妾,想必去皇宫里做妃子,也不肯,顺话应声,“那倒是。”“三爷怎么知晓她不愿做妾”明玉咬了咬唇,面色微顿,“您问过她了”齐琛见她突然有些像小老虎,莫名,“没有。”明玉默了许久,缓声,“您即便说有,妾身也不会拦着。妾侍进门,明着是妻子点头就好,其实还不是你们这些男人说了算。我若拦了,还要被扣上善妒的罪名了。”齐琛听出话里不对,再看她满目委屈,微顿,“吃醋了”明玉叹气,伏在他胸膛上,低声,“是啊吃醋了。三爷能答应明玉一件事么您真要纳妾的话,也等过个三年五载。明玉刚进门不久,要是您如今就纳妾,只怕我在别人面前也抬不起头了。齐琛伸手抱她,腔调里满是不愿意,可话里还是不敢拦他。古时女子,是不是都如此无奈。心底不愿,却得为丈夫张罗这些,还要强装宽容,否则便要被扣上善妒罪名。“明玉。”齐琛揽着她的腰肢,低头看她,“下人告诉你茶楼的事了”明玉也没掩饰,点了点头,“是。”齐琛说道,“那我告诉你,为何会有今日的事发生。”明玉眸光轻闪,见他神色柔柔,早没了淡漠,俊朗得很。如果自己一直是明家小姐,真会无法挑剔他,陷进这柔情中。“那宋依依,便是我们一直在找的人。”明玉愣了愣,惊是其一,喜完全没有,席卷而来的只有危机感。四十几日的相处,她知道齐琛与他们不同,无论是日常与习惯,谈吐与学识,都截然不同。可突然出现个可共鸣的人,还是个俊俏姑娘,瞬间便觉自己努力了这么久感情,轻而易举被她给替代了。齐琛见她面色苍白,不知她是吓着还是什么,“明玉,明玉。”她回过神,强笑道,“恭喜三爷,找到知心人了。”齐琛最不愿见她强颜欢笑,“又胡思乱想什么,不过是他乡遇故知罢了,没有其他念想。”末了又认真道,“别多想。”明玉也不想多伤神,只是一同上过战场,又平安归来,感情比别人深厚完全有可能。只怕他找了法子回去,和宋依依就成双成对了。想到自己努力留了那么久的人要拥着别的女人,心里想舒服也难。正难受着,下巴有掌握来,顺势抬头,已有脸放大,唇上紧贴。明玉心底有些抗拒,是不是每回她生气,他都得用这个法子。一记长吻,已比之前熟练。离了唇,齐琛说道,“找到法子,我带你一起走。”明玉愣神,“当真”“嗯。”明玉微慌,“可妾身什么都不知,更不懂。”齐琛见她已未雨绸缪慌乱起来,淡笑,“无妨,我慢慢教你。”回到现世,他有能力保护好她,她年纪还小,即便要花五年来适应,也还年轻。想到这里,心境也豁然开朗,唯有一愿,她能和自己一同回去。明玉心情总算是好了,又道,“可我瞧着宋小姐对您挺在意的。如今一想她许是将我当作垫脚石来接近您。”齐琛淡笑安抚她,“我们也是今日在茶楼才相认,她并不知。”明玉顿觉自己太过在意,只是横竖她不会和宋依依交心,嘴上说愿意要个妹妹,可心底一千一万个不乐意。齐琛说道,“你一问这些,我倒忘了和你说事。我让人买了桃树苗回来,老农说过几日约摸就放晴了,今日种下还能受春雨滋润,已在后院种下。”明玉没想到他还记得,笑上柳眉,“我去瞧瞧。”齐琛拉住她,执手走到窗那,刚推开窗,细雨声更大,“就在廊道外面,种了十六株若不能走,每年你生辰,便栽种一棵。”廊上悬挂的灯笼光亮并照不见那外面,明玉却好似瞧见满院桃花开,心中甜蜜,转身垫脚亲了他面颊一口,抬眸凝望,“能斗胆请三爷离宋小姐远些么”他对女人容易心软,万一宋依依黏着他,t恐怕他也不会过分拒绝吧。她小心揣摩他的心思,那边的女人连夫君都敢不从,还能抛头露面,那她这样请求,总不会触犯他的底线。果然,齐琛认真应声,“嗯。”看着她面上笑如繁花,美不胜收,齐琛抬手碰她面颊,想到她若不能和自己一起走,蓦地有些心悸。翌日,宋依依又登门拜访。明玉昨日已对她起了防备,虽然齐琛说是意外相认,但在她看来,却不得不防。只因这个女人占尽优势,她几乎可以不费力的和齐琛找到共同话语,自己却得仔细琢磨,不能心有灵犀。稍稍一想,心中就不痛快。迎她到屋里絮叨,宋依依进屋便问,“齐三爷呢”明玉心里颇有芥蒂,淡笑,“在书房呢。三爷素来不喜别人惊扰他练字,我们姐妹俩在这聊便好。”宋依依笑道,“姐姐说的是。”明玉笑道,“你上回不是说,宋将军要给你说门亲事么,如今怎样了”宋依依吃了几颗花生,才道,“我全推啦。”明玉拧绳的手势微顿,“为何瞧不上么”宋依依轻轻看了她一眼,眼角已有笑意, “我嘛,已经有喜欢的人了。t反正我是死过一回的人,爹爹他不敢逼迫,事事顺着我。”“事事顺着宋将军可真是疼你。”宋依依笑笑,“是啊他说,不管我瞧上什么男子,都会为我说定亲事。哪怕是对方已娶妻,也会求圣上赐婚。不过嘛即便是我真做了正妻,对方有妾侍,我也不会答应。”明玉手心微微渗出汗,“妹妹的意思是,要对方和离再娶你”宋依依眼笑如弯月,满脸无害模样,“是。”明玉笑的微僵,“可那样做,不怕遭了天谴么”宋依依笑的颇为开朗,“人不为己天诛地灭。若让我一人痛苦,倒不如让我开开心心的,而且这世上哪有什么因果报应,不过是骗骗弱者的。”明玉平复心情,“那这样看来,妹妹想嫁的那人,已经成亲了。那为何不求圣上赐婚”宋依依看着她笑道,“时机未到。”她真想告诉明玉,你就是那个可怜人,齐琛就是她曾经非常非常喜欢的人。可是她还不能说,若是别家公子,旨意好求。但是齐家却不同,即便是战功卓绝的将军,跟齐家实力也还有一定距离。况且明玉是在齐琛“痴傻”时进门的,要是他病好后就立刻休妻,别说齐家不肯丢这脸,圣上也不愿如此抹败自己的英明。她看着纠缠在明玉手上的长绳,目光微冷,让他们分离,不是想趁虚而入,而是想看着齐琛痛苦罢了。让他也尝尝,喜欢的人却不喜欢他,甚至是恨他的滋味。、第二十四章唯君在心午时送走宋依依,用过午食,明玉和齐琛歇下,她便将上午的事与他说了。齐琛一手枕在脑后,闭眼休憩,“你怀疑她指的那人是你和我”明玉趴在被褥上看他,认真应声,“嗯。”见他神色平静,忍不住摇摇他的肩,“三爷。”齐琛缓缓睁眼,偏头看她,“即使是,我也不会真顺她心意。”明玉又气又觉好笑,“天塌下来您也不愁,急死旁人便是。”齐琛抚她脑袋,淡声,“就算猜测不假,宋将军虽然屡立战功,但圣上也不会随随便便下旨赐婚。宋依依不是不肯做妾么那我也不肯休妻,她总会再去寻其他有情人,扰不了你。”明玉有他允诺,心里总算舒服了些,“那若是回到三爷的故土呢”齐琛拧眉,“那与如今会有何不同”末了又道,“倒也好,回到那更是自由。”明玉笑笑,又离近半分,“若她真盯上您了呢”齐琛倒不觉这是在询问,而是在打趣了。他盯着浅笑如春水的明玉,就算再出现十个现世人,也不过是多了几个同乡。虽然来自同一处,却并不见得他们会比明玉待自己更贴心和真心。明玉见他凝看不动,敛了笑意,缩身要回去,已被他伸手捞在腰间,将她卷入怀中,一吻已落在面颊上。整个身体都蜷在他怀里,被那修长四肢禁锢,动弹不得。不多时便觉身下有硬丨物抵来,明玉面上滚烫绯红,已知那便是男人与女人不同之处。齐琛嗓子喑哑,“别动。”明玉不敢动弹,面红耳赤,声音低的自己都快听不见,“您若忍的辛苦其实也不必忍”齐琛并不答话,搂着她自己也不动,缓一缓便好。他方才将明玉拽到怀里,真是想要了她,可到底是理智在上,压了天性使然。明玉蜷在暖暖怀中,听着额上低浅呼吸声,分外安心。那宋依依根本不懂他。口齐琛不愿明玉多想,翌日宋依依又过来,便寻机走了。宋依依一句话也未和他说上,见他有意躲避,十分意外。她本以为表明身份他会对自己亲近三分,谁想反而更疏离了。明玉见她眸光直随齐琛离去,面上笑意淡淡,果真是冲着齐三爷来的。那要告知被“和离”的可怜人竟是她。心中冷笑,生的这般好看,心却是歹毒的。她虽然待人也狠心,可素来是别人起了歹心,她便防范,不幸被刺一枚毒针,她才还以三枚。这宋依依,却是直接乱人安生。宋依依百思不得其解,只坐了一会便走了。回到家中,心中越发不平,提笔写信给齐琛。齐琛收到信时,明玉正陪在他一旁看书,边商量明日若不下雨就外出游玩的事。水桃送信进来,报了是宋府的。齐琛便见明玉有意无意看来,倚身长椅上,“念。”明玉笑笑,可算他没藏着掖着。接信过来,让水桃退下。展信一瞧,顿了顿,又塞回给他,“瞧不懂。”齐琛一看,是简体字,见她绞着帕子生闷气,笑道,“以后我教你。”明玉的重点可不在这,一心惦记信里的内容。齐琛细看一遍,才道,“约我申时去酒楼,说些事。”明玉微微斜乜他,“三爷要赴约”“嗯。”齐琛拉了她的手缓缓起身, “一起去。”明玉意外道,“一起”“是。”明玉找不到理由拒绝,也根本不想拒绝。宋依依已经点了满桌的菜在酒楼厢房等齐琛。齐琛见下人都守在外面,约的地方又在厢房中,便知宋依依一点也不明白这里的风俗规矩。如果他今日没携明玉来,宋依依的名声就真的毁了。他忽然庆幸来到这大燕国有明玉陪伴,心底倒希望宋依依也能碰到那样一个如意郎君。宋依依听见外头声响,起身去迎,谁想到了外头,却一眼看见了明玉。怔松片刻,齐琛已和明玉进来。她顿了顿,不动声色迎两人入座,笑道,“这里的菜很不错,三爷和玉姐姐都尝尝。”齐琛未起筷,问道,“你邀我来,有什么事要商议”宋依依眨眨眼,看了明玉一眼,又朝齐琛使眼色。他这是糊涂了么。齐琛说道,“明玉知道。”宋依依愣了愣,“知道的意思是她知晓我们的身份”明玉点头道,“三爷早在月前已尽数告诉妾身。”宋依依诧异,“这种事你竟告诉她”没想到他将这最大的秘密两人之间的秘密告诉了外人。心头顿时冒出丝丝恨意。齐琛说道,“如果能回去,我会带上明玉。”宋依依浅笑,“好”一口饮尽酒水,趁着腔内热意冲劲,才说道,“你上回不是说本尊受伤的地方是狩猎场么我今早离开齐府后,去了那个地方,却没想到,竟有所异常。”齐琛问道,“什么异常”宋依依摇头,“说不明白,只是 ”她看了一眼明玉,“她是土生土长在这的人,怎么可能和我们走。”齐琛看了看明玉,才道,“等那日再说。”宋依依面色怏怏,根本掩饰不住心中震惊和不悦。她是要报复齐琛,可是她没想到两人竟然亲昵到这种地步。亲昵到她想立刻毁了他们的感情。今日出来本不过是宋依依寻的借口,本以为跟齐琛会有一点可能,毕竟他们两个才是同一个时代的人,任何话都不会觉得“语出惊人”,任何举动她也不会认为“惊世骇俗”,可他连这件事都告诉明玉这样古板的古人了,明玉还坦然接受了,难道不足以