了。”话落,气氛已然沉默。孟平松总觉他知道什么,十分生疏,“你若无事,就回府衙吧,总留在这里做什么。”孟平璋笑笑,“大哥不续弦,弟弟总要给家里开枝散叶。我在等一个姑娘,所以暂时不会回府衙了。新任知府还未到,我多待几日无妨。”孟平松想了想,“可是那日和你在街上说话的姑娘倒是生的水灵,你直接让媒婆上门,定会答应的。”“大哥有心了。”孟平松离开客栈,下楼上车时,马夫问道,“大少爷去何处”想了片刻,想说齐府,到底忍住了,“回去。”明玉和齐琛腻了一上午,舍不得视线多离他半寸。连听他拿起茶杯的盖子,轻吹热气,都觉是件美事。齐琛见她时而绣花时而看来,笑道,“以前不知目光灼灼是何意,如今是懂了。”“不许打趣我。”明玉问道,“三爷打算何时去衙门”齐琛见她问的认真,是不愿自己早早回去办公的,只是他身子并无大碍,衙门的事想必堆高了,“明日。”明玉微觉失望,淡笑,“三爷是个有担当的人,不过要带上护院,护着三爷周全。”齐琛点了头,准备待会去寻孟平璋,在魏太保还有下一步措施前,将他解决了。听见婢女敲门,禀报又有人来访,听了十几次的明玉十分不耐烦,“不见。”一会就听见姚嬷嬷责骂那婢女的声音,在外头说道,“少爷,少奶奶,是大房大公子和大少奶奶,颂和郡主和郡马来见。”明玉忙将手里的针线盒放回桌上,笑道,“许是第二波援兵又来了呢。”普通的官家人魏太保奈何不了,但是郡主和郡马都是皇族的,魏太保不给他们面子,也要给太后面子。也亏得齐承山和孟氏想的周到,有了官怕应对不了,又请了他们过来。齐琛也理顺了衣裳,携着明玉出去为他们接风洗尘。、第七十章 运筹帷幄齐鸣是齐家大房长子,自小和颂和郡主有婚约,两人行了成年礼后,就完了婚事。感情融洽,只是还没孩子,也乐的常去别处玩乐。三叔齐承山来拜访后,二话不说便往邓州赶来。齐家祖训便是不可内讧,哪房人有事必须帮扶,比起一般世家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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